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屉舟-第一百九十三章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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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着千采、初绘来到威茨登和木堇所在的休息室。

    “太可怕了......”木堇从窗户的另一边看到了刚才初绘的变化。

    “那是......伊赛科的虫子?”我刚进门,威茨登就拉着我问。

    “哦对了,你见过。气元素就是你交给黑甲圣虫种族的。”我把初绘拖到座位上,“她好像是中了什么病毒才会变成那样......”我看着意识迷糊的初绘,从我见到她开始就没有正常过。

    “把我姐叫过来,看来要谈一谈了。”我让千采出去,“对了,如果哈莫醒来了,也把他带过来。”

    千采担忧地看着初绘,暂时离开了。

    “你对黑甲圣虫有多少了解?”我问威茨登,既然他去过伊赛科,又敢把气元素交付到它们手中,肯定是对黑甲圣虫有足够的了解才会这么做。

    “呃,它们是伊赛科上的霸主,有着那个星球上最强大的体魄以及群体意识。因为黑甲圣虫本身在伊赛科就没有什么敌人,它们是猎食者中的绅士,也没有很大的野心扩展地盘,就是这份高傲自居让我选择了它们。”

    威茨登说到这里我就大概明白了:“哦——怪不得你会选择它们。那么,你知道初绘为什么会变成虫子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她是一直都可以变成虫子的吗?”威茨登提问。

    艾伦回答:“应该是的。之前未帆把她带回来的时候,伤口处都跟她变成虫子形态后脑袋上的犄角相对应,看来她曾经变过虫子,后来被强行扼杀了。”

    “什么意思?”我看着初绘问。

    木堇走到初绘面前观察,这时候初绘咳出一口血,接着从她嘴里吐出一个小球滚落在地上,我捡起来一看——是刚才她所吃科研者的眼球。木堇被吓得后退几步,随后好奇心促使她走上前观察。

    “啧......”艾伦低头不看,继续说,“你们看她现在变回了人形,身上一点伤都没有,由此可知,之前她负伤的状态就是被强行砍掉了犄角,并不是犄角自然脱落的。”

    说到犄角,我的脑袋里瞬间闪过一个人:“等等!我记得......”

    “记得什么?”

    “没事,是我自己搞错了。”其实这件事我不能跟他们提起,在我不确定之前,我不能擅自下结论。但是,太像了,实在太像了!我第一次在钇星见到凛瑜时,虽说木堇是作为她的替身出现的,但木堇戴的那个摩羯的骷髅面具几乎是代表了凛瑜这个人!天呐,我不敢相信,那个面具上,摩羯角的形状居然跟黑甲圣虫的犄角一模一样!这样说来,初绘受的伤跟凛瑜就脱不了干系了,我之前还想着那不过是个监狱,凛瑜只是碰巧暂住在塔上,没想到这下又把她们两人联系在一起了。

    这时初绘再次猛烈咳嗽,蓝色的血不断从她嘴里呛出,木堇看了又惊又好奇。

    “这,没事吧?”我问艾伦。

    “她好像不能自控变身,当能量发生巨大波动的时候,虫形态就会在她身上体现。”

    “我好累......”初绘往旁边一倒,靠在我的右臂上。

    我明显看到她眼睛里有东西:“等等,这黑色的是什么东西?”我托起初绘的下巴,撑开她的眼睛,两只眼睛里面都有异物。

    “这是虫子的血。”艾伦再次解释,“不瞒你们说,她是在战斗中受的伤,而且在当时进行了强烈反抗,虫子的眼睛被戳瞎了,血无法收回,她变回人造人形态的时候就成了这样。”

    “虫子的血......”木堇怔怔地看着初绘的眼睛,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们正讨论着,凛瑜进来了:“什么事?”她坐在桌子的左侧,后面千采搀扶着哈莫让他坐在凛瑜旁边,哈莫本能地抗拒,但还是坐下了。千采回来坐在初绘的右侧。

    “好点了没?”千采询问.

    “不能强行给她灌输能量,只能让她自己慢慢复原,否则一下子能量波动太大,她又会变成虫子的。”我回答的时候一直看着凛瑜的反应。

    “你不惊讶吗?”我对凛瑜淡定的神情表示怀疑,“初绘能变成虫子,难道你知道这回事?”

    “当然知道。”她坦言。

    初绘抓了一下我的右臂,好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她受的伤跟你有关系吗?”我一步步询问。

    “我直说了吧。初绘的伤确实跟我有关系,但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她。”凛瑜的回答就像是在照着本子念,毫无感情。

    “那就是没有恶意咯?既然你对初绘没有恶意,那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在钇星跟你一起待了那么久,你一次都没跟我提起初绘的事情!”我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我原本可以带着初绘一起回到地球的,说不定她现在已经跟我一样换上新身体了,看看她......这算哪门子的身体!自己都控制不住身体里的怪物!我怎么对得起茹柒呢?

    “是啊,为什么不说呢?”千采也困惑,木堇躲到威茨登怀里,她从没见过我发脾气。

    艾伦见气氛不对,赶紧阻止:“别吵架啊......”

    “她就是第四个杀手!”凛瑜也提高音量朝我吼了一声,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

    我顿时说不出话来:“呃,什么意思,不是只有三个吗?”我看向旁边狼狈的哈莫,实在联想不到他在钇星时候的风光样。

    “四,四个......确实,她是第四个。”哈莫畏畏缩缩地说出了这几个字。

    “啊?”

    “她是我们遗漏在你们所说‘方舟’中的一个意识体,都是因为工作的疏忽,她没有被放进人造人身体中。后来我们将方舟完全拆解的时候才发现她,那些人造人通过时空穿梭机器逃走之后,我们找到了剩余三个没有逃跑的人造人,并将他们改造成战斗型人造人去追杀。接着,她被我们发现并也放入了人造人身体中。这时候我们才想起要处理那些战争型人造人,于是她就成了终极猎手,她的任务就是去杀死那三个人造人,并且在任务完成之后自毁。”

    “你的意识是——初绘的能力要比那三个杀手强吧?不然怎么杀死那三个人?”我又看看初绘,“怎么可能呢,她连变身都无法自控,要怎么敌过棘铎和铽尔?”说到这里我猛地惊醒,“天呐......千采也是她要杀的人!”

    “感觉不太可能。”千采撅起嘴看着初绘,“我觉得当时的我绝对可以击败她。”

    “不是这样的,她的能力并不是只有变身那么简单!”哈莫打断我们的议论,“黑甲圣虫的身躯以及天赋非常适合战斗,当它配上人造人附加的特殊恢复能力与感应能力,几乎没有人是它的对手。她还被赋予了一项特殊能力——可以针对性地吸取能量,这就是她克制另外三个人造人的关键。”

    “呃......”我没怎么听懂。

    “也就是说,她可以在面对战争型人造人时吸取对方能量并变成黑甲圣虫,在低弱我强的形式下,她很容易取胜,一次性面对的敌人越多,她就越容易打败敌人。”哈莫这样解释我就恍然大悟了,原来初绘真的有可以敌过棘铎和铽尔的能力。

    “不过......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看向凛瑜,她刚才一直听着没有发言。

    “很简单的驯服手段,就跟当初在盛典上驯服阿柒一样,愤怒逃不过气氛的感染,当乐曲终了,愤怒必须睡着。”她说得很神秘,我捂着脑门感觉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那为什么不告诉未帆呢?”千采接着问,“明明可以和解的呀。”

    凛瑜冷静回答:“当时我见到初绘时并不知道那就是初绘,她是以虫子的形态现身的。当我驯服她之后,虫子的犄角被士兵砍下献给了我,后来我只知道她被关进了监狱,我想她是在监狱里变回人造人形态的。”

    “那个面具,还真是......”我看向木堇,当时是她戴的面具。凛瑜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呀!”艾伦有意见了,“以前的事情有那么重要吗!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关键点?”

    “什么关键点?”千采问。

    “刚才哈莫不是说了嘛,初绘是第四个杀手,也就是终极杀手,她的任务是杀掉那三个人!在那之后她就会自毁!”艾伦停顿了一下,“虽然我不清楚现在杀手还剩几个,但肯定没有死完,当最后一个杀手死掉,初绘也就死了!”

    我跟千采互相震惊地看,妈呀,这才是关键!

    “现在所存活的战争型人造人,恐怕只有未帆你自己知道了。”哈莫语重心长地跟我说。

    “棘铎跟铽尔已经在阿柒那个世界死了,现在剩下的只有——”我不自觉地看向千采,她也看向我,我突然抱紧她,生怕下一秒就发生始料不及的惨剧。

    “唉,现在千采千万不能死啊,否则就是一尸两命!”威茨登警告我们,这下真是一尸两命了,“但是,预言说过了,你跟千采会活到新世界的出现,等水瓶宫时代完全开启,你们还会存在!所以一尸两命应该不可能发生。”

    听到这里我终于松了口气,还好有预言撑腰,否则......我得天天提心吊胆。

    “对了,说到预言。我在找到初绘之前做了好几个关于预言的梦。”我想跟他们讨论一下关于之前所见的幻境。

    “说说看......”威茨登托着脑袋思考。

    “是这样的,我在找到初绘之前就做了几个关于初绘的梦。在梦里,初绘的样子就是我在钇星监狱中第一眼见到她的模样,而且那个牢房的钥匙也正是凛瑜腹中的......”说到这里,我自己哽咽住了,刚才的疑惑一下子全涌上脑袋。不对!如果初绘仅仅是闯入凛瑜在钇星生活时的怪物,她根本没必要“珍藏”那把钥匙才对!钥匙明明都该保存在牢狱的看守身上,怎么可能交给凛瑜?就算她再伟大、面子再大,看守也不可能把这钥匙交给凛瑜当做纪念!

    初绘又捏了一把我的右臂,我感觉事态不妙,刚才凛瑜在说谎!但是哈莫的言论帮凛瑜做了补充,让我们认定初绘就是凛瑜驯服的。刚才还有几句话能信?我甚至连初绘是不是第四个杀手都不敢肯定了。

    “钥匙,在哪?”艾伦想看看,但其他人都沉默不语。

    “居然忘了这回事......”凛瑜用手捂住脸,像是什么计划失败了,我越来越觉得她奇怪,自从淼进入她的身体后,一切都反常起来。

    突然,哈莫站起身,踉跄地走到威茨登身后:“帮,帮我......她,她要杀我!”哈莫终于崩溃,捏着威茨登的肩膀不住地颤抖。

    “呼——”凛瑜看都没看哈莫一眼,“你不想活了么?”

    “不,不要!不......”哈莫的样子非常狼狈。我还记得凛瑜之前跟我说哈莫变成这样不是她做的,现在谁信呢?

    “等等,淼不是被压制的吗?”我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你还能对他......”

    “你们对神圣元素的理解真是肤浅。”凛瑜的表情毫无改变,简直就是个机器人,“难道相同元素之间只能互相压制么?”

    “什么意思,现在是你单方面压制哈莫?”天呐,我不知道她竟然可以把元素运用到这种程度。

    “我早就熟悉这种压制了,你们,都在走我的后路!”她说完,瞪了一眼哈莫,“死吧。”

    “别!我们有话好说!”威茨登出手制止凛瑜,局面总算是稳定下来了。

    “老头子,我劝你趁早把以太子全交出来,那东西放在你手里是绝对发挥不了作用的!”凛瑜居然开始命令威茨登了。

    “从你的作为来看,你确实已经能熟练使用那些元素了,但这并不表示你就能掌握以太!”威茨登的态度坚决。

    “是啊,而且预言中要求威茨登成为最后的元素使......”千采也帮助威茨登。

    “未来是自己创造的,不管预言如何美好,我们此刻的一点改变就可以扭转未来。”凛瑜现在是在跟在座的所有人作对,“如果我现在杀了你,你猜猜当预言生效时,你会不会突然复活?”她恶狠狠地盯着千采,开始变得不像她自己了。

    “我们没必要把关系搞得这么难堪吧?”艾伦当中间人想劝解。

    凛瑜一手挥出,艾伦直接被能量波给劈成两半,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谁再劝我,就是这个下场。”

    我眯了眯眼睛,确定了这是事实,艾伦真的死了!一瞬间......

    “我想要的,只有你。”凛瑜看向我,她的眼神真的能把我吞掉。

    “你他妈中了什么邪!”我站起来,也不管能不能敌过她,该制止的时候我就得出手,“自从我把两个元素融合交给你,你人完全变了一个样!”

    “我没有变,它把我放大了,我的野心,我的妒忌,表现得如此真切......”凛瑜靠近我,开始抚摸我的脸。

    我一动不敢动,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被恶棍盯上一样,没有发抖都算是我坚强了。

    “你想,要我?”

    我从未想过,一个人居然可以把自己藏得那么深。以至于这个秘密隐藏千年才终于借淼的能力吐露出来。

    “你的无知就是拯救我最好的药剂。”凛瑜的脸渐渐凑上来,我感到事情不妙......

    “够了!”千采阻止凛瑜,“身为未帆的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他?难道凭你的智慧,凭你超凡的理解能力就可以把别人当玩物吗?我们全都被你骗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需要的不是伴侣,而是一个傀儡!你已经超越人类的变态了!”

    尽管千采这么骂凛瑜,她还是毫无表态,就这么,她的嘴唇顺着我的鼻尖往下,当着众人的面:当着艾伦尸体的面、当着两个孩子、两个坦普老者的面......跟我吻在一起。

    ......

    这一刻是无比黑暗的,我几乎记不得当时的细节,只记得耳边嘈杂的破坏声,整个海底基地都被炸毁了。我跟凛瑜两人被保护周全,在浓雾一片中,我们俩逐渐往海面飘浮,深海的鱼游弋在我们身边,我想抗拒,但是没有用,我已经被麻痹了。

    ......

    还记得在钇星时,我跟她之间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能......试试吗?”凛瑜红着脸问我,仿佛我就是她的爱人。我也明白,我们姐弟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隔阂了,时间可以抹去一切规矩定数,千年前的不正常伦理冲突现在来看不过是孩子的闹剧罢了。既然互相喜欢又为何要顾忌对方的身份,我们为了纯爱而爱,不是装模作样给别人看。

    我的神经终于有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就像是晚风拂过脸颊的瘙痒难耐,这种微弱电流的酥麻似乎可以一直积蓄下去。

    “我也帮你解脱吧......”凛瑜的装饰犹如细流在石缝间无声又柔顺地滑落。

    为了这一刻,我们忍耐了太久,以前互相称呼为姐弟,其实谁在乎呢?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的父母早已不再,就连我们俩之间的血缘关系也都在这一代代身体的更换中被冲淡直至消失。从此刻开始,与我十指相扣的不是姐姐,而是一个女人,我可以去追求的女人,而现在她的行为正顺应着这一点。

    “让我,呼——见识更多......”她从我胸口往后坐下去,蜜汁也一路点点滴滴坠落在我皮肤上,“我们的第一次,终于发生了。”凛瑜彻底坐下,一瞬间我脑子全是空白,好像身上所有感知都被她吸走了,她浑身都在颤抖,一上一下地跟着我本能的冲动起伏,可是,在我这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凛瑜看起来体力不支,我渐渐坐起来替她行动。

    “我,我们可,可以一直这样吗......”凛瑜半睁眼吐出含糊不清的字眼。

    “一直这样,永远不停歇,为你付出一切!”冲动、野性、脱缰后的泄欲,不知是哪个蒙蔽了我的脑子,我此刻只想填满她的身体、她的过去、她床日日夜夜空洞的另一边,从今以后我都想占有,这种温暖只要拥抱了就无法舍弃......

    凛瑜把舌头再次伸到我嘴里,唾沫混着我刚才喷涌出的粘液搅拌至浑色,再吞咽。

    我终于得到你了,这层隔阂盼了这么久终于被我们忽视,现在相拥在一起时,我不会再惶恐,因为你——就是我的。

    “今后你的身体就是属于我的,不准你乱来。”凛瑜用脸颊蹭我的胸口,抬起头,双眼乞求似的看我。

    “你知道......有些事我不敢保证......我们不是十几岁的孩子可以随便许诺,况且我还——”话还没说完,她再次用双唇堵住我的嘴,我本以为是她欲求不满。上唇瞬间一疼,她已经咬住了我。惊讶后睁开眼,她竟流下泪来。泪水珠宝般挂下,滚落在我的胸口,她闭着眼,越来越痛苦,我的上唇也随着她表情狰狞痛觉加剧。

    渐渐地松开后她红着眼啜泣:“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凛瑜伏倒在我身上,死抓着我的胳膊,“我是不是太卑微了,还是你的同情太贵......每次你离开,我都告诉自己跟你在一起的时光好温暖......其实还剩下什么呢,没有了你,我只能盼着被拯救。”

    “我不知道你这么——”

    “别再离开了好么,别再......抛下我......”她颤抖起来,这跟之前那种兴奋不一样,接着我感觉左手臂火辣辣的疼,“我要给你留下个记号,关于我的,只能是我的......”

    “伤口会愈合的。”我提醒她。

    “那就多做几次记号,直到你的身体明白这块地方禁止愈合,直到你明白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

    从那以后,我的左臂就带上了一个记号,现在都还留着。我跟她一直往上飘浮到海面,这一次,我们已经超越了肉体的欢愉,就仅仅是这么亲吻着,其余的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我会杀掉你的。”我还记得她在我耳边说的这句话。

    “那就试试吧......”我已经无所谓什么地球钇星了,帕蒙来了我也不怕,怕?为什么会怕呢,我早就超脱了。

    “我才是最后一个杀手。”凛瑜的笑靥不断在我眼前闪过。

    “管他呢,已经不重要了。”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侵蚀了大脑。

    ——什么狗屁格林姆的预言,什么以太元素,简直就是笑话,我能跟凛瑜在一起不就够了吗?帕蒙不也就想要集齐五个元素么,那就交给他,我们之前的欢愉容不得他打扰。既然他和威茨登一样都是为了研究神圣元素,我给谁不是都一样么?凛瑜说得对,预言是会变的,根本我们的所作所为,之前格林姆的预言也不准确了吧?那就让帕蒙成为元素使好了,水瓶宫时代的开启,我跟凛瑜将是新世界的亚当与夏娃。

    ——你真是薄情寡义啊,知道这样做意味着什么吗?之前的努力,你辛辛苦苦找到的那些同伴全都白费了!这一千年,你都干了些什么!难道要功亏一篑吗?混蛋!你醒醒啊!凛瑜在迷惑你,连她都被淼吞噬了,这肯定不是真正的她!把千采找回来,她跟你才是新世界的关键!

    ——千采是谁?我不认识。还有那些我曾经遇到过的,我所爱过恨过的家伙,都忘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放下一切就是饶过自己。

    ——好吧,你想放弃了,那也无所谓,毕竟这个世界只要能和平就好,这就是我们的底线。但是你还记得吗?那个变异的火元素被放出来了!海底基地爆炸的时候,它也同样在混乱中逃脱,这意味着什么?地球就算能跟钇星保持和平,那个变异的火元素照样能把地球侵蚀得一干二净,这已经不是人为能调节的问题了!

    不!不要!别吃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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