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梦里，我又看到了明珠，我和她亲热，吵架。醒来后，泪水已经湿了枕巾，为了一个女人哭过，笑过，现在似乎一切都可以归于平淡。看来陈奇说的对，女人并非如衣服。
“下班之后出来吃饭，我请客。”余斌打电话来说，“叫上陈奇”，又说。
“好啊，你今天这么有兴致啊。”我笑道。
“嗯，你请了我几顿了，这次该我请你了。”余斌说。
“好，我一定来。”我说。
下班之后，我和陈奇一起穿过大街，向余斌说的饭馆走去。
“这小子是不是升官了？这么慷慨大方。”我向陈奇说。
“嗯，没准儿。这小子会拍马屁着呢。”陈奇应和着我说。
我们推开饭店的大门，余斌在一个单间门口向我们招手，我们径直走过去。
“你发财了？还找单间？”我向余斌问道。他笑着没说话，我们和他一起进了单间。
一个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抬眼看了一下我们，是她？明珠，我的心跳加快，几乎要窒息了一样。
“再好好谈谈吧。”陈奇向我笑道，我感激的看看他们两个。接着他们就走开了。服务小姐跑进来，问上不上菜，“上吧。”我说。
服务小姐又跑出去。
“你，好吗？”我有点局促，像第一次见到明珠的时候一样，经历了这番风雨，我的情商没有增加。
“你，还爱我吗？”明珠看着我的眼睛问道，接着泪水就涌出了眼眶。她不断的拿餐巾纸擦着。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一切都是由你决定的。”我动情地看着她，真的很想把她搂进怀里。
“不，你亲口告诉我？你还爱我吗？”明珠抬起眼睛看着我问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我爱你。”我说。接着就把她搂进了怀里，亲吻着她的脸颊，额头，眼泪。这些日子我是在怎样孤独寂寞中度过，一阵巨大的疼痛掠过我的心头，这是爱情的阵痛，我想爱情也像一个婴儿一样，经历了十月怀胎，终于要分娩出来了。
服务小姐推门进来，放下菜碟子，又默默的走开了。
“我们结婚吧。”我说。“我妈昨天还问起我们的事儿呢。”
明珠擦干了眼泪，又坐回到座位里。
“你看这是什么？”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我接过来，这是一张北大医院的化验报告，上面画着一个加号，盖着一个长方形的红章，里面是“妊娠”字样。接着是医生龙飞凤舞的签字我没看懂。
我抬眼看了看她，莫名其妙。
“傻瓜。”明珠说着不好意思的又投进我的怀里，我的心头掠过一阵惊喜，恍然大悟。
“你太傻了。”我搂紧她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如果我真的和你离婚了怎么办？”我有点着急的问她。多么危险啊，我们已经来到了爱情的悬崖边，差一点点就会摔得粉身碎骨，那样我也会因此抱恨终生。
“如果你不再爱我了，我说了又有什么意义。”明珠脸色苍白的回答，好像真正领略到另一种结局。
“即使那样，我想我会因为孩子和你在一起。”我说。“不过，如果真的没有感情，我也不会。。。。。我想是这样。”我又补充说。
“难说，现在负责任的男人实在太少了。”明珠叹了口气说。
诸位，我和明珠已经结婚生子，我们的儿子也很可爱，但是我倒是希望他的情商能够比我高一点，看见他们母子依偎的样子，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
这就是我理解的所谓的爱情吧，如果给爱情下个定义的话。
2003.3.22.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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