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布尼茨写给康熙的信-人生事业总成空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一 山外青山楼外楼

    小丁去了莱布尼茨会客厅,周聪让人做了一桌子菜,还说:“全是我掏的钱,不走公司账。”

    小丁问:“还有别人吗?”

    “没别人,就咱俩。”

    “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没别的,就一事——谢罪!”

    小丁乐了,问:“你何罪之有?”

    “罪过大了,先吃饭,容我慢慢说。”

    菜都是小丁爱吃的,小丁也不客气,抄起筷子说:“我还真饿了,为了不让你吓着我,我先垫吧垫吧。”

    周聪耐心地等着,等小丁吃差不多了,他这才说:“丁公,好些话,我早想跟你说,可一直没有好的机会,现在呢,不说不行,再不说,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了。”

    “只要你不说‘我爱你’之类的都好说。”

    “丁公取笑我!”

    “开讲。”

    “赵译打了丁叔,不假,但绝不是我指使的。”

    “谁?”

    “一帮人,就是跟我玩的那些人,你也见过他们,后来不就不再和他们交往了吗!一开始,我真不知道赵译干了那种事,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他还劝我离你远点儿,我问为什么,他说:‘你不是还跟他爸争过广西的项目吗?’我说:‘这有什么呀?生意上可不就你争我夺的?再说了,是丁叔退出,我才接的,这有什么呀?’当然,我也没想到丁叔会自己退出,我觉得我没戏,但这种项目就得多参与,这次不成,下次嘛,不能因为丁叔去了,我就吓得不敢玩了。当时我确实很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丁叔要退出,我还问过招标方,他们也不知道。是吧,这种事我打哪儿知道去?既然这样,我也用不着多想,多想也没用,那就干吧!后来,你找到我,我也犯过嘀咕,也太巧了,是吧?可有什么问题吗?也不可能有什么问题,实在是想不出,能有什么呀?直到我带你见了那帮孙子,才有人跟我说了实话。他们呀,这帮猪脑子拿这项目打赌,有人说我拿不下这项目,有人说拿得下来,这些人就拿这事打赌。赌我能拿到项目的那帮人就撺掇赵译打了丁叔,而这个傻×赵译都不知道他打的是谁。我就问,都是谁赌我能中标,没人承认。不承认,我也知道,这我还问不出来吗?”

    “都是谁?”

    周聪推过一张纸,说:“名字都在这张纸上,包括他们爹妈的名字和职务。我当时啊,没跟你说,是不想让你跟这些人为敌,这些脑残没脑子,什么事干不出来?再后来,你说有那信,我想,这就对了,以这样的方式了结,挺好。到了法国,跟白杨做完生意,我都没想到咱们之后这些事,但我挺高兴,所以,闲着没事就请汉斯喝酒了。汉斯这人,在体制内受压抑太久了,一喝上酒,就离经叛道。他跟我说,这个世界被一帮假正经统治太久了,就像欧洲,垂垂老矣。谁说莱布尼茨没给康熙写过信?只是那些没思想、没理想、还想牢牢统治这个世界的人不想莱布尼茨给康熙写这封信而已,所以,这封信,久矣不见天日。有几个欧洲的国王和皇帝想看到中国的崛起?又有几个中国的皇帝想看到中国百姓的觉醒?他们干吗要承认有这封信的存在?他说:‘带它回中国吧,中国人会疯了般爱它。’丁公,咱兄弟有啥说啥,信是你写的吗?”

    “是。”

    “服了,更服我自己,因为当时我就觉得像,别人写不了这玩意,就冲这封信,我必须跟你好好干一番事业出来。书店、酒店……这些就不必说了,关键是话剧,一看剧本,哥们跪了,再上台一演,不负此生。还有,我以前的个人生活比较乱,都没什么正经的爱情观,也正是因为演了一部话剧,还有后来的电影,我才开始思考什么叫爱情,我要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是吧,天天看珠帘玉和王威廉,还看不明白吗?真的,我非常感谢你,没你,我什么时候能演上电影呢……”

    “稍等,我问你,名单上没有潘颖,是真没有潘颖吗?”

    “没有,她是赌我中不了标的,她是输钱的。不管是赢钱的还是输钱的,没人拿这事打赌,就不会伤着丁叔,所以后来,这些人我就不搭理了,自己他妈想去吧,王八蛋。”

    “要不……我把骗你的钱还你吧!”

    “骂我呢吧?”

    “不要?你现在跟赵译还交往吗?”

    “不交往了。”

    “为啥?”

    “现在,他跟郑宰潮可好了。”

    “我要跟他聊聊天,不介意吧?”

    “不介意,随便聊。但是,丁公,我们不是黑社会,这些恩怨不是我们人生的重点。”

    “怎么还角色互换了?这以前可是我的台词!”

    “此一时,彼一时。还有,这个名单的人,犯不上和他们计较。”

    “惹他们不起?”

    “你我都惹他们不起,谁见了狗屎不远远躲着。”

    “周兄,不复当年之勇了!”

    “我要不意气行事,我爸也不会被人举报。我虽然不喜欢他,可也不想看着他坐牢。现在,很后悔。昨天,赵译来找过我,说他有办法让我爸同事翻供,但前提是,我们得允许郑宰潮参股,有些产业他还要实际操控。”

    “果然是他。实在不成,就让他参吧!”

    “你逗我呢?郑宰潮是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染指我们的事业?我就是死,也不跟这种人共事。”

    “你爸呢?”

    “早晚的事,他自己都说,他这种人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大志回北京了,小丁看出他兴致不高,问他:“秦峰是不是也想回来?”

    “是,特没劲。”

    “那咱就来点直接的,早点结束,你们也诸神归位。”

    大志知道赵译家住哪里,带着小丁直接去了赵译家,用他的手艺开门进去。家里没人,翻了半天,也没什么有用的,倒是有两本书,都是《莱布尼茨写给康熙的信》,一样的书名,不同的作者。

    大志饿了,小丁就做饭。二人吃饱了,又喝了点红酒,赵译回来了,一个人。

    对赵译而言,不只有惊讶,更多的是恐惧,刚进门的那一刻,要不是小丁说:“别害怕,这可是你的家。”他真能夺门而出。

    “喝点什么?”大志问。

    “不喝。”

    “你不换鞋?”

    “不换。”

    “坐吧!”小丁说。

    赵译坐到小丁和大志对面,说:“我就知道你会找我,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

    “看过我们的话剧吧?”

    “电影也看过。”

    “黄天霸盗双钩,记得不?”

    “记得。”

    “那咱就不藏着掖着,行吗?”

    “行。”

    “你打了我爸?”

    “是。”

    “为什么?”

    “他们给我钱,让我打个人,说这人根本不把周聪放在眼里,生意上处处和我们作对,教训教训他。”

    “你不知道他叫丁老泉?”

    “开始不知道,打完了才知道。”

    “给了你多少钱?”

    “二十万,加一辆大众CC。”

    “就干了?”

    “主要是,打了你爸,我就可以进俱乐部了。以前,周聪不让我进,打了你爸之后,可以了。”

    “周聪让你进的?”

    “不是,别人,人一多,他也不好拒绝了。”

    “哪位给你下的命令?”

    “能不起诉我,不报警吗?”

    “不一定。”

    “我不是和你提要求。你可能敢跟这些人较量,但我惹不起。我求你了。”

    小丁和大志互换了眼色,说:“行,答应你。”

    “忠义影视的二公子,张兆骈。”

    小丁点点头,说:“有印象。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你这么怕他?”

    “这个人自命不凡,不光是个富二代,这世界上,他谁都看不起,连他爹他都看不起。他目无法纪,就像个黑社会。”

    “你跟周聪关系如何?”

    “开始还不错,他知道我打了你爸之后,就不怎么理我了。”

    “你跟郑宰潮玩得挺好。”

    “就那么回事。”

    小丁拿起郑宰潮的《莱布尼茨写给康熙的信》,问:“看过?”

    “看过。”

    “《大将军》玩过?”

    “我不玩游戏,但我知道,这书是郑宰潮抄你们网游的。”

    “郑宰潮说,这主意是周聪出的,你给他捎的话。”

    “没有的事。是不是周聪的主意我不知道,但我没带过这个话。”见小丁皱起眉头,他又说,“丁公,今天您来找我,我如释重负,说实话,我早就过够这样的生活。我很抱歉打了您父亲,很对不起。郑宰潮跟我说过,如果您来找我,问起来,我就说是周聪让我跟他说,还得是温泉里说的。他们早就眼红你们的买卖了,还想拉拢我。我谁也惹不起。”

    “还知道什么别的吗?”

    “我听说潘颖离婚了。潘颖以前跟张兆骈好过。”

    二 行仁义而王天下

    周聪给的名单中,张兆骈赫然在列。大志说,张兆骈这个名字很熟悉,之前监听二姐时,没少听她提起。

    再看忠义影视,不仅投资过郑宰潮的电视剧和电影,还投资了电视剧《锦绣大明》。两人回去的路上,大志开车,小丁打电话,问士兵乙:“张军,不是我八卦,关键是这事太重大了,你能告诉我,潘颖的男朋友是谁吗?”

    “忠义的少东家——张兆骈。”

    “现在这个?”

    “藕断丝接很久了,老情人了。”

    张军依然认为,潘颖是个单纯、善良的女人,若不是张兆骈的蛊惑,她还不至于疯疯癫癫地忘了自己姓什么。大志认为,就张军这视力,下次婚姻也难保幸福。小丁认为,就张军这认识人性的能力,还是别写小说了。

    大志问:“是不是要请周聪吃个饭?”

    “应该,但这不是什么要紧事,要紧的是梁师傅。”

    周聪这才知道梁师傅家的电话和他的手机早已被警察监听,问小丁:“我们能干什么?”

    周聪请梁师傅到莱布尼茨会客厅吃饭,梁师傅客气了好半天,周聪说:“我诚心诚意地请您,您却一再推辞,我是不是哪儿亏待了您?”

    梁师傅没办法,只好穿得干干净净的,骑着自行车,只身赴鸿门。到了才发现,小丁也在。

    小丁说:“梁师傅,咱们共事,有三年了吧?”

    “有,三年多了。”

    “有不周之处,您多多包涵。”

    “没有,没有,您二位对我真是没得说。”

    “只要是人,他就有犯糊涂,走错棋的时候,您承认不?”

    “承认,是人嘛,难免。”

    “是,所以说,人犯错不一定是因为人品坏,而是失算计、犯糊涂,或是有什么把柄被人要挟,这都是可以理解的。当有朋友遇上这种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理,更不能嫌弃朋友,我们得想办法帮他一把。梁师傅,您说是不是?”

    “是,您说的都对,可我不知道您说的这是哪位朋友?”

    “梁师傅,我和周总是啥人,您应该清楚。朋友遇上困难,从没袖手旁观过,您说是吧?”

    “丁导和周总的人品,那是没得说。”

    “信得过?”

    “好,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警察已经掌握不少线索,离破案不远了,而且,您的手机和家里电话一直在被警察监听。”小丁一顿,观察着梁师傅紧张的表情,“也就是说,您的一举一动都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这样的生活就不觉压抑吗?”

    周聪也说:“梁师傅,趁警察还没敲门,赶紧的,主动点,我们兄弟也会帮着您。”

    小丁说:“我们决不起诉您,只要您自首。”

    周聪说:“家里有什么困难,告诉我们。公司的底儿您也知道,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小丁说:“也就是说,只要您自首,我们为您请最好的律师。这事儿我们也咨询过律师,只要我们不起诉,又是自首,再加上我们在法院那边一运作,您这个,监外执行,完事。”

    周聪说:“梁师傅,您想想,肯帮您的人是不是只有我们?别忘了,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一时犯糊涂,我们会不管吗?可那些使唤你的人呢,他们会管你吗?他们自己撒丫子跑还来不及呢,还会管你?”

    小丁说:“不管遇上多大事,说出来,全力相助。”

    周聪说:“但要不说,不自首,等警察破了案,我们只能起诉您,虽然我们也不想。”

    小丁说:“只私藏枪支一项,够三年徒刑。”

    周聪说:“还有故意伤害,谁知道五年还是十年呢!”

    小丁说:“梁师傅,哪头轻,哪头重,您分出来了吧?”

    梁师傅大口地咽着唾沫,小丁给续上茶,他喝完了,才说:“谢谢,容我想想。”说着摸出烟,头也不抬地吸烟,在他吸烟的瞬间,能看到红色的烟丝迅速后移,烟卷顿时变短。抽完一支,手又摸上烟盒,只是摸着,轻轻拿起,又放下,还是低着头,说:“你们是好人,你们劝我别抽烟。我只是个管道具的,可每次吃饭都叫上我。我不应该干这事,对不起你们。以前跟电视剧剧组时,认识个副导演,他来找我,带我去歌厅,给我找小姐,再后来,他让我用他的车运道具,没想到会出那样的事。”

    小丁和周聪互换了眼神,说:“关于车的事,警察很清楚,他们早就想带您过堂了。可我们认为,警察问出来的,跟您主动说的是两码事,所以,我们跟警察商量过后,请您吃顿饭。我们都知道您是个仔细人,不管用谁的车,东西不会不检查,您又是工人出身,还看不懂吗?”

    周聪说:“别跟警察说警察知道的,那不算自首。您实实在在地有什么说什么,我们帮您,非要藏着掖着点什么,我们可就帮不上了。”

    梁师傅告诉警察:副导演不仅请嫖妓,还给了他十万块钱,说事后还要再给他十万,但没给。

    小丁问大志,是不是在二姐的车里装设备了,他说是。那就不难理解二姐为什么虔诚了。小丁跟周聪商量,要怎么回绝二姐,而且,二姐的想法不错,可以拿过来。周聪说:“马基雅维利有句话,他说:‘君主应当把担当责任的事委诸他人,把施恩布惠之事留给自己。’得罪二姐的差使,我来,你就装作不知道。”

    律师团起诉了郑宰潮,副导演在逃。周聪约安意在北京见面,安意带来不少礼物,有给周聪的,给小丁的,也有给周聪媳妇的。安意为她与老周的恋情而向小周道歉,小周说:“过去的事不说,就说现在吧!”

    “我们和解吧!”

    “可以,怎么个和解法?”

    “周主席的事,还是有办法的。”

    周聪笑了,说:“我爸那个,没关系。他是个什么人,我知道,工作上没毛病,就那点事儿,能怎么样?”

    “周总,没有人是洁白无暇的,就像朴槿惠,我曾以为她是一个纯洁的人。”

    “我知道,你还有牌。我也知道张兆骈死不了,可能连监狱都进不去。我也知道敌人还很多,不只张兆骈。但你知道吗,士兵乙说过,若岁月是条河,《莱布尼茨写给康熙的信》就是河上的一条船,一条改变了河道的船。我就在这条船上,在改变河道之前,它先改变了我。我有我的信念,我知道我要做什么,我不拿这个和人做交换。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我的例外是,如果您想换个活法,我支持您,我的律师团也不会起诉您,我也会支持您的莱布尼茨大巴小学,但这要取决于您打算怎么做。我也向您道歉,窃听了您的电话。”

    “你要我做什么?”

    “易帜。”

    怕二姐不懂,周聪又解释了一番,他将邀请二姐加入莱布尼茨公司,就做莱布尼茨大巴小学这个项目,不管财务还是人力,公司大力支持。至于二姐个人的民宿,想用莱布尼茨这个名字,可以,想加入公司,也可以,玩法很多,只要二姐不吃亏,公司这边怎么都行。

    想法之大胆,惊得二姐半天没话。

    “二姐,有什么问题吗?”周聪问道。

    “你们董事会通过的?”

    “这个想法是我提的,丁公同意的,董事会还没过,因为您也没答应。只要您答应了,我会说服董事会的。我们这个公司跟别的公司不一样,您来了就知道了。我们坚信,人类之所以进步,是因为善良、大胆的梦想成真。大巴小学就是这样一个善良又大胆的梦想,您敢做这个梦,我们就敢把它做成真实的。”

    “就这些?”

    “也许您会把这想成投敌,但还真不是。我们不需要您说任何针对那些人的话,更不需要法庭上作证去。为了表示对您的尊重,也为了项目的顺利推进,我们会在网上发布您加入的消息,可您要是不想发布,我们也可以不发布。”

    “这是我见过的最阴险的反间计。”

    周聪笑道:“是我们求贤若渴才是。”

    “我何德何能?”

    “能把一个小社干成那样,才能彰显,自不必说,至于德嘛,环境使然,何必苛责呢!就说来不来吧?”

    “要是不来呢?”二姐笑问。

    “不来,我们就原计划行事。另外,您的大巴小学很好,我们自己也会做,就算您告我们侵权,我们也会不管不顾地做下去。”

    “佩服,佩服!既然你们不嫌弃,那我就弃暗投明了。”

    “欢迎加入!”周聪起身与她握手。

    “今天的饭我请,别争,就当我的投名状了。”

    二姐的投名状不少带。自打二姐加入莱布尼茨公司,粉红十年出版社就不再与郑宰潮续约了,金毓崇的书也不出了。

    二姐确实能干,大巴小学居然还能盈利。她收一车品学兼优的贫困学生,就收一车德才兼备的富家子弟,车身广告常年招租,合作院校从不收费,有时,连游山玩水、住酒店都是免费的。

    周聪的父亲被开除了公职,在周聪老婆的撮合下,老周与二姐居然结婚了。结婚是结婚,但二人都有言在先,婚姻不是枷锁,眠花宿柳,悉听尊便。眼看二姐过上了幸福生活,有人就旧事重提,真真假假,广为流传,给二姐气得一脸包。老周劝她少听闲话,多干实事。老周不仅如此说,也是如此做的,莱布尼茨大巴小学开进大学校园,吃、住、教学全免单就是他干的。

    有了先生的宽慰,二姐心情好许多,但这不代表她会白吃这么大亏。在演艺圈,二姐也是有朋友的人,她知道带梁师傅去歌厅的副导演是谁,还知道他换了名字又混进剧组,还当起了演员。就这样,副导演被抓了,当然要供出张兆骈了。

    小丁又开始筹拍新电影了,剧本正是士兵乙的。小丁没少跟士兵乙动肝火,不是因为剧本,而是因为潘颖。

    潘颖想和士兵乙复婚,士兵乙起初没当回事,也没想理她,可潘颖对付个士兵乙还不轻而易举,很快,俩人同居了。士兵乙进了剧组,潘颖也跟了来。小丁一万个不乐意,说了士兵乙几次,他也不听,他也懒得说了。可士兵乙不只是编剧,还是演员,是有角色的,该拍他的戏了,他居然还在酒店睡大觉,电话也不接,剧务去敲门才给敲醒了。到了片场,小丁火冒三丈,唾沫星子就喷了士兵乙脸上了。

    事后,潘颖问小丁:“安意都能嫁给我舅,我就不能跟我老公复婚?”

    “真看得起自个儿,你有人安意的本事吗?”

    “我承认,我是不如她,我比她傻多了,我还被人利用过,被人拿着当猴耍,可谁没被别人利用过呢?”

    小丁知道在说谁,冷冷一笑,回答:“杜先生说过,被人利用,是因为你有用。你被人利用,我们不怨你,可你为什么要歪曲真相呢?你不知道的事就不要讲,明知是白的就不要说成黑。你连这都做不到,还想别人接纳你,你想什么呢?”

    潘颖低下了头,幽幽地说:“丁导教训得对,过去我是这样的人,不代表我现在还那样。”

    “你现在就不是了?你要不是,张军能连拍戏都忘了?”小丁已不胜其烦,求她赶紧离开剧组,别再打扰别人的工作和生活了。

    潘颖一言不发地走了,看着她略显瘦弱的背影,小丁又心生不忍,问:“哎,你的话没说完。”

    她回头凛然一笑,说:“留着以后再说吧!”

    士兵乙想和潘颖复婚,跟小丁说:“你们谁也不是我,不知道我的感受。”

    也许,士兵乙是对的,那就让潘颖留在剧组吧。可士兵乙却说:“我的戏不多了,拍完我们就走。我也休息一段时间,陪陪她。”

    他说这话时,正是日薄西山之际,小丁竟有种山叠嶂,水纵横,天涯作别之感。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