声音带着颤意跟抖动
“你，这是何必？”
黑袍人望着几乎要哭出来的清儿，就像是下意识的抬手，却在看到自己手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手套之后，放了下来。
本该无神的视线里，带出丝丝别的情绪
“清儿好久都没来找我了。”
浅淡毫无起伏的声音里，带出些渴望。
在黑袍人话音落下之后，清儿的目光望着他，好久好久。
“等你见到我不会疼的时候，我会去找你。”
黑袍人眼眸中带出亮光来，毫无血色的唇角一颤
“当真？”
“嗯。”
“三日之后，是清儿的生辰，你会去找我吗？”
浅淡的声音带出不易察觉的希翼，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却是晃了晃，本就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似乎更苍白了。
清儿脚步几乎是下意识的上前，却在走了一步之后生生的止住。
眼中担心恐慌跟心疼的神色硬是被压了下去。
她紧紧的咬着牙根一句话都不说。
没有答应，没有拒绝。
黑袍人毫无血色的唇角却是勾出一抹笑来，那副妖异的模样勾出的笑容，就算是凤羽都晃神了一下。
这叫后面叶灵秋看的更是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没有听到清儿的话，黑袍人自说自话的接了一句
“我在枯城等你。”
纷飞的蝴蝶仍旧未肯离去，直至其中一只慢慢飞舞到清儿的身边。
最终落在了清儿的手指上。
刚刚还大开杀戒的杀人蝶，如今安静美好的乖乖的呆在清儿的手上。
好像，这样的情形经历过无数次，这也不过是其中一次。
再回神，黑袍人已经再次带上獠牙面具，将自己包裹严实，只能看见一双空洞的眼神。
继而走出了客栈。
只是临走之际，黑袍人的视线在凤羽的身上多停留了一秒钟。
客栈中，恢复了原本的安静。
只是地上十几具死尸，还有两个昏迷的人。
凤羽看着刚刚还咬着牙根没有流出来的眼泪，这个时候却瞬间哭了出来。
那种小声的啜啜哭泣声，极近的委屈，又怕会惊扰了谁。
而原本安稳呆在清儿手指上的蝴蝶，再次翩翩起舞，落在了清儿的脸颊上，正巧便是那泪痕的位置。
好像是在安抚，安慰。
凤羽不会安慰人，看着清儿哭心里没有多少起伏，只是觉得头疼。
“别哭了。”
清儿听到凤羽的声音，抬眸看向凤羽渐渐止住了哭声
“恩人。”
虽然恩人这两个字叫凤羽觉得别扭，但是她也没叫错。
刚刚凤羽确实是又救了她。
一个弱的不能再弱的冰雨宫弟子，轻轻挥出一剑竟然能够叫黑袍人不闪不躲的接下。
这要是两个人之间没有什么猫腻打死冰春都不会相信。
所以凤羽故意出现在清儿的跟前，故意用风刃叫冰春护法昏迷。
是在让她产生混淆。
不过至于有没有用，就看一会儿冰春护法醒来，清儿怎么说了。
虽然并不知道清儿跟那个黑袍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看在宫中那次的份上。
这次她再次救下清儿，便算是偿还了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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