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都围着他团团转,任由他愚弄,他不高兴谁高兴?”邢夜白别开脸,咬牙切齿。
看到邢时爵冒着大雪在地上走的时候,他差点就挫败了,被邢时爵执拗的深情撼动。
直到由奈美子出现,就像一个可耻的笑话。
邢夜白忘不掉南小埋遭受的所有屈辱……
“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但是我忘不掉。”邢夜白嗓音沙哑,蹲下身去脱她已经被雪浸湿的毛绒鞋,“你为他吃的苦,每一勺我都亲眼看着。”
他也跟着她品尝了,好苦好苦。
“你还非要去他那里自讨伤害?不管在做什么的时候,记得你是个母亲!”
“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为我不值可是如果邢时爵比我吃了更多苦,是我们错怪他了呢?”
一直以为,她才是最受委屈的那一个。
没想到,邢时爵遭受的委屈和痛,丝毫也不亚于她。
“你为他找借口,说吧,你想做什么随便你!”邢夜白接过佣人递来的干净拖鞋给她穿上,“我说过了,不管你要做什么,就算是错误的决定,我也会站在你身后。”
他从唇齿间逼出来的嗓音。
南小埋抬起手,将手指上的血色钻石给他看……
灯光下,血红剔透的钻闪烁着一抹妖泽。
她叙述得很慢,很痛苦,邢夜白听得认真。
大雪好像下的小了,洋洋洒洒、缠缠绵绵。
黑色的天际就像少女黑色的裙摆,盛大的舞会在雪中绽放。
壁炉染着温暖火光,邢夜白拿着她的袜子在火边靠着,长长的刘海垂着,不发一语地听着她安静的话,像从很古老的宁静的国度传来。
他像在听一个和自己完全无关的故事,听这个女孩在提到邢时爵的时候,眼角眉梢每一处都透着浓浓的爱意。
“……这些,都是他说的,我信他。”
南小埋说完最后一句话,陷入长长的寂静。
“邢夜白,你也知道现在邢时爵把由奈美子当做我在对她好……他的脑子自从手术后就出了问题,我不能再看着他不管了。”
邢夜白翻着袜子的另一面在烤,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像是只有双手会动。
“我知道我说这些话对你来说很残忍……可他是你哥哥,他不是我们想的那种十恶不赦的坏人,他对爷爷、零的不好,都因为脑子出了问题。你难道打算放弃他吗?”
“我要怎么做。”邢夜白喉咙微沙,终于吐出一句话。
“把邢时爵带回来,给他的脑子治病。”
南小埋垂下长睫毛,现在邢时爵已经在变了,她只需要也接纳他,跟他耐心地讲道理,一点点引导他,请心理医生为他治疗,带他去看脑颅科检查问题……不信他不好起来!
“好,我派人去接他回来。”邢夜白面无表情地说。
“还有件事……”
“只要我能做到,你说。”
南小埋眼神茫然,想到邢时爵当初蒙着她的眼,带她去了一个地方。
他说要在哪里建一个房子,他未来的家。
当初邢时爵说的一切,都只有他,没有包括她。她一直以为,他的未来没有她。
没想到当时他决定要手术,已经为自己铺好了后路。
南小埋努力扯唇微笑,抚摸着血钻戒指说:“你在s市郊外的各个森林去找一个地方,那里有一片很大的玫瑰园,开得的血红色的花,围绕着一座墓园,附近有小溪、树木。”
时过境迁,她闭着眼再找过去,显然不可能找到那块地方。
只能大肆地搜寻——
“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甚至不确定我的猜测是不是对的。可是……你能帮我找找吗?”
她真的很想知道……邢时爵没有告诉她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邢夜白蹩起眉:“好。”
“你不问我为什么?”
“你要做的事,就像万有引力都是定律,你只会对,我不需要问别的。”
就算是错的,在他眼里也是对的,这个定律永恒不变。
南小埋难受地看着他:“邢夜白我……”
“我不想听对不起,如果真觉得抱歉,现在你就应该上床休息,别让你的高烧更严重!”
他扭开脸,投远了空洞的目光……
他有一个梦想,他要一所房子,住着他爱的家人。
早起,别墅的院落积雪丰厚,树木挂着冰霜。
南小埋昨晚吃了药才睡,药里有睡眠作用,她胡思乱想很多还是睡着了。
在梦里她一次次梦见邢时爵回来了,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
邢时爵带着她坐在月亮上看星河,在海底遨游,在雪山之巅看整个渺小的世界。
她嘴角挂着甜甜的笑,以为醒来了,邢时爵就在她面前,他们冰释前嫌,永远在一起不会再分开了。
而事实上——
“昨晚我的人去邢庄园被轰了出来。”
“邢时爵不肯回来?”南小埋心脏抽紧。
他性格骄傲,被抛弃所以生气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人搬出我的身份也不被允许进去,打又打不过。我哥不知道哪根神经又抽风了?”
南小埋微微沉默,没关系,邢时爵是个易怒易喜的男人,说几句讨好的话,送他讨好的礼物,他就会很快开心了。
“我给他也织一条围巾,不眠不休,两三天应该就织好了……作为道歉的诚意。”
他是为没有得到礼物生气,就应该打开那个心结。
“到时候,我亲自去邢庄园找他回来,赔礼道歉。”
是她赶他走的,也由她找他回来。
“嗯。”邢夜白目光晦暗,忽略心脏那种发狂尖锐的疼痛!
打开工具箱,找着专业工具将小玺的头盖板揭下来。
一阵电路烧坏的烟雾冲得呛人……
南小埋忙跑过来,捡起那块盖板,怕放在地上被踩变形了,到时候就装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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