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变国王:倾国-弑兄夺子,爱意难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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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没完,身后突然响起喧闹的喊杀声,“坏了,中计!”静恩皱眉,“我说刚才怎么出宫那样容易,没想到竟然是欲擒故纵!好在我有了心理准备,申鱼晚,”见她有些迷茫,静恩贼贼一笑,“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非要比量一个与你差不多的太监,还带一堆面粉出来么?现在用着的时候到了,江流!”她低呼一声,“你进马车来,我去驾马车!申鱼晚,到下个路口的时候,你迅速跳下来,往东方向跑!”

    “我跳下了,你怎么回去?”

    “把你带出来,我就没打算再回去!走嘞,上次没玩,这次我要好好过过瘾!”静恩摩拳擦掌,眸子中竟因兴奋而点点晶亮,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响声,那马仰头长嘶起来,随即迅速转向了一个巷口,正当鱼晚担心那车转得太快,会撞到那树上的时候,她只觉得身子一晃,静恩竟猛地将她推了出去,“记得,向东跑!向东跑!”

    那马更大的嘶鸣将她的声音彻底掩盖,她急速掉头,又灵活地钻向了另一个巷口!眼看着那群宫里的人要追出来,鱼晚急忙往东边窜,跑了两步,又不由回头看向后面。“放毒咯!”随着马儿嘶鸣,天地间乍然生出三个字,接着便是铺天盖地一阵白雾,鱼晚这才意识到,那便是那面粉。

    “在这儿看热闹太近了,也不安全。”身后突然出现慵懒含笑的声音,鱼晚一呆,猛然回过头,视线还未触及到他的眼睛,只觉得身子一轻,再次睁眼已在他的对面,“你……”

    她一个“你”字只开了个头,手便被他握住,“你老实些,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小心掉下去可没人再把你捞上来。”

    鱼晚往下一瞅,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了棵大树上面。

    鱼晚心里一惊,“你会武功?”

    “申鱼晚真是申鱼晚,这样好的场景,初次见面这第一句话,竟然就是问这个。”苏以年笑笑,“我当然不会,能坐到上面,是人把我驮上来的。”

    “那你……”

    “哎呀呀,这么快就打完了,真没意思——你说这温承晔怎么这样呢,是被毒吓多了还是怎么着,明明不是毒,手下的人还跑的这么快。欲擒故纵这一招啊,他以为我吃亏了一次,还会再吃第二次亏?”他啧啧有声,似乎是在叹息,又突然转过头,目光似笑非笑,“你说,他要是知道你也被带了出来,该会怎么想?

    鱼晚没有答话。

    “我觉得,会够刺激。”

    确实是够刺激。

    含思殿内,那个男人大发雷霆,“什么?莞贵人也不见了?”

    一群臣子垂下头。

    “奴才们并不知道上面有莞主子,因为您只说,宝妃仿佛有些异样,所以才事先做了准备……后来,后来才……”为首的臣子畏畏缩缩,将信递上去,“刚才莞憬宫的人说,在莞贵人的枕头下面,发现了这个。”

    一行行掠过去,温承晔抿着唇,脸色煞白。

    熟悉入骨的字体,字里行间写得都是痛楚与对他的恨意。温承晔眼前突然出现了今天早些他们在一起的场景。当时她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如果孩子不是傻子,会不会后悔?

    他是怎么说的?说的不会,对,断然不会。

    当时便觉得她那问题奇怪,现在想来,竟是那时候她便打算离开。杀兄害父夺子,这纸上给他定下的每一条罪证,都生生地刻在了他的身上,每一个字,仿佛都是决绝。

    “主上,这一切都是宝妃……我们并不知道,这宝妃静恩竟是这样的人。”眼看着温承烨的脸色无比难看,骆云间凑过来,“在这宫中,鱼晚小姐只与这宝妃亲近,一旦有事,必会去找她,所以,可能是被掳去了,臣这就派人……”

    “她是自己要走的。”

    “啊?”

    “她是自己想要走的,”他颓然坐在了榻上,声音低得仿佛要融入夜里,“朕终是没能留住她。迟了一步,就差一步……”

    “那属下……”

    温承烨沉默良久,薄唇终于还是紧紧地抿了起来,如同最锋利的弯刃,在夜色下现出清冷的光。正当骆云间又想开口的时候,便见他猛地攥起拳头,漆黑的眸子似是生出了火焰,“现在就为朕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朕把她找回来!”

    申鱼晚原本意味这苏以年又是在说谎,没想到这句话倒是真的。她眼睁睁地,瞠目结舌地,看着苏以年像是一个笨猪一样,被那个叫成武的人从树上驮了下来,整个过程小心翼翼加吆二喝三,那样子真的不像是假的。

    “成武,”苏以年往树上一指,“把她弄下来。”

    成武嗯了一声,鱼晚只觉得腰间一紧,只眨眼的工夫,她已经站到了地上。

    “好了,你人也下来了,也逃出了皇宫,还摆脱了那些追兵,我也该走了。”苏以年看着她,微微一笑,“申鱼晚,你我后会有期。”

    说罢,他竟然真的转身就走。

    鱼晚猛地“哎”一声,“你站住!”

    “怎么?”

    “你真这样就走?”

    “我不走在这里干什么?等那些官兵们四处抓我?听说,温承晔已经将我的人头赏银升到了两万两。啧啧,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有这样贵的命,所以,还是快走才是。”苏以年眼睛笑得弯弯的,“当然,你也可以回去找人来抓我,就说我奔着哪个方向走了,你和他虽是夫妻,但举报这事情一向不避亲,自然也可以得两万里白银。”

    他叽里呱啦地说了这么多,话毕之后又转身回去。鱼晚等了半天,看他越走越远,心里一慌,“你真要走?”

    “这话已经问过一遍了。”

    “你走了我怎么办?”她快跑两步追过去,“你就这么扔下我走了?”

    “你那意思,还想着跟我走?”苏以年眯起眼睛,“当时,是谁说后会无期的来着?”

    “苏以年,逞这样的口舌之快没意思,宝妃是你的人吧?处心积虑地与我结好,又这么利落地带我走,不正是你的命令?既然你想让我出宫,我又顺着你的话出来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她瘪了瘪嘴,好容易才想出一个词,“这样出尔反尔,不讲道义?”

    “你这意思,我帮你出宫还帮错了?你好没道理,”他笑的云淡风轻,“这和看了人家姑娘一眼,就要对人家负责一生有什么区别?再说,你知道我做的什么事?程洲的事情,是我做的,那军火,也是我安排申衣丛运送的,也就是我,才让你哥哥进了天牢。我不明白,我这样的人,对不起你夫君又坑害了你哥哥,你到底有什么好跟着的?”

    “程洲我不管,那是你们这些人的大事,我操心不着。我只知道,我那哥哥是我好夫君杀的,对,你确实是坑他入狱,但是最后,让宝妃救他的也是你。只可惜……只可惜……”

    他突然回过头,看着她的眼睛流淌一抹晶光,如星子般的璀璨耀亮,“你是这样想的?”

    “嗯。”

    “怎么办?”目光盈满了温柔宠溺,他突然伸手,如之前那般轻轻捏她的腮。鱼晚望进他深邃的眼睛,她只觉得一口气提到嗓子眼,没来由的一阵害怕,只听到他声音极轻,尾音甚至是上扬的,“可我不信呢。”

    “苏以年,”她对着他的背影大吼,“你不信是因为你没遭遇我这样的事!如果你爹爹被他气死了,哥哥也被他活活杀了,然后他还要逼你拿掉孩子,你会不会恨?”

    他微微轻笑,在这夜色中,像是夜莺低低地盘旋在她的耳侧,声音清脆动听。可脚步却已然坚稳,一步也没有停下。

    “火枪的主原料是硫黄,我相信,当时你要我哥哥运军火也不是有意害他,实在是因为这大池最大的硫黄矿也是我申家所有,你虽有火枪技艺,但要是缺了硫黄,照样万事不成。而近日天气渐冷,哥哥死前,我听他说程洲连日下雨,运过去的硫黄都被淋得湿透,我自然知道这东西晒干了可以用,可是现在逢雨季,晒干需要时间。所以,苏以年,你仅有的干硫黄不多了吧?我可以告诉你,温承晔巴不得这战争可劲儿的拖,拖长了,他有好处,军粮兵士都会源源不断的供给。可是你呢?你敢拖吗?你拖得起吗?你有本事拖吗?”

    “申鱼晚,你说了这么多,这是最有用的一通话。早说这个不就行了?”他走回来,眼睛如月牙般弯起,“你是什么意思?”

    “以往是哥哥给你,现在我来。你用火枪,我保证你火药。”

    “听着是很合算。可你这样图的什么?”

    “三人总能换一命,我要他死。”

    “这话听着老套,申鱼晚,你之前也是这样说的。甚至都与我商量好了对策,可是到关键时候,你不还是被他给勾了过去?”

    “那我要我孩子活。这样呢?”她看着他,目光如月光般明亮,“这点够不够?我来找你帮我,只要我孩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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