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风吹拂我的衣角，挠得我下巴痒痒，干脆脱光了，反正也没有性征，不用顾忌什么害臊不害臊。
但是梦里的过去并没有放过我，一步步逼近转身而过的自己，从背后插入一把冰凉的刀。
——还记得我吗？居然就想这么忘掉了，真是悲哀啊，那些因为你而死的人，就可以这样当做没有发生过吗？活得越久脸皮也越厚越无耻了呢。
——不！不是这样的！我还秉承着他们的意志活着啊！代表上一个灾难纪死去的人类活着，我已经全力挽回了，他们要是能看见我的作为一定也能原谅我！
——是么？不是这样的......那么那些被你亲手杀死的人该怎么算呢？难道你可以杀掉同伴，然后硬生生说你已经代替他们在活了，所以他们的牺牲是无所谓的吗？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把周围的人都杀掉，然后就可以一个人不受责备活着了，尽管骗自己的内心吧！反正你是在代表死去的人而活，在你看来是一种荣耀吧？
——我......
——你就没有想过那个叫做棘铎还有铽尔的家伙里面还留有原本的意识吗？他们没有办法表达真正的想法，只能被哈莫控制着。说不定他们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其实是在跟你问好呢！他们被囚禁在身体内的意识，一直在期盼你能真正解救他们啊！没想到，你只会挥舞瞎眼的拳头，活生生把他们都杀掉了。亲眼看着同伴将自己杀死啊，他们在身体内呼喊着“不要”，你却嗜血成性，将他们仇视，你根本就没想过要拯救同伴！如果是单纯击败的话，任谁都可以做到！
——我没想那么多......
——深层的看不到，表面的你总能明白吧？你一直在蒙骗的037，他全心全意跟从你，结果落得被自己人杀死的下场，你该不会只会利用身边的人吧？将他们榨干，然后抛之不顾，看见班德尸体的时候你不是也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你烦透了吧，那个能占有凛瑜的男人，他死了你一定也松了口气！还是说你已经习惯看到死亡了？居然没有替班德复仇，没有替方舟上的人类复仇！哈莫一句话就能让你滚出钇星乖乖回到地球躲起来，你之前在逞什么英雄，拥有几个别人身上得来的能力就自信爆棚，你自己到底有什么可以贡献出来的东西？如果将你脑袋里那些偶然得到的地球资料除外，你什么都不是！钇星上那段经历，换做谁都能比你做得好！凭什么你就能安然无事回到地球，而那些人还要在钇星接受苦难，这里根本容不下你！
——对不起......
——你到底在对不起谁啊！因为你内心这个正在责备自己的语气而道歉吗？你果然只是表面的人，就连道歉都找不准对象，如果只是让心里好过的话，完全可以不需要想，因为钇星上被你抛弃的人，他们的诅咒没法穿越数亿光年影响到你。看看你现在的生活，还不够好吗？心仪的人在右手边，最亲近的人在左手边，你简直就是个被命运独宠的孩子啊！抱着现在的美好活下去吧，废人只有废人的活法，真是让人羡慕呢。
——对不起......
——算了吧。
一团冰凉浇灌在我头上，迷迷糊糊睁开眼，太阳还没完全出来，只是在东方的海平面露出个小光脑袋。
“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啊！”千采拉我起身，她已经在海里游过泳了，可是身上的太空服却一点都没有湿。
“啊——你总穿着一身衣服不难受的吗？”我习惯性揉揉眼。
“噩梦？”明显千采读到了我之前的梦境。
“嗯......自己跟自己下棋罢了，更多时候看的是心态，这回是他赢了，我毫无办法反驳。”
千采没有再多说梦里的事：“对了，这件衣服可以给我吗？”她指了指地上跟我裤子堆放在一起的那件粉色斗篷。
“哦，这本来是给那个小女孩穿的......”我想起木堇，她应该在帕蒙那里没受到什么伤害，真是个幸运的孩子，“可以啊，你试试吧。”
千采上来吻了我的额头：“希望每天都能这样亲吻你。”
“谢谢。”
我伸手去捡地上的裤子。
“诶？”
“我还是穿着裤子比较好......”我有点羞于开口，虽然裆部空空，但总觉得还是遮一下比较正常，我看千采抱着那件粉色斗篷，“你要在这里换吗？”
“就在这吗？没有什么可以挡的诶......”
“我帮你换吧。”
我帮千采褪去轻薄的太空服，变回人类身体的她，那种熟悉的邻家小妹的感觉又回来了。
“可以吗？”我的手抚摸上千采的腹部。
“嗯，还算合身......”
“我可没有在说衣服。”
千采的手臂挡住了我逐渐往上爬的指头：“可是你没有那个......”
“我的技巧可不止那玩意儿。”破晓的风缠绕在我们俩的脖颈间，温柔如丝，骚痒难耐。
“我想跟人类的你试试，现在还不行......”
“好吧。”我帮千采整理好衣服，把腰带束上，这样的话斗篷就不会从身体中央散开了。
......
千采抓着我的手：“去看看海吗？”
“这里不就看得到吗？”
“还有朝阳，我想再试试海水的温度，冰刺似的划过我的皮肤，那种感觉让我上瘾。”
“千采很喜欢游泳吗？”我看着远方正在升起的太阳，天空火红，如火烧一般往我们这里染过来。
“我在石川县的老家经常去海边，那是我跟母亲一开始生活的地方，年幼的我不懂事，母亲一下没看住我，就擅自往更远处游去，一上岸，眼前居然变了一个地方，我不认识那里的人，就连空气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怕得我不敢大喘气，那时候流落街头的我也才六岁。”千采没有往下说自己被那个变态男领养的事。
“六岁就能下海游泳了啊？”
“可能是天赋吧，我也不清楚，不用人教我就已经会飘浮了，那些划水动作只是看一眼就会，当时一心向往更远处游啊，结果去到了没人能照顾的地方......”
“所以现在怕吗？”我们一步步往海边走。
“什么？”
“可能有从前的阴影啊，会不会有不敢下海游泳的时候？”
“不会啊，我依旧热爱这片海，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千采用脚尖点着往岸边翻涌的浪潮，“就算再去到没有同伴的地方，帆，你一定也能找到我的。”千采一步步走向被朝阳染红的黑海，“我们早就是一体的了......”她转身过来看我，这亮橙色的眼神将我们的心灵连结在一起。
我突然想起凛瑜，好像我跟她也说过这种话。其实不一样的吧，我跟凛瑜来自同一家庭，本来就可以被称为“一体”，而我跟千采是真正的心灵一体。天呐，我的天空都被这爱情晕染成了粉红，就这么被她牵着手倒下去吧，我们与冰冷的海水相拥，每一滴水都被我们的爱情祝福，淌成了爱河。
我左手臂上的刻痕正在逐渐消逝，凛瑜已经忘了吧，正好我也可以忘却，过去真的不存在了。
......
太阳已经当空，我跟千采浑身湿透躺在岸边的砂石滩上互相看着对方傻笑。她帮我抹去下巴上粘着的沙子，我帮她撩开挂着水的头发。天呐，我现在好像看什么都是彩色的，擦擦眼睛，真的，都是彩色的，那种情爱的光晕环绕着我，仿佛现在就可以飘上云端躺在绵软的怀抱中开怀大笑。
“我有一个重大发现！”凛瑜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沙子将我刚涌上来的好心情都覆盖住。
但我也不起怒，看她对我跟千采的关系到底什么反应。
“怎么了，傻啦？”凛瑜对着我嗤笑。
我观察了一会儿，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好像就是为了通知那个重大发现才来找我的：“有什么发现啊？”很奇怪，我居然还无法看透凛瑜的想法，一直都是，一直都是一团雾蒙在我眼前，明明已经修复好了意识，却不能让我观察......
“有个东西在海底，貌似沉睡好久了。”
“啊？你在说什么？”我还以为她在跟我们讲故事。
“啧。”凛瑜闭了闭眼，像是要给我解释很难懂的东西，“我们回到地球用的飞碟，上面的系统报告了一件事情，它检测到了一个同源设备在附近工作。”
“同源设备？”千采也跟着我站起来。
“也就是说这个星球上还有另一个正在运作的飞碟！”
听到凛瑜这句话让我大吃一惊，随后又是涌上心头的恐惧。
“钇，钇星的飞碟？还有一架？”我还是有点怀疑凛瑜是不是看错报告上的字了，奇怪，飞碟上的数据她都看得懂么，什么时候学会的......
“千真万确，我没有看错！”
诶？
“它在海底哪个方向？”千采想知道另一架飞碟的下落。
“离这里不远，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凛瑜带着我们一起回到飞碟，我亲自查看数据报告，还真是她说的那样，真有一架飞碟在不远处的海底。
......
我们的飞碟悬停在海面上某一区域，凛瑜说：“就是这里了，数据显示它大概在海底17365米深处的地方。”
“17365米？当时地球上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也就一万一千多米，现在又有更深的地方了吗？”
“地质变化太强烈，这里很可能就是当初的马里亚纳海沟！”
凛瑜这句话让我震惊，在方舟上初绘跟我提起的海沟，难道现在就要去面对了吗？在那里，人类好像发现过生物存活着，我还清晰记得——那是个人！
话不多说，我们都穿上飞碟上可以抵抗强大压力的装备，三个人一起跳下海。
因为在海里说话会被水流干扰，于是我用精神桥梁跟她们沟通，并不是三人一起的沟通，而是我分别与她们两人沟通。
我对千采：“潜水跟游泳不一样，我已经在方舟上初绘建立的世界中尝试过一次了，下面的气氛真的会压抑到窒息。”
千采对我：“那你可得抓紧我的手，不然我会被吓晕过去的。”
我对千采：“我可没有在开玩笑，呃，抱着我也可以......”
千采对我：“不好吧，看起来就像是海龟交配一样。”
啥？为什么千采会往海龟交配那种地方想，但是在水里互相抱着好像挺不容易活动的。
我对凛瑜：“你没意见？”我想问问凛瑜对于我跟千采的关系有什么看法。
凛瑜没有回应我。
我对凛瑜：“你该不会生气了吧？刚才一直保持淡定，现在可以说啦，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凛瑜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对凛瑜：“很奇怪呢，你的意识已经被修复完成，我居然还是看不透你，你知道么，当我用这双眼睛看过去的时候——是一团雾......”
凛瑜对我：“已经很久了呢。”
我对凛瑜：“果然一直忍着啊，所以你的看法呢，同意我跟千采的关系吗？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家人，保持传统，你同意吗？”我以为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可凛瑜跟我完全说不到一块去。
凛瑜对我：“那架飞碟好像一直在等人来发现，它在下面沉睡好久了。从那次大灾难之前就已经存在，不，还要更早，数据上说明它的型号是非常老旧的那种，简直是——上古的载具。”
我对凛瑜：“哦哦，这么久远啊，多少年前存在的呀？”我勉强跟凛瑜说到一块去。
凛瑜对我：“三千年前就已经......”
......
我们一直往下潜，直到手摸到空无一物的海底。
千采对我：“到底了？”
我对千采：“应该还没有，装备压力表的指数远远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我对凛瑜：“还在下面吧？”
凛瑜对我：“嗯，它被埋在下面了。当初的海沟已经不存在，但是它一直处在当初那个海沟的更深处。”
我想难道钇星的飞碟在三千年前就可以做到潜这么深吗？人类的进步可以说是非常微小了。
我对凛瑜：“要怎么下去呢？”
凛瑜转身给我一个眼神，不用沟通我也知道，她是想让我用元素的力量将堵住海沟的巨石劈开，虽然说好不再使用元素能力的，但现在也是迫不得已，为了找到这架古老的飞碟，用上能力还算说得过去。
凛瑜搂住我的左臂，当她触摸到我手臂上就快消逝的刻痕的时候什么反应都没有，千采看凛瑜的动作也明白什么似的搂住我的右键。
“啊？什么事又叫醒我......”虫王一副不耐烦的语气。
“还没睡够吗？”
“我的休息时间哪用得着你来管，不是在跟女伴欢愉吗，怎么又来海底了？”
“啊？你都看见了啊......”
“看了又不会少你一支翅膀，再说了，我第一次进入你体内的时候还不是看了很多那种东西......”
“果然是你好奇心太重了吧。”
“不过，你的技巧还真是厉害呢，在水里都运用自如的......”
“能不能别说那回事了啊！”我憋着笑对虫王骂道。
“好好好，说正经的，遇上什么麻烦了啊？”
“你不是知道的吗？”
“不好意思，你们欢愉结束后我也睡了，后来的事一点都没知觉。”
“你这爱好跟夜里打完飞机就睡觉的猥琐男有什么区别啊？”
“啥打飞机？嗯......这里的飞机貌似不能用常理解释呢......”
“啧，我现在要用元素的力量，可以吗？”
“嗯，等我活动活动......”
凛瑜对我：“这么久？”
我对凛瑜：“呃，哈哈哈——快了快了......”这样保持双手对着一面岩壁很尴尬啊，像是在做什么中二的法术，就差念一段咒语了。千采抱着我倒是很安静，难道是在等奇迹发生——这块巨石被我的手势吓得裂开吗？
“来了！”
在我没有防备时，虫王给予我元素的力量，一下子没有控制稳定力道，直接将海劈成两半。
凛瑜对我：“气元素的威力吗......”
我对凛瑜：“诶，这你都知道啊。”
元素的力道将巨石一点一点劈开，我们也在缝隙中前进。不知道这样一直持续了多久，直到我劈着金属的时候元素的力量逐渐被我压制下来。
我对凛瑜：“这就是飞碟的表面吗？居然一点都没有锈烂......”
凛瑜给我一个眼神，表示继续往下进。
我对凛瑜：“要进去吗？那要等海水淹下来之前进去。”
我继续工作，直到开了一个可供一个人侧身通过的口子才被凛瑜阻止作用，她先一个侧身翻了进去，我先让千采进去，在海水淹下来之前我也及时钻了进去。
里面的地是斜的，我的脚还没落稳，凛瑜朝我喊：“快关上！”
我再次用元素的力量将裂开的口子聚合在一起。一转身我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照明系统，我们旁边的墙上就有一盏，一个圈圈镶嵌在金属制的墙壁里面，发出微弱的白光，不远处还有另一盏，接着就是拐角。
“奇怪，这个飞碟这么大吗？居然还有拐弯的地方。”
凛瑜没有理会我，自己一人往里面走。
“喂！你等等啊！”我想叫住凛瑜，可千采的潜水服卡住了，我只得先帮她脱下，可一回头，凛瑜已经消失在我的视野。
“她怎么了？”千采以为凛瑜是闹脾气了。
“没什么，她向来都这么古怪。”
“你也发现了吧？”千采的声音变得很小，像是跟我说悄悄话一样，在这个倾斜向下光线昏暗的走廊上更是让我浑身一颤，“我们都看不到她的想法。”
“嗯......暂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跟上去看看。”我小心不让自己摔跤，又搀着千采一步步往下移。
随着位置的深入，我发现周围的墙壁上开始出现一些刻痕，我勉强辨认，发现这种文字很像钇星文，却又不是那么正统，就像，就像是——模仿不到位的孩子写出来的，有些笔画都是错误的。
我突然发现一张掉落在地上的纸，我对这种纸印象非常深刻，是我当初从方舟中解放出来时哈莫给我用来出卖地球信息的纸，它在昏暗中发出荧荧蓝光，一触摸，上面的亮蓝色线条就像走迷宫似的往外扩散，犹如生命体一般。
我仔细辨认上面大写的文字，勉强凑成一句话——地球深海研究报告扩展。什么？钇星人早就开始研究地球了吗？还是说这批科研者是在我出卖地球信息后来到地球考察的？但为什么会被巨石埋在这种地方呢......谜题越来越费解，但就是这么几个简单的字眼却让我觉得真相不远了，不可否认的一件事——钇星人确实来到过地球并研究过它。而且从我们自己飞碟上的数据报告来看，这架飞碟一定是很古老的那种，那么就基本可以排除是我出卖地球信息后钇星人才来地球的可能性，他们很可能早就来到地球了。这个推理结果不禁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可为什么我还会被帕蒙当成贵宾对待呢？照理说的话，他不是应该知道地球上的信息了吗？
真相只有一个了，这架飞碟没有及时将这里的研究所得报告回钇星，而是......独立研究！
我习惯性抖了抖纸，接着往下看，是一些我根本理解不了的公式还有理论条规，但最末端的一句话简直是要把我的脑壳敲碎了。
下面这句话明明白白写着——现地球历1863年4月6日，如果是乍一眼看上去倒是没什么，但一回想感觉非常不对劲，这句话居然是用英文写的！而且写法让我感觉非常诡异，皇室血统的英国人都不一定写出这么漂亮的英文，简直，简直比电脑打印的还要漂亮几倍！更加奇怪的是，后面还有一行小字，也是用英文写的——学习英文第五个小时。
“好奇怪啊......”千采发出感叹，而我在扶额思考，“这上面的文字非常像钇星文，但又看着别扭，就像是文字进化中的一个阶段一样，写它的人也一定处在文字进化中的一个阶段。”
我看着千采，仿佛在看洞悉一切的上帝。
“怎么了？”千采甩了甩头发问我。
“你怎么看出来的......难不成你学过？”我查看千采的回忆，她并没有学习钇星文发展史的经历。
“你不觉得它们的笔画只要稍微改变其中几个的位置就是你认识的文字了吗？”
我尝试了一下，还真是！原来这并不是学习钇星文比较蹩脚的人写出来的，这是老一代的钇星文字！虽然我还是看不太懂上面的说到的理论，但总觉得这张纸掉落在这里是有原因的，像学术报告这种东西怎么可能随意丢弃在地上呢......
我抬头一看，刚才因为被这一张纸吸引而驻足，现在一看，不远处地面上全是这种纸，这张是掉落比较远的了，正好我处在一盏灯下方，所以才没有看见。
“别进去了吧？”千采害怕，“我们已经跟钇星没有关系了，别自找麻烦......”
我看向自己还处在人造人外表状态的身体：“关系？可能是断不掉了。”
我接着前进，这架飞碟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听凛瑜说是飞碟，其实还不如说是一个海底基地。
突然，我听见气流运动的声音，难不成海底还会漏风？我找到声音的来源，是一个房间，会有人还在里面吗？可能我探头进去的时候会看到几个钇星人正坐成一圈开会呢。但这也只是臆想罢了，不可能都几千年了，该不会还有人在这里研究吧？该称呼他什么呢，活这么久一定都成干尸了啊！难不成我会看见一具骨架在那边写研究报告吗？基地都倾斜了，你这么写字不累吗？不对，这好像不是重点......
思绪万千，当我真的探头进去看的时候人都傻了，这里面还真有活物！等等，地上好像有脚印，湿的！是凛瑜！她还没脱潜水服就走掉了，我们可以根据水滴来找她！我刚想到这个方法呢，往门边一看，那件潜水服就堆在那里，而房间里金属墙上有个地方显然有东西不见了，灰尘都没有沾染到那个地方，显然是有东西之前放置在那里，根据形状，我看出来是一件衣服。
不过，先来说说我面前这个家伙吧。虽说是活物，但我估计也就呼吸的能力了，这坨黑乎乎的东西，无数线路被插入它的背后，前面只有两个大管子插入，往上看，居然看见一个脑袋！这是他妈是人类的脑袋！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大眼睛的狗屁钇星人，这是活生生的亚洲人！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