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五凉:甘肃省武威地区(今武威市)古称凉州。东晋十六国时,有前凉(张实)、后凉(吕光,氐族)、南凉(秃发乌孤,鲜卑)、西凉(李晧)、北凉(沮渠蒙逊,匈奴)五个有“凉”字的割据政权占据,故称“五凉”。
[3]黄芽:刘一明《参同契经文直指》:“人心灵知虚静,客气不来,道心真知发现,生气复还,如草木在地中萌芽,其色黄嫩,其质纯水,故名黄芽。……黄芽为坎中之阳,在人即道心之真知。真知具有真情,真情内含真意,乃是一点生机,别名曰黄芽。”
[4]龙虎性情:《乐育堂语录》卷四:“龙者,灵物也,变化莫测,喻离中空阴之神;以火生于木,木色青,故或云青龙;火色赤,又或云赤龙。虎者,猛物也,喻坎中空阳之气;以此气纯阳,阳则易动,犹如虎之难防;此气最刚,刚则性烈,犹如虎之难制。”木为性,其象为青龙;金为情,其象为白虎。
[5]观徼、观妙:《道德经》第一章:“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刘一明《道德经会义》:“欲者,念之初,机之微也。观者,非眼观之观,乃神明觉察之谓。妙者,元(玄)妙,一气之冲和。徼,孔窍,阴阳之阖辟。常无欲,清静无为,观其一气冲和之妙。常有欲,动静随时,观其阴阳阖辟之徼。顺其自然,一而神,无容勉强,故为妙。行其当然,二而化,变通无碍,故为徼。观妙即观始,观徼即观母。观妙观徼,而道非常之始母体用,即常在吾方寸中矣。”
[6]不争:《道德经》第八章:“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惟不争,故无尤。”第二十二章:“夫惟不争,故天下莫与之争。”八十一章:“圣人之道,为而不争。”陈撄宁《道教知识类编》:“什么叫为而不争呢?就是一切作为都要顺乎自然。”
[7]始母:《道德经》第一章:“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道德经会义》:“始者,根也,言天地根于此也。既天地根于此,是天地犹未分,道在天地之先也。道又藏于天地之中,运行天地,八卦相荡,以生万物,是道又为万物之母矣。道不可见,因万物而见之。道能母万物,则道之名,因万物而落实,是道方有名矣;然虽有名,终是强名。”
[8]抱一、无为:《道德经》第十章:“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第二十章:“圣人抱一为天下式”。《道德经》第三章:“为无为,则无不治。”三十七章:“道常无为而无不为”。《道德经会义》:“修道者若能常观妙徼,黜聪毁智,一心无二,万物皆空,只知有道,是谓抱一”。“盖无为则无事,无事则物自化,化则自朴,朴则自静,静则天下往而皆正矣。”
[9]了大还:张三丰《无根树》之二十:“选灵地,结道庵,会合先天了大还。”刘一明解:“欲了大还丹,非会合先天中之阳不能成功,故曰会合先天了大还。大丹成就,方入圣基;若大丹未成,只是半途事业,非修道之全功。释典云:‘百尺竿头不动人,虽然得入未为真。百尺竿头更进步,十方世界是全身。’即此了大还之谓乎?”
[10]莲花乐:又名莲花落,民间曲艺的一种。旧时本为乞丐所唱。后出现专业演员,演唱者一二人,仅用竹板按拍。
[11]太古天:太古的境界。《元始天尊说太古经注》:“太古者,无名无象,不变不迁,虚空同体,历劫长存,先天地而不为老,后六极而不为下,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经阴阳而不殆,不生不死,无往无来,卓然安静矣。”
[12]白贲:只是白色,朴素无华的装饰。贲,文饰也。《易·贲》:“上九,白贲无咎。”王弼注:“处饰之终,饰终反素,故在其质素,不劳文饰而无咎也。”
[13]林科:“科”通“棵”。此处指林间空隙。
[14]消息:指事物一消(衰减)一息(增长)之更替变化。
[15]止:通“只”。
[16]子:籽。
[17]飧:本为熟食,小食,这里是动词“食”(吃)。
[18]馍花:馍馍(蒸烙的面食)的碎块,碎渣。
[19]□::《方言》卷八:“鸠,其大者谓之□鸠,其小者谓之役鸠,或谓之□鸠。”
[20]行藏:《论语·述而》:“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后因以行藏指出处或行止,引申为行迹,底细,来历。
[21]太虚:《太上元宝金庭无为妙经·太虚章第一》:“无形含虚,中有万物,而行两仪,是谓太虚。……太虚者,神运也,神运而万物生。”
[22]气类:《易·乾》:“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则各从其类也。”刘良注:“气类,谓同气相求,方以类聚也。”
[23]白雪:《金丹四百字》“虚无生白雪,寂静发黄芽”,刘一明解:“虚无则先天真一之水渐生,寂静则先天真阳之气来复,故曰白雪生、黄芽发。白雪,乃水气化而上浮者,喻虚室生白之象;黄芽,乃生机回而方萌者,喻静中有动之象。虚室生白,静极而动,黑中有白,阴内有阳,先天之气来复,金丹有象矣。”《敲爻歌直解》:“白雪黄芽,皆金丹之异名也。”
[24]元牝窍:即玄牝之门。刘一明《象言破疑》:“玄牝之门,乃阴阳之窍,刚柔之门,动静之关,无方无所,仿佛曲肖,虚悬一窍,在五行不到之处,四大不着之境,至无而含至有,至虚而含至实,乃阴阳相合之中一窍。”
[25]昆仑:西王母所居,上有瑶池、阆苑、增城、县圃等仙境。
[26]穷理:《易传·说卦》:“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刘一明《修真后辩》第五条和第二十条说:“性有性之理,命有命之理,非穷理功夫,不得而知”。“穷理始可行理,理即天地造化之道”。
[27]梆铃:古代巡警官昼夜巡视时,摇打梆铃。
[28]认的:认得。的,的确。刘一明书中两义皆有。
[29]顺行造化、逆运阴阳:刘一明《象言破疑》:“顺造化,则生人生物,生老病死;逆造化,则成仙成佛,不生不灭,寿同天地”。“逆运造化,不为造化所拘束,不为阴阳所陶熔,不为万物所牵引……命由自主,不由天主,复还当年乾元面目”。“逆者,逆回父母生身之处矣!……虽云逆行,其实顺理而行,乃逆中之大顺”。
[30]阎浮:即阎浮提,须弥山之南方大洲名,即是我们人类所居住的世界。
[31]谷神:《道德经》第六章:“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刘一明《象言破疑》:“谷神者,空谷之神,俗名崖娃娃,因其两山高耸,中间一谷,人声喊叫,谷中传声,故名谷神。修道借此以喻人身虚灵之神。盖心虚则灵,不虚不灵,灵出于虚,亦名谷神。”
[32]元牝:即玄牝。《抱朴子·畅言》:“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刘一明《道德经会义》:“谷神之谷即是门,亦即是母,即是徼;神即是根,亦即是始,即是妙。天地即玄牝,亦即阴阳。”
[33]兔髓、乌肝:月为坎,月中有兔,兔髓即为坎中之一阳;日为离,日中有乌,乌肝即为离中之一阴。
[34]法财:刘一明《修真辩难》第37问答曰:“法者,修持锻炼之作用。财者,诚心祈求之礼物。”
[35]元窍:即玄窍,也即玄牝之窍。刘一明《金丹四百字解》:“‘此窍非凡窍,乾坤共合成,名为神气穴,内有坎离精。’此窍至玄至妙,恍惚杳冥,拟之则失,议之则非。乃无形无象,不可见不可指之圣窍……系乾坤阴阳二气在虚空中合而成之者。”
[36]元关:即玄关。刘一明《修真辩难》卷上第16问答曰:“夫所谓玄关者,乃四大不着之处,非有非无,非内非外。又曰玄牝门,曰生杀舍,曰阴阳窍,曰生死关,曰混沌穴,曰龙虎坛,曰龟蛇窍,曰恍惚乡,曰杳冥地,曰出纳户,曰戊己门,等等异名,总谓之玄关窍。”“要知此窍,在六根不着之地,五行不到之处,恍兮惚兮,其中有窍,杳兮冥兮,其内有门,自开自合,呼之则应,敲之则灵,明明朗朗,现现成成。迷之则远隔千里,悟之则近在当前。”
[37]屋漏:古代室内西北隅设置小帐,安藏神主,为人所不见的地方称作屋漏。《诗·大雅·抑》:“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毛亨传:“西北隅谓之屋漏。”郑玄笺:“屋,小帐也;漏,隐也。”后即用以泛指屋之深暗处。明李东阳《土室》诗:“古人戒屋漏,所贵无愧色。”清吴炽昌《客窗闲话初集·俞生》:“汝为儒士,暗室屋漏,犹当谨慎,岂可放肆于大道之旁乎!”
[38]德不孤:《论语·八佾》:“德不孤,必有邻。”朱熹注:“邻,犹亲也。德不孤立,必以类应。故有德者,必有其类从之,如居之有邻也。”
[39]景阳川:在青海省西宁县北五十里,其地常有仙人来往居住。
[40]斗柄:北斗柄。指北斗的第五至第七星,即衡、开泰、摇光。北斗,第一至第四星像斗,第五至第七星像柄。
[41]神机:《黄帝阴符经》:“爰有奇器,是生万象,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元李道纯《中和集》:“存乎中者,神也;发而中者,机也。寂然不动,神也;感而遂通,机也。隐显莫测,神也;应用无方,机也。运之一身,神也;推之万物,机也。吉凶先兆,神也;变动不居,机也。”《黄帝内经·素问·五常政大论》:“岐伯曰:根于中者,命曰神机。神去则机息。根于外者,命曰气立。气止则化绝。”王冰注:“生源系天,其所动静,皆神气为机发之主,故其所为也,物莫之知。是以神舍去则机发动用之道息矣。”
[42]非色非空:佛教的色指一切有形象和占有空间的物质,有内、外、显、表、形五色;空,因缘和合而生的一切事物,究竟而无实体曰空,也有不实之义。非色是非四大(地水火风)所生之法为非色,非有圆成之性为非空。一般概念:无形曰空,有形曰色。
[43]踶:踢。《庄子·马蹄》:“夫马,陆居则食草饮水,喜则交颈相靡,怒则分背相踶。”
[44]四句偈:偈为梵文“偈陀”译音的简化,意译为“颂”,指佛的训语诫言,佛经中的唱词。一般为四句,故称四句偈。每句四言至二十六言不等,以五言为常见。《金刚经》的一些版本,篇首有开经偈为:“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经文《法身非相分章第二十六·偈言》:“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应化非真分节第三十二·四句偈》:“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篇末附“回向偈”:“愿以此功德,普及于一切,我等于众生,皆共成佛道。”而提到“四句偈”、“偈言”共七次,分别在第八、十一、十二、十三、廿四、廿六,卅二品分。
[45]秤:测定物体重量的衡器,秤杆上的刻度提秤处即为秤星,也叫定盘星。
[46]蹄筌:即筌蹄。《庄子·外物》:“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筌,捕鱼竹器;蹄,捕兔之器。后以筌蹄比喻达到目的的手段和工具。
[47]达摩:即菩提达摩,中国佛教禅宗创始人,被尊为“西天二十八祖”,“东土”禅宗初祖。南印度人,相传南朝刘宋末期到广州,又往北魏之洛阳传法,后往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遇慧可传以心法。后禅宗以弘忍、慧能为五、六祖。
[48]法船:喻佛法能使人渡生死海到达涅槃彼岸,故以舟船喻之。
[49]函关紫气:传说老子骑青牛西出函谷关,关尹喜见紫气东来,知有真人当过,果遇老子传《道德经》五千言。
[50]宝箓:箓,本指帝王自称天赐符命之书或道士之传箓。此指《道德经》。
[51]豫犹涣旷:《道德经》第十五章:“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惟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浑兮其若浊。”
[52]致虚守静:《道德经》十六章:“致虚极,守静笃”。致,推致。极、笃,均指极度,顶点。
[53]灾迍:迍,困顿难行。灾迍,灾难,困境不断而至。
[54]樊笼:关鸟兽的笼子,比喻受束缚不自由的境地。晋陶潜《归园田居》:“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唐韦应物《忆沣上幽居》:“一来当复去,犹此厌樊笼。”
[55]宝林:七宝林的简称。佛教以金、银、琉璃、碎石渠(一种水产珍品)、玛瑙、琥珀、珊瑚等(诸经有异)为“七宝”。
[56]痴翁:指清嘉庆初期任宁夏将军仍兼甘肃提督丰宁苏宁阿。为刘一明契友、道友。本书卷一有咏苏诗作“七律”三首,《会心集》有咏苏“七绝”八首,“七律”三首;卷二有为痴翁《道德经解》所撰序、跋各一篇;卷三有书信五篇。苏宁阿曾为刘一明《西游原旨》刊梓作序。
[57]外护:《涅槃经》三十二:“外护,护持者亲族眷属,凡学人之所须,由亲属眷属之供给,安稳身心而成办道业者。”道教沿用。《三藏法数》:“族亲檀越(施主)供衣服饮食为外护。”
[58]梅福:《汉书》卷六十七:“梅福字子真,九江寿春(今属安徽)人也。少学长安,明《尚书》、《谷梁春秋》,为郡文学,补南昌尉。数上书言事,终不见纳。后去官归寿春。福居家,常以读书养性为事。至元始中,王莽颛政,福一朝弃妻子,去九江,至今传以为仙。其后,人有见福于会稽者,变名姓,为吴市门卒云。”宋洪迈《容斋随笔·四笔卷七》:“梅福为尉,有神仙之称。”明杨慎《丹铅续录》卷七:“严光为梅福婿。余见故迹遗文有严光碣,略云:光本姓庄,字子陵,本新野人。其妻,梅福季女也。少与光武同学,及长避乱会稽。”
[59]鹤鸣九皋:出自《诗经·小雅·鹤鸣》:“鹤鸣九皋,声闻于天。”九,喻深远。皋,泽也。
[60]墨池简布:墨池,洗笔砚的池子。著名书法家汉张芝、晋王羲之等,均有“墨池”传说著称后世。唐元稹《酬乐天早春闲游西湖》诗:“墨池怜嗜学,丹青羡登真。”简布,竹简帛布,简牍文字,指书卷纸张。
[61]《五书合集》:指后来收入《道书二十种·指南针》集中的《神室八法》、《修真辩难》(含《修真后辩》诗中,总名“真传”)、《黄帝阴符经》(上三书均有刘一明于嘉庆三年,即公元1798年在栖云山自在窝所撰自序)、《西游原旨》(乾隆四十三年,即公元1778年自序,灵武梁联第序于1799年,苏宁阿作序于1801年)、《敲爻歌直解》(即“求师篇”,1801年自序曰:“余自幼慕道,即常读此歌,取诸家解说细阅参看,疑为闺丹,又似炉火,又似搬运,忽此忽彼,或信或疑,究无定见。及得龛谷老师之旨,始知非闺丹,非炉火,非搬运,乃无上至真至妙之道也。后遇仙留丈人,而于前后次序,药物分数,方能豁然贯通。因叹诸家注疏,皆是以鸟为鸾(诗二即引此句),指鹿为马,不是解圣道,而是毁圣道,不是阐圣道,而是乱圣道。)诗中因字数限制,别开生面,以“求师”代《敲爻歌直解》书名。经笔者访问老道士,见过《五书合集》木刻本中有《敲爻歌直解》,又翻阅刘一明自序,才确定“五书”之名。
[62]《羲易》:指“伏羲先天八卦易”。刘一明撰《羲易阐真》十二卷,有单行木刻本,《道书十二种》未收。
[63]先天八卦:即伏羲八卦,其顺序是乾一、兑二、离三、震四、巽五、坎六、艮七、坤八。前四卦左转(逆行),后四卦右转(顺行)为序。乾坤为经(天地定位),坎离为纬(水火相射),震巽斜对(雷风相薄),艮兑相反(山泽通气);坤北乾南定子午,坎离西东分酉卯,震为东北巽西南,兑为东南艮西北。刘一明《周易阐真》解为“天地列上下之位,日月行天地之中,雷动于地下,风吹于天上,泽上仰天,山下附地;天地反复,有阴有阳,山泽通气,有生有成,风雷相薄,有升有降,水火相射,有寒有暑,此(先天)八卦之象也。”
[64]河图:全称《伏羲河马之图》。汉孔安国:“河图者,伏羲氏王天下,龙马出河,遂则其文而画八卦。”刘一明《周易阐真》:“河图者,伏羲时有龙马出孟河(以孟津代黄河),其背有点……其位象五行;一六在后,象北方壬癸水,二七在前,象南方丙丁火,三八在左,象东方甲乙木,四九在右,象西方庚辛金,五十在中,象中央戊己土。中央五点,又象太极含四象,中一点,又象太极含一气。”
[65]《周易》:又称“文王后天八卦易”,“三易”(连山、归藏、周易)之一,儒家将其分为经、传两部分,经上下篇六十四卦,三百八十四爻(另乾坤二卦有用六、用九爻),每卦有卦辞、爻辞,传说为文王所作。传,又名《周易大传》《易大传》(刘一明谓之《孔易》或《孔传》),包含“传”十篇,即《彖》上下、《系辞》上下、《象》上下、《文言》上下、《说卦》、《杂卦》、《序卦》,全称《十翼》。后天八卦的顺序是自西北之乾位右旋顺行,依次为坎北、艮东北、震东、巽东南、离南、坤西南、兑西。刘一明《周易阐真》解曰:后天八卦“乾坎艮震为阳,造生万物;巽离坤兑,化成万物。”乾统三男居于东北,健德收敛,故潜藏于西北寒盛之方;坤老母,三阴真气,为三女所得,顺性失常,故迁移于西南杀机之乡。
[66]深钩:即钩深。《系辞》:“探赜索隐,钩深致远。”意为探索幽深莫测隐秘难见的奥妙,挖掘深远精微的道理。
[67]忧虞:愁苦、忧虑。
[68]情伪:真假,真诚与虚伪。《易·系辞上》:“圣人立象以尽意,设卦以尽情伪。”
[69]如来妙相:刘一明《悟真直指》:“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真空之性也,真空不空,故其体至妙。真空之性本无体,因其内含妙有,以妙为体耳。”
[70]大法王:《释迦方志》:“凡人极位曰轮王,圣人极位曰法王。”
[71]三千世界:全称“三千大千世界”。佛经把须弥山、四大部洲、加上日和月,叫做“一个世界”;一千个这样的世界叫“一个小千世界”;一千个“小千世界”叫做“一个中千世界”,一千个“中千世界”叫做“一个大千世界”。因有小千、中千、大千,所以叫做“三千大千世界”。
[72]观音:即观世音菩萨。《法华经》:“苦恼众生,一心称名,菩萨即时观其音声,皆得解脱,以是名观世音。”唐代避李世民讳,直名观音。
[73]觉察神:刘一明《西游原旨·读法》第二八:“《西游》每到极难处,行者都求救于观音,为《西游》之大关目,即为修行人之最要著。盖性命之学全在于神明觉察之功也。”
[74]爻铢:“爻”指《周易》六十四卦中,各卦阴阳符号的位置,自下而上为初、二、三、四、五、上爻(阴为六、阳为九),每卦六爻,共合三百八十四爻。《易·系辞传》:“爻者,言乎变者也。”“爻也者,效天下之动者也”,即阴阳两爻的位置对立变动,象征事物的运动变化。“铢”指轻微的重量,二十四铢为一两,三百八十四铢为一斤。此处“运火爻铢”借以象征内丹中阴阳之变,运用药物的分量。
[75]行者:刘一明《西游原旨·读法》:“《西游》称悟空、称大圣、称行者,大有分别。”查行者即头陀(谐音抖擞),谓抖擞精神、抖除烦恼,离诸滞著之行脚僧。
[76]八戒:佛教有八戒斋,后概称各种戒律。此处是唐僧为悟能戒吃五荤三厌,别名八戒。
[77]金公:指铅。铅字又写作鈆,故拆分为金公。
[78]倮倮:倮同裸。
[79]圭:原指古代帝侯举行朝会祭祀时,用作符信的玉器。此指戊己二土合而为一。
[80]婴儿、姹女:刘一明《修真辩难》第43问答:“婴儿姹女之婴儿,乃坎中之阳,后天中所藏先天之气;圣胎之婴儿,是先天之气,自虚无中来,与真汞配合而成象者,所谓阳神者是也。”《参同契经文直指》下篇:“姹女者,离中之阴,在人为人心之灵知,其性灵而神。惟其灵,逐风扬波,故神。是谓昭昭灵灵之识神。”
[81]刀圭:原指量取药物的用具,又指药物。《本草纲目》引陶弘景《名医别录·合药分剂法则》:“凡散云刀圭者,十分方寸匕之一,准如梧桐子大也……一撮者,四刀圭也。”《金丹大要》:“刀者,乃戊土中之铅也;圭者,乃戊己土合为一圭”。
[82]否泰:《易经》中的八交卦的一对。否卦上乾下坤,泰卦上坤下乾。天地交,万物通,谓之泰;不交,闭塞,谓之否。后常以指世事的盛衰,命运的顺逆。十二消息卦中,否卦为七月,泰卦为正月。这里的否泰,指残冬已过,三阳交泰之新春。
[83]间常:即平时,经常,间或,有时。
[84]逡巡:欲进不进,迟疑不决的样子。
[85]无住法:《维摩经·观众生品》:“从无住本立一切法。”注:“什曰:法无自性,缘感而起。当其未起,莫知所寄。莫知所寄,故无所住。无所住故,则非有无。非有无而为有无之本。”
[86]拈花:《五灯会元·七佛·释迦牟尼佛》:“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87]阿难:佛经谓净饭王之子,佛祖之从弟。佛十大弟子之一,多闻第一。《五灯会元》:“一日问迦叶曰:‘师兄,世尊传金襕袈裟外,别传个什么?’迦叶召阿难,阿难应诺。”
[88]一贯呼参:《论语·里仁篇》:“子曰:‘参乎,吾道一以贯之。’曾子曰:‘唯’(完全正确,先生说得对)。子出。门人问曰:‘何谓也?’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已,宋朱熹注:“尽己谓之忠,推己谓之恕。而已矣者,竭尽而无余之辞也。”)曾子,孔子弟子,名参,字子舆,以孝著称。提出“吾日三省吾身”的修养方法,后儒尊为“宗圣”。
[89]太清:三清(玉清、上清、太清)之一,是神仙居住的仙境,故亦泛指仙境。唐段成式《酉阳杂俎续集·贬误》:“或药成,相与期于太清也。”
[90]春台:指春日登眺览胜之处。《道德经》第三十章:“众人熙熙,如享太宰(指古代帝王诸侯祭祀社稷时,牛、羊、猪三牲祭礼全备),如登春台。”
[91]混元顶:指栖云山之巅之混元阁(祀混元老祖老子)。
[92]斗柄回寅:北斗柄运转,又回到正月寅正。
[93]濂溪:即周敦颐,字茂叔,宋明理学创始人之一,儒道合一的代表人物。因筑室庐山莲花峰下小溪,取营道故居濂溪而名之,人称濂溪先生,著有《太极图书》《通书》等。
[94]性理:此指周敦颐提出的“理、性、命、气、太极”等概念。
[95]十亩闲闲:《诗·魏风·十亩之间》:“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悠然自得)兮,行(将)与子还(归)兮。”意思是说:桑田宽阔有十亩,主人来往悠悠乎,将要和你回乡去,采桑种田多自如。朱熹注:“政乱国危,贤者不乐仕与其朝,而思与其友归于农圃,故其辞如此。”
[96]蒹葭白露:《诗·秦风·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朱熹注曰:“蒹葭未败而露始为霜,秋水时至,百川灌河之时也。”蒹葭是芦类植物。
[97]尽心:《孟子·尽心上》:“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者则知天矣。”
[98]杳冥恍惚:《道德经》第三十章:“道之为物,唯恍唯惚。……窈(杳)兮冥兮,其中有精。”黄元吉《乐育堂语录》:“及杳冥已久,……忽焉,一觉而动,则恍惚生焉,变化见焉,而后真一元阳,即于此见端倪矣。”
[99]四象:这里指五行中的木、金、水、火。
[100]犹龙:原指老子。典出《史记》,孔丘曰:“至于龙,吾不能知,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耶?”
[101]冠巾:本指帽,有士庶之别。此指道徒正式入道,授箓搭衣。
[102]面弹子:当地人对兴隆山所产小山楂的俗称。
[103]佛手橘:亦称“佛手柑”,产于我国南方,冬季成熟,鲜黄色,基部圆形,上部分裂成手指状,果肉基本退化,香气浓郁。其花与果实均可入药,能治胸腹胀满,胃脘疼痛等症。
[104]法乳:《涅槃经》:“饮我法乳,长养法身。”意思是以正法之滋味长养弟子之法身,犹如母乳之于幼儿也。
[105]曼倩:即东方朔(前154~前93年),字曼倩,西汉文学家,善词赋,《汉书·艺文志·杂家》录其文十二篇,今佚。道教传为仙人,年三岁,天下秘识,一览暗诵于口。汉武帝时,任太中大夫,常以神仙灵性方外异事说于武帝,并善星历天文。《汉武帝内传》《洞仙传》详载其事,谓西王母尝指东方朔,与汉武帝曰:“此我邻家小儿,性多滑稽,曾三来偷桃。”
[106]香圆:即龙眼,又名桂圆。中药取其肉,名曰元肉,色黄,其功能为补心脾,养血安神。
[107]阴阳窍:玄关一窍别名之一。
[108]定海针:此谓金能生水,故金为水父,金能定水。孙悟空之金箍棒即定海针。
[109]六尘:指色、身、香、味、触、法。
[110]五贼:指喜、怒、哀、乐、愁,或眼、耳、鼻、舌、意。
[111]三元:《悟真篇》:“四象五行全借土,三元八卦岂离壬。”朱元育说:四象指金木水火,三元指元精元气元神,壬指真水。
[112]“本来”句:语出佛教禅宗六祖慧能针对五祖弘忍大弟子神秀之偈“身为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染尘埃”,诵“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113]三彭:即三尸。《天皇至道太清玉册》:“上尸彭倨名青姑,伐人目,居人头,令人多欲好车马;中尸彭质名白姑,伐人五脏,居人腹,令人好食恚怒;下尸彭矫名血姑,伐人胃命,居人足,令人好色喜杀。”
[114]《悟真篇》:北宋张伯端著。刘一明有《悟真直指》。
[115]志公:志公指南朝梁代高僧宝志。传说其母闻鹰巢儿啼,上树抱回家中为子。后出家修禅,得到潜心伺佛的梁武帝礼遇而称名。世称宝公,亦作志公。
[116]平叔:张伯端,字平叔,后改名用成,号紫阳真人,浙江天台人,为南宗之初祖。初事陆诜,在成都时遇刘海蟾真人,授以金丹药物火候之诀。陆公薨后,事扶风马默(字处厚)于河东,得成道,即以《悟真篇》授之。
[117]抱朴:葛洪,号抱朴子,东晋道教理论家、医学家、炼丹家,丹阳句容人。葛洪从祖葛玄(字孝先)学道得仙,号曰葛仙公,以其炼丹秘术授弟子郑隐(字思远),葛洪师事之;后师南海太守鲍玄(靓),得其女鲍姑为妻。闻交趾出丹砂,遂求为句漏令,后于广州罗浮山炼丹得道。著有《抱朴子·内外篇》等。
[118]邋遢:指道教武当派始祖张三丰。张三丰《玄要篇自序》:“师又云:‘造斯道者,必须法财两用,而后可以有为。’乃玄素(张三丰)以勤于游访,兼颇好善,倾囊倒箧殆尽,安能造斯道哉?不觉每日忧形于色……到此何患无财以了大事!”
[119]炼己筑基:刘一明《象言破疑》:“炼己者,炼其历劫根尘、气质偏性,与夫一切习染客气,即惩忿窒欲,克己复礼之功。能惩忿窒欲,克己复礼,则无思无虑,不动不摇,根本坚固。即如起屋必先筑基,基地坚固,木料砖瓦由人做作,无不负载也。”《修真后辨》:“欲修金丹大道,非炼己筑基不能。独是炼己筑基,不是两事,乃是一理。筑基不在炼己之外,炼己即在筑基之中,非炼己之外再筑基,筑基已毕又炼己。所谓炼己者,以用功言;所谓筑基者,以固气言。炼己纯熟,则还丹可望;筑基坚固,则神室稳当。炼己筑基,岂小事哉?吕祖三次还丹,炼己不熟也;紫清半夜风雷,筑基不固也。二公者,乃神仙中之耳目,教门中之领袖,工夫不到,犹不方圆,而况他人乎?”
[120]黑鼠红羊:前曰金木,则此当指水火,黑为水,红为火。
[121]四聪:能达远处四方的听觉。聪,听觉。
[122]兰泉:指兰州。宋徽宗崇宁三年(1104年),在兰州城置兰泉县,为州治(兰州)。其地当今兰州市黄河以南地区,包括今城关区、七里河区、西固区、榆中县及永靖县部分地区。后拓地至湟水北岸今永登县境西南部(据《兰州市志》第一卷,《建置区划志》,第104~105页)。南宋建炎五年(金太宗天会九年)(1131年),金人占领兰州后,废兰泉县入兰州。兰州不领县,故清代仍有以兰泉为兰州者。
[123]《烟霞箓》:痴翁苏宁阿所著,后经刘一明修订出版。
[124]该:完全具备,包括一切。
[125]太极图:旧时用以说明宇宙现象的图。有两种:一种是以圆形的图像表示阴阳对立面的统一体,圆形外周附以八卦方位,道教常用以作标志。另一种为宋周敦颐据《易·系辞》“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诸语,取道家象数之说而画的,代表宋代理学对于世界形成,万物终始的一种看法。
[126]真诠:真正阐明大道理的经书。真理。
[127]宗君:《道德经》第七十章:“言有宗,事有君。”
[128]乌兰:县名。原在甘肃省,现属青海省海西自治州。
[129]四德:指孝悌忠信。嚣嚣:自得也。取自《孟子·尽心上》:“人知之,亦嚣嚣;人不知,亦嚣嚣。”
[130]精一执中:《尚书·大禹谟》:“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131]人爵、天爵:人爵,指人所授予的爵位。天爵,天然的爵位,指高尚的道德修养,因德高则受人尊敬,胜于有爵位,故称。《孟子·告子上》:“孟子曰:有天爵者,有人爵者。仁义忠信,乐善不倦,此天爵也。公卿大夫,此人爵也。古之人,修其天爵,而人爵从之。今之人,修其天爵,以要人爵。既得人爵而弃其天爵,则惑之甚者也。”
[132]杏坛泗水:杏坛相传为孔子聚徒授业讲学处。泗水:位于山东西南部,流经孔子生地曲阜。
[133]□:音号。《说文·玉部》:“□,石之似玉者。”
[134]幽人:幽隐之人,幽居之士,隐士。
[135]云母:矿石名,俗称千层纸。晶体常成假六方片状,集合体为鳞片状。薄片有弹性。玻璃光泽,半透明,有白色、黑色、深浅不同的绿色或褐色等。不导电,隔热,耐高温,耐潮防腐。白云母可供药用。
[136]凤翔:县名,在今陕西省宝鸡市东北。刘一明之师羽化地。
[137]佛印:宋代名僧,苏轼之友。东坡:苏轼,北宋文学家、书画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号东坡居士。
[138]芾叟:真名无考,疑为吕不韦,原为赵国巨商,见秦国人质异人(后改子楚),以为“奇货可居”,遂献赵姬,贿华阳夫人,立子楚为太子,生子嬴政,为始皇。他以大智谋,入相封侯。查《史记·货殖列传》,无与伦比。
[139]子皮:即范蠡,助越王勾践灭吴后,游齐,改名鸱夷子皮;至陶,改名朱公,世称陶朱公,以经商成巨富,后世奉为财神。
[140]阆苑:阆风(山名,在昆仑之上)之苑,传说中仙人的住处。苑,古称养禽兽、植林木的地方,多指帝王或贵族的园林。
[141]宝婺:即婺女星,常借指女神,用为妇女的美喻。唐王勃《梓州邓县兜率寺浮图碑》:“仙娥去月,旅方镜而忘归;宝婺辞星,攀圆珰而未返。”
[142]河湟:指青海省会西宁,位于黄河支流湟水之畔。
[143]文昌:指道教与民俗之神文昌帝君。传为中国古代学问、文章、科举士子的守护神,《神仙通鉴》称其“上主三十三天仙籍,中主人间寿夭祸福,下主十八层地狱轮回。”追本溯源,应是文昌星与四川梓潼神张亚子结合而产生。《道藏》收《清河内传》一卷,《梓潼帝君化书》四卷,为文昌之传记。有《高上大洞文昌司禄紫阳宝箓》三卷,有梓潼帝君《应验经》、《本愿经》、《文昌帝君阴骘文》等经文。
[144]懿型:即懿行。懿,指妇女美德,语出《诗·大雅·瞻印》:“懿厥哲妇,为枭为鸱。”
[145]鹤算龟龄:龟鹤长寿,因引以为祝寿之辞。
[146]娥湟:本为娥皇女英,转为唐尧之二女,同嫁于舜。此处故意取“娥湟”谐音,湟水出嫦娥,比喻西宁湟水地区多出美女。
[147]让崔:不及崔夫人。
[148]百忍:《旧唐书·刘君良传》:“郓州寿张人张公艺,九代同居。麟德中,高宗有事泰山,路过郓州,亲幸其宅,问其义由。其人请纸笔,但书百余‘忍’字。”
[149]卷柏荄:卷柏,亦称还魂草,干时,内卷如拳,全体呈莲座形。全草入药,能止血。荄,草根。
[150]添筹青海屋:宋苏轼《东坡志林·三老语》:“尝有三老人相遇,或问之年……一人曰:‘海水变桑田时,吾辄下一筹,尔(迩)来吾筹已满十间屋。’”原谓长寿,后以“海屋筹添”为祝寿之词。元沈禧《一枝花·寿人八十》套曲:“庄庭椿老枝偏盛,海屋筹添数倍增。”
[151]古浪:县名,属今甘肃河西之武威市。
[152]褒纶宠锡:褒,嘉奖、表彰;纶,皇帝的诏令;宠,荣耀;锡,赐予。句意:君王赐给褒扬奖掖的诏令。
[153]不磷:耐磨损而不薄。
[154]陶母:指晋陶侃之母湛氏,家贫约,截发易酒以燕(宴请)范逵,使其子有当世名,史称其贤。唐黄滔《祭钱塘秦国太夫人》:“生人臣则若陶母,方降大贤,信夫!”
[155]鲍姑:西晋南海太守鲍靓之女,得家传道要,嫁与葛洪为妻,同于罗浮山修道炼丹,相次登仙。以艾炙行医而著称于世。
[156]执相着空:刘一明《通关文》谓“古仙云‘莫执此身云是道’,言不执色相为道”。“大道真空不空,而非顽空寂灭之学,……故顽空事物,古人有磨砖作镜之讥,积雪为粮之讽,盖因其虚而不实也。”
[157]指元(玄)篇:《悟真篇》:“梦谒西华到九天,真人授我指玄篇。其中简易无多语,只是教人炼汞铅。”《指玄篇》,并无此书。朱元育说:“以指玄二字隐跃悟真。”
[158]宵衣旰食:天不亮就穿衣起身,天很晚才吃饭。旧时歌颂帝王勤于政事。
[159]鬼方:古族名。殷周时活动于陕西、山西境内。指北方少数民族居住之地。奔鬼方,此指自寻死路。
[160]月宫桂树:以月中吴刚伐树的神话故事,引出桂花代表农历八月的掌故。
[161]素女:晋陶潜《搜神后记》卷五:女答曰:“我天汉中白水素女也。天帝哀卿少孤,恭慎自守,故使我权为守舍炊烹,十年之中,使卿居富得妇,自当还去。而卿无故窃相窥掩,吾形已见,不宜复留,当相委去。”谢端请留,终不肯。时天忽风雨,翕然而去。参见卷二之十九篇“谢端”注。
[162]合欢:和合欢乐。《礼记·乐记》:“故酒食者,所以合欢也。”
[163]鹓雏:传说中与鸾凤同类的神鸟,往往成双成对而出入。
[164]麟趾:《诗·周南·麟之趾》:“麟之趾,振振公子。”郑玄笺:“喻今公子亦信厚,与礼相应,有似于麟。”后以“麟趾”比喻子孙昌盛。
[165]刲羊实筐:取《易·归妹》:“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反其意而用之,谓“刲羊实筐”,归妹有喜。
[166]琴瑟:取自《诗·周南·关雎》:“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又取《诗·小雅·棠棣》:“妻子好和,如鼓琴瑟”。比喻夫妇间感情投合。后联有“克家宜室”,也取《诗·棠棣》。
[167]大宛马:古西域大宛国,以产名马汗血宝马著称。
[168]北海鲲:《庄子·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169]鱼盐畎亩:出鱼产盐之田。比喻出人才的地方,语出《孟子·告子下》:“舜发于畎亩之中”。
[170]直方大:《易·坤》:“直方大,不习,无不利。”是说具有中正之直,地厚之方,博大人气之品性。
[171]利宾于王:《易·观》:“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谓“古有贤德之人,则人君宾礼之,故士之仕进于王朝,谓之宾”。
[172]太学:中国古代的大学。始于周,兴于汉,明清设国子学,国子监。
[173]借径终难:《新唐书·卢藏用传》:“卢藏用隐终南,冀求征召,果入仕。而司马承祯则先登仕后欲入山,藏用指终南山说:‘此中大有佳处。’承祯说:‘以仆观之,仕宦之捷径耳。’”
[174]扶摇九万里:《庄子·逍遥游》:“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言有大志可盘旋而上九万里高空。
[175]“积善”句:《易·坤·文言》:“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
[176]鸿灏一脉:鸿指汉代梁鸿,事详下。灏指梁灏,自五代后晋天福三年应试,历后汉、后周,不中状元,誓不甘心,终于在宋太宗雍熙二年中状元,间隔四十七年,官至殿中丞,翰林学士,知开封府。《三字经》有:“若梁灏,八十二,对大廷,魁多士”,即述此事。
[177]八孙敻:敻即琼,八代之后的子孙仍然个个是杰出人才。
[178]秩:十年为秩。
[179]赁臼:又作赁舂,受雇为人舂米。范晔《后汉书·逸民列传》:梁鸿字伯鸾,扶风平陵人也。受业太学,家贫而尚节介,博览无不通,而不为章句。学毕,乃牧豕于上林宛中。曾误遗火,延及它舍。鸿乃寻访烧者,问所去失,悉以豕偿之。其主犹以为少。鸿曰:“无它财,愿以身居作。”主人许之。因为执勤,不懈朝夕。邻家耆老见鸿非恒(常)人,乃共责让主人,而称鸿长者。于是始敬异焉,悉还其豕。鸿不受而去,归乡里。势家慕其高节,多欲女之,鸿并绝不娶。同县孟氏有女,状肥丑而黑,力举石臼,择对不嫁,至年三十。父母问其故。女曰:“欲得贤如梁伯鸾者。”鸿闻而娉之。女求作布衣、麻屦,织作筐缉绩之具。及嫁,始以装饰入门。七日而鸿不答。妻乃跪床下请曰:“窃闻夫子高义,简斥数妇,妾亦偃蹇数夫矣。今而见择,敢不请罪。”鸿曰:“吾欲裘褐之人,可与俱隐深山者尔。今乃衣绮缟,傅粉墨,岂鸿所愿哉?”妻曰:“以观夫子之志耳。妾自有隐居之服。”乃更为椎髻,着布衣,操作而前。鸿大喜曰:“此真梁鸿妻也。能奉我矣!”字之曰德曜,名孟光。居有顷,妻曰:“常闻夫子欲隐居避患,今何为默默?无乃欲低头就之乎?”鸿曰:“诺。”乃共入霸陵山中,以耕织为业,咏诗书,弹琴以自娱。遂至吴,依大家皋伯通,居庑下,为人赁舂。每归,妻为具食,不敢于鸿前仰视,举案齐眉。
[180]负畚:负戴畚箕。刘向《列女传·楚老莱妻》:老莱子逃世,耕于蒙山之阳,葭墙蓬室,木床蓍席,衣缊食菽,垦山播种。人或言之楚王曰:“老莱,贤士也。”王欲聘以璧帛,恐不来。楚王驾至老莱之门,老莱方织畚。王曰:“寡人愚陋,独守宗庙,愿先生幸临之。”老莱子曰:“仆山野之人,不足守政。”王复曰:“守国之孤,愿变先生之志。”老莱子曰:“诺。”王去,其妻戴畚菜、挟薪樵而来,曰:“何车迹之众也?”老莱子曰:“楚王欲使吾守国之政。”妻曰:“许之乎?”曰:“然。”妻曰:“妾闻之,可食以酒肉者,可随以鞭捶;可授以官禄者,可随以钺。今先生食人酒肉,受人官禄,为人所制也,能免于患乎?妾不能为人所制。”投其畚菜而去。老莱子曰:“子还,吾为子更虑。”遂行不顾,至江南而止,曰:“鸟兽之解毛,可绩而衣之;据其遗粒,足以食也。”老莱子乃随其妻而居之。
[181]孤茕:孤独无依靠者。《书·洪范》:“无虐孤茕。”李密《陈情表》:“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向)。”
[182]韩愈《谢自然诗》:“果州南充县,寒女谢自然。童无所识,但闻有神仙。轻生学其术,乃在金泉山。繁华荣慕绝,父母慈爱捐。凝心感魑魅,慌惚难具言。一朝坐空室,云雾生其间。如聆笙竽韵,来自冥冥天。白日变幽晦,萧萧风景寒。檐楹明灭,五色光属联。观者徒倾骇,踯躅讵敢前。须臾自轻举,飘若风中烟。茫茫八纮大,影响无由缘。里胥上其事,郡守惊且叹。驱车领官吏,甿俗争相先。入门无所见,冠屦同蜕蝉。皆云神仙事,灼灼信可传。”可参阅《太平广记》卷六十六。
[183]孚挛:诚信维系不断。《易·中孚》:“有孚挛如”。王弼注:“挛如者,系其信之辞也”。《程(颐)传》谓:“当以至诚感通天下,使天下之心信之,固结如拘挛然。”
[184]倘来:应为“傥来”,意思是无意而得。《庄子》:“物之傥来,寄者也。”成玄英疏:“傥者,意外忽来者耳。”
[185]称物平施:根据物品的多少,做到施与均衡。《易·谦》:“君子以裒(聚)多益寡,称物平施。”孔颖达疏:“称物平施者,称此物之多少,均平而施。”
[186]不将亦不迎:《庄子·应帝王》:“至人之用心若镜,不将(送)不迎,应而不藏,故能胜(任)物而不伤。”
[187]瞠乎后:《庄子·田子方》:“(孔)夫子奔逸绝尘,而回(颜回)瞠若乎后矣”。言孔子学问品德境界高远,别人绝难企及,就连道德第一的颜渊也瞠眼惊不及。
[188]罟阱:罗网和陷阱。
[189]一字禅:刘一明《周易阐真·中图》:“中,儒曰持中,道曰守中,释曰虚中。性命大道,中也。中之一字为修道者始终之要著,筑基在此,采药在此,烹炼在此,温养在此,进阳在此,退阴在此,结丹在此,七返九还,无一不在此。”
[190]五明宫:中丹田异名。《太上升玄消灾护命妙经》:“尔时元始天尊在七宝林中,五明宫内”,原注:“即中宫黄庭内境,虚明普照,故曰五明宫。”
[191]十字街:是“中”的一种说法。刘一明《周易阐真·中图》:“是中也,不偏不倚,无前无后,无背无面,无头无尾,非有非无,非色非空,虚圆不测,无象而能主宰万象,无形而能造化有形;生天地,生人物,在人非四大一身之中,非中外之中,无方所,无定位,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搏之不得。古人推其理而肖其形,强名之曰十字街,(刻十八种名称)。”
[192]义方:行事应该遵守的规范和道理。《逸周书·官人》:“省其居处,观其义方。”《左传·隐公三年》:“石碏谏曰:‘臣闻爱子教之以义方,弗纳于邪。’”后因多指教子的正道,或曰家教。晋葛洪《抱朴子·崇教》:“爱子欲教之义方,雕琢切磋,弗纳于邪伪。”《三字经》:“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193]谘诟:当做“訾诟”,指摘,责骂,毁谤,非议。诟,辱骂。
[194]湟中:原指青海省湟水两岸地区。又有湟中城,在青海省西宁,与甘肃省张掖之间。1946年置湟中县。
[195]王先生:清初兰州金天观道士,名静斋,本书卷三《金天观静斋王先生墓志》。
[196]龙华会:原为佛家语,此指神仙相会。
[197]嘛呢经:嘛呢,取自佛教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此处为佛经总称。
[198]宝串:此处指佛教徒手持或戴于手腕的串珠。
[199]涯涘:水边,边际,界限。
[200]韦编三绝:《史记·孔子世家》:“子晚而喜《易》……读《易》韦编三绝”。韦,熟牛皮。古代把竹简用熟牛皮条编联起来为书册。此为孔子读《易》,曾多次将皮绳磨断,意为读的次数极多。
[201]丁丑:嘉庆二十二年,即1817年。刘一明时年八十四岁。
[202]如如:指永恒存在的真如,引申为永存常在。宋苏轼《浊醪有妙理赋》:“如如不动而体无碍,了了常知而心不用。”《西游记》第99回:“丹成识得本来面,体健如如拜主人。”
[203]入监:即进入国子监为监生(太学生)。
[204]璧水神蛟:宋吴自牧《梦粱录·学校》:“古者天子有学,谓之‘成均’,又谓之‘上庠’,亦谓之‘璧水’,所以养育作成天下之士类,非州县学比也。”神蛟,古代传说中以神龙无角者为蛟,能以神力兴风作浪。汉刘向《新序·善谋下》:“夫神蛟济于渊,而凤鸟乘于风,圣人因于时。”此处比喻潜伏的人才。
[205]桢干:筑墙时所用的木柱,竖在两端的叫桢,竖在两旁障土的叫干。引申为重要的起决定作用的人或事物。
[206]蟾蜍:原指癞蛤蟆,属两栖纲,蟾蜍科。此处代指月亮,因传说月中有蟾蜍。
[207]寒□:《广韵·侯韵》:“□,□鸟,青色,似□鸠也。”疑为“鸮”字之误。因当地方言称猫头鹰为“狠猴”,系“寒号”谐音。又,只有猫头鹰于黄昏半夜鸣叫捕食鼠类,冬夜其声尤引人注意,故曰“叫梦人”。
[208]原籍:《道教大辞典》谓:孙碧云“关西人,幼年出家,探究黄老经旨、《周易》、《参同》,并熟读儒籍释典。曾入华山修道,后留居武当。洪武二十七年(1394年),朱元璋征召其入京师,赐纳衣斋供,馆于朝天宫。永乐十年(1412年),明成祖召之,赐诗一章,敕授武当山南岩宫主持。十五年(1417年),告门人曰:“教门已兴,吾将往矣。”即逝。成祖赐赞曰:“大哉真仙,无极自然。函三为一,玄之又玄。”其门下形成武当“榔梅派”。
[209]正阳子:钟离权,字云房,京兆咸阳人,一说燕台人。后改名觉,字寂道,道号正阳子,又号云房先生。八仙之一。
[210]金丹:刘一明《象言破疑》:“金者,坚刚永久不坏之物;丹者,圆满光净无亏之物。古仙借金丹之名,以喻本来圆明真灵之性也。释修之则为佛,道修之则为仙。三教圣人皆以本来真性为成道之本也。”
[211]火符:即阳火阴符。《外金丹·黄白镜》:“坎中一画奇爻,名曰阳火;离中一画偶爻,名曰阴符。火者药也,符者合也。起初下手,阳火施而阴符受。天一生水,地六成之,谓符合之道也,此内火符也;又有外火符者,每日加添之火符也。……阴阳消长于上下,周而复始,是谓火符也。”
[212]冯翊:古县名,今陕西大荔。本篇谓:“常游冯翊入太华(华山)栖居”,似原籍未定,故曰“不知原籍何地”,但在本卷第二十一篇又说是冯翊人。可能是不同时期的不同判断。
[213]肃藩王:明初朱元璋封其二十六个儿子中的二十四个(除懿文太子和最小的皇子朱楠)分封各地驻守为藩王,封在甘肃的肃藩,第一个为朱元璋的十四子肃庄王朱楧。
[214]金天观:指兰州市金天观。位于西关华林山(旧名九阳山)麓雷坛河(又叫阿干河)边。唐为云峰寺,宋改九阳观,明建文二年(1400年)由肃庄王朱楧重建。因此地有仙人舞袖之形,又位于兰州城西,于是取西方庚辛金之意,取名金天观。明嘉靖,清雍正、乾隆间三次葺修,均毁于战乱。嘉庆五年(1800年)署甘肃布政使蔡延衡重修。此观雷祖殿居中,南为太乙救苦殿,二殿四周环绕长廊,均绘有壁画,南部20间绘雷祖巡行图、回宫图等共计40幅,分布于救苦殿东西两侧,走廊北部40间,绘金阙玄元太上老君应化图81幅,列雷祖殿东西两侧。这些壁画很有艺术价值。
[215]圜室:宫观坛(音扇,供祭祀用的洁净之地)。砖砌为室,方圆一丈,无门,只留一窍以通饮食,后留一穴,以便出秽。为道士修炼之处。
[216]阮黎二人:阮指静庵道人阮无量,越南人,黎道人为其师弟。本书第三卷有《阮公墓志》。
[217]卒:最后。
[218]风火榻:指北方民间睡觉土炕,前有炕洞进草烧,后有烟囱通风。
[219]番逆作乱:指伊斯兰教哲赫忍那派道祖马明心的门徒苏四十三,因宗教纠纷,官府处置不当而起事,杀官兵、攻兰州,大战华林山数月全部战死的事件。
[220]丹书:即讲解内丹修炼之书。
[221]中丞:官名。清代以右副都御使(督察院副职)为巡抚的兼衔,故用作对巡抚的称呼。
[222]戈背:即戈壁,蒙古语意为“难生草木的土地”,现指仅能生长稀疏的耐碱的草类的荒漠沙石地形。
[223]湟中:指青海湟中地区,因其在湟水中部而得名,此地清代归甘肃管辖。
[224]遗:给,赠送。
[225]掤:古代箭筒的盖子。这里的用法似是“绷”字。牧区以竹竿架起毯子之类以遮阳避雨。
[226]游府静公:据传文内容,此静公与张睡仙、刘一明都是山西汾州人、知道者,后在湟中地区干事。
[227]印证:通过对照比较,证明与事实相符;认可。
[228]极往知来:语出《易·系辞上》:“极数知来之谓占”,“神以知来,知以藏往”。此指张真人逆知过去和未来之事。
[229]被褐怀玉:谓怀有美才,深藏若虚。《道德经》第七十章:“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怀玉。”褐,粗布衣。玉,比喻才德。刘一明《道德经会义》解曰:“被褐怀玉,外似不足,内常有余,真宝在手,而一切身外之假物,何足恋之乎?”
[230]良贾深藏:谓最聪明的商人总是不急于把最好的东西外抛。比喻有学问有知识的人不爱外露自己的才能。《史记·老子韩非列传第三》:“吾闻之: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
[231]脱洒:超脱,无所拘束。《朱子全书·论语》:“看文字要脱洒,不要粘滞。”严羽《沧浪诗话·诗法》:“话贵脱洒,不可拖泥带水。”
[232]归结:归宿,最后的去处。谓行道之人去世,结束了一生。
[233]高阳:此指河北省高阳县,不是秦末名人郦食其对刘邦自称的“高阳(河南杞县之高阳乡)酒徒”。
[234]舅姑:旧指公公和婆婆。
[235]无聊:无所依托,无助。聊:依靠,倚赖。
[236]定省:《礼记·曲礼》“昏定而晨省”,早晚问候老人。
[237]及笄:《礼记·内则》:“(女子)十有五年而笄。”郑玄注:“谓应年许嫁者。女子许嫁,笄而字之。其未许嫁,二十则笄。”笄,发簪。后因称女子年满十五为及笄。
[238]合巹:古代婚礼用的礼器。其制,破瓠为瓢名卺,新夫妇各执一瓢而饮,称合卺。《礼记·昏义》:“共牢而食,合卺而酳(食毕以酒漱口)。”
[239]蝇头:苍蝇之头,比喻细小的事物,多指小字或小财利。苏轼:“蜗角虚名,蝇头微利。”
[240]讵意:怎料,不料。
[241]中途破镜:比喻中年夫妻有一个去世。
[242]所天永诀:与丈夫(古代以夫喻天、妇喻地)永别而逝。
[243]心田:以心为田,加强善心培育。道教、佛教以为心能生善恶之苗,故名。邱祖《贺圣朝》:“道家门,别是一般清朗,开悟心田。”
[244]福田:即行布施。佛道教谓积功修德如种田苗,而得福报,故称福田。
[245]淑人:贤淑之人,非指对官员夫人的封赠。
[246]女宗:旧指女性中的模范人物。《列女传》:“女宗者,宋鲍苏之妻也。”故以鲍苏妻为女宗。
[247]程氏赞贤母:指唐代名将程知节(程咬金),幼年家贫,而其母贤良教子而为人赞扬。
[248]姿格:仪容,风度。《初刻拍案惊奇》卷二十:“脂粉不施,有天然姿格;梳妆略试,无半点尘氛。”
[249]清心:纯正之心。《晋书·列女传·王凝之妻谢氏》:“顾家妇,清心玉映,自是闺房之秀。”
[250]良辅:贤良的辅弼,好的助手。
[251]御轮:古代婚礼,婚姻之义,男先求女,亲迎之礼,新郎御轮三周,在门外等候新娘,迎入车中。
[252]于飞叶吉:于,语助词。飞,偕飞。叶,谐。《诗经·大雅·春阿》:“凤凰于飞”。《诗·周南·葛覃》:“黄鸟于飞,集于灌木,其鸣喈喈。”郑玄笺:“飞集藂木,兴女有嫁于君子之道。”《左传·庄公二十二年》:“初,懿氏卜妻敬仲,其妻占之曰:‘吉。是谓凤皇于飞,和鸣锵锵。有妫之后,将育于姜。’”杜预注:“雄曰凤,雌曰皇。雄雌俱飞,相和而鸣锵锵然。犹敬仲夫妻和睦,适齐有声誉。”后因以喻夫妻同行或恩爱和合。
[253]宜家:《诗·桃夭》:“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朱熹注:“宜者,和顺之意。室者,夫妇所居;家,谓一门之内。”后因以称家庭和睦。
[254]中馈:指家中供膳诸事。《易·家人》:“(妻室)无攸遂,在中馈。”孔颖达疏:“妇人之道……其所职,主在于家中馈食供祭而已。”引申为妻室。
[255]于归:称女子出嫁。《诗·桃夭》:“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朱熹注:“妇人谓嫁曰归。”于,语助词。
[256]斑衣舞彩:又作斑衣戏彩,谓身穿彩衣,作婴儿戏耍以娱父母。《北堂书钞》卷129引《孝子传》言:老莱子年七十,父母尚在,因常服斑衣,为婴儿戏以娱父母。谓身穿彩衣,作婴儿戏耍以娱父母。
[257]顺序:以正常次序进行,非常顺利。
[258]九原:此指人死后的埋葬处,即九泉、黄泉之谓。
[259]黄金入柜:比喻贵人死了入墓埋葬。此指李翁逝世。
[260]仲叔早已分爨:老二、老三两个小叔子早已分家另外起灶。
[261]辄遘途穷:往往遭遇山穷水尽的处境。
[262]未堪家难:堪,胜任,能承受。难,艰难,困境。
[263]花有血而偏晕:蜀王望帝杜宇化为子规(杜鹃),夜啼达旦,血渍草木,诗云“杜鹃啼时花扑扑”,温庭筠“花上千枝杜鹃血”。
[264]竹非泪以奚斑:南朝梁任昉《述异记》谓:“舜南巡不返,葬于苍梧。舜妃娥皇、女英思帝不已,泪下沾竹,竹悉成斑。”
[265]城崩一恸:秦始皇时有孟姜女,楚地澧人,范喜的妻子。结婚三日,范喜去筑长城。姜女做了冬衣,亲自去寻丈夫,没找到,就绕着长城哭,哭声震地,结果长城的一角为之崩坠。
[266]石化三生:传说唐李源与僧圆观友善,同游三峡,见妇人引汲,观曰:“其中孕妇姓王者,是某托身之所。”更约十二年后中秋月夜,相会于杭州天竺寺外。是夕观果殁,而孕妇产。及期,源赴约,闻牧童歌《竹枝词》:“三生石上旧精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长存。”源因知牧童即圆观之后身。此指一死一生,当等死者托生后才能再见。
[267]梦梦:《说文·夕部》:“梦,不明也。”《诗·小雅·正月》:“民今方殆,视天梦梦。”陆德明释文:“梦,莫红反,乱也。”朱熹集传:“梦梦,不明也。”茫茫:渺茫,模糊不清。
[268]自矢靡他:对天发誓,虽至于死,誓无他心。语出《诗·鄘风·柏舟》:“之死矢靡他”。
[269]四德:《周礼》:“掌妇学之法,以教九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郑玄注:“妇德为贞顺,妇言谓辞令,妇容谓婉娆(柔顺温和),妇功谓丝枲(缫丝织绸)。”
[270]堆髻:当做“椎髻”,一撮之髻,其形如椎。《后汉书·梁鸿传》:梁鸿妻孟光“椎髻,着布衣”,愿与梁鸿俱隐。后遂以“椎髻”形容为妻贤良,衣饰简朴,与夫共志。
[271]浣衣:谓多次洗过的衣服,指旧衣,亦指穿旧衣。《礼记·礼器》:“浣衣濯冠以朝。”郑玄注:“浣衣濯冠,俭不务新。”浣,洗濯。
[272]鲍妇:宋代鲍苏之妻。《列女传》尊为“女宗”。
[273]无尤无怨:尤,怨恨、归咎。《论语·宪问》:“不怨天,不尤人”。这里是受什么苦都不怨不悔,不恨任何人。
[274]莲理并蒂:莲理即连理,不同根的草木,其枝干连生在一起,旧时看作吉祥的征兆,喻结为夫妇或男女欢爱。并蒂,两朵花或两个果子共一蒂,比喻男女合欢或夫妇恩爱。
[275]萧关:此指宁夏固原县。
[276]适:古礼,嫁于大夫以上曰嫁,嫁于士庶之人曰适人,后统指女子出嫁。
[277]本州:指固原州。明弘治十五年(1502年)置。治今宁夏固原。1913年,改本州为县。
[278]断机择邻:“断机”即断织。《列女传·邹孟轲母》:“自孟子之少也,既学而归。孟母放绩,问曰:‘学何所至矣?’孟子曰:‘自若也。’母以刀断织。孟子惧而问其故,孟母曰:‘子之废学,若吾断织也。’”择邻指孟母为教子成才,曾三次迁移住址,选择邻居。《列女传·母仪》:孟子幼年,因住处靠近墓地,嬉游时“为墓间之事”,孟母遂迁至街市附近,孟子又学“为贾人衒(炫耀)卖之事”,再迁至学宫旁,“乃设俎豆揖让进退。孟母曰:‘真可以居吾子矣。’遂居之。”
[279]病笃:病重。
[280]冰桃雪藕:比喻稀世珍品,罕见之物。
[281]谌母抚孤:谌母,西晋女仙。姓谌,字婴。曾于吴市逢有三岁孩子,悲啼呼叫。母哀而收育之,逾于所生。潜修至道,遇孝道明王授修真之诀,传道于许逊、吴猛,白日升天。
[282]丹台:神仙的居处。李白《题紫阳先生壁》:“复闻紫阳客,早署丹台名。”《艺文类聚》卷七八引《真人周君传》:“子名在丹台玉室之中,何忧不仙?”唐白居易《酬赵秀才赠新登科诸先辈》诗:“君看名在丹台者,尽是人间修道人。”
[283]设帨:指女人的生日寿辰。帨,佩巾。《礼记·内则》:“子生男子设弧(弓)于门左;子生女设帨于门右。”后因以男子生日为“设弧”,以女人生日为“设帨”。
[284]三多:《庄子·天地》谓尧巡视华州,守官对尧说:“寿、富、多男子,人之所欲也。”后为“多福、多寿、多子”的祝词。
[285]天锡之纯嘏:锡即赐。嘏,福也。《诗·鲁颂·閟宫》:“天锡公纯嘏,眉寿保鲁”。纯者大也,受福为嘏。后来称祝寿为祝嘏,取“上天赐予大福大寿”的意思。
[286]把背:互相抚背,表示亲切。
[287]畅以襟期:敞开心怀,互相述说生平抱负和志趣。襟期,心怀,胸襟,襟怀,志趣。
[288]溯厥家世:溯,追溯、回忆。厥,其。句意:回忆叙述自家的世业和门阀。
[289]饫闻而心瞩:饫,饱食。饫闻,所闻很多。瞩,同“属”,内心向往而彼此相通相知。
[290]寿考:高寿,年高,长寿。考,老也。
[291]征诸有德:征,证明、验证。诸,“之于”的合音。词意:验证于有德行的人。
[292]畸行:即奇行,超俗的、非凡的行为。
[293]春草:喻卑微。唐杜甫《赠翰林张四学士垍》诗:“此生任春草,垂老独漂萍。”仇兆鳌注:“春草,叹卑微。”
[294]东山:据《晋书·谢安传》载,谢安早年曾辞官隐居会稽之东山,经朝廷屡次征聘,方从东山复出,官至司徒要职,成为东晋重臣。临安、金陵亦有东山,也曾是谢安的游憩之地。后因以“东山”为典,指谢安,或指隐居、游憩之地。
[295]征色:因生气而脸有怒色的征兆。
[296]“笑却”句:笑着拒绝有葡萄图案的华丽织锦衣服。
[297]女箴:即《女史箴》、《女戒》、《女范》、《女训》之类,劝诫妇女恪守妇规女德的文辞和典籍。
[298]母仪:为母者之典范、榜样。仪,容止仪表。
[299]壸范:妇女的仪范、典式。同坤范。
[300]陶孟:指陶母(陶侃之母)、孟母(孟子之母)。
[301]郝钟: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贤媛》:“王汝南少无婚,自求郝普女。司空以其痴,会无婚处,任其意,便许之。既婚,果有令姿淑德。生东海,遂为王氏母仪……王司徒妇,钟氏女,太傅曾孙,亦有俊才女德。钟郝为娣姒,雅相亲重。钟不以贵凌郝,郝亦不以贱下钟。东海家内,则郝夫人之法。京陵家内,范钟夫人之礼。”后世因以“郝钟”并称,用为妇德贤淑之典。
[302]不为良相即良医:《史记·魏世家》:“魏文侯谓李克曰:先生尝教寡人曰:家贫则思良妻,国乱则思良相。”王充《论衡》:“医能治一病谓之巧,能治百病谓之良,是故良医服百病之方、治百人之疾。”北宋范仲淹曾道:“不为良相,便为良医。”
[303]观国光:《易·观卦》六四:“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意为:到京城观光,利于朝廷仕进。
[304]游国学:即进入国子监学习。国子学,不同时期有国子监,太学之称,是中国封建时代的最高学府和教育管理机构,其教育对象是高级官员子弟和全国各地选拔的贡生。
[305]鹦鹉之赋:指汉末文学家祢衡所作《鹦鹉赋》,借以抒写才智之士生于乱世的不幸遭遇,辞气慷慨。
[306]曾元绵瓜瓞:曾孙玄孙绵绵不绝。《诗·大雅·绵》:“绵绵瓜瓞,民之初生。”绵绵,连续不绝。瓞,小瓜。瓜瓞,瓜一代接一代生长,比喻子孙繁盛。
[307]毓秀茁兰蕙之芽:毓,同“育”,养育,培育;秀,俊才;茁,茁壮成长;兰蕙,比喻人才辈出;芽,新芽新苗。句意:培育出的儿郎都是秀丽聪明的俊才。
[308]诰命荣加:子孙荣升高官,其祖母母亲,皇帝可封诰命夫人。
[309]千祥衍庆:千种吉祥都延伸到谢家。
[310]五福骈臻:《书·洪范》:“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此好者德),五曰考终命(善终不横夭)。”汉桓谭《新论》:“五福:寿、富、贵、安乐、子孙众多。”骈,二马并驾,连骈而至;臻,集中。谓五种福德好运一齐集中到来。
[311]青鸟:神话传说中为西王母取食传信的神鸟。《艺文类聚》卷九一引旧题汉班固《汉武故事》:“七月七日,上(汉武帝)于承华殿斋,正中,忽有一青鸟从西方来,集殿前。上问东方朔,朔曰:‘此西王母欲来也。’有顷,王母至,有两青鸟如乌,侠侍王母旁。”后遂以“青鸟”为信使的代称。
[312]紫芝:也称木芝,似灵芝,盖半圆形,上面赤褐色,有光泽及云纹;下面淡黄色,有细孔。柄长,有光泽。生于山地枯树根上。可入药,性温味甘,能益精气,坚筋骨。古人以为瑞草。道教以为仙草。
[313]鸾笙:笙的美称。宋张元干《好事近》词:“瑶池清夜宴群仙,鸾笙未吹彻。”
[314]鹿脯:鹿肉干。《礼记·内则》:“牛脩,鹿脯,田豕脯,麋脯,麕脯。”郑玄注:“皆人君燕食所加庶羞也。”
[315]骊姥:古代女仙,又称黎山老母或骊山姥,唐李筌曾在骊山遇见。老母说自己受《阴符经》“已三元六周甲子矣”。三元甲子为180年,三元六周甲子为6×180=1080年。
[316]期颐:一百岁。语本《礼记·曲礼上》:“百年曰期、颐。”郑玄注:“期,犹要也;颐,养也。不知衣服食味,孝子要尽养道而已。”孙希旦集解:“百年者饮食、居处、动作,无所不待于养。方氏悫曰:‘人生以百年为期,故百年以期名之。’”
[317]南山:《诗·小雅·无保》:“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不会亏损,不会崩塌)。”明康海《一枝花·寿王渼陂》套曲:“寿比南山还草草,福如东海任朝朝。”
[318]“含章有美”句:意谓妇德柔顺,行为有章,包含美质。语出《易·坤》六三:“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王弼注:“含美而可正者也。”《坤·文言》曰:“阴虽有美含之,以从王事,弗敢成也,地道也,妻道也,臣道也。”是说,女属坤阴,虽然含美可贞,然而为国之事,虽然做得很好,但不居功,这就是坤地柔顺之道,为妻之道,为臣之道。这样的福如东海之水,尽管增加而不可胜计的。
[319]蓬岛:指蓬莱仙岛,道教谓神仙在东海中所居。《史记·秦始皇本纪》:“齐人徐巿(福)等上书言:(东)海中有三神山,名曰蓬莱、方丈、瀛洲。”
[320]彤管:杆身漆朱的笔。《诗·邺风·静女》:“静女其娈,贻我彤管”。指女子文墨之事。
[321]懿范:美好的道德风范,专用以赞美妇女的好品德。
[322]芳徽:芳,芳香;徽,美也。指美德,美善之行。
[323]祝厘:祈求福祐,祝福。《汉书·文帝纪》:“今闻祠官祝厘,皆归福于朕躬,不为百姓”。
[324]“清规榜”题解:是道教期场开始时公开发布的一种榜文。榜,原指官府张贴的告示。这里只是阐述制定这篇榜示的理由,强调设立道规法则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325]丛林:亦称禅林,原指佛教之僧众聚居的寺院,因比丘和合一处,犹如众木相依的树林,故名。道教也借用此称,谓各地道中相聚之处为“十方丛林”。
[326]期场:即科场,科举考试的场所,每三年举行一次考试,以选拔贤能。期:约定日期。
[327]上士不争:《清静经》:“上士无争,下士好争。”
[328]西州劝道之文:指邱长春《寄西州道友书》,内中说:“大抵修真慕道,须凭积行累功。若不苦志虔心,难以超凡入圣。或于教门用力,大起尘劳,或于心地下功,全抛世事,但克己存心于道,皆为致福之基。”
[329]凡笼:尘世的樊笼。金马钰《苏幕遮·别子》词:“出凡笼,无系绊。落魄婪耽,日作无常观。”元无名氏《挂金索》词:“跳出凡笼,一个长生路,免教阎王鬼使来勾取。”
[330]提撕:扯拉提引。《诗·大雅·抑》:“匪面命之,言提其耳”(耳提面命)。汉郑玄注:“非但对面语之,亲提撕其耳。”引申为提醒振作。
[331]日乾夕惕:语出《易·乾》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君子要整日行健、自强不息,一直到傍晚,还要戒惕自己,战战兢兢,能够如此,虽有危险,甚至祸患,也没有什么过错)。《易·乾·文言》还引孔子的话说:“君子进德修业。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乾乾因时而惕,虽危,无咎矣。”乾乾,即健健,努力不懈也。惕,警惕。若,与然同。厉,严谨。咎,灾害。
[332]先觉:对事理的认识较一般人为早的人。语出《孟子·万章上》:“天之生此民也,使先知觉后知,使先觉觉后觉也。”
[333]“三人”句:语出《论语·述而》:“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334]“二人”句:古谣:“二人同心(又作同志),其利断金。”是说,只要两个人同心同德、志向一致,就会一往无前,其锐利能够斩金削铁。
[335]切错琢磨:《诗·卫风·淇奥》:“如切如蹉,如琢如磨”。古时加工骨器称切,加工象牙称蹉,玉的加工为琢,石的加工为磨。后用以比喻相互间研讨。
[336]根尘:谓眼耳鼻舌身意各有浊识所染为六尘,六根所生,即见为眼根,闻为耳根,臭为鼻根,言为舌根,触为身根,知为意根。
[337]醍醐灌顶:醍醐制自牛乳,为乳酪之精品。刘一明《无根树解》其五:“醍醐酒非世间糟汁,亦非身内精津血液有形之物,乃阴阳交感,氤氲冲和之气,含而为真一之精,通而为真一之水,滋味香甜,古人谓之玉液,谓琼浆、谓甘露,又谓醍醐。”
[338]关棙:又作关捩,能转动的机械装置,比喻事物的紧要处。元耶律楚材《和贾抟霄韵二绝》之一:“祖师点破新关捩,直指人心教外传。”
[339]慧器:指先天有灵慧的人。
[340]骐骥:良马。《庄子·秋水》:“骐骥骅骝一日而驰千里。”
[341]鲲鹏之志:有鲲鹏万里的远大志向。《庄子·逍遥游》:“北溟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342]绍隆:绍,继承。隆,使之兴隆。
[343]摈罚法:摈,同“摒”、“屏”,排斥、弃绝。罚,此指罪过。摈罚法,惩戒缺漏、过失和罪愆的戒律、道内法规。
[344]须至榜者:希望大家(道众)达到榜示的要求。
[345]宣圣:中国古代自汉以后独尊儒术,历代帝王都奉孔子为圣人。唐玄宗谥为“文宣王”,宋元又在前面加谥“玄圣”、“至圣”、“大成至圣”,明清以“文宣王大成至圣先师”于孔庙立牌位,简称为“宣圣”。
[346]“谨言”句:意思是说,说话谨慎、行动小心这两件事,那是希望达到圣人境界的根本,道德发展、事业进步的要道。希圣,出自唐人欧阳询等辑的《艺文类聚》引晋人夏侯湛赞孝子闵子骞的话:“圣即拟天,贤亦希圣。”
[347]庸言之信,庸行之谨:庸,平常。语意:平常讲话,也要重信,平常做事,也要谨慎。语出《易·乾·文言》九二:“子曰:‘龙德而正中者也。庸言之信,庸言之谨。’”
[348]妄人:无知妄为的人。《荀子·非相》:“妄人者,门庭之间,犹诬欺也,而况于千世之上乎?”
[349]王假有庙:古人遇大事,必于庙中祭祀,不论帝王或者百姓均如此,取秉承先人或神祇意旨办事之意。语出《易·萃》:“亨,王假有庙,利见大人”(《易·涣》亦有此句)。王,君王;假,音格,至也;有,助词,无意义;庙,旧时奉祀神祇或祖宗,前代先贤的地方。
[350]西秦:东晋十六国之一。淝水之战后,鲜卑贵族乞伏国仁(陇西高平,今宁夏固原人)于公元385年称大单于。其弟乾归称河南王,又改称秦王,都苑川(今甘肃榆中北部苑川河下游,离县城十五公里),史称西秦。地域最广时称十二郡,包括甘肃西南至陕西、宁夏的一些地区。传四王,431年为夏所灭。
[351]丝绺:一丝一绺。《集韵》:“丝十为纶,纶倍为绺。”古人称须、发、线、麻等的一股为一绺。
[352]了亮:了,有眼珠明亮之意。《孟子·离娄上》:“胸中正则眸子了焉”。此处为宗支眉目清楚,非声音嘹亮,也与“明了”、“了解”含义不同。
[353]若昭若穆:若,如;昭穆,古代宗法制度,宗庙次序,谱牒排列的规矩:始祖庙居中,以下父子(祖、父)递为昭穆,左为昭,右为穆。祭祀时,子孙也按此规定排列行礼。《礼记·祭统》:“昭穆者,所以别父子、远近、长幼、亲疏之序而无乱也。”
[354]“先王”句:《易·豫》:“雷出地奋,豫。先王以作乐崇德,殷荐之上帝,以配祖考。”乐,音乐;殷,盛;荐,进献;配,祭祀时的配享(也作配给);祖考,去世的爷爷、父亲。
[355]充营伍椽吏:充当军营中的文书工作。由“椽笔”而来。《晋书·王珣传》:“珣梦人以大笔如椽与之,既觉,语人云:‘此当有大手笔事。’俄而帝崩,哀册谥议,皆珣所草。”后因以“椽笔”指大手笔,称誉他人文笔出众。
[356]绅衿:绅,大带,士大夫所服用;衿,学中生员的服饰。旧时泛指地方绅士和在学的人。
[357]爰书:爰,于是,就,乃。书,写。
[358]大隐:大隐于朝廷,中隐于廛市,小隐于山林。宋周行巳《浮沚集·朱廷隐字大隐序》:“所谓大隐者,非谓隐其身而弗见也,隐于朝,假其位,以行其道者也。”
[359]辛酉岁:清嘉庆六年。是年刘一明68岁,遇苏宁阿。
[360]旅琐琐:《易·旅》初六:“旅琐琐,斯其所取灾”(初六,阴爻在下,位不当,卑贱而猥琐,这样就会招取灾患)。
[361]巽在床下:《易·巽》:“九二,巽在床下,用史巫纷若,吉无咎。”《程传》说:“床,人之所安。巽在床下,是过于巽,过所安矣。人之过于卑巽,非恐怯则谄说(悦),皆非正也。(九)二实刚中,虽巽体而居柔,为过于巽,非有邪心也。恭巽之过,虽非正礼,可以远耻辱,绝怨咎,亦吉道也。史巫者,通诚意于神明者也。纷若,多也。”此句意在说明苏将军自己处下谦卑,不但没有什么坏处,而且显出他品德的高尚。
[362]“《清静》、《日用》、《定观》、《黄庭》”句:“清静”,有《太上老君清静心经》,约600字,其中有七言偈语。此书以清静为宗,谓人心不静,牵于嗜欲,无欲则心自静而神不扰,则常清静,体合于道。又有《太上老君说常清静妙经》,经文391字,经后有葛仙翁、左玄真人、正一真人三篇赞语。是书盖出于唐代,五代杜光庭注本最早。此书以清静为宗,以澄心遣欲为本。道教全真派以是经为日常持诵功课,在领受初真戒时必须诵习此经。上二书内容大体相同。《日用》,即《太上老君内日用妙经》、《太上老君外日用妙经》,合称《日用经》。前者主炼丹存神养气,主论修养;后者主论处世。此经为三字经,凡47句,劝人敬天地日月,行忠孝仁义,温良恭俭让,行善积德。盖出宋元间。《定观》,即《洞玄灵宝定观经》,出于唐代,述定观静坐之法。《黄庭经》,专谈养生的早期道经之一,现传有西晋《太上黄庭外景玉经》,东晋《太上黄庭内景经》,《黄庭经》为其总称。刘一明《黄庭经解》有文三千,图二幅,开卷曰:“《黄庭经》者,东华扶桑帝君之秘文也,一名《太帝金书》,以其刻于金简,故名金书,一名《东华玉篇》,以其文刻于玉,亦名玉篇。其经有内外两篇,内篇者,太上玉晨道祖(全称为:上清高圣玉晨玄皇大道君)之所著,是谓正经,故名内篇;外篇者,太上老君道祖之所解,是谓辅经,故名外篇。虽分内外两篇,其会黄庭诸景之义一也。黄者,中央之象;庭者,人居之处,即神室之象。以其中虚,无物不包,无理不具,故以庭喻之;以其藏生机,万物皆从此中生,故以黄庭喻之。经者,经也,道也,《黄庭经》即演说‘中’之道也。”
[363]昺:光明。《抱朴子外篇·行品》:“文彪昺而备体,独澄见以入神者,圣人也。”
[364]理窟:义理的渊薮。
[365]“其旨远”句:《易·系辞下》:“其旨远,其辞文,其言曲而中,其事肆而隐。”这里是借用孔传的话来说明《道德经》也是从旨意讲是高雅而深远的,其中好多话不是直接说出的,但是非常恰当、准确,包含的事情很丰富,不受拘束而隐会深意,并且还是能够触类旁通,洋洋发挥。
[366]《河上公章句》:亦称《老子章句》、《道德经章句》或《道德真经注》,为最早的《道德经》注本,分四卷,汉文帝时,陕州隐者河上公所注。此注始分《老子》为八十一章,而每章提名标目即今通行本所用。全书主旨以治国治身相结合的思想来阐述《老子》,谓“道当以无为养神,无事安民。”此注本收入《道藏》洞神部玉诀类“知”字帙中。
[367]“三翁”句:紫清翁指道教南宗五祖白玉蟾,原名葛长庚,字如晦,号海琼子、琼山道人、海南翁、武夷散人等。羽化后封紫清真人。著有《紫清真人道德宝章》解注《道德经》。道纯翁指宋末元初全真道士李道纯,字元素,号清庵,别号莹蟾子。本为白玉蟾弟子王金蟾的门人。著有《道德会元》、《中和集》、《周易尚占》、《清静经注》等。其书大抵以儒禅解老,注多儒文,颂近禅偈。上阳翁即元代道士陈致虚,字观吾,号紫霄上阳子。与门人至阳子田琦炼丹于万圣山岩壁中,后皆仙去。著有《金丹大要》十六卷、《度人上品妙经注》三卷及《周易参同契注》、《悟真篇注》等。受业者甚众。
[368]肯綮:指筋骨结合处。出《庄子·养生主》之“庖丁解牛”。喻最关紧要的地方、要害。肯,着骨之肉;綮,经络结节处。
[369]媪园:辞书无载,疑为媪围,甘肃兰州附近的一个古地名。据兰州大学刘光华教授考证,媪围是少数民族所称地名,谓之在榆中青城镇西南,白银市景泰县境内;《兰州市志》载:“媪围县,汉置,属武威郡,三国县废。辖地当在今兰州黄河以北皋兰、景泰二县境,故城当在今景泰县芦阳镇之吊沟古城。
[370]立不易方:《易·恒》:“君子以立不易方。”孔颖达疏:“君子立身得其恒久之道,故不改易其方。方犹道也。”
[371]克昌厥后:(其德)能够使家族后代永远得其遗惠,繁荣昌盛。克,能够。昌,昌盛。厥,其。
[372]洮阳:古县名。晋惠帝时所置,属狄道郡,北周改置洮州;因其位于黄河支流之洮河北岸,故称洮阳。现甘肃临潭县即其地。募疏序:募,募化;疏,为古书旧注所作的进一步阐释文字;序,表示写在前面的话。募疏序即介绍和说明为某寺庙的修建或某事的需要而募化钱粮缘起的文章。本卷有这样的八篇短文。
[373]“非其鬼”句:语出《论语·为政》,大意说,不是应当祭祀的鬼神,如果去祭祀他,那就是谄媚啊。
[374]报功:为报答恩德而进行祭祀。《国语·鲁语上》:“幕,能帅颛顼者也,有虞氏报焉。”韦昭注:“报,报德。”又谓“有施必报,有感必应,有功必酬,即报功。”
[375]三坟五典:传说我国最古老的典籍。《左传·昭公十二年》:“是能读三坟五典八索九丘。”杜预注:“皆古书名。”孔颖达疏:“孔安国《尚书序》云:‘伏羲、神农、黄帝之书谓之《三坟》,言大道也;少昊、颛顼、高辛、唐(尧)、虞(舜)之书谓之《五典》,言常道也。”即三皇五帝之典籍为《三坟》《五典》。
[376]武丁:商代国君,后被称为高宗,盘庚弟小乙之子。传说他少时生活在民间,即位后重用傅说、甘盘为大臣,力求巩固统治,向四方扩张用兵,在位近六十年,被称为圣主。
[377]西伯:即周文王姬昌,原封西伯。
[378]“明皇”句:唐玄宗(明皇)天德十三年(754年)为老子上尊号为“大圣祖高上大道金阙玄元天皇大帝”,固有圣人之称。
[379]啧啧人口:人人赞叹称道。
[380]篑土:一篮子土。篑,竹篮。
[381]积羽盈舟:《战国策·魏策》:“臣闻积羽沉舟,群轻折轴。”此处取积轻成重之意。
[382]妥:安也。使动用法,使(让)神明安稳妥善。
[383]兰城西关礼拜寺:现名兰州西关清真大寺,据考,始建于清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原为中国传统宫殿式建筑,数毁数建。100多年后相当于嘉庆初期,此时刘一明正在重修栖云山诸庙,撰著疏序作碑记,影响很大。当时兰州回民筹资拟建西关礼拜寺,请刘作募疏序,可能就在嘉庆九年(即1804年,本书卷三《重建迎善桥记》:“其桥创建于嘉庆九年”)前后。同治国民事变后,此寺又毁。新寺1983年所建,为阿拉伯式圆顶楼房,共四层:一楼接众会客,二、三楼为礼拜殿,可容三千多人,四楼经书馆。
[384]真宰:《庄子·齐物论》:“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朕。”真宰、真主多为伊斯兰教所用,又作“安拉”。
[385]天方:中国古籍原指麦加,后泛指中东阿拉伯地区。
[386]穵勒蠡鲁呼:“穵”,古“挖”字。《西游记》第一回:猴王至南赡部洲界,上岸“只见海边有人捕鱼打雁,穵蛤淘盐”。该词系阿拉伯语译音,今译“窝勒苏鲁乎”,意译为“真主之使者”,或译“费勒实台”,意为“真主派遣的天使”。刘一明解释这个词说:“即华言‘奉真主钦差’”,也很到位。还有一个阿语译音“哲布勒依来”,意思是“负责传达安拉启示的使者”,其音其义也很相近。
[387]噫嘛呢:刘一明音译阿语之取字,今取此音为“伊玛尼”,意为“信仰”,伊斯兰教指教徒对安拉赐予穆罕默德(刘一明说“其国有圣人焉,名曰穆罕默德,即今中华回教尊称马圣人者是也,”译音与今译完全相同,真是难能可贵)的启示,及其基本信仰的确信。刘一明说是“华言‘归顺’之义”,也很不错。
[388]七日来复:出自《周易·复》卦辞:“出入无疾,朋来无咎,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利有攸往。……复,其见天地之心乎?”这里把民俗、《易》语、儒言之“七”,与伊斯兰教七日礼拜巧妙联系起来,表示礼拜日有据可查。
[389]庚方:天干化五行,庚属金,金又属西,故西方又称庚方。此指伊斯兰教用太阴历事。
[390]梵语:古印度语。此处指阿拉伯语。
[391]希乍:稀罕、少见之意。希,同“稀”;乍,突然,刚刚。
[392]金城:借指兰州,因兰州城区曾为金城郡治。
[393]康熙初:指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之前。刘一明以为是“重建”,经考应为“初建”。
[394]凤凰岭东岳行宫:凤凰岭,原指栖云山东台之藏灵壁,后改名东岳台。台地主院为东岳大帝行宫。嘉庆初,刘一明于东山(兴龙山)移于此址,建大殿三楹,塑东岳天齐仁圣大帝金身、山门、围墙,毁于清同治三年(1864年)。光绪五年(1879年)建天曹殿六楹,山神、土地各一楹。十四年(1888年)始立大殿三楹,佛阁十间(楼上)、丹房十间(楼下),山门、牌坊各一座。1946年住庙道士募化补修(于本篇评述部分附《重修兴龙山东岳行宫募化疏引》摘录)。1968年为解放军通讯部队某部拆毁,建了雷达台。1980年该部迁于兰州,建筑设施出让于甘肃省林业厅所属兴隆山自然保护区。
[395]感格:感通,谓感于此而达于彼。宋李纲《应诏条陈七事奏状》:“然臣闻应天以实不以文,天人一道,初无殊致,唯以至诚可相感格。”旧时以为心诚能与鬼神或外物互相感应。
[396]幽明:人与鬼神。人所不见曰幽冥,多指神鬼之界。明,相对于幽,指人间。《易·系辞上》:“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韩康伯注:“幽明者,有形无形之象。”
[397]“神之格思”句:《诗·大雅·抑》。格,来,至,通。度,测、猜、度量。思,语气词,无意义。句意:应当知道鬼神暗临,其神通之玄妙,真是不可测度啊!
[398]“自天佑之”句:《易·系辞下》:“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是以自天佑之,吉无不利。”意思是:《易经》是讲变化的,事物发展到尽头就会变,变化就能通达,畅通无阻就能持久,这样就有上天的护佑,当然就吉祥如意,无所不利。
[399]庙、寺:庙,奉祀之地;寺,原为官署名,如大理寺(南北朝至清代的中央审判机关)、鸿胪寺(掌诸侯王及少数民族首领的迎送接待、封授等礼仪,以及赞导郊庙祭礼、管理郡国计吏等事)等。后又指僧众供佛和聚居修行的场所。传说东汉明帝时,有佛师应汉使之请,以白马驮经东来,初止鸿胪寺,遂以其住地为寺,敕立白马寺于都城洛阳雍门外。公元5世纪,伊斯兰教传入中国,把穆斯林(信徒)举行宗教活动、传授宗教知识的场所称为礼拜寺或清真寺。
[400]要福祉:得到福报。要,通“邀”,希求得到。
[401]城隍后土:城,都邑四周用以防御的墙垣;隍,城外的护城壕。此处为民间信仰的地方保护神,晋代以后地方多有奉祀,唐时封爵,五代封王,宋代将城隍列入国家祀典,府、州、县皆立庙,元明甚之,道教吸收其信仰后,将原来守城保安之职掌扩大为护国安邦、翦恶除凶、调和风雨,管理亡魂等事。后土,道教《太清玉册》谓:“山川海岳中有神以主之,不得其名,黄帝称为后土皇地只。”再后,民间墓地上方亦立“后土之神”以管坟茔之鬼魂。此处指地方神。
[402]金邑:即金县,今甘肃省兰州市榆中县。非1913年始由清代金州厅改置之辽宁大连金县。此金县有五百五十年历程。
[403]朝元观:朝拜众神之庙观。栖云山朝元观为西山第一大观,祀孚祐帝君吕洞宾,但刘一明将其作为十方丛林,为栖云各庙之总称,故以“栖云山仙阁”概之,详细记述见本书卷三之第十一篇《重修栖云山朝元观记》。
[404]水口:旧以风水学说中阴宅(坟墓)和阳宅(住宅)来水之地。
[405]马寒:即马衔山(衔土音读寒),海拔3670米。唐代称“热薄汗山”或“薄寒山”(见甘肃《社科纵横》1994年第6期陈守忠、孙永乐撰《榆中建代与高昌国》一文之考证),土人称为马寒山。马衔,《辞源》注:“海中神怪名。其状马首,一角而龙形。”
[406]剑山:马衔山支脉之一,现名尖山子,在榆中马坡(上庄)乡境内。因其山高耸如剑而立,故文人书为剑山。
[407]穾:又书为“窔”。谓山弯深远处。
[408]城复于隍:语出《易·泰》上六,意思是城墙坍塌,倒在城壕里。
[409]挽由义杨公典章序:挽,表示对死者之哀悼。有挽词(包括诗文词赋)、挽联(对联)、挽歌(送葬时的哀歌)等。死者姓杨名典章,字由义。此“序”实为祭文。
[410]桎梏:即脚镣手铐,拘束手足之刑具。在手曰梏,在足曰桎,原为木制。后以喻束缚、压制。
[411]璠玙:美玉,用以比喻美好的事物。
[412]“介于石”句:语出《易·豫》六二:“介于石,不终日,贞吉。”《系辞》曰:“介于石,君子有知几之明。”“介于石”,即坚如石,程颐《易传》说:“当豫(安和乐悦)之时,二(六二)独能以中正自守,可谓特立之操,是其节介如石之坚也……处豫不可安且久也,久则溺矣,如二(六二)可谓见几而作者也。”意思是说,豫卦五阴一阳,六二爻属阴,静而中正得位,特立于众阴之中。方其静也则确然自守而介于石;方其动也则见几而作。这就是君子有知几之明。
[413]“尚絧”,古人示日章之美:句出自《中庸》:“《诗》曰:‘衣锦尚’,恶其文之著也。故君子之道,暗然而日章;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衣锦,穿着锦织的衣服;尚絧,外面加麻布罩衣;恶,厌恶;文,花纹;著,鲜明;章,即彰,明也;的然,光鲜明亮的样子。意思是说,穿着织锦的衣服,再加上麻布,这是因为讨厌表面华丽而其实不美的做法,所以君子之道重视内在的真实的美,这种真实的美,看起来不怎么光亮,但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一天比一天光彩;而小人之道,表面上光亮照人,而一天一天消亡。
[414]王裒:字伟元,晋代城阳人。博学多才贤孝,痛父为司马昭所杀,誓不臣晋。母殁,读《诗经·小雅·蓼莪》:“哀之父母,生我劬劳”,流涕不已,门人为废《蓼莪》之篇。隐居教书,征辟皆不就。家贫躬耕,石勒攻陷洛阳,裒恋祖墓不离,被害。
[415]焦谋:无考,疑为三国魏人,焦先,河东人,字孝然,汉末隐士,行不由邪径(小路),目不与女子逆视(相对而视),死时百余岁,时称高士。
[416]姓衍子云:他的姓是汉代名儒杨雄(即扬雄,字子云)传袭而来。衍,本义为水广布或长流,引申为展延、传袭。
[417]脉本伯起:他的血统来自东汉杨震(字伯起)。震,少年好学,世称“关西孔子”。
[418]二酉:传说湖南沅陵县有大酉、二酉两山,其石穴中有书千卷。故后称藏书丰富之地为“二酉”。
[419]笔吐五花:由传说中诗仙李白梦笔生花而来。五代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梦笔头生花》:“李太白少时,梦所用之笔,头上生花,后天才赡逸,名闻天下。”后因以“梦笔生花”喻才情横溢,文思丰富。
[420]鲲鱼未化,溟水已涸:《庄子·逍遥游》:“北溟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421]蟾光新放:传说月中有蟾蜍,故以蟾光比月亮。
[422]叆叇:云雾很盛的样子。
[423]恃怙:凭借、依靠。《诗·小雅·蓼莪》:“无父何怙?无母何恃?”此“恃怙落空”即父母双亡。恃、怙就成了母与父的代称。
[424]四知:《后汉书·杨震传》:“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
[425]三畏:《论语·季氏》:“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
[426]谢端:晋陶潜《搜神后记》卷五:晋安帝时,侯官人谢端,少丧父母,无有亲属,为邻人所养。至年十七八,恭谨自守,不履非法。端夜卧早起,躬耕力作,不舍昼夜。参见诗152“素女”注。
[427]冀缺:《左传·僖公三十三年》:“臼季使过冀,见冀缺耨,其妻馌(往田野送饭)之,敬相待如宾。”宋张君房《云笈七签·七部语要·连珠》:“冀缺耕于垧野,夫妇之敬不亏。”
[428]不忮不求:《诗·邶风·雄雉》:“不忮不求,何用不臧?”郑玄笺(表明原意,记识其事,特称为笺)注:“不疾(忌)害,不求备于一人,其行何用为不善?”忮,忌恨、残害;求,求全责备;臧,善。
[429]款冬之花:款冬花,中药名。多年生草本,冬季花茎先叶而出,顶生头状花序,周围舌状花,黄色,中央管状花。严寒开花,故视为刚烈之花。此处以款冬喻人。
[430]萧丘之木:萧丘,海岛名,传说南海中之萧丘岛有木耿介,不畏水火。此喻耿介正直之人。
[431]蜀川三马:或指三国时马超、马休、马铁兄弟,马腾之子;或为蜀汉“马氏五常”中的马良(字季常)、马谡(字幼常)等三位。不确,待考。
[432]燕山五桂:燕山指窦禹钧。《宋史·窦仪传》,窦燕山少时行恶不规,三十而无子。其父托梦,让他速速悔过迁善。他便谨记在心,周济贫寒,广行方便,大积阴德,曾建义塾,延请名儒以教贫士,家中藏书极富。后来以词学闻名,而且累官至右谏议大夫,生五子皆相继登科为官。其长子仪,为礼部尚书;次子俨,为礼部侍郎;三字侃,为补阙;四子偁(称的古字),为谏议大夫;五子僖,为起居郎,均著名于世,号称五桂、五龙、五子登科。元曹之谦《赵吉甫种德园》诗:“从今不羡燕山窦,五桂联芳老一桩。”
[433]宾天:委婉语。谓帝王之死,亦泛指尊者之死。尊者亡故而上天作宾,是谓宾天。不禄:不再享受人间俸禄。
[434]北郭行藏:北郭,泛指城北之地。行藏,语出《论语·述而》:“子谓颜渊曰:‘用之则行,舍之则藏。唯我与尔有是夫。’”意思是,孔子对最得意的弟子颜回说:“如果能为君王所用就出仕为国效力,如果不为君王所用就退隐回乡。或用或舍,不在于自己;或行或藏,应安于所遇。只有我和你能做到这一点。”这里“北郭行藏”(指城北有学问而随遇而安的人)和“东莱涵养”(山东莱州一带有涵养的儒者)相对偶,比喻杨公在对待出仕与退隐问题上的洒脱与超逸。
[435]翛然: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之貌。语出《庄子·大宗师》:“古之真人,不知说(悦)生,不知恶死。其出不訢(欣),其入不距(拒)。翛然而往,翛然而来。”意思是说:“古代的得道之人不以苟活而喜悦,也不厌恶死亡,不因为生而高兴,也不因为入死而抗拒,所以潇洒自如,自由自在地来,无拘无束地去。”
[436]庚子岁:即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刘一明留驻栖云山的第二年。基本建成了栖云仙阁道教建筑群的朝元观、灵官殿、三清殿、黑虎(玄坛)殿、七真殿,还有洗心亭、五图亭、均利桥、朝阳洞、牌坊、悬楼及道房等。重建工程于五年后的己巳年(1785年)全部竣工,写本篇募疏序应在此时。
[437]肃藩王:指肃庄王朱楧,太祖庶十四子。洪武十一年(1378年)封汉王于山东临清,二十五年(1392年)改封肃王于甘肃,建文元年(1399年)移建兰州,明成祖永乐十七年逝世。晚年曾召孙碧云住持兰州金天观。
[438]大象大音:《道德经》第四十一章:“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
[439]轩辕黄帝:道教神人。相传黄帝姓公孙,名轩辕。据《历世真仙体道通鉴》说:帝乃其母梦电光绕北斗枢星,孕二十四月而生。十五岁继王位,乃创八卦、律历、冠冕、宫室等。后取代炎帝统一天下。又得西王母派九天玄女下凡,授黄帝灵符、道法,又制指南车、破迷雾、擒杀蚩尤。后来又广游名山,向务光子、容成公、广成子等神仙访求修仙之道,在王屋山炼成金丹,于是弃王位、入青丘、青城、云台诸山,复得众仙秘传大法。后功成乘龙升天,称为五天帝之一。本文将黄帝作为制造文字的三圣之一。
[440]苍颉:即仓颉,传说始创汉字的圣人,为黄帝史官。《韩非子·五蠹》:“古者苍颉之作书也,自环者谓之私,背私者谓之公。公私之相背也,乃苍颉固已知之矣。”道教和民俗皆以仓颉为神,称四目圣人塑像而祀之。
[441]奎星:也叫魁星,原始中国古代天文学中的二十八宿之一,称为奎宿。后来为道教和民俗信仰,尊崇为主宰文章兴衰之神,建奎星阁以祀之。
[442]蝌斗:即蝌蚪,原是青蛙、蟾蜍等两栖动物的幼虫,头大而尾小。因古代作书、刻或用黑漆书于木椟竹简,下笔时漆多、收尾时漆少,故笔画形如蝌蚪,故称为蝌蚪文。先秦书籍多为大篆,故又称蝌蚪大篆。
[443]辅相天地:《易·泰》:“后(帝后)以裁成天地之道,辅相(辅助)天地之宜,以左右(辅佑佐助)民。”
[444]纲维造化:纲维,维系,护持。造化,创造化育。
[445]通天下之志,成天下之务:语出《易·系辞上》:“夫《易》开物成务,冒(包括、覆盖、笼罩)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是故,圣人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业,以断天下之疑”。谓《易经》开创一切,完成各项事务,这个事务包含了天之道(即自然规律)和民之故(即人类社会发展变化的道理),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了。所以说,圣人用这个道理来统一天下人的思想,成就天下人的事业,解决天下的问题。
[446]文星:似当做“文昌”。
[447]阴骘:《书·洪范》:“惟天阴骘下民”,上天默佑安定下民。骘,定也。后称阴德为阴骘,说暗中做害人的事为伤阴骘。
[448]金川:指金县所属金川里,原包括今榆中城关镇(含兴隆山地区)、三角城乡和小康营(古小龛峪)乡一带,乃至全县。
[449]胥庆:共庆、皆相庆贺。
[450]四大:语出《道德经》第二十五章:“道大、天大、地大、王(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451]成败:似当做“其败”。
[452]引:文体名。始于唐代,略似序而稍为短简。
[453]衲:原为缝补之意,因衣常为碎布补缀而成,称百衲衣。僧徒自称为“衲子”、“老衲”。道徒因之,亦称“衲”、“道衲”。
[454]升合:市制容量单位。1石=10斗,1斗=10升,1升=10合,1合=10勺。
[455]囷:贮谷之仓库。圆形为囷,方形为仓。
[456]后唐明宗:即李嗣源,有天成、长兴两个年号,在位8年(926~933年)
[457]亳州:古地名,春秋时陈国地(今安徽省亳州市)。古亳州辖境相当今安徽亳县、涡阳及河南鹿邑、永城等县地。
[458]真源:县名。战国楚苦县地。唐乾封元年(666年)高宗李治以其为老子生地,改为真源,武则天载初元年(689年)又改仙源,后数名混用。地域在今安徽省涡阳县义门镇。
[459]涡水:即涡河、淮河支流。原出河南开封县西,东南流至亳州纳入惠济河,于怀远县入淮。
[460]向所学:从前所学。
[461]但是:只是。
[462]安期:即安期生,道教神仙,曾卖药于东海,人称千岁翁。相传秦始皇东游时与其会见,赐金璧万数,出于阜乡(今山东地)亭皆置去,留书曰:“后千岁求我于蓬莱山下。”始皇遣使数辈入海求之,未至蓬莱辄遇风波而还,乃立祠阜乡亭并海边十余处。
[463]黄石:即黄石公,道教神仙。相传为下邳(今江苏睢宁西北)人,避秦乱,隐居民间。张良游下邳圮上(桥上)遇之,受《太公兵法》,世传有《黄石公素书》、《黄石公三略》。一说为黄石君,古代仙人。尝学彭祖道术,数百岁犹如少年。又学地仙法,不求天仙,愿为地仙。
[464]出世法:脱离尘世、学道成仙之法。
[465]石铛:石锅。铛,平底锅。
[466]海蟾子:即刘操,五代时道士。字昭远,又字宗成,燕山(今北京市宛平)人,在辽应举,中进士,事燕主刘守光,官至丞相。好性命之理,崇黄老道术,后遇正阳子钟离权点化入道,号海蟾子,专心修道。元世祖封为“明悟弘道真君”。
[467]麻衣子:指宋代相面术家麻衣道者,有《麻衣神相》传世。
[468]相法:即相面术、相骨术等。
[469]避谷:即辟谷,炼养方术。分自然辟谷和人为辟谷。气足不思食为自然辟谷;人为辟谷是一种功夫,或不食烟火食物,而食山芋果实之类。还有绝谷、断谷、休粮、却粒等名称。
[470]蛰法:模仿冬眠动物,伏处洞穴、不食不动的修炼方法。
[471]挹其清风:敬重他的高风亮节,高洁的品格。挹,此处同“揖”,表示作揖为敬。
[472]景星庆云:古代以为祥瑞的事物或征兆。景星,景霄之星。庆云,五色云,祥瑞之云。
[473]帝:指后唐明宗李嗣源。
[474]巫峡梦、云雨:暗引战国楚之名士宋玉《高唐赋序》所记:楚襄王游云梦台馆,望高唐宫观,言先王梦与巫山神女相会。神女辞别时说:“妾在巫山之阳,高山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云台之下。”后称男女幽会为“云雨”。巫山、云雨、高唐、阳台,皆本于此。
[475]周主:五代后周世宗帝柴荣,年号显德,在位5年(954~959年)。
[476]礼征:朝廷以礼征召聘问。
[477]谒阙:觐见朝廷。
[478]黄白之术:外丹名词。黄指黄金,白指白银。丹砂通过炼制可成药金(黄)、药银(白)。东晋葛洪《抱朴子内篇》有“黄白”篇,专言之。
[479]二赵:指宋太祖赵匡胤和太宗赵光义兄弟。
[480]赵普:北宋初重臣,后周时为赵匡胤幕僚,策划陈桥兵变,后得高位,先任枢密使,后三任宰相,封魏国公。少时曾为吏,读书不多,但能学精,故传有“半部《论语》治天下”之说。
[481]紫微垣:星官名,位北斗以北,有星十五,东八西七以成屏藩。此垣又称紫宫,传为天子所居,故以紫微称天子,位居中央而为群星拱卫。此处暗喻二赵虽然年龄小于赵普,但在以后的位置上却有君臣之分,所以陈抟说赵普是紫微一小星。
[482]诏使臣以时存问:皇帝发出诏令派使臣不时去慰问陈抟。
[483]胥华调:胥华,疑为华胥。《冲虚真经》(《列子》)记述黄帝梦游华胥国无为而治之事说,(黄帝)昼寝而游于华胥氏之国,其国无帅长,其民无嗜欲,不知就己,不知疏物,故无爱憎,自然而已;不知背逆,不知向顺,故无利害,自然而已。此处暗喻陈抟鼻息鼾声犹如黄帝梦境中华胥仙国里的仙声乐调。
[484]混沌谱:混沌,天地未开辟之前的元气状态,混沌谱与华胥调相对,暗喻陈抟打鼾发出之音是先天元气之仙曲。
[485]帝:此指宋太祖赵匡胤。
[486]扃户:关闭门户。
[487]秦时毛女:古代女仙。事迹记载见本文评述部分。《列仙传》载:毛女,字玉姜。居华阴山中修炼,形体生毛,故称毛女。自言本秦始皇宫人,秦亡,入山避难,遇道士谷春,教食松叶,遂不知饥寒,身轻如飞。居山百七十余年。又《投辖录》载,蔡元长入华山,得见毛女,遍身皆毛,色如绀碧,发黑如漆,目光射人。
[488]穆修(979~1032年):北宋散文家,易学家。字伯长,郓州汶(今山东汶上)人。大中祥符进士,曾任颍州、蔡州文学参军。考《易·先天卦图》自陈抟始,传授种放,放授穆修,修授李之才,之才以授邵雍。
[489]冬十月:指宋太宗太平兴国九年的十月。
[490]宰相、中书:宰相,对君王负责,总揽政务者。宰,主持;相,辅佐。唐代以中书令(简称中书)执行宰相职责,唐玄宗开源后加衔称同中书下平章事;宋代直接以同平章事为宰相官称。此指宋仁宗在位时的宋琪。
[491]独善其身:语出《孟子·尽心上》:“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意谓没有通达时就加强自我修养,保持自身之善美,通达时让天下人共至于善。
[492]宋琪(917~996年):字叔宝,北宋幽州蓟人。少年好学,后晋天福元年进士,后周时曾任观城县令,后从军任从事多年。北宋初补开封府推官多年。太宗太平兴国间职务多变,八年(983年)春,自员外郎、谏议大夫,四迁至尚书,居相位。为朝廷进言、对人诙谐而又正直。至道二年(996年)拜右仆射,特给月俸十万,诏许五日一朝。九月病故,赠司空,谥惠安。
[493]元默:即玄默(清代避康熙玄烨之讳为“元”),也作玄嘿(音默),谓沉静不语,清静无为之意。
[494]山野:《宋史·列传·隐逸》:“抟山野之人,于时无用。”
[495]诏赦华山租:下诏赦免了华山的税租。
[496]丁少微,《宋史·列传·方技下》谓:“丁少微,亳州真源人,为道士,持斋戒,奉科仪尤为精至。尝隐华山潼谷,密迩陈抟所居,与抟齐名。少微尚清洁,抟嗜酒适性,其道不同,未尝相往还。少微善服气,多饵药,年百余岁,康健无疾。始,卜居山上,起坛场净室,通夕朝礼,五十余年,未尝稍懈。太平兴国三年(978年),召赴阙,以金丹、南芝、玄芝为献。留数月,遣还山。七年(982年)冬卒。”
[497]不之顾:即不顾(向后看)之(他)。不看他一眼。宾语前置用法。
[498]神瀵:山顶之泉叫瀵。神瀵即山顶神泉。语出《列子·汤问》:“滋穴有水涌出,名曰神瀵,臭过兰椒(嗅其香,赛过兰椒),味过醪糟(口尝其味,赛过名酒)。”
[499]文成、五利:文成,汉将军名号,汉武帝封齐方士少翁为文成将军,后来因为伪造帛书被诛(见《史记·封禅书》)。五利,汉武帝封方士栾大为五利将军,事败露被杀。
[500]善卷巢由:善卷,传说中的上古隐士,他拒绝了大舜的禅让;巢由,隐逸高人巢父和许由的合称,他二人拒绝了尧的禅让,而逃隐。
[501]支颐:用手撑着下巴。
[502]李挺之:即李之才,字挺之。《宋史·儒林一》说他是青社(今山东地)人。宋仁宗天圣八年(1030年)同进士出身。为人朴且率,自信无少矫厉(勉强克制情欲,以礼法约束自己)。师河南穆修受《易》,源流最远,其图、书、易、象,变通之妙,秦汉以来鲜有知者。曾在卫州获嘉(今河南省新乡市)主簿,权(暂代官职)共城(今河南省辉县市)令。时邵雍居母忧于苏门(苏门山,在共城境内)百源之上,布裘疏食养父。之才叩门来谒,问:“好学笃志果何似?”(听说你好学有志,那么你究竟学了些什么?)雍曰:“简策之外,未有迹命之学。”(除了学习研读儒家经典册籍以外,并没有涉猎性命、易理之学)。于是邵雍再拜,表示原意受业学《易》。其后雍卒以《易》名世。李之才还担任过泽州(今山西晋城)签署判官,授泽州人刘义叟历法传世。再后又转任殿中丞。之才于宋仁宗庆历二年(1042年)去世。邵雍为撰墓表。
[503]邵雍(1011~1077年):北宋哲学家,字尧夫。《宋史·道学一》说:其先范阳(今属河北省)人,父徙共城。雍少时自雄其才,慷慨欲树功名,于书无所不读。后周游南北,师事李之才,受《河图》、《洛书》、《宓(伏)羲八卦六十四卦图像》。著十余万言于世。当时名贤富弼、司马光、吕公著等雅敬邵雍,过从甚密。邵雍岁时耕稼,仅给衣食,而名其居曰:“安乐窝”,自号安乐先生。屡授官不赴。《宋史》评价他“德气粹然,望之知其贤,然不事表襮(博,绣着花纹的衣领),不设防畛(界限),群居燕笑终日,不为甚异,与人言,乐道其善而隐其恶。故贤者悦其德,不贤者服其化。”邵雍于神宗熙宁十年去世,赠秘书著作郎,哲宗元祐间(1086~1093年)赐谥康节。邵雍是陈抟《先天太极图》的重要传承者,著《皇极经世》、《伊川击壤集》传世。
[504]种放(955~1015年):北宋洛阳人,字明逸。《宋史·隐逸》说,种放不应科举,隐终南山,结草为庐,以讲习为业,从学者众,自称退士。曾得辟谷术,性嗜酒,自号云溪醉侯,朝廷召而不赴,多赐嘉助。至真宗咸平五年(1002年)被召入京,授左司谏。此后屡隐屡仕。官至工部侍郎。所得禄赐甚多,广置良田,倚势强买,门人亲属也多行不法,为时论所鄙。著有《退士传》等。陈抟相学传种放之事,《宋史》未述。
[505]许坚、范谔:传为陈抟相学传人,事迹不详。
[506]仙鉴:即元赵道一《历世真仙体道通鉴》。
[507]庆元:南宋宁宗(赵扩)的年号(1195~1200年)。
[508]冬月炽火:冬季所生很旺的炭火。
[509]炙脚:烤脚。
[510]揭然而起:生气地提起衣裳要走。
[511]西秦:此处西秦指苑川河西北的兰州。
[512]栖云山:唐代叫薄寒山,又叫热薄汗山,康狼山,土人谐音马寒山,现书为马衔山。
[513]云山:栖云山与云遮雾绕之山双关。
[514]潆洄:水流回旋的样子。宋朱熹有歌曰:“八曲风烟势欲开,鼓楼岩下水潆洄。”
[515]疏宿雨:疏通旧时所积留的雨水。宿,旧时所存。
[516]书记:指书信、碑记、墓志之类的文章。
[517]通渭:位于甘肃东部,今属定西市。汉置平襄,宋置通渭寨,金代改县。因南通渭水而得名。
[518]遗言:贤者留下的话,前贤遗训。语出《荀子·劝学》:“不闻先王之遗言,不知学问之大也。”
[519]复约:应为“赴约”或“履约”,践约。前去实现约定的事。
[520]管窥蠡测:从管中看天,以蠡(瓢)测海。语出《汉书·东方朔传》“以管窥天,以蠡测海”,后喻所见狭小短浅。
[521]人天:六道轮回中的人道和天道,亦泛指诸世间、众生。
[522]再来人:前世为仙圣,后世为人。
[523]宿根:前世进修,具有仙骨之根。
[524]慧光性成:能使一切明澈、破除黑暗的智慧之光,天性生成。
[525]古人公案:原指古代公府判断是非的案牍,此处指前辈祖师的言行范例。
[526]紫清白真人:即白玉蟾,南宋著名道士,书画家,道教南宗第五祖,原姓葛,字长庚,字如晦,又字白叟,号海琼子、琼山道人、海南翁、武夷散人,羽化后,诏封“紫清真人”,生于琼州(今海南琼山)。
[527]翠虚陈真人:即陈楠,字南木,号翠虚,南宋惠州博罗县(今广东博罗县)人,常以符水捻土为人治病,时人称为陈泥丸。
[528]长:似当做“成”。
[529]彭鹤林问道篇:见《紫清指玄集》,彭鹤林与白玉蟾问答之语录。彭鹤林,即南宋道士彭耜,字季益,号鹤林。
[530]千秋在迩:祝贺生日的贺词。
[531]忝:谦辞,辱,有愧于。
[532]摸着牛鼻孔:牵牛者在牛鼻孔上穿铁环,摸着牛鼻孔找到牵牛之妙法。
[533]降乩:又名扶乩,扶鸾,是巫者求神降示的方法,谓扶乩时神灵降下旨意。
[534]诗:即《诗经·卫风·木瓜》。
[535]偏曲小乘:偏执一曲的小乘(小乘原为佛教术语,称求阿罗汉果、辟支佛果为小乘,皆为灰身灭智,归于空寂涅槃)。
[536]龙华宴:《法苑珠林》曰:“弥勒为佛时,于龙华树下坐,华枝如龙头,故名”。龙华宴由龙华会(弥勒菩萨在华林园中华树下开法会。旧历四月初八日,诸寺各设斋以五香水浴佛作龙华会,吃龙华宴),道教因之。
[537]五内:中医术语,指人体内五脏。即心、肝、脾、肺、肾。
[538]三宫:《太上元宝金庭无为妙经》:“道言上有泥丸,中有神府,下有沧海。三宫者,乃生死之由,皆能生死人。”这里脱三宫,即超越三宫生死之由。
[539]甘泉:县名。今陕西延安市西部,此县南岩谷上有泉甘美而得名。
[540]药石:治病的药物和砭石,也用以比喻规劝改过迁善的话。
[541]内阁:得到皇帝的信用,宠用而荣升内阁。(朝廷内担任较重要的职务,入议事殿阁)。
[542]甘州:今甘肃张掖市。
[543]鉴照不一:鉴,原为古代鼎盆,可以用来盛水照影。后将铜镜也称鉴。此处为书信末尾,表示客气的话,敬请对方察看,而不一一详说了。
[544]玩义:研习、欣赏、探索、体味。《易·系辞》上“是故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即虔诚认真地欣赏玩味《易》卦的奥义。
[545]庶乎:庶几,差不多。
[546]稔知:熟知。
[547]开心见掌:谓推心置腹、至诚至真的话。
[548]上覆:即上复,对在上者恭敬地回复。
[549]刘一明《神室八法》:“夫信者,中孚也,无惑也,不易也,见真也,有主也。大道始末,以信为归结;酒色财气,皆以信验;喜怒哀乐,皆以信正;视听言动,皆以信印;品行高低,皆以信分;有无邪正,皆以信别;五行四象,皆以信攒。……盖信之为义最深,为理最妙,非寻常言语之信,乃大道之信,乃天宝之信。知得此信,则天宝顺手可得,其他皆余事耳。”
[550]灵宝:道经“百神不散谓之灵,一气常存谓之宝。”此处指先天之神气。
[551]圭角:圭,古代帝王公侯在举行朝会、祭祀时用作符信的玉器,上尖下方。后来道教移用于师徒传术的凭证。圭角是圭的棱角,犹言锋芒。称人沉着有涵养为不露圭角,此处即此义。
[552]不足为达人顾盼:不足为达观之人环视。顾盼,环首而视。
[553]《金县志》八景:指清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金县知县恩福总修之《续修金县志》载:乾隆癸未至乙酉(1763~1785年)年间,任金县知县的曾凤翔(广东进士)所作七律:金县八景(寒山积雪、隆山增秀、栖云仙阁、峰火夕照、峡河绕流、凉耳听莺、庙坡晓钟、峦山列戟)。
[554]栖云仙阁:秦仙曾有《咏栖云》诗:“依天危阁贴重岗,细路潆洄玉磴长。曲涧碧流疏宿雨,夹山红叶映夕阳。”
[555]庚辰:乾隆二十五年(1760年)。刘一明三至龛谷,二上栖云。卷二之二十及其他篇记为:“庚子岁(1780年)初上栖云山,重修朝元观。”
[556]二上栖云:乾隆五十年乙巳(1785年)。
[557]马灵官:马良,字天均。道教神只中有王、马、赵、岳四大灵官,为监经灵官。
[558]雷祖:道教对执掌五雷(或三十六雷)扬善惩恶的雷部诸神统称为雷神或雷祖。
[559]斗母:道教神名,又称斗母元君。斗指北斗众星。道教宫观中有斗母宫(殿),供奉三目四首八臂之斗母神。
[560]寿星:《史记·封禅书》司马贞索隐:“寿星,盖南极老人星也。见则天下理安,故祀之以祈福寿也。”旧学以此星为长寿之神,并把他画成老人模样,白须,持杖,挂葫芦,头部长而隆起,伴以鹿鹤、仙桃。
[561]丘祖:丘处机,字通密,号长春子,登州(今山东)人,创全真道龙门派,元始祖诏赠“长春演道主教真人”,元武宗封为“长春全德神化明应真君”。
[562]孚佑:吕洞宾,元代被封为“纯阳演政警化孚佑真君”。
[563]五泉之阴:兰州市南,五泉山的北面。
[564]明肃府承奉正:明代肃藩王府所设执事官吏。王府所建寺观碑记中多有承奉正、承奉副、典服、典宝、冠带官、门正、门前等职名。
[565]越裳:古南海国名,载《后汉书·南蛮传》。此指越南。
[566]宋齐丘句:《化书》相传为五代谭峭(字景升)所作,曾求序于南唐大臣宋齐丘,宋齐丘以为己作而序之,故别称《齐丘子》。
[567]庄王:此指肃庄王朱楧。
[568]曼倩:汉东方朔。旌阳:东晋道士许逊,曾为旌阳县令。抱朴:东晋葛洪。采和:道教八仙之一的蓝采和。
[569]义:旧时对民间自助集资、贮粮以济人的活动和组织单位,往往加一个“义”字。
[570]菩提:梵音译,汉语为正觉、无上智慧之义。这里当指菩提萨埵(菩萨),比喻心肠仁慈的人。
[571]挂褡:与挂单义同,谓挂褡裢。
[572]寂灭羽化:僧人死曰寂灭、涅槃,道人死曰羽化、升天。
[573]陡凹:西北方言谓陡山峻坡地,非低凹之地,或水洼之地。凡陡凹之地种草木叫“护屲”。
[574]东川:即今兰州市皋兰县什川镇,离兰州东约30公里。
[575]物故:死亡。《荀子·君道》:“人主不能不有游观安燕之时,则不能不有疾病物故之变焉。”《汉书·苏武传》:“前以降及物故,凡随武还者九人。”颜师古注:“物故谓死也,言其同于鬼物而故也。一说,不欲斥言,但云其所服用之物皆已故耳。”《三国志·蜀志·刘璋传》:“瑁狂疾物故。”裴松之注:“魏台访‘物故’之义,高堂隆答曰:‘闻之先师:物,无也;故,事也;言无复所能于事也。’”
[576]大痴翁:此不是自号“痴翁”的驻甘将军苏宁阿,应是后来住持金天观的道士。
[577]己巳:原文误。雍正己巳为1748年,当以乙巳(1725年)为确。
[578]指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甘肃撒拉族苏四十三起义事件。
[579]九十二岁:应为九十五岁(虚岁)。
[580]洮州:为北周保定元年所置,治美相(今甘肃甘南州临潭县)。与临洮县无关。洮岘即出此地。莲花山属洮州。
[581]临洮:秦置县,置今甘肃陇南地区岷县。(今甘肃临洮县,原为秦置狄道县,金置临洮府,清改狄道州,1913年改狄道县,1928年改临洮县。)
[582]虔州:隋开皇九年(589年)置,治今江西赣县,绍兴二十三年(1154年)改赣州。
[583]临汝:旧县名,在河南中西部。1913年由汝州改置,1988年撤销,改设汝州市。
[584]罗城:本指在城墙外加建的凸出形小城圈,这里指白石山好像莲花山外的小城圈。
[585]土蕃:即吐蕃,中国古代藏族政权名,在公元7~9世纪时存在于青藏高原,一度扩展到青海甘肃地区,所占金县(今榆中)曾为吐蕃掌握。
[586]雨旸时若:阴雨或晴天,依时而行。若,顺。
[587]回禄:传说中的火神。传说祝融为火神,又吴回、陆终为火神。后用以指火灾。
[588]四至:谓地界东西南北四周所至。
[589]承粮:承担某块地之粮税而占有该地。
[590]康熙三十年间:略指1691~1700年(三十至三十九年)。
[591]开除:免除。
[592]官山:非私家所有之山。
[593]乃郎:他的儿子。
[594]砂环水抱:风水名词。砂指墓穴四周的山,水指墓穴依山之水流。风水家讲究山与水相辅而成,谓“水无山则气散而不附,山无水则气密而不理”,“山属内气,如丘如堂,如君如主;水属外气,如城如墙,如臣如宾。”故砂环水绕为风水宝地。
[595]邑侯王公:指当地县令王津,山西举人,万历间任金县令。
[596]湫:原指水潭,指代雨之水。
[597]过三十年:刘一明1779年初至榆中栖云山,“过三十年”,当为1809年,而后面又说嘉庆十年(1805年),言“过三十年”重修,多有不通,故应改为“过二十余年”。
[598]讵意:怎料,岂料。
[599]萧关:古关名,此代指宁夏固原。
[600]美轮美奂:形容房屋的高大和众多。《礼记·檀弓下》:“晋献文子成室,晋大夫发焉。张老曰:‘美哉轮焉,美哉奂焉!’”郑玄注:“轮,轮囷,言高大。奂,言众多。”
[601]鸟革翚飞:形容宫室壮丽。《诗·小雅·斯干》:“如鸟斯革,如翚斯飞。”朱熹注:“其栋宇峻起,如鸟之警而革也,其檐阿华采而轩翔,如翚之飞而矫其翼也,盖其堂之美如此。”清程允升《幼学琼林·宫室》:“鸟革翚飞,谓创造之尽善。”革,鸟张翼。翚,野鸡,羽毛很美。
[602]捍大患:语出《礼记·祭法》:“能捍大患则祀之”。捍,保卫,抵御。即抵御大患。
[603]扶正攘奸:扶持正义,排除奸邪。
[604]赛楼:旧时祭祀酬报神灵谓赛。赛楼即祭神之楼阁。
[605]马祖:民俗称管牛马之神为牛王、马祖。
[606]复请摇会:以一种过会放贷集资承贷,把暂时不用之钱,高息放出。因为要请有还贷能力的善士摇搭的方法,承担按期贷款任务,故称摇会。
[607]三清:指道教最高尊神: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天真:指七真,即王重阳,马丹阳,刘长生,丘处机,谭处端,郝大通,孙不二。元坛:即玄坛,供奉赵公明元帅,为道教护法天神。
[608]虎丘:指榆中县城之北的白虎山。
[609]凤岭:即与栖云山有大洼沟相隔的凤凰岭。
[610]阿干镇:今属兰州市七里河区,是煤矿区。
[611]曷:何不。
[612]六月圣会:指每年农历六月初六日前后的朝山会,有邻近省区数十个县的信士与游客来山进香与旅游。
[613]唐公:指乾隆二十九年(1764年)金县知县唐鸣钟,福建龙溪县举人。
[614]病:担忧,苦患。
[615]乡约:明清时乡中小吏,由县官任命,负责传达政令,调解纠纷。有乡约、里正等。
[616]李公:指(榆中)金县县长李醇和,浙江举人。
[617]帮岸筑埧:加宽河岸,建筑堤塘。埧,堤塘。
[618]其:副词,表推测、估计,大概,或许。《易·乾》:“知进退存亡而不失其正者,其唯圣人乎?”
[619]间:隔也。
[620]总圣殿:又名总神殿,位于栖云山麓,供奉道佛神像十余种,今毁。
[621]埠坝:埠本指码头,此指拱桥两端桥基。
[622]镵chán:凿,不同于铲chǎn。
[623]校:此处音jiào,比较之较的假借。
[624]己酉岁:是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之误。应是乾隆四十四年己亥(1779年)。
[625]绞用:此处为急用。
[626]敕封:皇帝加封。
[627]掣肘:掣chè,牵引。肘,胳膊。《吕氏春秋·具备》:“吏方将书,宓子贱(孔子的学生)从旁时掣摇其肘。”后因以掣肘比喻从旁牵制。这里是地方狭窄,开阔受限制。
[628]武:步。
[629]案:穴前离穴近而小的称案,如人坐在案(桌子)之后。离穴远而大者为朝。
[630]真武:指真武大帝,原为净乐园太子,后得真人传无极大道,入太和山修道,功成德满,玉帝敕领北方,统摄真武(由玄武避讳而改,玄武为龟蛇)之位,并将山名改为武当山。
[631]娄景:汉代方士,曾隐居陕西陇县西北大山中,汉景帝因娄景住此,诏赐名曰景福山。
[632]栖迟:游息。《诗·陈风·衡门》:“衡门之下,可以栖迟。”朱熹集传:“栖迟,游息也。”
[633]三茅真君:道教仙人,汉代修道成仙的茅盈、茅固、茅衷三兄弟,是道教茅山派崇奉的祖师。
[634]松花道人:甘肃省临洮县吴镇人。
[635]自在窝:刘一明修行、著述、讲道、接待宾客处,在西山混元阁之下,近一百米处。
[636]书洞:即藏书洞,实藏木刻板二千余块,毁失于1968年。
[637]每逢会期避居此处。
[638]豃:溪谷深貌。
[639]正修朝元观时后三联,也作于此时。
[640]纪:当做“箕”。
[641]阿閦鞞:如来名,又名阿閦、阿閦鞞、阿閦婆。意谓:无动,不动。
[642]稀豆:即稀痘,天花痘。
[643]拔茹及汇:又作拔茅连茹,比喻递相推荐引进。《易·泰》:“拔茅茹以其汇。”王弼注:“茅之为物,拔其根而相牵引者也。”虞翻曰:“茹,茅根。”孔颖达疏:“汇,类也;以类相从。”
[644]晋李伯括,才名著于当时。
[645]汉李昙,字子云,矢志不仕,时人称为高士。
[646]宋孙何孙仅,弟兄皆状元,时人号为二孙。
[647]汉崔实蔡邕,才学超众,时人称为双凤。
[648]宋高闾高允弟兄文章当时有名。
[649]唐杨载杨戎弟兄同榜登科。
[650]犦,犦牛,此兽抵触百兽,无敢当者。传说中一种似牛的野兽。
[651]剞劂:刻削,后指印刷技术。
[652]羲皇,即伏羲氏,中国古代传说中的“三皇之一”,名太昊,风姓。相传他画八卦。
[653]文王,姬姓,名昌,殷纣王封为西伯侯。他起兵伐纣,其子周武王姬发建立周王朝,追谥文王。相传他将八卦演为六十四卦。
[654]系辞,即为六十四重卦系之以卦辞、爻辞。又作为《易经》的篇名,称《系辞传》,或《易大传》,其中包括解释和发挥《周易》的文字十篇,通称《十翼》,《系辞上》、《系辞下》为其中的两篇。今一些专家认为,《大传》是孔子所作,多数古代学者和本序作者以为文王所作。
[655]教,传留,教化。
[656]性命,《易·乾》:“乾道变化,各正性命。”疏曰:“性者,天生之质,若刚柔迟速之别;命者,人所禀受,若贵贱寿夭之属也。”意思是说,性是先天就有的本质,有刚强和柔弱、迟缓和迅速的差别;命是人受天的赐予,有尊贵和卑贱、长寿和短命的不同。道家认为性为阴,命为阳,主张阴阳两用,性命双修。也有人说:性是无形的精神,命是有形的肉体。
[657]宣圣,汉平帝元始元年(1年)追谥孔子为“褒成宣尼公”,唐太宗贞观十一年(637年),诏尊为“文宣王”,宋元以后尊“文宣王大成至圣先师”,简称“宣圣”。
[658]程子,北宋哲学家程颢(1032~1085年)、程颐(1033~1107年)兄弟,是宋明理学的代表人物,史称“二程”。程颐著有《易传》,因此易学和道学界尊其为“程子”。
[659]云游,指僧道到处漫游,行踪飘忽,似行云漂游。
[660]宁夏,指今宁夏回族自治区省会银川市,清时属甘肃辖。
[661]秦川,古地区名,泛指今陕甘秦岭以北平原地带。
[662]岷州,即今甘肃岷县。
[663]少阳,《易经》四象之一,其数为七,代表坎,又为水,为中男,经脉属胆,若病在少阳,则口苦、舌燥、咽干、头昏、目眩。故有后面的分析,前面的暗示。
[664]得朋,《易·坤》:“西南得朋,东北丧朋。”刘一明《周易阐真》解释坤卦说:“坤,顺之象,莫著于月,月本纯阴无阳,与日会于虚危之处,行至西南坤位,初三娥眉之光,魄中生魂,是谓得朋。”一说,依八卦方位,西方为坤、兑,南方为巽、离,均属阴,所以往西南方,可以得到同属于阴的朋友。
[665]天关,也叫天门,即入天之门,指成其大道的途径。
[666]地轴,古代传说大地有轴,道家谓:“地轴,大地之理。”
[667]开坛演教,开设讲坛,讲解演绎道教奥义。
[668]惊俗度迷,惊诫世俗之人,让他们脱离尘俗的迷恋。
[669]缘是句:因此,多说了以上几句啰嗦话,放在这篇文字的开端为序。云,这里是句末助词,无意义,“人云亦云”中的“云”是说的意思。
[670]从学弟子,跟随老师身边的学生、徒弟。此指全真道士的俗家弟子。
[671]唐琏(1756~1836年),字汝器,号介亭,清代兰州地区著名的艺术家,精于书画,善于弹琴,对医学、道学有研究,写过《证道录》。比刘一明小22岁,是刘一明的弟子和朋友,一生未出仕做官。
[672]“俞扁”句中,俞是俞跗,传说黄帝(轩辕氏)时的良医,医病不用汤药,只给病人割皮解肌,洗涤内脏。扁是扁鹊,战国时名医,原名秦越人,渤海郡郑人,家于卢国,又名卢医,后至秦国,秦国的太医令自知医术不如,使人刺杀了扁鹊。据说,扁鹊创切脉,并精通内科、妇科、五官科、小儿科等。此句出自唐代柳宗元给太学生的一封书信,意思是:像俞跗和扁鹊这样的名医门前,从来不拒绝求治的病人。
[673]“绳墨”句中,绳墨指用线绳墨斗打直线的木匠。句意:木匠身旁不排斥平庸无能的徒弟;也可释为:好木匠不拒绝使用一般的木材。
[674]夫,此处为发语词,无意义。
[675]七情,《礼记》中指人的喜、怒、哀、惧、爱、恋、欲七种感情。明代《普济方·因论》中则认为是喜、怒、忧、思、悲、恐、惊。
[676]六淫,又叫六疾,《左传》中说:“天有六气,淫生六疾。六气曰阴、阳、风、雨、晦、明……阴淫寒疾,阳淫热疾,风淫末疾,雨淫腹疾,晦淫惑疾,明淫心疾。”后以六疾泛指各种疾病。
[677]“是所望”一句,所以大家都希望有人指教,而没有谁是不经指教就懂得修性养命的。
[678]《指南三书》,刘一明道书《指南针》中的前三篇:《阴符经注》、《敲爻歌解》、《百字碑注》。刘一明于嘉庆六年(1801年),将其所著所注十一类道书(后八篇为:《西游原旨》、《修真辩难》、《修真后辩》、《神室八法》、《修真九要》、《无根树解》、《黄庭经解》、《四百字解》)编集成部,总名《指南针》,因宣扬性命之学乃中正之道,特以“指南”名之。
[679]《修真辩难》分上、下卷,集于《指南针》中,序写于嘉庆三年(1798年)。上卷记述刘一明于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与弟子们的修道炼丹问答126条,无标题。“书成之后,又恐头绪散涣,语句冗繁,阅者不能会通一贯,外著二十六条,名《修真后辩》”,各条均有小标题。
[680]笃行,专心实行,行为淳厚。
[681]《通关文》,刘一明于嘉庆十七年(1812年)作序,说明著此文的目的在于“为学者助一炬之明”。他在文中把修道炼身理论贯穿于人生难迈的五十个关口,再加上一首《绝言歌》,计四万余字。
[682]羽化,指道士逝世飞升成仙。
[683]耄耋,音帽蝶,指高寿老人。耄指八九十岁,耋指七八十岁。
[684]宛平,县名,今在北京市。
[685]弟子,此指居士,即刘一明的在家弟子,按全真龙门十二代排“阳”字辈。
[686]兴龙:即兴隆,清末民初改“龙”为“隆”。
[687]《会心内集》,嘉庆六年(1801年)结集,是刘一明“生平抒怀、写意,会之于心之吟咏之作”,有内外二集四卷,内集收诗词曲歌类韵文作品共195首,辩论类13篇。
[688]本末,根与梢,指事情的全过程。《悟元老师刘先生本末》,即《云游记》,此书名在自在窝刊刻时所改,讲述刘一明修道过程。此篇《道书十二种·会心内集》未收。
[689]平阳府,明清时治所在今山西省临汾市。
[690]曲沃县,在今山西西南。
[691]功名,科举时代称科第(取得秀才、举人、进士资格)为功名,谓有功绩、有名声。
[692]吕祖,即唐代道士吕岩,字洞宾,道号纯阳子,相传为“八仙”之一,元代封为“纯阳演政警化孚佑帝君”,通称吕祖。《吕祖传》即《吕洞宾传》。
[693]黄粱故事,原出唐代沈既济《枕中记》:卢生在邯郸客店中昼寝入梦,历尽富贵荣华,梦醒,店主煮黄粱(小米)饭未熟。后以此事比喻虚幻的事或欲望的破灭。后有元杂剧《邯郸道省悟黄粱梦》(又名《开坛阐教黄粱梦》),情节脱胎于《枕中记》,改为钟离权度化吕岩成仙故事。
[694]大觉,梦醒而大悟。
[695]“出乎”句,《孟子·公孙丑上》:“出乎其类,拔乎其萃”。萃,此处与“类“同义。意思是超出同类水平,后多形容才德卓越出众的人。
[696]物外句:超脱于世事之外的考虑,此指出家求道的念头。
[697]严君:父母之称,这里指父亲。《易·家人》:“家人有严君焉,父母之谓也。”
[698]巩昌,明清府名,治所在今甘肃陇西县。
[699]泾阳,县名,位于泾水之北,今属陕西省。
[700]晋枣肉,用山西大枣,去核用肉。
[701]缁黄,僧人穿黑色僧衣,道士戴黄色冠,合称缁黄,代指和尚、道士。
[702]野狐,禅家以外道为野狐禅。《传灯录》:“有老人参百丈禅师云:昔住此山,因错对一语,五百生堕野狐身。”《四家玄录》:“百丈大智禅师,一老人听法,曰:僧住此山,有人问大修行底人,还落因果也无?遂对曰:不落因果,堕在野狐禅。请和尚代一转语。师曰:汝但问。老人便问。师曰:不昧因果。老人大悟曰:今已免老狐身,只在山后住,乞依亡僧例焚烧。岩中果见一死狐,积薪化之。”葛藤:指说话啰嗦,抓不住中心。《丛林盛事》:“禅家者流,凡见说事枝蔓不径捷者,谓之葛藤。”
[703]《悟真篇》,宋代道士张伯端(紫阳真人)撰,用诗词百篇演说道教炼内丹之术,和东汉魏伯阳所著《周易参同契》相发明。
[704]会宁,县名,属今甘肃白银市。
[705]靖远,今属甘肃白银市。
[706]挂单,和尚、道士投寺观寄宿。单,指僧堂、道院的僧人、道士名单。投宿者经询问考查,留住,把衣钵挂在名单之下,故名。
[707]师俗名,有人说,刘一明原名万周,字一之,号秀峰,但未注明出处,仅供一说。道家规矩,弟子讳言师俗名,故不记。
[708]丘祖,即丘处机,道号长春子,宋金时道教“北七真”之一,被元世祖忽必烈封为长春真人,创龙门派,门人尊其为祖师。
[709]金城,指今兰州,古曾为金城郡治。
[710]省,指甘肃省会兰州。
[711]“榆中”句,榆中为古县名,秦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214年)建治,东汉曾分置勇士县,后榆中曾入子城县,金城县,宋金为龛谷寨,龛谷县,元明清至民国为金县,1919年复名榆中县至今,属于兰州市辖。明清旧县志称龛谷为小龛峪,今小康营为谐音,有龛谷寨旧址,已毁。
[712]皈依,佛教称身心返归向佛、法、僧三宝。后道教借用之,尊道、经、师三皈依。
[713]狂慧:即散乱之智慧。《观音玄义》:“定而无慧者,称为痴定,譬如盲人骑瞎马,必定堕坑落堑;慧而无定者,称为狂慧,譬如在风中燃灯,摇飏不定,则照物不明。”
[714]《参同契》,全名《周易参同契》,东汉魏伯阳撰。书中借用乾、坤、坎、离、水、火、龙、虎、铅、汞等法象,说明炼丹修仙之术。大旨是参同“大易”、“黄老”、“炉火”三大家理法而会归于一,能“妙契大道”,故名。为道家系统论述炼丹的最早著作,道教奉为“丹经王”。汉代以后注疏家有彭晓、朱熹、薛道光、刘一明等四十余家,本书说的道光即薛道光。
[715]三子,注疏《悟真篇》的三个名家:翁葆光、陆墅、陈致虚。
[716]丘祖著《西游》,长篇神话小说《西游记》一般认为明代吴承恩所著,但也见有清代版本署名为丘处机,因为丘处机的弟子李志常曾随其师应元太祖成吉思汗之诏,远游西域,回京后编写了《长春真人西游记》(内容为西域山川地理、风土人情,师徒问答及邱处机部分诗作等)。刘一明撰有《西游原旨》,以道家丹学解评小说《西游记》。
[717]丹经,指讲炼丹术的全部道教经典。
[718]理窟,本义是“富于义理”。
[719]紫阳,即“紫阳真人”张伯端,王邦叔其人不详。《玉清金笥录》,即《玉清玉笥青华秘文金宝内炼丹诀》。
[720]《敲爻歌》,是吕岩以诗歌形式讲炼丹的著作。
[721]坎离,八卦中的两卦,代表炼丹中的水火、阴阳、婴儿姹女之交结变化。
[722]曷,何不。
[723]跣足,跣音先,光着脚。
[724]市食,买来吃的。
[725]知道,懂得大道。
[726]搭那池,即今搭拉池,在靖远县。
[727]海城,此指今宁夏回族自治区海原县,清曾置海城县,与辽宁海城县同名。
[728]人事,指人伦大事,孝弟生子等。
[729]捐国学,指明清科举时代,纳资入国子监为监生,可参加秋闱乡试,考取举人,求名求官。
[730]京都,即京师(今北京)。
[731]明人,高明的修道者。
[732]大匠,本指手艺高明的木匠,后称在学艺上有重大成就而为众所敬仰的人。
[733]河南,指黄河以南地区。
[734]平阳、汾州、太原,今山西省平阳县、临汾市、太原市。
[735]秦川,泛指今陕西、甘肃秦岭以北平原地带。
[736]汉上、汉南,指在汉水之南的今陕西汉阴县。
[737]西宁,今青海省会,原归甘肃管辖。
[738]了其事,完成性命双修大事。
[739]凉州、甘州、肃州,今甘肃省的武威、张掖、酒泉三市。
[740]定边,在今陕西省西北部。庆阳、平凉,甘肃陇东地区。西安,即陕西省会西安市。
[741]栈道,指陕、甘境内峭岩陡壁上凿孔架桥连阁而成的一种道路。
[742]褒城,即今陕西省勉县。
[743]行藏,语出《论语》:“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意思是说,做官出仕,就行其所学之道,否则退隐藏道,等待时机。后以此指出处或行止。
[744]真人句,语出《庄子·大宗师》,意思是得道之人的呼吸可达到脚跟,而一般人则以喉管呼吸。
[745]道理,大道之理。
[746]丹法,炼丹方法。火候,外丹家指炼丹过程中火力的运转调节,五日一候,若干候为一转,九转成丹;内丹家把炼内丹时的动静聚散变化喻为火候。
[747]一十三年,丹功术语,即百日筑基,十月怀胎,三年哺乳,九年面壁,计十三年一个月。查刘一明此诗作于三十五岁,而他追求大道是从十七岁萌发,十九岁出外求索,二十三岁回晋,据实算,多于十三年。文据刘一明《会心内集·穷理说》:“十七岁身得重病,百药不效。次年赴甘省南安(指南安郡,在今甘肃陇西县,位于渭水东岸,辖今甘肃陇西东部及定西、武山县地)养病,愈医愈重,当年所学,百无一用,直至卧床不起。幸喜真人赐方,沉疴尽除,死里逃生,如在轮回走了一遭,可惧可怕。十九岁外游访道,自发誓愿,若不究明大事,决不干休。二十二岁,榆中遇吾师龛谷老人,劈破旁门,口授心印,从前狐疑冰消瓦散。后奉师命,暂尽人事,参看丹经,疑信各半,不能彻底通晓。盖以离师太早,未聆细微,故有窒碍。因为此事,京都住居四年,河南二年,尧都一年,西秦三年,来往不定者四年。经十三年之久,三教经书无不细玩,丝毫理路无不搜求,未常一日有忘。然究于疑难处,总未释然。壬辰复游汉上,又遇仙留丈人,挖出造化根由,揭示天地心窝,当下从万丈深沟提上千峰顶上,山河大地如在掌上。”按,刘一明《会心外集·逍遥游》载:“庚辰年间造龛谷,壬辰中秋谒仙留。前后一十三年久,方得今日逍遥游。”庚辰为乾隆二十五年,即公元1760年,依其年谱刘一明时为二十七岁,与前述二十二岁榆中遇龛谷老人,前后相差五年。壬辰为乾隆三十七年(1772年),庚辰至壬辰,整十二年,花年为十三年。游学访道虚年十四年,整年亦为十三年。故此“十三年”修炼过程,亦实亦虚,读者可自悟之。
[748]生身处,指人的身体从何而来。现代科学认为人的身体是由父母的精子卵子结合而成,我国传统文化则认为,父精母血之外,还有另外的来源,道家所谓“三家相见结婴儿”。
[749]“非色”句,指进入高层修炼境界,进入一种恍惚的鸿蒙状态,保养元精元气(白牛,元气与精液)。王重阳《擒放白牛诀》有解。白牛,指男性精液。练功之际,如性欲冲动,可用此诀克制。《重阳真人金关玉锁诀》载:“白牛去时,紧扣玄关,牢镇四门,急用仙人钓鱼之法,又用三岛手印,指黄河逆流,掩上金关,纳合玉锁,如人斩眼,白牛自然不走。”这里所说的玄关,是指牙齿,四门是指命门、天门等。《牢镇四门诀》曰:“血海、命门,气定;无开闭户,精定;不思外境,神定。精血散者,性命也;一意者,为真主人也。齿是为玄关,闭丹田者为下玄关,提金精上玄者为金关,紧扣牙齿者为玉锁,六根不动者是六度,号都关,下纳气为勒阳关,上腮为顶阳关,鼻为天门,夹脊为双关。”
[750]羽化,道教称成仙羽化,取其变化飞升之意。后通称道士逝世为羽化、仙化、龙飞。
[751]灭迹,语出曹植《潜志赋》:“退隐身以灭迹”,意思是完全离开世俗。
[752]绛州,即今山西省绛县。
[753]禹门,即龙门渡口,在今山西河津西;蒲城,即今陕西省蒲城县。
[754]灵州,即今宁夏回族自治区灵武县。
[755]混俗和光,同于尘俗,不露锋芒,谓不求特异,与世无争。语出《道德经》:“和其光,同其尘。”
[756]方圆应物,指灵活权宜地对待事物。
[757]去,离开。
[758]宁夏,指银川。
[759]护持,暗中支持和保护。
[760]炼魔,指炼睡魔,修道人昼夜不睡眠。
[761]宁镇,指宁夏镇,即今银川。
[762]公元1737年。
[763]《观音堂二十四曲》,载《会心内集》卷上之末,名为《药蕉叶二十四曲》。
[764]《五更调》,刘一明《会心外集》上卷所载之《读西游有悟》五曲,从一更唱到五更,寄调《鹊跕(音贴)枝》,此曲牌凡八句五十一字。
[765]固原,县名,属今宁夏回族自治区。彬州,今陕西省彬县。梁山,指陕西乾县西北的梁山。
[766]凤县,位陕西省宝鸡市西南,在秦岭山区。
[767]岭南,此指秦岭之南。
[768]四兽,代表四方的神兽,即东方青龙、西方白虎、南方朱雀、北方玄武(龟蛇),这里指南台的四面形势好,紧紧收拢,好像互有感情。
[769]《解三省》,散曲名,“省”或为“醒”。刘一明《会心集》有《训徒》四曲,调寄《解三醒》。
[770]丛林,指众僧人或道士聚居的寺观,又称十方丛林。
[771]两当、徽成(今分两县)、岷州(今岷县),在今甘肃陇南地区。西和、礼县,属今甘肃天水地区。
[772]四大,佛教原指地、水、火、风四种构成万物的基本元素。这里的“四大”指身体。
[773]六门,道家称目、耳、鼻、口、心、知为六根(佛教的后三者为舌、身、意)。六根通彻,则目明、耳聪、鼻颤(嗅辛臭)、口甘、心知、知德。这里闭六门,即闭六根不通。
[774]直隶,明代指直属于京师的地区,相当于省,洪武初,以应天府(南京)为直隶;永乐初,以北京为都,称北直隶,辖京津冀鲁一带。真定,即今河北正定县。
[775]“韬明”句,即掩盖光明,隐藏才能,秘密修炼。
[776]黄中堂,中堂指宰相,清代指协办大学士以上京官。黄中堂未详。
[777]狄道,今甘肃临洮县。
[778]省,指兰州。
[779]中卫,在今宁夏西部。
[780]体贴,细心体会,悟解本义。
[781]平番,即今兰州市永登县。
[782]冥塔,为羽化道师所修拜祭砖塔。源于佛教,称佛塔。
[783]《五供养》,散曲曲牌名,《会心外集》有《睡仙塔院留题》五曲,调寄《五供养》。此曲牌凡十二句,六十二字。
[784]河州,今甘肃夏临市。
[785]秦李二仙,刘一明《栖云笔记》卷二《秦李二仙传》称:李仙名元,曾为谏议大夫,后隐嵩山;秦仙,衡山道士,名保言,同拜衡山大帽翁为师,李改名致亨,秦改名致通。后至西秦金城栖云山结茅深隐,潜修大道。秦李二仙有《写怀》诗、《咏栖云》诗,收载传中。传中谓宋代庆元间人(即庆历至元丰或元祐、元符时,约为公元1041至1100年)。《道教大辞典》谓:金县(今属辽宁大连市)人,注误。栖云山(兴隆山)所在地榆中,宋金至民国初亦为金县。言宋徽宗政和二年(1112年)白日拔宅升天。可参考卒年。《陕西通志》谓今兴隆山乃其游览处,清虚观其故里也。可参考住地。
[786]马寒:即兴龙、栖云二山相连之主峰马衔山,海拔3670米,唐代称薄汗山。衔,土音寒。《辞源》载:“马衔,其状马首,一角而龙形。”
[787]登陟(音至),即登升高处。
[788]鸠工:聚工匠。庀(音痞)材,备具砖瓦木石等材料。
[789]焚修:原为道教宫观执事名,其职责是“朝暮焚香燃灯,酌水献花,诵此礼忏,以求福力。”
[790]疏:此指撰有修建缘起的化缘薄;疏,为阐释理由的文章,文薄。
[791]撒腊句:指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三至七月,撒拉族苏四十三起事的民族宗教纠纷。
[792]武当,指道教圣地武当山,位于湖北省丹江口市境内,传为道教真武大帝修炼处,张三丰所创武当拳的发源地。
[793]留题四咏,《会心外集》卷上载《景福山留题》四首,为七言绝句四首,依次为王母宫、朝天洞、混元阁、八仙岩,“天、岩”与“元、宫”有异。
[794]留题五咏,《会心外集》卷上载《龙门洞留题》五首,七言绝句,第三首为“灰落字现处”,第四首为“汉娄景先生定明处”,余同。
[795]黄帝,传为中华民族的共同始祖,道教奉为神,传有《阴符经》。相传黄帝姓公孙,名轩辕,十五岁继王位,创立八卦、律历、冠冕、宫室等,在王屋山炼成九鼎金丹,后骑龙升天,为五天帝之一,居中央之地。广成子,道教神仙,轩辕时隐居崆峒山石室中,传为老子化身,黄帝曾向其问道。
[796]击壤,古书谓:帝尧之世,天下太和,百姓无事,有八九十老人击壤于世。后为歌颂太平盛世之典。此固原县村名。
[797]义冢,出于仁义而为贫民捐献的墓地。
[798]神工,修建神庙的工程。
[799]尘劳,尘世之劳。
[800]以上书名情状请阅本书后年谱。
[801]二十二种,据《金县志》《重修榆中县志稿》,刘一明有关儒释道书籍二十七种,医书六种,从自在窝刻本而言,较确。《恩师刘老夫子号悟元之塔》碑阴有“师注著凡二十五种”字样。
[802]吉地,为避忌言凶,墓地称吉地。
[803]龙飞,道士羽化如乘龙飞天,故以喻之。
[804]惕厉,原文作“愒厉”,据义改。《易经·乾卦》:“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惕厉,居安思危的意思。惕,忧惧;厉,危。愒,音气,急激之义。
[805]勉旃,勉为鼓励、劝勉,旃音哉,“之焉”的合声,勉旃即勉之。
[806]本文参考2000年9月14日《兰州晚报》《陇上珍藏》11版:“唐琏:笔走龙蛇透纸背”,12版:“唐琏:简约工笔写陇原”。兰州市政协编,兰州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兰州人物选编·兰州书画家唐琏》。《兰州市志·人物志》。
[807]括号内的文字,县志定稿中未有,系笔者根据原稿和实际情况补正。
[808]乾隆二十五年至三十七年(庚辰至壬辰)经历,据刘一明《会心外集·逍遥游》及《会心内集·穷理说》整理。《会心外集·逍遥游》:“庚辰年间造龛谷,壬辰中秋谒仙留。前后一十三年久,方得今日逍遥游。若问逍遥谁个是?素朴散人俗姓刘。”《会心内集·穷理说》:“十七岁身得重病,百药不效。次年赴甘省南安养病,愈医愈重,当年所学,百无一用,直至卧床不起。幸喜真人赐方,沉疴尽除,死里逃生,如在轮回走了一遭,可惧可怕。十九岁外游访道,自发誓愿,若不究明大事,决不干休。二十二岁,榆中遇吾师龛谷老人,劈破旁门,口授心印。从前狐疑冰消瓦散。后奉师命,暂尽人事,参看丹经,疑信各半,不能彻底通晓。盖以离师太早,未聆细微,故有窒碍。因为此事,京都住居四年,河南二年,尧都一年,西秦三年,来往不定者四年。经十三年之久,三教经书无不细玩,丝毫理路无不搜求,未常一日有忘。然究于疑难处,总未释然。壬辰复游汉上,又遇仙留丈人,挖出造化根由,揭示天地心窝,当下从万丈深沟提上千峰顶上,山河大地如在掌上,黄芽白雪即在眼前,逆顺是道,左右逢原,举步跳过苦海,展手扭转斗梢。十三年疑团,到此一棒打为粉碎矣。”庚辰至壬辰间刘一明经历综合整理:一、三至龛谷得真传。乾隆二十五年庚辰(1760年)秋,二十七岁。三至兰州龛谷寨故地(时名小龛峪,今名小康营),正式拜龛谷老人为师。老人为之劈破旁门,口授心印。后奉师命回乡暂尽人事。在家参看丹经,信疑参半。二、京都访道居四年。为彻晓性命大事,借游学为名,实寻高人。自庚辰(1760年)初冬,二十七岁时出门至癸未(1763年)年底三十岁间,在京城北京居住近四年,访道求真。三、河南访真约二载。自乾隆二十八年癸未(1763年)冬至三十年乙酉(1765年)秋,游访黄河以南中原地区,寻真访道。四、尧都一年访圣迹。自乾隆三十年乙酉(1765年)秋,至次年暑夏,约一年时间,拜谒唐尧故都山西临汾一带圣迹,兼访高人。五、三年游访西秦地。五胡十六国时,鲜卑乞伏氏以金城(兰州)榆中为中心,建都榆中苑川勇士城,建立西秦国,存国46年,曾设12郡,西达河西走廊,东至地陕西境内,东北扩至宁夏。刘一明自三十一年丙戌(1766年)夏至三十四年己丑(1769年)夏,整3年时间,在此西秦故地游访求真。六、来往游弋又4年。刘一明访道敏而勤,真真恳而切。四年游弋不定,东奔西走,南访北游。自乾隆三十四年己丑(1769年)夏,至三十七年壬辰(1772年)中秋,三十九岁时,至汉南褒城(今陕西勉县)仙留镇拜齐丈人为师,终得真传。撰现存诗词首篇《汉上遇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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