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脸上和手肘伤了点而已。”温心轻描淡写地道。
南宫离黑了脸:“需要我亲自帮你检查吗?”语气带着威胁,不容拒绝。
温心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他,还真害怕他会大庭广众地脱她的衣服检查受伤情况。
她一脸为难,对上南宫离的霸道却关怀的眼神,她服输了。
从实招来,将身上还有其它轻伤的事都告诉了他。
南宫离拳头“硌硌”作响。
温心害怕他会追问到底是谁干的事,可是他并没有。
“走吧。”南宫离拉她的手,要带她离开这里。
那么自然的牵手,就像他们根本就是一对似的。
温心脸红了红,低头,不敢挣脱他的手,就这样跟在他的背后。
时敏早已经驾车等候在医院门口了。
上车的时候,温心犹豫了一下。
南宫离转身,看着明显不太想上车的她:“不是说好今天来接我出院,嗯?”
温心:“……”
好吧,她找不出什么借口拒绝跟他坐同一辆车。
需要今天遇到的事出乎她的意料,打乱了她的阵脚,让她到现在还是心慌慌的,但她要做的正事,还是得做。
她坐上车,发呆,旁边的男人扔过来一件外套,暖暖的,他的体温还在。
温心拿起外套,有些懵,他什么意思?
南宫离看着前方,完美的侧颜透出一丝冷冷的怒意,但又并不是在恼她:“脱了,换上它。”
温心低头一看,这才想起,她身上还披着南宫和的西装外套呢。
他在吃醋?
她动作迟疑,因为披上他的外套,比披着南宫和的还要让他感到别扭。
“我不想换了,怕弄疼伤口。”她装可怜道,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的侧脸,雕刻出来一般的脸部轮廓十分的迷人,有令人一看难忘的本事。
温心难得地向他使出苦肉计,只为不用换掉他身上那件属于南宫和的西装外套,这让南宫离怎么想怎么不爽。
“要我帮你?包管你不疼,还舒舒服服的。”他转脸,挑眉看着她,话间从头到尾扫她一眼,暧昧至极。
不要脸!
他那么光明正大的调戏,温心又岂会意会不到。
脸上一片臊热,两颊发烫,她连忙再拿起他的外套:“我换,我换,但你能转过去吗?”
南宫离目光一凛,眼神幽深:“你到底受了多大的伤?”还是,被侮辱了?
温心闪躲他可怖的目光:“没有,我今天穿得有些……呃,暴露。”
话一说完之后她立马咬舌,尼玛这是什么鬼借口,分明就是在说谎嘛,有谁听不出来?
更何况他是聪明绝顶的南宫离。
南宫离眼角扫到她的裙脚上。
现在才有闲情注意她的穿着,今天,竟然难得地看见她穿长裙。
他的目光太过放肆和炽热、赤裸裸,看得她脸上又一阵微热。
她在逃避他的眼神,他却笑了,性感的双唇扬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深邃迷人的星眸像是有钩子,一把勾住人的心魂。
像是坠进了无边的洞中,抓不住自己。
不由自己。
他深深地看着她,像是明白了什么。
目光停在她的裙角上,皱了眉。
“裙子破了。”
温心一看,果然是,裙角被划了一个大口子,其实,衣领也被扯烂了,这衣服算是报废了。
这是赵青青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听说蛮贵的。
心里可惜,她脸上显现出一丝懊恼。
早知道她就不穿这身出来。
“今天打扮过?”他忽然问。
温心一怔,表情呆住。
他看出来了?
看着她好看的眉眼,南宫离笑得意味深长。
“没有,我哪有打扮。”她心虚的否认。
“有一句话叫做,女为悦已者容。”他看着前方,满眼满脸的笑意。
“你想多了,南宫二少。”温心直了直身子,有点不自在。
劳斯莱斯停在出租屋的楼下。
“上去吧,今天你累了。”南宫离难得体贴地说。
温心把话憋到现在,不得不说。
“舍不得走,嗯?”他好笑地问,声音会勾魂。
温心摇摇头:“不是这样的,南宫离,我有话想和你说。”
南宫离笑容微淡,承认一下,哄他开心开心都不行吗。
“说吧。”他敛了敛神,态度认真起来。
“我想和你谈谈我继父莫远的事。”
南宫离听她提起莫远,脸上没有意外之情。
“提他做什么?”
温心看他的反应,已经猜出几成。
“他公司的事,真的与你有关吗?”
南宫离轻勾起嘴角,有几分嘲讽:“他的公司与我何干?我和他的致远公司好像没有什么业务上的来往。”
“他公司现在陷入危机,如果与你有关,你能够高抬贵手,放过他吗?”温心鼓着勇气说。
知道这样的话会引起他的不满,温心有些害怕。
他发起怒来,除了可怕,还有可能会情绪太过激动,再次晕倒。
所以前座的时敏看了眼倒后镜里的温心,微微皱眉,隐隐透着担心。
“你就那么肯定,他的公司有事,是我在背后使的阴谋?”南宫离问她,听不出喜怒。
“我不肯定。”温心老实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他在你背后,做了多少对不起你的事?”南宫离再问,表情不太和善。
温心沉默了几秒,摇头:“我不想知道。”
既然她现在安好无恙,为什么要知道别人之前对自己做过什么?还不如好好地生活,继续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
南宫离深深注视着她,也许,他跟她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跟她不一样,他,睚眦必报。
既然温心是他的心上人,他必定,要让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这座城里,他就是霸主,他就是法则。
“那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好好上去睡一觉。”南宫离开了车门,要送客。
“我妈一辈子,嫁过两个男人,一个早逝,另一个,就是他,都说女人嫁给一个男人,是一场赌注,一场人生最大的赌注。”
温心顿了顿,继续说:“她赌了两局,第一局,因为天意,她输,输得心服口服,第二局,她那么多年来忍辱负重,低声下气,为的就是不想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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