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耀也似乎总算将那份不满稍稍压下去了,再加上对方也算是个美人儿,在美女面前,他总是可以维持一点风度的。
轻轻哼了哼,他才淡淡说了句:“没事了。”
便又勉强直起身,继续在音乐声中寻找他的小美人儿。
现在他最大的兴趣还是那个叫名可的女孩,对于其他女人,虽然从来都是来者不拒,但,目前兴趣都没那么大。
一点点异动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大家也就是多往这边看了几眼,便又继续将自己投身于音乐和舞步中。
司徒耀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过去,轻易便能寻找到那对抢眼的男女,只是在他视线投过去的时候,北冥夜故意一个转身,便将名可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背对着他。
他身材高大袖长,名可又是那么娇小,从司徒耀这里看过去,根本看不到名可的半块肉!
居然还这么护着那个小女人!看来,分手也许是真的,但,男人对名可的占有欲依然大得很。
司徒耀眼底淌过一点不屑的笑意,既然这么在乎,那,这个游戏就更好玩了。
“嘶……”心思还没有转完,忽然腹部一阵剧痛,痛得他顿时又弯下了腰,这次,再有风度也扛不住了:“你到底会不会……嗯!会不会跳舞!”
“对不起对不起,司徒先生,我今晚才临时学的舞步,真是对不起……”
北冥夜冷冷扬起唇,不再理会那两个人,低头看着名可,正要说什么,却见她苍白着一张脸,额上脸上全都是细汗。
“怎么回事?”他皱起了眉,她不爱出汗的,今晚的会场也不热,这一脸汗珠从哪里来?
“我……”名可已经痛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想要说什么,忽然,身后一股略嫌冰冷的气息迅速靠近。
一只大掌落在她肩头,慕子衿盯着北冥夜,声音有几分凉:“她今晚不舒服,让她下去歇一会。”
“好,我陪……”北冥夜的话还没说完,却见不远处本来还是一脸笑意的俞霏烟忽然皱紧眉头,一把推开司徒耀,扶着额角跌跌撞撞地往舞池外头走去。
被丢下来的司徒耀还在骂骂咧咧地,全然没有半点风度。
“你看着她,我等会过来。”北冥夜松开名可,再没看两人一眼,转身走了。
在他铁臂收去的那一刻,名可彻底松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几乎要倒在地上。
还是慕子衿及时将她扶住,才免去了她落地的苦。
“你伤得到底有多重?那混蛋真的舍得对你出手!”慕子衿盯着她惨白盗汗的脸,忍着气愤,扶着她往舞池外慢步走去。
他原是不愿意相信,或许北冥夜确实一不小心误伤了她,但,依他对北冥夜的了解,那家伙这么在意她,怎么可能真的会下重手?
但现在,很明显这丫头已经痛得快要站不住了。
名可没说话,只是深吸了几口气,让那份疼痛慢慢压下去,才回头看了舞池外一眼。
那头北冥夜扶着俞霏烟,已经离开了舞池,看他们似乎有要离开宴会的意思。
她眼底的光亮暗了暗,才与慕子衿一起回到角落里的位置上坐下。
“到底哪里受了伤?”慕子衿看着她的脸,从一旁抽出一张面纸,想要动手帮她擦去脸上渗出来的冷汗。
名可伸手把他手里的面纸接了过来,勉强扯开了一点虚弱的笑意:“这宴会里可是有不少记者的,要是被他们拍到,就连你慕二少也会被牵扯进来。”
“如果花边新闻的女主角是你,那我不介意。”慕子衿不理会她,高大的身躯往她身旁一坐,挡去了外头所有的视线,他继续道:“哪里受了伤?我带你去看看。”
“不用了,只是撞了一下。”说起这个伤,名可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肋骨是没断,不过,大概里头的血管是爆裂了,要不然不会疼成这样。
事实上她今天早点去看一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只是一直拖得太久,又没有上药,怕自己身上有药水的味道,不利于今天出门,弄到现在一不小心又碰过几次,所以才会伤上加伤,愈发严重。
换个角度来说,也是她这个身体太虚弱,连一点小伤都扛不住。
“你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这个行业?”慕子衿的声音忽然又从她头顶上方响起,声音虽然凉,但明显听得出他的关怀。
这个问题名可似乎不是第一次想,是不是喜欢这个行业,她真的说不来,只是希望自己写的故事,可以被更多的人知道,被更多的人喜欢。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回头投资一家电影公司,以后你来我的公司上班,我不会用这样的方式让你去宣传。”在娱乐圈,一个没有背景没后台的新人要爬上去实在太辛苦,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龙楚阳又分明没打算在这事上护她一把。
看着她这么艰难地在这个圈里一直往上爬,别人不心疼,他的心能不疼吗?
绯闻、话题、炒作,什么都要亲力亲为,主意虽然不是她出的,但很多事情需要她自己去面对。
他心疼,可因为他不是她顶头上的人,哪怕心疼也没办法为她多做些什么。
倒是名可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就笑了:
么说,忍不住就笑了:“你不是第一个和我说这种话的。”
示意他从侍应手里拿了一杯鸡尾酒过来,虽然,知道他不同意自己喝酒,但她现在真的觉得疼,喝点酒也许能舒缓一下。
慕子衿浓眉微蹙,把鸡尾酒端到她面前,看着她小口小口喝完一杯,他话语中藏了一点不悦的气息:“在这种宴会上喝酒,知不知道会有危险?”
名可却只是浅笑,“现在坐在我身边不是你吗?你要是真这么危险,我只怕早就已经是你的人了。”
慕子衿一愣,脸微微红了红,但还是皱紧眉心,不悦道:“别跟我说这种混话,我是认真的,以后参加宴会一定不能喝酒,还有,那些饮料也最好不要乱喝,谁知道里头会不会被人动过手脚。”
“我知道。”名可把最后一口喝完,才把杯子放下,看着慕子衿笑道:“我也说了,那是因为坐在我身边的是你,我才会喝的。”
“你对我就这么放心?”慕子衿也不知道她这份信任到底让他高兴还是不高兴,信任他是好事,但她知不知道,他其实也在一直压抑自己?
名可揉了揉眉心,一口气把整杯酒水喝完,虽然不至于醉,但脑袋瓜还是开始有点重了,看着桌上的杯子,忍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往外头望去。
从她这个角度看不到舞池那边的情形,但却真好可以看到宴会门口,居然真的这么巧合,让她看到北冥夜扶着俞霏烟离开。
俞霏烟又不舒服了,是不是?看得出她虽然一整晚都在笑,但脸色还是有几分苍白,和龙楚寒一样的症状。
这么想来,北冥夜这么聪明,他不可能不知道俞霏烟的身份。
但他还是这样护着她,就像自己护着龙楚寒一样。
其实这份心情她是明白的,哪怕知道对方是飞鹰的人,但他们想法都一样,只希望他们以后想办法脱离飞鹰。
为了让他们脱离飞鹰,她可以为龙楚寒做很多事情,北冥夜对俞霏烟只怕也是一样,所以,她不担心了,至少北冥夜也不会愚蠢到还会给俞霏烟任何伤害自己的机会。
而俞霏烟,看得出也开始有点动摇了,或许,能让她想起过去对北冥夜的感情是最好的,至少,对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她一定下不了手。
“到现在,你还在为他担忧。”慕子衿不是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是懒得回头去看。
倒是名可听了他这话,强忍着自己收回目光,对上他的视线,她轻声问道:“你是慕家二少爷,出身那么好,什么都不缺,为什么和他们混在一起?”
这个“混在一起”包含的意思可就多了,慕子衿能听得明白,只是,没办法回答。
从侍应手中又拿过一杯酒,再给她递上一杯饮料,他慢慢喝着酒水,直觉北冥夜已经离开了,才道:“你们上头是不是安排了酒店?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不怕被人家说闲话吗?”名可挑了挑眉,事实上她也有点撑不下去了。
今晚的宴会和司徒耀跳过舞,和北冥夜也跳过,再和慕家二少爷坐得那么亲密,等会说不准还会一直在记者的眼皮底下离开宴会,上上头的酒店房间,她自问已经为剧组做了太多的贡献,这个时候走,她心里没有任何负担。
一个工作而已,没必要为了这工作连自己的命都真的不顾了,虽然这点伤要不了人命,但,还是不好受。
慕子衿懒得与她讨论这个话题,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在意的?反倒是她,为这部片子付出太多了。
“演完这部片子,以后不要再在这家公司呆下去,对了,你有没有跟他签长约,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些长约你最好不要签。”
“没有。”名可摆了摆手,笑道:“龙楚阳在这方面对我还算大方,没有强迫过我签什么协议。”
一般情况下,把新人捧出来的电影公司,总是要和新人签一份长约,以保证以后自己培养出来的人不会被人挖了去,所以,在这一点上,龙楚阳对她算是纵容的。
“总之,有什么协议你不要签,万一他真要你签,你就说先回去考虑考虑,回头先发给我,我让公司放法律顾问看过之后,再给你建议。”慕子衿认真地道。
“知道了。”见他说得那么认真,名可哪里还能不答应?再不答应,这家伙得要当场飙了。“别老是绷着一张脸,我又没什么,我真的要上去休息了,不过,能不能麻烦你帮个忙?”
慕子衿盯着她,名可笑了笑,轻声道:“我其实撞到了腰,可能撞得有点重,你去帮我弄瓶铁打药酒,回头我让肖湘给我揉了揉。”
“我给你揉。”慕子衿说完这话,才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似乎没有那么简单,脸又忍不住微微红了红。
哪怕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但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和女人接触过,说到这种问题,免不了还是有点尴尬。
如果名可是个单身姑娘也就罢了,占点便宜,回头还能娶了她,可她……却是北冥夜的人。
如果北冥夜那家伙真的和俞霏烟有什么感情纠缠,他不介意先他一步将名可揽入自己怀中,既然不能做到全心全意,就不要什么都抱在怀里不放手。
名可值得一个男人为她钟情到老,北冥夜做不到的话,就不要一直野蛮地霸占着!
名可不说话,看他
说话,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他自己意识到了什么,所以,这个谁来给她揉的问题,也没必要多说了。
他后来的气闷也似乎不是冲着自己的,所以,那点气闷她也就不理会了,随他去,她现在真的没什么精力。
“你在这里等我。”慕子衿拍了拍她的手背,温言道:“这酒店外头不远处就有药店,我去给你买回来,别走开,我马上就回来。”
名可点了点头,又笑了笑:“如果我走开了,你回来之后不见我,给我电话就好,我包包还在上头酒店里,我就算走开也顶多只是回酒店房间休息。”
慕子衿知道她一定是真的快要熬不下去了,也许连他买药回来这点时间都等不及,本来想劝她去医院的,但今天听人说了有些记者问到她是不是肚子里有孩子的问题,如果这个时候去医院,还不知道这件事会被宣传到什么地步。
这里毕竟有太多的记者,有些谣言,她可以强迫自己不在意,但,他听了会为她的委屈而心疼。
不再多想,他站了起来,举步往外头走去。
名可真想在桌子上爬下去休息,可是,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她实在没办法。
本来想在人群中寻找一下肖湘的身影,但不知道那丫头被什么人给喊去了,找了好半天才发现她在人群中,被几个年轻的男女堵在那里。
其中有剧组的人,也有一两个面生的,几个人凑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距离那么远,以现在自己多走两步都觉得不好受的情况,想要去把肖湘喊回来实在不容易,想了想,名可还是决心安静坐在这里,安心等慕子衿回来。
当然,她还是不想和子衿一起离开,往酒店返回,上上头的房间,虽说宣传很重要,可她始终还是有几分珍惜自己的名声。
剧组的人才不会管你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只要宣传好,让片子大卖,对他们来说就是功德圆满的事情,至于女明星的名声,到时候再弄些正面的事件来宣传一下,什么都好了。
可对于一个女明星来说,有些东西将会是一辈子的阴影,永远抹杀不去,哪怕表面好了,事实上内里还是会让人时不时想起她们当初的腐败。
是不是真的想在这个圈子走下去,名可真的不知道,可是,当编剧甚至当导演却是她的梦想,只是她很清楚在这个行业,如果不深入去了解,她根本什么都不会。
这次演戏正好给她一个机会,可以把每一步都体现得淋漓尽致,亲力亲为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的,至少她会知道一部电影从拍摄之前,到制作的整个后期,到底都需要大家去做些什么。
虽然,上一回参与拍摄《天下》的时候,她已经初步了解过,但却不够深入。
这次是个机会,她不想当演员,只是机缘巧合,却是从演员这一步率先走进了这个圈。
“可可,怎么又一个人坐在这里?我以为你今晚会有很多伴侣,才会一直没过来陪同,你不会怪我吧?”那把声音,让名可头皮又开始微微发麻了起来。
等他往自己身旁坐下的时候,名可忍着痛,还是站了起来浅笑道:“我今天不太舒服,我怕得要先回去了。”
见他想说话,她抢先道:“我约了朋友,她会陪我,今晚这个宴会靠你了。”
转身就想从绕过桌子,从另一头离开。
但司徒耀哪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他笑了笑,在她离开之前,忽然站了起来,走到桌子另一旁,挡了她的前路。
从侍应手中要过两杯酒,其中一杯递到她面前,他笑道:“这个宴会,我们两个是主角,不过,你既然不舒服,我就不勉强你了,但这杯酒你总得要和我喝完,是不是?”
瞅着她明显苍白了的脸,他依然笑得愉悦,酒水在她面前轻轻晃了晃,他笑道:“希望我们以后可以合作愉快。”
……
北冥夜其实并没有离开,只是将俞霏烟送到会场外,让佚汤过来将她送回去。
他的小女人还在会场上,这会场里头处处都是豺狼,数不清的眼睛一个劲在盯着她,他要是就这样走了,心里会不踏实。
“东离已经离开了。”佚汤将俞霏烟送上车的时候,迟疑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追了过去,提醒正要往会场返回的北冥夜:“先生,兄弟们就在这附近,如果有什么事,先生可以直接给胡涂电话。”
北冥夜不做声,举步走远了。
佚汤也只是多看了他背影两眼,知道他今夜心情不怎么样,哪里敢多唠叨?
北冥夜却没想过会在院子里碰到从外头刚回来的龙楚寒,他以为龙楚寒这个时候已经在酒店的房间里休息了。
两个人碰上,倒也没什么话可说,只是站在院中互视了好一会。
终于龙楚寒的一声轻咳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既然沉默已经被打断,也就没必要继续沉默下去了。
龙楚寒往前走了两步,淡淡道:“你如果有心救她,就想办法治一治她脑袋里的病毒,不是,别怪我没提醒,他们的人里头有个鬼医,曾经获得国际医学交流会数个第一的奖项,只是因为后来醉心于研究病毒的提炼,才会被国际医学界集体封杀。”
北冥夜只是沉眸,没说什么。
说完这话,龙楚寒也不打算继续留下来,一转身便向酒店住房部大楼走去
部大楼走去。
身后,北冥夜在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才冷声道:“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龙楚寒住了步,回头看着他,倒是浅浅笑了:“那就多谢了,不过,一个月之后再开始行动,我怕你早已经失了先机。”
“先机而已,失了不是找不回来。”但有些东西,失去就是失去了,他其实也会怕有找不到回来的一天。
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龙楚寒沉郁的眉宇,渐渐被风吹开了几分。
半晌,才轻声道:“心软,有时候会是最致命的弱点,我感谢你,但不认同你的做法。”
北冥夜没有理会,是不是心软有谁知道,同样的道理,又有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会心软上那么几回?
会场里依然热闹得很,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打扮得花枝招展,都在用尽浑身解数吸引异性的目光。
这里头包括一些富豪,一些豪门千金,一些刚成名、小有名气的娱乐界明星,也有一些是剧组的新人,但,却没有他女人的身影。
名可不在会场上,冷眸扫视了一圈之后,立即就确定这一点,只要有他女人在的地方,他至少还能轻易将她找出来。
再看一眼,一颗心顿时就凉了几分,不过是短短十几分钟而已,就连司徒耀都不见了,还有慕子衿……
不知道是太巧合还是什么,北冥夜才想到慕子衿,便看到慕子衿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急匆匆赶回。
“可可呢?”北冥夜回头看着他,冷声问道。
慕子衿本来今晚心头就有点不太舒服,这家伙伤了名可不说,还将她丢下来,陪着其他女人离开,这时候如果不是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会场有点不太妥当,他一定会责备两句。
事实上认识北冥夜以来,这么多年自己从未想过要责备他,不管是哪个方面,北冥夜做事都能让他折服。
这就这事上了!
没有回答,他立即掏出手机,拨通名可的号码,但,一连两遍,还是没有人接听。
北冥夜等不了了,大步跨了进去,一把扯过其中一个侍应,冷声问道:“有没有看到名可和司徒耀?”
“名……名可小姐和司徒先生……”那侍应被他冰冷的目光吓得有几分胆怯,深吸一口气后,才颤声回道:“名、名可小姐似乎有点不太舒服,提前离开了,至于司徒……司徒先生,他、他也一起走了。”
“确定是一起离开的?”北冥夜心头一怒,差点讲人家的手臂给扯断。
侍应吓得几乎要尖叫,哪怕是男人,还是被他冰冷的目光给吓坏了:“是……是一起。”
266 异常冰冷
吓得几乎要尖叫,哪怕是男人,还是被他冰冷的目光给吓坏了:“是……是一起。”
“确定是一起离开的?”北冥夜心头一怒,那张脸在一瞬间简直堪比来自地狱的修罗。
侍应真的要被吓坏了,本来北冥夜不说话的时候绷着脸,脸色已经足够的吓人,这时候他再生气,那份寒气就更不用多说。
“是……是一起离开的。”侍应忙点着头,吓得连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
虽然是一前一后,但两个人前后的距离不过十步远,应该……也算是一起的吧?
这些明星为了不引人注目,引起更多的绯闻,哪怕两个人目的地相同,却经常会故意分开走,所以,这么近的距离,说他们是一起的应该不会错。
可是,北冥先生那眼神却真的足够的吓人,再这么被他盯下去,侍应一定会觉得自己会扛不住的。
“在哪个房间?”北冥夜冷声问道。
侍应依然抖着声音,却摇了摇头:“客……客房部那边……”
不等他把话说完,北冥夜已经随手一扔,将他扔了出去,一转身就要往会场外头走去。
有人比他更快,先他一步离开会场,长腿一迈,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客房部的方向奔去。
司徒耀住在2215,二十二楼,慕子衿将房号问出来的时候,北冥夜也到了。
两个人跨入电梯时脸色都异常冰冷,2215……那家伙要是真敢把名可带回去,明年今天就一定是他的忌日。
北冥夜根本没有必要多问,从电梯出去之后,直接抓了个正好在路上遇过的酒店员工,扯着她往前头走去:“带我去2215,快。”
那女员工吓了一跳,哪里敢耽搁?立即带着他向2215奔去,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两个男人紧绷着脸,虽然长得那是一个比一个好看,可是,这份怒气却不是她能承受得起的。
来到2215门前,才忽然想起来这个房间是属于谁的,女员工抖着声音道:“那是……那是司徒先生的房……”
“间”这两个字还没来得及顺利说出口,穿玄色休闲服的男人已经长腿一蹬,砰的一声,在女员工震撼的视线之下,那么厚重的一扇木门居然被他踹了下来。
房间里头的大床上,有两个人躲在被子里,很明显已经开始了亲热的戏码,听到房门被人踹开的声音,司徒耀立即回头,被子从他身上滑落,还能看到他赤裸着的上半身。
北冥夜气得两眼冒火,走了过去拽着他的肩头,用力一扯,大掌再迅速一捞,将被子捞了过来,在没人来得及看清被司徒耀压下去的女人那具身躯的时候,被子已经严严实实盖在她身上,连脑袋瓜都给盖住了。
北冥夜眼底怒火狂烧,以最快的速度把女人盖住之后,回头抡起拳头就要往跌坐在地上的司徒耀身上砸去。
就算不知道他拳头凝聚了多少力量,光是看他脸色,这一拳要是落下去,只怕司徒耀这条小命也很难保得住。
“等一下!”在他拳头就要落下之前,慕子衿大步跨了过去,急道:“误会!那不是可可,误会了!”
北冥夜一怔,虎虎生风的一拳居然说收就收,及时刹住。
眼底闪过些什么,他猛地回头,才看到刚才被他拿被子闷在里头的女人已经小心翼翼探出半个脑袋,虽然只是半个脑袋,但,熟悉名可的人,一看便能明显分辨出床上的女人根本不是他的丫头。
不是可可,还好,不是她……
北冥夜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从知道名可和司徒耀一起离开之后,到闯入司徒耀的房间,前后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对他来说却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到了此时此刻,在看清楚床上那个女人不是名可之后,憋在胸口的那口气才彻底给发泄出来,一阵放松之后,居然连脚步都有点不稳了起来。
“混蛋,你们在做什么?”司徒耀被摔得头昏脑花,这么快的速度,这么猛的臂力,生平从未遇过。
他气得低咒了声,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抓过一旁的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再看着冷冷站在那里的北冥夜,已经气得连杀人的心都有:“这里是私人地方,你居然敢这样闯进来!信不信我马上报警?”
北冥夜根本不理他,他只知道床上的女人不是名可,他的女人还没有被这个混蛋给玷污……身心,仿佛从未有过的放松一般。
但对于自己打断了别人的好事,甚至把人从床上用力扔了下去这事,却是一点愧疚的心都没有。
见他这冰冷不屑的模样,司徒耀简直气疯了,回头看着畏畏缩缩站在门边的女员工,他立即咬牙道:“给我报警,马上给我报警!这两个人私闯我的房间,还伤了我,快去报警,我倒要看看东陵到底是不是个讲法治的地方!”
那女员工分明被眼前这一切给吓坏了,一边惊恐不安地往门外退去,一边颤抖着声音道:“我……我去找经理,我这就去……”
虽然腿有点软,但一转身,却还是拖着两条绵软的腿赶紧往电梯那边奔去。
好在身后没有人追赶,里头的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她有自知之明,她阻止不来,一切等离开这里再说,至于经理在哪里,她好像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
女员工走
。
女员工走了,北冥夜也在瞅了眼司徒耀之后,便慢悠悠举步往门外走去,虽然分明还一脸一额的冷汗,但,人已经冷静了下来。
见他完全不把伤了自己当一回事,司徒耀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低咒了一声,他立即大步走了过去,挡在北冥夜跟前,怒道:“你伤了我,别指望就这样离开,不是有钱就这么了不起,我要告你故意伤人!”
他今晚可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连一个小小的丫头都搞不定,不管怎么威逼利诱,名可那丫头居然对他完全不上心,就连他抛出了最后威胁的话语,说了要让她在娱乐圈混不下去,她也还是头都不回就走了。
司徒耀纵横娱乐圈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不赏脸的女人,哪怕过去的国际大腕俞霏凡,在他面前至少也知道虚应几句,甚至偶尔还让他搂上几把。
可那女人……一个小小的新人而已,居然这么骄傲,一点面子都不给!
他本来真的气不过,本打算只要名可敢一个人回酒店,他就去堵她,让她尝尝他的厉害,但没想到那女人离开了会场,居然不是往酒店返回,而是和她的朋友慢悠悠在院子里晃荡!
他一身怒火,再加上自尊受创,正无处发泄,碰上一个投怀送抱的小明星,他才会在没得选择之下把人带回来,打算用她的身体狠狠来发泄一顿。
可没想到他都已经憋屈到这地步了,北冥夜居然还敢来招惹他,甚至还摔伤了他!
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倒是北冥夜淡淡瞟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麻烦让你律师把地址写正确有点,收不到律师函,我就爱莫能助了。”
分明是一副完全不把他的恐吓放心上的态度,甚至北冥夜就这样大步走到他跟前,打算直接将他撞开,连绕道都不愿意。
反倒是司徒耀被他那一身冷冽的气息弄得心里有几分发毛,在他快要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他忙下意识往身旁一退,生怕他真的就这样撞过来。
这个男人简直蛮不讲理,可恶得很!
慕子衿憋了一点笑意,也在冷冷瞅了司徒耀一眼之后,举步走了出去。
房门被踹下来,女员工也走了,整个房间便只剩下司徒耀和床上那个女人,那个连名字他都没问过的女人。
女人从被子里钻出头来,刚才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已经被闯进来那两个男人给吓得够呛。
现在见自己心仪多时的司徒耀被别个男人、甚至还是一个比他长得出色的男人吓得完全没了气势,这会再看他,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不过,为了自己的前程,她还是从床上爬了下去,打算过去抚慰一下司徒耀受伤的心灵。
谁都能看得出他在刚才那个男人面前受了委屈,而且委屈还是不少。
但却不想司徒耀见她过来,竟忽然大吼道:“滚,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再让我看到你,以后别指望在这个圈里混下去!”
见女人还呆呆看着自己,他一跺脚,脸色更沉了几分:“快滚!”
走了过去,拿起女人落在地上的衣服,用力往门外扔去:“给老子滚,都滚!”
女人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在房中待下去了,忙连爬带滚的,拿了衣服,裹着被子,便匆匆跑了出去。
司徒耀还是无处发泄自己的怒火,忍无可忍的时候,终于还是冲动地一脚踹在一旁的桌腿上。
坚硬的红木桌腿将在他一脚之下顿时断裂了几分,桌上的东西哗啦啦全都倒了下来,一地凌乱不堪。
司徒耀盯着门口,眼底闪烁着藏不住的杀气。
北冥夜……这口气,他早晚有一天会报回来,你给老子等着!
至于名可现在到底在哪里,其实,她也不过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只为了避开司徒耀,随后看到肖湘出来找自己,便正好告诉她她腰被撞伤的事情,和她一起等了会慕子衿没等到,便慢悠悠往酒店返回。
打算回去之后再给慕子衿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回了房间,但不想在走进住房部大堂的时候,就听到了前头几个女孩子正在吱吱喳喳,正在讨论着什么。
“那个男人真的很恐怖,一脚就把门给踹破了,还有,他完全不给司徒耀面子,直接把司徒耀从床上扔了下来。”那个受惊的女员工还在给大家陈述着她亲眼见到的事情,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至今还历历在目。
“你是说司徒耀?真的是那个司徒耀?”几个女孩子一脸好奇,都不敢相信她们的司徒大帅哥就这么狼狈地被人从床上拽了下来。
其中一人又问道:“你说他房间还有个女人,会不会就是那个和她传绯闻的名可?他们两个真的混在一起了吗?”
“这种事情我哪里知道,不过,床上那个女人好像不是那两个要找的女人,我听另外一个男人说了句‘那不是可可,误会了’,他所说的可可会不会就是名可?”
女员工依然惊魂未定的,一直拍着胸口,一边说话,一边低喘着,刚才受到的惊吓可想而知。
“那……那司徒耀被人从床上拽下来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模样?”有人立即好奇问道。
“他身上没穿衣服呢。”女员工神秘兮兮地凑了过去,大家也赶紧凑近,只听到女员工低声说:“那身材还真是好得不得了,有腹肌啊!
有腹肌啊!大腿也……咦,好修长好结实,一看就知道平时有经常去健身房。不过,我当时害怕,没敢看太清楚,后来他围上浴巾……”
坏坏笑了笑,才继续道:“什么都给给围住,再也看不到了。”
“你真坏!”
几个人笑嘻嘻的,其中一个问道:“这事怎么办?你说了司徒耀要报警,要不要把事情告诉经理?还是当不知道?”
“先告诉经理吧,我怕他们……”忽然,女员工似乎看到了什么面熟的人,再仔细看了一眼名可,立即脸色一白,僵立了下来。
大家也同时发现了从大堂走过的名可和肖湘,这下几个人立马一哄而散,再不敢站在那里说三道四了。
至于那个女员工,也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权当自己忙活去了,至于要不要告诉经理,至少等名可离开了再说。
倒是名可和肖湘互视了一眼,心里都憋着些什么,咬着唇,默不作声往电梯走去。
直到进了电梯,肖湘才忍不住爆笑了起来:“天呀,你老公跑去抓奸了,好在床上的那个不是你,要不然你就等死吧,你一定会死翘翘的,哈哈,哈哈哈……”
一直憋着不敢笑,简直是要命,现在这里没外人,好歹先让她笑够了再说。
司徒耀赤果果被北冥夜拽下床,想想都过瘾。
名可白了肖湘一眼,这种时候居然还有心思取笑她,好在那杯酒她没有喝,要不然谁知道会不会像子衿说的那样,里头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万一真那样,她肯定会被司徒耀那死色鬼给带回去,而又正好被北冥夜抓奸在床。
那样的话,她就真的活不成了,那男人一定会宰了她的。
不过,一脚便把人家的房门给踹掉,还把赤果果的司徒耀从床上拽下来……真是!那个男人要不要这么生猛?
忍了忍,她也还是没忍住,终于还是低着头浅浅笑开了。
抓奸……好过瘾的感觉,不知道当时北冥夜知道自己逮错人之后,到底是什么脸色?还有,他不是和俞霏烟离开了吗?
还回头来抓奸,真是闲的蛋疼……
如果名可早知道这个时候,那两个男人这时候正绷着一张脸等候在她的房间里,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能像刚才那样笑得出口。
就连肖湘也是一样。
也不知道他们从谁手里弄来的房卡,等名可和肖湘回去之后,进门一看,抬头就看到了两张极度难看的扑克脸。
不过,慕子衿还是很快便收起了自己沉郁的脸色,走了过去,将手里的药水递到名可面前:“要不要我帮忙揉两下?我功夫好,手劲绝对能掌握。”
名可接过药水,不用抬头看都知道坐在一旁的男人此时脸色有多难看,这时候还敢说一句“要”,他会不会立即扑过来撕了自己?
慕子衿也不过说说罢了,这里不仅有北冥夜还有肖湘在,几时能轮得到他?
肖湘一看到两人的脸色,便连哼都不敢哼一声,北冥大总裁这会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她有没有必要先找个借口开溜?
人家到底是可可的老公,虽然这事还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事实啊!
名可一把扯上肖湘的手腕,牵着她一起进门,那丫,一看她神色不对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让她留下来也不见得可以给自己壮多少胆量,但,总好过就她自己一个人。
更何况,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何必要害怕?
要说错,那也是北冥大总裁的错误,一想到他误以为自己被司徒耀那啥,急匆匆踹开房门就要开打的情形,她便忍不住想笑。
不知道北冥大总裁知道自己揍错了人之后,当时是什么表情?可有一丝一毫的懊恼?
不过……以她对他的认识,这家伙就算明知道自己错了,只要看对方不顺眼,懊恼这种事也是绝无可能的吧?
看得出,他对司徒耀是真的极度不顺眼。
从慕子衿手里将药酒接过,她回头看了肖湘一眼,以眼神警告着,但出口的声音却是柔和得很:“进去给我揉点药酒上去。”
“呃……好,嗯……”肖湘有点被动地应着,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生怕看到北冥夜投过来那道杀人的目光。
有些人想要对付别人,真是一个眼神就足够了,看她现在不是已经被吓得哆哆嗦嗦了么?
名可没理会她,虽然事实上就连自己也已经开始头皮一阵阵发麻,但,她又没做错什么,做什么要怕他?
就在两人要进入浴室的时候,走在后头的肖湘忽然闷闷哼了哼,名可再回头时,便见浴室的门已经被关上,而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那个一直绷着脸的男人。
“做什么?”她下意识退了两步,远离着他。
虽然他手里拿着从肖湘那里抢过来的药酒,已经足够说明他打算做什么,但,她不觉得自己需要用得着他。
更何况,抢人家女孩子东西……北冥大总裁要不要这么霸道野蛮?
“我伤的你?”北冥夜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有几分复杂,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原来今天他不经意推了一把,竟已经将她弄伤了,怪不得她之前表现那么怪异,刚才在舞池上……大涨一紧,拿着药酒的五指顿时有几分凉意。
今天一整天,他真的彻底将她忽略了,怪不得这丫
怪不得这丫头看自己的时候眼神这么淡,不恨不怨也不气,是会让他最为不安的淡然,是因为对他彻底失望了吗?
名可不回答,北冥夜也只是沉默,不说话,将药酒放在洗手台上,他伸手要给她脱下晚礼服。
名可却又退了一步,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不觉得你现在其实没资格站在这里,强迫我在你面前脱衣服?”
她的声音不算冷,是因为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再冷淡也没用,只能……试着跟他讲道理,如果她愿意听的话。
“让湘湘进来,让她帮我,你手劲太大,我怕你……”
“对不起。”北冥夜只淡淡丢出这么一句,便将她轻轻拉了过来,困在怀中,不给她挣扎的机会,让她背对自己,他伸手给她拉下晚礼服的拉链后,慢慢为她将衣服拉下来。
名可想挣扎的,但,现在两个人的姿势却特别诡异,诡异到她哪怕有力,也不知道要使在什么地方。
身上一阵凉意,身后的男人居然已经在她一点迟疑之下,将她的晚礼服褪了下去。
她想回头看他一眼,却被他轻轻一抱,将自己的身子转过来面对洗手台上的镜子,看到他在自己身后蹲了下来,她下意识扶着洗手台,脸上已经红晕密布,羞得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北冥夜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尤其在看到名可腰侧那一大片瘀青之后,一颗心已经被紧紧揪住,除了后悔和心疼,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说过一辈子都会是她的守护神,但后头来,伤她最深的永远是他。
药酒被他倒在掌中,用掌心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温度温了一会之后,便轻轻敷在她的腰侧,一点一点小心翼翼揉了起来。
在他的大掌和自己肌肤触碰到一起的时候,名可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的脸上顿时渗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抱歉,我再轻一点。”北冥夜轻声道,揉着她腰侧的大掌一轻再轻,到最后几乎连一点点力气都没用上。
可他的丫头依然紧咬着薄唇,疼得一张小脸纠结在一起……从镜子里看到她苍白寒湿的脸,他竟忽然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他动手伤了她,她是不是……不准备原谅他了?
名可开始的时候其实还有点害怕的,原以为北冥夜进来给自己上药,以这个男人过去的狼性,一定会借着上药的时候对她做些什么暧昧的事情,但没想到整个上药的过程都那么纯洁,甚至纯洁到有一种神圣的感觉。
只是在北冥夜最后一次给她揉完,在她正红着脸打算把裙子拉上来的时候,他竟忽然轻轻一扯,没有帮她把裙子拉起来不止,反倒还一下将她的晚礼服裙子扯了下去。
“做什么?”名可吓了一跳,刚刚才想着北冥大总裁什么时候转了性,不再强迫她了,但没想到他本性这般,这习惯连改都改不过来。
北冥夜不说话,轻轻把她困在怀中,一条长臂从她腋下穿过,这么一来,既不会伤到她的腰,也不给她机会自己去把裙子提起来。
他将药酒拧好,再拿了酒店的香皂给自己洗过手,才忽然转头对着门外道:“我们夫妻俩在这里,你们是不是打算一整夜留在这里看戏?”
外头那两人神色各自诡异,肖湘率先迈步正要离开,里头却传来名可低呼的声音:“湘湘,我等会跟你一起走。”
肖湘有点为难,回头看了眼浴室紧闭的那扇门,又看了慕子衿一眼,只见慕子衿沉着脸,举步朝门外走去。
这下肖湘也不敢多留了,朝浴室说了几句“我饿了,和慕二少出去吃点东西,明天再来找你”,便跟上慕子衿的脚步,赶紧逃命去了。
人家说了,他们夫妻俩,好歹是夫妻,更何况看得出来北冥夜在知道自己伤了名可之后,就已经万分自责了,这男人现在也不至于会对名可做出些什么过分的事。
出门之后她长吁了一口气,抬头便见慕子衿站在外头,似乎正在等她。
肖湘愣了下,迎上他的目光,很多话想问,可最终却什么话都被咽回肚子里,只淡淡问了句:“还有事吗?”
“不是说你饿了,要和我去找点吃的?”
那声音听起来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淡淡的,但肖湘却看得出此时此刻的慕子衿很沉郁也很孤单,当然他的孤单自己陪伴不了,也无法让他感觉好起来。
不过,她其实真的有很多事要问他,想了想,她才走了过去,浅浅笑了笑道:“真饿了,走吧。”
被留在房间里的两人依然在浴室里沉默着,把一双手洗干净,北冥夜才又在名可身后蹲了下去,打算亲自给她把晚礼服给脱下来。
裙子落在脚上,名可却只是紧紧抓住洗手台,一动不动。
北冥夜沉默了两秒,忽然伸手执起她的小腿,把她小腿轻轻抬了起来,虽然力气不算大,但名可还是被逼无奈,任由他把自己的双腿逐一提起,让他把那件晚礼服从她身上彻底脱了去。
在他站起来把晚礼服放在一旁的时候,名可已经转身,迅速朝门外走去。
肖湘和慕子衿已经离开,虽然关着门,但她却还能听得到他们出门时将房门打开、继而重新关上的动静,现在出去,至少自己这身体不会给人看光。
北冥夜似乎没打算阻拦,等她出门之后,他也正好将晚礼服放置好
礼服放置好,举步跟在她身后走了出去。
从浴室走出去的时候,他的女人还弯着腰,打算从地上那个手提袋里把自己准备更换的衣服拿出来。
他不动声色走了过去,在她刚把衣服拿出来的时候,忽然贴了过去。
名可低呼了一声,一下没站稳,立即被他从后头贴上来的那份力量撞得直直倒向不远处那张大床。
她真的被吓到了,这个方向下去,她腰上的伤一定会撞到床沿,到时候绝对会痛得她哭爹喊娘的。
不过,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腹部一阵收紧,人已经被他从身后纳入怀中,手上的那套衣服也被他夺了去,随意扔回到手提袋里。
他忽然弯身把她抱了起来。
“北冥夜,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名可吓得慌了,双手抵在他胸前,怒道:“我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你到底把我当什么?玩具吗?”
北冥夜不说话,冷沉着脸走到床边,把被子扬开,自己坐了上去,让她坐在他腿上。
怀中还抱着衣衫不整的女人,但他什么出格的举动都没做,只是靠在床头上,扯来被子盖住她两条腿。
名可真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只知道这种时候她越反抗,越会激起他的冲动,可是不反抗,她真的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他到底把她当什么?是不是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可以罔顾别人的意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不把别人当一回事?
他在东陵确实可以做到只手遮天,可是,这不代表他可以随随便便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玩弄女人感情的男人,简直就是人渣!
“别动。”见她想要挣扎,北冥夜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上方响起,大掌依然落在她腹部,不允许她乱动,盖上的被子也只是盖着她的腿,没有碰到她腰侧抹上药酒的地方。
他再随意将自己的外套扯了下来,往她身上一披,如此一来,名可身上总算没觉得太冷,但两个人用这样的姿势抱在一起,始终让她万分难堪。
他们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这样抱着她,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或许对北冥夜来说,他真的不知道“过分”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含义。
感觉到她身上的肌肤还是有几分凉,他沉眸了下,忽然伸手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衣扣一颗一颗解了下来。
名可真的生气了,用力在他怀里挣扎了起来。
这次北冥夜只是一手摁在她的肚子上,不轻不重地摁着,没有伤到她的腰,却也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很快他便将自己的衬衫扯了下来,敞着结识的胸膛往她背上贴去,两句身躯贴在一起的那一刻,暖暖的气息瞬间融入到她的身体里。
他再把盖在她身上那件外套拉紧了几分,用自己的身体和外套给她取暖,这么一来,就算一整夜不盖被子,也不至于会将她冻到。
他……脱衣服,只是为了给她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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