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合作者:陈彦斌

一路红灯

作者:陈彦斌

时间:2021-02-13

红灯,前面十字路口亮起了红灯!刘凯军驾驶着面包车从家里出来,连续在两个十字路口都碰到了红灯。明明看着第三个路口是盏绿灯,谁知眼看快到跟前了,只见那盏绿灯闪了两闪,随后变成红灯。他只好刹车停在那里,坐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红灯变成绿灯。每天到书店上班或送儿子去上学,刘凯军都必须经过三四个这样的十字路口。要是走得不顺利,可能会连续遭遇到红灯,在每个十字路口都得等上那么几秒或者几十秒。其实,不仅开车赶路常会碰到红灯,在现实生活中也会经常遭遇红灯。

其实我不想当村长

作者:陈彦斌

时间:2021-01-27

李庆良完全是无意当中被卷入了这场竞选的漩涡。而在那以前,他从没想过要回村去参加村长竞选。那天,他陪着几位客人在红太阳KTV里唱歌,觉到兜里的电话乱震,摸出来一看,连着五六个未接电话,都是同村葛力军打来的。来到走廊,问:“啥事,紧打电话?”葛力军问:“你这是在哪儿呢,这样吵?”李庆良说:“唱歌呢。快点说,到底啥事?陪客人呢!”葛力军说:“没事能紧着给你打电话吗!告诉我,你在哪家歌厅,我马上过去。”李庆良说:“啥大不了事呀,在电话里说吧。

现世报

作者:陈彦斌

时间:2021-02-14

青山农场林业科科长兼林业公司经理林子森乘坐的吉普车从山里出来,停在场部一家小饭店前,满脸沧桑地领着几个人进到屋里刚坐下,便接到一个电话,是个柔柔的女声,喂——林经理吗?林子森这天心情特别不好,也没听出来打电话的是谁,淡淡地问了一句,是我,你是哪位?女人在电话里笑着说,林经理,刚几天没到我这儿吃饭就听不出来了?我是梅玉凤啊,都打一天电话了,怎么也找不到你,不是说用户已关机,就是说你没在服务区。

界江渔把头

作者:陈彦斌

时间:2020-12-30

渔把头(船老大)杨三把龙发根打了,打得挺狠,一酒瓶子把那个小子的脑袋差点儿开了瓢,到镇卫生院缝了七八针。当时,正赶上双河镇派出所所长齐长河也和人在饭店里吃饭,二话没说把杨三带回所里,拘留了三天,又罚了五百元钱才放出来。杨三从派出所里出来的当天下午,鱼贩子钱文光找上门来,他要在迎宾酒家摆一桌,调解杨三和龙发根的关系,特意把和杨三最亲近的李大个子和二赖子叫来作陪。杨三和龙发根各有一伙子人,把持着自己的网滩。钱文光不想得罪任何一方。杨三和二赖子家是两代人的交情。

美酒藏奸

作者:陈彦斌

时间:2021-01-22

2002年的第一场霜冻悄悄地偷袭青山农场一百多万亩耕地的时候,农场场长刘国栋还在睡梦中。他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闭着眼睛摸起电话刚“喂”了一声,就听电话那边的人在急急火火地喊:“下霜了,刘场长!你知道吗?下霜了,咱们农场的庄稼遭受了霜灾!”来电话的是农场主抓农业的副场长历建平。听说下霜了,刘国栋腾地坐了起来,不相信地问:“老历,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是不是睡糊涂了,刚进九月中旬,下的哪家子霜呀!”历建平说:“刘场长,是真的,我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不信,你到阳台看看就知道了。

过江

作者:陈彦斌

时间:2021-02-13

大顺子住的地窨子木板门正对着南边的黑龙江。门前是一片稀疏的柳树林,紧挨着江堤边上的柳树被夏天的大水冲倒了,斜躺在陡峭的土崖子下面,干枯的枝条在冬天的西北风中瑟瑟抖动。冬天的黑龙江边失去了任何鲜艳的色彩,只剩下白色的雪和苍黑的树干,衬托出一派衰老的持重和痴呆的冷漠,扯着同样混沌得分不清蛋黄和蛋清似的太阳。黄澄澄的阳光浸淫着白雪覆盖下的远山,广阔无边的静谧中,更给人一种苍凉的悲壮。

迷失荒野的女知青

作者:陈彦斌

时间:2020-12-14

拖拉机都陷在了冰河里“咔嚓”一声,正在欢唱的马达声突然憋住了,戛然而止。王建荒立刻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妙。刚想探起身来,朝外看个明白,可还没等到他直起身子,随后忽悠了一下,他的脑袋撞在旁边车门上,接着便觉得车身歪斜了,陷进了冰窟窿里。紧跟着那只装满了木头的大爬犁又从后面撞上来,只听见“咣当”一声,拖拉机被死死地卡在了塌陷的冰河里,一股清澈的河水随后漫进了驾驶室。王建荒本能地抓住门把手,用力将车门拉开,一个箭步跳到驾驶室外面,随手把坐在三个人中间、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女卫生员蔡芸丽从里面拽了出来。

飘雪的季节

作者:陈彦斌

时间:2021-01-22

文战接任北山农场林业科科长兼林业公司经理的第五天,决定到他管辖的四个林业站去看看,顺便也视察一下他所“统治”的这片领地。时值飘雪季节,零星的雪花在空中翩翩飞舞,缓缓地飘落在地上,空气里裹挟着一股清爽和冷峻的味道。他们这次下去一共四个人,除了他之外,还有书记老纪、副科长卜方田和森警队长刘浩。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出发前老纪已经和林业一站的高站长通过电话,说午饭去他那儿吃。老高很高兴地应承下来,还说要去卧虎力河弄几条鱼,再整盘林蛙招待他们。文战本不想在下面吃饭,他怕给下面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