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都跟夕和老鲤一样安安静静地坐等吃席就算了,偏偏还有一个主动凑上来“找茬”,一点都不知何谓羞耻的年。
“哎哟呵,这不是那谁家的小麒麟嘛,怎么,你终于舍得出来找男人了?”
“……说什么怪话呢!?”
“怪吗?繁衍后代的生命本能可不只是在你学过的教本上说说而已,我可是亲眼见证过不知多少次轮回往复了,有的甚至还很‘激烈’呢,你爹娘当年就……”
“你,你够了啊喂!”
雷子姐连忙伸手捂住年的嘴巴,按她这样的尿性,等会指不定真要在餐桌上大肆宣讲麟家的黑历史,偏偏她说的必定都还是亲眼所见,自己身为小辈根本毫无反驳的余地。
不过年毕竟是神兽,哪能这么轻易就被麟青砚制住呢?
“我看你,完全是不懂哦,小麒麟!”
从年肚脐眼里传来的雄浑嗓音忽地吓了麟青砚一跳,虽然那声调瓮声瓮气,就像是把一头牛装在缸里发出来的叫声,但从这遣词造句来看,毫无疑问就是年本人。
看年的本体模样就知道,她的肚子里其实是一座熔炉,既然武道家可以用武术说话,替身使者可以用替身说话,那铁匠用炉子说话也很符合逻辑(?),对吧?
所以如果跟年那啥的话,是不是热狗也会被“锻造”成神器呢?
幸好此时从后方传来乔海王开席的声音,否则雷子姐就快被年给把底裤给掀出来了。
仅仅几分钟,大圆桌上便摆满了美食佳肴,首先当然是几样凉菜,例如花生米、糖心皮蛋、灯影牛肉、棒棒鸡、蒜泥白肉、凉拌折耳根。
紧接着便是经典的尚蜀八大碗,虽为经典但其实并无固定菜谱,全看厨子自己的理解,那身为东北汉子的海王当然要整硬菜。
所以他的八大碗便是粉蒸酥肉、红烧肘子、红皮脆鸭、白切鸡、甜烧白、梅菜扣肉、水煮鱼片、蟹黄蒸蛋羹。
接着再添上一些尚蜀家常,例如麻婆豆腐、鱼香肉丝、辣子鸡丁、土豆泥肉沫、酸菜鱼汤。
最后再多照顾一下夕的口味,整些蔬菜沙拉,水果切盘,冰淇淋点心之类的,整张圆桌就再也挤不下了。
“虽自称为宴席,但在座的诸位都是我乔海王的朋友,既是朋友就无需那些繁文缛节,因此我做的也都是些家常菜,请随意享用!”
“哪里哪里,乔兄这等手艺实乃惊为天人了,如此丰盛之饕宴光是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我得多吃两碗才行!”
听着老鲤跟乔海王在那一唱一和,麟青砚却低着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因为眼前的情形跟她来之前所预想的可完全不一样。
突然被一个男人用极为“霸道”的方式邀约,本以为能有一次从未经历过的体验,毕竟无论女人的年纪多大,在这种时候当然都会希望自己会是那个拥有独一无二待遇的人。
结果自己却只是他的吃席宾客之一,倒不是说吃席不好,桌上的菜肴无时无刻不在勾引着她的馋虫,但如果可能的话,麟青砚倒更希望眼前仅仅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份甜品……
以及加上自己在内的总共两个人,就足够了。
麟青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过了良久才忽然发现四周的气氛忽然有些安静,而当她抬起头来时,却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她看。
“……怎,怎么了,你们望我作甚?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你说呢,小麒麟?难道忘了你才是主宾吗?我们可都是蹭饭的,当然要等你先动筷啦。”
……你也知道你是蹭饭的啊!!
“她说的没错,这桌宴席理应都是我为你准备的,麟小姐,所以最起码,你得担负起今晚的主角吧?”
虽然麟青砚恨不得给毫无自觉的年上去就是俩逼兜,但说实话,在不能给俩逼兜的区间情况下,她现在的心情已经比刚才要好多了。
对此,有人选择用实际行动现身说法告诉雷子姐,你高兴得太早了。
“哎呀,这酒,应该只是客栈里用来招待散客的便宜酒吧?可惜,无法与乔兄无敌的厨艺相称,这大概是今天唯一的美中不足的地方了。”
麟青砚眼神犀利地瞪了老鲤这货一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警告他,再敢煞风景我就电你!毕竟在场的三个电灯泡中,也就是他最好拿捏。
当然,这也是因为太傅没有告诉麟青砚,现在的龙门老鲤,已经不一定时时刻刻都是他自己了。
“这是我的疏忽,之前忘记跟郑掌柜买几坛好酒过来,现在他人不在,我也不好从上锁的酒窖里不告而取,你们等着,我这就上街买些好酒回来。”
眼见乔海王起身就打算出门买酒,但老鲤却出乎意料地拦住了他,同时又自顾自地灌下了一杯便宜酒。
“还是不要麻烦乔兄了,曾经有位亲人跟我说过,酒这种东西呢,最主要讲究一个缘分,缘分到了,即便是便宜酒也足以畅舒胸怀,缘分没到,再贵的酒也难以入喉。”
不知为何,明明一直在做出迷惑发言的老鲤忽然间变得如此风雅,不过这却让年和夕微微皱眉。
因为这种说话的方式,让她们感到分外熟悉。
“……是这样吗?确实有几分道理,但你能不能tm的不要再讲谜语?你就直说要不要换好酒吧!”
“哈哈哈,乔兄还是这么直率,要,当然要喝!但是我估摸着缘分也快到了,所以稍微等一下吧。”
就在乔海王摸不着头脑,打算拎起老鲤跟他讲讲谜语人是如何污染泰拉环境的时候,客栈门外的忽然响起了两个他十分耳熟的声音。
“小僧好像有些饿了,这里好像有家客栈正开着门,要不我们先进去吃点东西再去寻师父吧?”
“……师姐你不是上一顿才把自己又吃撑了一次吗?”
“已经消化干净了,小僧的计算确实没错嘛,这不是正好撑到尚蜀嘛。”
“哎,好吧,反正现在也天色渐晚,找师父也不急着一定要今天,大概住个宿也……诶!?”
槐琥带着嵯峨一脚刚跨进行裕客栈的门槛,眼前的一幕便让她目瞪口呆,这桌宴席旁似乎有好几个熟人,但为什么老鲤也在这?
还有为什么师父会穿着裸体围……?!!
哦,原来只是上半身,啧,也不是不行。
相比起受到某种复杂性震撼的槐琥,嵯峨的反应就要更加单纯许多,她先是一眼望见了自家师父,然后兴奋地径直冲了过去……
“师父!徒儿终于……哎呀!”
然后在半路上平地摔了个刻吃饼,只有背后的那条黑柴尾巴依然还在跟铃兰大风车一样疯狂转动。
不过她身上背着的好几个大葫芦却有一个脱身后朝前飞了过去,恰好被老鲤伸出一只手接个正着,只见他丝毫不客气地伸手拔开塞子,凑向葫芦嘴地深吸了一口气。
“嘶……啊!你看,这好酒这不就不请自来了吗?哈哈,果然还是多亏了乔兄你的福气啊,不过我看缘分应当还不止如此才是。
我观在座的各位也不像是那沉迷杯中之物的人,所以我看,现在还缺一个能比我更会品鉴酒的人……”
砰!
老鲤此话一出,一直安安静静的夕突然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拔出她的太太乐笔刷……哦不,是拔出佩剑指向了老鲤,很明显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你到底是谁!!”
“呵呵,我还能是谁?要不你问问她?”
“老鲤”伸手一指大门,只见在那客栈外的街道尽头,一个头上长着年夕同款不同色龙角的蓝发女子,正怀里抱着一个酒葫芦,上半身摇摇晃晃但脚步却异常稳健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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