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网吧时，小安看到网吧放下了铁闸。铁闸上面有点锈了，斑斑点点。
莫红燕侧身半靠在床上。床头灯亮着。
只是很细微的声响，莫红燕还是醒过来了。她的眼睛又红又肿。
小安在床边坐了下来。莫红燕抱着小安。抱得很紧。她说，小安，你不要离开我。小安说，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莫红燕看着小安笑，然后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她说，打羽毛球的人，身材好，皮肤好。
小安有些莫名其妙。
莫红燕说，你喝酒了？哦，怪不得你昨天没有去打游戏。
小安有些不安。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网吧呢？
莫红燕说，上个星期，你天天都在天都在网吧打游戏，不是第17号机就是在18号机。
小安的脸上写满了疑问。
莫红燕说，你昨天没有在网吧里打游戏，我在那里等了你几个小时，网吧快要关门了你也没有来。我回到家里，你也不在家，我又去了网吧，你还是不在那里……莫红燕有点说不下去了。小安不回家睡觉的晚上，她都要到网吧里去看看。看到小安聚精会神地与机器搏斗的样子，她又好气又好笑。
莫红燕说，昨天晚上我很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小鸟，呼的一声从网吧飞回家里，又呼的一声从家里飞到网吧。我在网吧的时候怕你回了家而我不知道，在家里的时候怕你在网吧……
小安嘿嘿地笑着说，我也想变成一只小鸟，呼的一声从家里飞到体育馆，呼的一声飞到北京，然后又呼的一声飞到你身边。
都是一些傻里傻气的话。
莫红燕的鼻子有点夸张地耸动了几下，说，什么味道？
小安说，酒味。
不对。
莫红燕从庆上跳起来，上下左右，打量小安。
你的手怎么啦？
不小心弄破了点皮。
还好是右手。莫红燕没那么心疼小安的右手。她接着说，打羽毛球的人，身材好，皮肤好。她拿起小安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让小安的左手抚摸她右边的脸。
小安是左撇子。
莫红燕说，小安你答应我一件事。
小安说，好！我答应你。
莫红燕把脸擦了一下。她脸上的泪水早已经干了。她说，从今天开始，你对我好一点可以吗？你对你自己好一点可以吗？小安，如果这样不行的话，你可以对我不好，但不能对自己不好的。
小安紧紧拥抱，他的爱人。
天亮了。
小安说，我要洗个澡。
莫红燕说，洗吧，我帮你擦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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