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个世界不缺乏温暖,但同时又存在着许多残酷,就像太阳光不能把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到。这种时候,我们的信念就会受到考验。
写《旗》,冲动来源于对两种孤独人的思考。我曾经一段时间与自闭症儿家庭有过接触,自闭症儿和我们生活在两个完全隔膜的世界里,他们看不见我们的心,也感觉不到我们给予的冷暖,而我们更是无法走进他们的世界,这就使自闭症儿童的父母从一开始就走进了绝望。现在有了较多自闭症儿童康复中心,能给他们提供一些训练和纠正,但那是一个十分漫长的过程,能送得起孩子进中心的父母也不一定能经受得起那种折磨,当一个简单的动作在经过上百次甚至上千次的训练过后还看不到起色,很多父母的信心和耐心就给击垮了。而那些无力把孩子送进中心的父母,除了每天涩涩地咀嚼孩子给自己带来的心酸,更是别无选择。我专门跟几个自闭症儿的母亲有过交流,言谈中,她们满是酸楚和无奈。她们本来正值芳华,但她们的脸上却过早地刻上了沧桑,而这一切,她们的孩子根本体味不到,不是他们无心去体味,而是因为他们无力体味。他们相守着的,只有一份孤独,就像一面冰冷的墙,相隔在他们中间,母亲在这边,孩子在那边。在《旗》里,我试图为这样的母亲虚构出一个温暖的角落,让她们被命运揉碎的心在这一份温暖里得到一种疗养。也试图为这样的孩子虚构一丈阳光,希望他们能迎着阳光真正走进我们的世界。
另一种孤独人,是一生坚持着自己完美信念的人,比如《旗》里的爱墨老师。
我让两种孤独人走到一起,互相温暖,我希望读者能在我的小说中看到另一种生命的证实,另一种生存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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