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只是被关在牢房里，迟迟不给“定案”。李贽等处分等得胡须都三千丈了，狱卒都看不下去了，万历三十年三月十五日，狱卒拿一把剃刀给他修面，李贽却一把夺了过来，毅然自刎，割断喉管，顿时鲜血溅地，如一幅傲雪梅花。狱卒问：“和尚痛否？”李贽已不能言语，他蘸着自己的鲜血，用剃刀写了两字：“不痛。”狱卒失声问：“和尚何自割？”李贽又写道：“七十老翁何所求？”辗转两日，十六子时气绝，终年七十六岁。明朝杰出的思想家、文学家、史学家殷红的鲜血就这样未曾流出监狱的门槛。

    传说李贽气绝之时，天空传来铮铮音乐，有一仙女若隐若现踩着莲花浮云而来，吟唱李贽六言诗《云中舍芍药》：“芍药庭开两朵，红僧阁里评论。木鱼暂且停手，风送花香有情。”

    一缕青烟从李贽七窍逸出，有人看见李贽的身影一如薄雾朦朦胧胧，腾空踏云而去……

    人们说那接引的仙女是黄宜人的化身。

    李贽死后，当朝状元焦竑以穆斯林葬礼葬之于北京通州清真寺。李贽墓碑留有好友焦竑的笔墨——“李卓吾先生墓”几个鎏金大字。

    1912年，马厂村民以为贫困是李卓吾墓碑所致，在“马厂好，石碑倒”的谣传下，将题碑推倒，碑身断为三节，村民仍无法温饱。1926年，日本学者铃木至此祭扫，见碑折草丛之中，欲盗运往日本。通县县长张效良闻讯紧急禁止，并下命复立，添建硬山卷棚顶碑楼嵌往碑身，加刻简记。

    新中国成立后，李贽列为中华民族的83位杰出人物之一。此为后话了。

    责任编辑 练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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