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尼姑的重婚官司-她陷入了爱情的魔障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
    于是,由于父亲的关系,杜苹被安排到监狱总局机关办公室工作。

    由于在机关总部工作,她经常要和领导们一起下基层检查工作。每一次到三监区,她都很紧张,常有想见方鸿山的冲动。作为上面的人,她只要对三监区的刘监狱长打了招呼,想见方鸿山自然很容易,但是,每每一想到她对父亲说过的好好做事,好好做人的话,她就克制住了自己的欲念。

    是的,她发过誓,要忘掉方鸿山的,她对这个人不应该再有任何特殊的感情。

    在东海监狱局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杜苹终于遇上了方鸿山。

    那一次,她检查完工作,已经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三监区的刘监狱长便喊她们一行出去吃饭,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刚从监狱的大门出来,就听到一声:“报告。”原来是值班带队的干警带着犯人收工回来了,她无意中往犯人队伍中一瞟,便心如电击。

    那愁眉苦脸的人,不是方鸿山又是谁?

    他也看到了她,先是惊疑,跟着是狂喜。

    她身不由己,已走出好远,依然回头望他,他也是一样。

    “看什么?”刘监狱长问她。

    “没,没什么!”她慌忙回头,掩饰地笑了笑。

    在酒席上,杜苹频频举杯强颜欢笑,但实际上,她的心里一直在想着方鸿山。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将他忘掉,可没想到今日一见,竟让她心中被压抑的感情以不可遏制之势狂涌出来。

    回到局里的几天,她的脑子里全都是方鸿山的影子,始终挥之不去。

    一天上午,杜苹正在上班,突然有一个老太太进来了,她面带焦急之色问:“请问有个叫杜苹的在这儿上班吗?”

    杜苹一愣,仔细地打量着老太太,看上去有几分眼熟。

    “我就是杜苹,您……找我?”她问。

    老太太的眼睛一亮,面露欣喜之色,说:“啊,你就是杜苹,我是鸿山的妈!是他叫我来找你的。”

    杜苹吃了一惊,站了起来,慌忙之下竟把桌上的东西都带翻了。她顾不上捡,急忙拉着老太太出去了。

    “您有……有事吗?”她结结巴巴地问。

    老太太看了她半天,突然给她跪下。

    “孩子,你救救鸿山吧,只有你才能救他了。”

    杜苹大惊,慌忙拉她:“您快起来,快起来。”

    “不,你不答应,我这把老骨头就永远不起来。”

    老人眼中的泪水终于将她心中最后一道脆弱堤防彻底冲垮,她禁不住也泪如泉涌,哽咽道:“我答应您,其实您不来找我,我也一定会救他出来的,一定会。”

    两个女人抱头痛哭。

    送走了方老太太之后,杜苹把自己关在屋里苦苦地思索。

    让方鸿山出来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他办理假保外就医手续,这绝不容易。

    她首先还是想到了父亲,想让父亲给陈监狱长打招呼,但又怕引起父亲的怀疑,怕父亲胡思乱想为她担心,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来想去,她突然想到了康培成。

    她才二十二岁,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她结过婚又离了婚,很多人都争先恐后地给她介绍朋友。在一次饭局上,三监区的刘监狱长,半真半假地将他手下的管教科科长介绍给她,这名科长就是康培成,从此之后康培成便对她展开了猛烈的爱情攻势。

    虽然康培成长得高大威猛,十分帅气,又有大好的前途,但是,就像当初她对黄勇的感觉,就是爱不起来。她很怕同黄勇类似的悲剧再次发生,便一直对康培成十分冷淡,但康培成始终不言放弃,杜苹只好想方设法躲着他。然而,这一次为了方鸿山,她竟然不得不主动去找他了。

    他是管教科的科长,又深得刘监狱长的信任和喜爱,通过他走刘监狱长的关系,一定可以使方鸿山获得保外就医。

    她完全被不顾一切的爱情冲昏了头脑,生平第一次决定利用别人对她的感情。

    杜苹主动约康培成出来,这让康培成喜出望外,两个人在咖啡厅里闲聊着,起初漫无边际,渐渐地杜苹切入了正题。

    “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哦。”康培成很意外,“说吧,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是这样的,我刚毕业时在一家私营公司工作,老板叫方鸿山,他很照顾我。后来我离开了,他却犯了案,就在三监区服刑,我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前两天他的母亲不知从哪儿打听到我在监狱局上班,就跑来找我,要我帮忙,帮方鸿山弄个保外就医,你看……”

    康培成的脸上显出非常为难的神色说:“保外,不是那么容易的。”

    杜苹故意叹了一口气说:“唉,我原来想,只有你能帮忙,看来我也只好去找别人了。”

    杜苹的语气、神情让康培成十分不安,他猛地将心一横说:“好吧,我尽力而为。”

    杜苹顿时长出了一口气:“谢谢你,全靠你了。”说着,拿出了装有一万元钱的信封,“这是她母亲交给我办事的(其实是杜苹自己准备的),你收下吧。”

    康培成立刻将信封推了回去,凝视着她说:“杜苹,你知道这是违反原则的,一旦事发,轻则开除公职,重则要坐牢,从警察变成囚犯。我愿意这么做,只有唯一的一个原因,那就是……”

    他的“我爱你”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杜苹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等把这件事办完了再说吧。”

    康培成的眼睛一亮,而杜苹却低下头去喝咖啡,不敢看他,因为她知道她永远不会爱他,她刚才那样说是怀着私心的。

    一个月后,方鸿山出来了。

    她下了班,刚刚下楼,就看见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她心一慌,仿佛有感应似的停下了步子。

    一直到办公楼的人们都走完了,那男人才向她走过来,正是方鸿山。她的心怦怦地跳着,满手心都是汗。

    他只对她说了五个字,这五个字彻底地融化了她。

    他说:“我一定娶你。”

    于是,在她的办公室,她将自己给了他。这一次,她大胆地呼喊着他的名字:“鸿山,啊,鸿山。”灵与肉都沉浸在巨大的愉悦中。

    激情过后,方鸿山沉默了,他点起了一根烟,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她刚要说话,手机忽然响了,她一看号码,脸色大变。

    “谁?”他有几分警惕地问。

    “是康培成。”她喃喃地说。

    “是他!”方鸿山目光炯炯,“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她本想隐瞒,但在方鸿山目光的紧逼下竟不敢,只能点头道:“嗯。”

    方鸿山脸上的肌肉抖了两抖,手也颤抖起来,神情看上去既有几分古怪,又有几分恐怖。

    “他是为了你,才肯帮我办保外的吧?”他的声音突然嘶哑了。他的样子让杜苹害怕,她关了电话,伏在他的胸前说:“我对他没有一点意思,也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我的心中只有你……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他,不爱就是不爱,长久地追求一个女人,是一种笨拙的行为。那根本不能表明自己的爱情有多么可歌可泣,而只能说明你对她不具备杀伤力,无论你做什么,最多也只能赚到她的感动,却永远赚不到她的感情。”

    听了她的话,方鸿山突然看了她一眼,目光怪怪的,脱口而出道:“那么,长远地追求一个男人呢?”

    他的问题在刹那间让她感到恐惧。

    长久的追求一个男人会怎么样呢?

    她不敢再想,紧紧地抱住了他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快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明天,明天好吗?”她迫不及待了。

    方鸿山狠狠地熄灭了烟头,好半天才出声说:“我还有一年多的刑期呢,当然要等我刑期满了再说。而且,这一年多我不能呆在东海。”

    “为什么?”杜苹大惊失色。

    “如果我呆在东海和你来往的话,康培成不把我吃了才怪,那我要把牢底坐穿了!牢房,真他妈不是人呆的地方啊!”他仰天长叹。

    “那我呢,我怎么办?”杜苹急了。

    “那没有办法,你等我一年多吧。”

    “不,我跟你一起走,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顾,什么都可以不要。”她重新死死地抱住方鸿山,生怕他跑了一样。

    一想到他一年多不在她的身边,她就感到分外恐惧。

    为了和方鸿山在一起,杜苹离开了东海,这一走就是两年。

    两年后,杜苹回来了。

    她打开门,就看见她的父亲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她。杜可风显得更加苍老,一头白发竟都掉光了。

    “爸爸!”杜苹跪倒在地,泪如泉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杜可风尽管心中百感交集,表情上倒很冷静。

    他一字一句地说:“应该还有一个人吧,让他进来。”

    杜苹在两年前走的时候,让郭娟把她和方鸿山的事全部告诉了杜可风。

    杜苹回头喊了一声:“鸿山,进来吧。”

    方鸿山慢慢地走了进来,恭敬地喊了一声:“杜伯伯,您好!”

    杜可风长时间地注视着他,半响才说了三个字:“就是你?”

    方鸿山低头道:“是的,就是我。”

    杜可风长叹一声,满腹的话尽在这一声叹息之中。

    爱情终于实现了,可是……

    方鸿山知道自己该表态了,他急忙说:“杜伯伯,我发誓,我会对苹苹一辈子好,如果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让我再坐一辈子的牢。”

    杜可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好自为之。”

    屋内的气氛有几分尴尬,几分紧张,杜苹为了调节气氛,笑着说:“爸爸,我们准备结婚了。”

    杜可风又叹息了一声说:“幸福之路是你自己选的,只要你高兴就好。可是,你真的对不起康培成啊!你也好自为之吧!”

    第二天,方鸿山和杜苹去领了结婚证。

    杜可风虽然一点也不满意这桩婚姻,但为了杜苹的幸福,还是尽力地帮助方鸿山,他再一次给方鸿山贷了二百万的款,使方鸿山能够拥有自己的公司。

    转眼,又是杜苹的生日,方鸿山早早订了蛋糕,订了包房,推了一切事务和应酬,和杜苹两个人一起庆祝。两个人喝着红酒,在音乐中翩翩起舞,杜苹感到过去所受的一切苦都是值得的,她伏在方鸿山的胸前,觉得前所未有的幸福。

    方鸿山拿出了一个漂亮的盒子,打开给杜苹看,微笑着说:“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杜苹惊喜地接过来,见盒子里是两把钥匙,忙问:“什么?”

    “车和房。”方鸿山一字一顿地说:“你为了我,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现在我要你过上贵夫人的生活,让过去嘲笑你的人都看清楚,你没有找错、选错男人,没有嫁错老公。”

    “老公,你真好!”杜苹激动得抱着方鸿山连亲了几口。

    “以后,公司我一个人操心就行了,你就在新家安心地做阔太太吧,让所有的人羡慕死你。”方鸿山说。

    杜苹一愣说:“这些日子没日没夜地操心公司的事,自己也经常地想,以后公司走顺了,就好好地休息。但现在要撒手不管公司的事,还真舍不得离开,更何况,爸爸年纪也大了,如果我们搬出去住,他会很孤单的。”

    方鸿山很严肃地说:“我是一个男人,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尊严,我倒楣了几年,被别人笑了几年,现在你回家当阔太太,我才有尊严,才有面子,你明白吗?至于爸爸,我们离家几年,他还不是一样过来了?我们搬出去住,以后还是会经常地回来看他老人家的。”

    杜苹想了想说:“好吧,那就当阔太太吧。不过,我一个人在家太闷了。过去忙,你总说没时间要孩子,现在可以要了吧?你我也都不小了。”

    “现在?”方鸿山想了想说,“公司刚走顺,我还有很多事要忙。这样,半年之后好不好?半年之后一定要baby。”他见杜苹嘟起了嘴,急忙将她抱住,一边吻她,一边说,“好老婆,你最听我的话了,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别人劝杜苹什么话她都听不进去,可是方鸿山无论说什么,她都无条件地接受,并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她安慰自己说,反正也就半年。

    杜苹离开了公司,做起了阔太太,每天不是逛商店,就是美容,再不就是打麻将,几乎让所有的女人都羡慕死了,除了郭娟一人以外。

    郭娟始终都不赞同她离开公司,她说:“爱情是很重要,但不是生活的全部,一个女人必须拥有自己的事业,必须独立,不能依附于男人。否则,一旦男人变心,女人就会输得一无所有!”

    杜苹承认郭娟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但她坚信,方鸿山不会,他们是患难夫妻,历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的啊。

    然而生活中,许许多多的事都是在意料之外的。渐渐地,方鸿山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打给杜苹的电话越来越少了,最后发展到每次都是杜苹打给他,有时他还不接;他慢慢变得早出晚归,最后发展到夜不归宿;他慢慢对杜苹不闻不问,连她发烧躺在床上,他也没能发现她的异状。

    一切的解释都只有“忙,太忙了”这几个字,善良的杜苹一次又一次地宽容他,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面已经有了多个情人。

    发现方鸿山有情况的是杜可风。

    对杜苹,他始终放心不下,尤其是在她和方鸿山搬出去住之后,他更是整日整夜的担心。于是,他经常自己开车偷偷跟着方鸿山,监视他的动静。尽管方鸿山同情人幽会时做得隐蔽,但百密一疏,终于还是被杜可风抓住了。

    当杜可风一脚踹开出租屋的门时,脱得赤条条的方鸿山和他的情人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这忘恩负义的混帐。”杜可风冲了过来,抓住方鸿山欲打。被撞破了好事的方鸿山恼羞成怒,狠狠地打了杜可风一拳,杜可风的嘴角边立刻流出血来。

    他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气得浑身发抖,蓦地,他的心头一阵绞痛,高血压发作了,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方鸿山惊慌失措,赶紧把杜可风送往医院。虽经医生全力抢救,但已经回天无术,杜可风含恨去世了。

    至此,方鸿山包情人的事才彻底暴露。

    一夜间,丈夫爆出奸情,父亲含恨身亡,杜苹如五雷轰顶一般,傻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气死爸爸,为什么你要去找别的女人?”她发疯一般摇着方鸿山。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感到自卑的人,我现在有钱,有地位,可以在所有人的面前放肆、神气、胡吹乱侃,惟独在你的面前,我不能。你太了解我不光彩的过去。你知道吗?我是一个男人,一个自尊心很强的大男人,但是自从你为了把我从牢里弄出来而不得不假装要和管我的警察谈恋爱时,我知道,在你面前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我现在东山再起,重新成功了,需要的是一个只知道我现在和将来,而不知道我过去的女人陪伴我,需要的是和一个欣赏、崇拜我的女人生活。”

    杜苹根本无法接受他的回答,她摇着头说:“我们流落他乡时,你曾经说过,我什么都好,我是你的骄傲,现在却变成了什么都不好的女人,成了你的包袱。可是,我还是我,根本就没有改变啊!”

    方鸿山没再多说,沉默了一会儿,说出了令杜苹惊心动魄的一句话:“我们离婚吧。”

    她简直伤心欲绝,含泪问道:“你告诉我实话,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方鸿山仰起头回答道:“你还记得你说过吗?长久地追求一个女人是一种笨拙的行为,那根本不能表明自己的爱情有多么可歌可泣,而只能说明你对她不具备杀伤力,无论你做什么,最多也只能赚到她的感动,却永运赚不到她的感情。然后,我就反问你,那么长久地追求一个男人呢?你现在应该知道答案了吧,我没有爱过你,从来没有,我只是利用了你,现在我不想再欺骗你,所以,我们离婚吧。”

    “不!”杜苹歇斯底里地叫起来,“我现在除了你,什么也没有了,我要出家,你要找别的女人就找吧,我不管你,你找一百个,一千个女人,我都不管,但是,我们的夫妻名份绝不能丢。”

    说完,她飞快地跑了,再也没有回来。从此,市郊外的水静庵多了一个叫了空的尼姑。

    杜苹再见到方鸿山时,已经是她出家三年以后。

    三年里,她的心中仍然保存着对方鸿山的一丝爱恋,因此,她才会对方鸿山所说的“需要的是一个只知道我现在和将来,而不知道我过去的女人陪伴我,需要的是和一个欣赏、崇拜我的女人生活”表示理解,在不解除婚姻的情况下任他随意乱搞。

    然而,方鸿山再一次欺骗了她。

    三年后,郭娟来看她的时候告诉她:“方鸿山和罗倩已经同居三年了,还有一个孩子,是罗倩五年前为方鸿山生的,现在所有的人都以为罗倩才是他的妻子。”

    罗倩!怎么是她?

    方鸿山不是需要一个只知道他现在和将来,而不知道他过去的女人吗?不是需要一个欣赏、崇拜他的女人吗?而罗倩,在他入狱时便向他提出了离婚,这是欣赏和崇拜吗?

    尽管杜苹知道郭娟绝不会骗她,但她还是不肯相信,除非,她亲眼所见。

    于是,她再度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城市。

    果然,活生生的事实摆在她的眼前,方鸿山、罗倩还有孩子手挽手有说有笑地走在一起,他们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幸福之情。

    在一刹那,杜苹恨不得冲到街中心,让汽车轧死,也好一了百了。

    “方鸿山!”郭娟冷冷地喊道。

    方鸿山疑惑地走过来,看到身穿僧袍的杜苹,不禁吃了一惊。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杜苹竭力控制住自己的伤心,平静地问:“你不是说你需要的是一个不知道过去,只知道你的现在和将来,对你欣赏和崇拜的女人吗?可是你为什么又要找罗倩?”

    方鸿山哑然。

    杜苹轻叹了一声说:“不要再和她在一起了,好不好?你可以找任何女人,我不介意,除了她。”说到最后一句,她的语气变得十分坚决,毫无回转的余地。

    “你做梦!”一直在一旁冷笑不止的罗倩盛气凌人地说,“你有什么资格管他?”

    杜苹气得发抖,颤声道:“我,我是他老婆。”

    “呸,你早已经是个尼姑了,还有脸自称是他的老婆。对了,你还记得你曾经羞辱过我的话吗?你说,就是勾引你老公又怎么样呢,如果你守不住,那是你自己没本事,记得吗?世上竟然有你这样的傻子,我老公那是在骗你呀,归根到底,是因为他不爱你,他爱——我!”

    方鸿山依然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承认了罗倩说的是事实。

    “罗倩你太过份了!”郭娟厉声喝道,“当心!杜苹可以告他重婚。”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罗倩白了郭娟一眼,然后挽起了方鸿山的胳膊,“老公,我们走,让那个尼姑告去!”

    他们扬长而去。

    杜苹对方鸿山的最后一丝爱恋终于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报复的渴望。

    “告他!”郭娟愤愤不平地说,“他必须受到惩罚。”

    “好!告他,我要夺回我的名份,再和他离婚。”杜苹一字一句地说,“阿娟,你要帮我。”

    “没问题。”郭娟信心十足地说,“我表妹刘姝是律师,她一定会帮你打赢官司的,相信我!”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
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