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跟你赌一把,我要是赢了,你就得把能缓解我病情的药给我。我要是输了就留下在这谷里为你们谷延续后脉。”
矮老头着实又被白乐天这种大气惊到,不出门也知他目的,真是聪明人,让人舍不得放走。
这谷里没有外人,为了延续下去血脉只能借助掉落下来的外人延续下去。所以才有了这一幕幕的考验,等待外人完成任务就丢出谷内,留下孩子。
“你说,赌什么?”
白乐天微微一笑,“赌她不会受你控制。”
“哈哈哈,小子。你可知道从来都没有人能避开心魔的,之所以叫美梦成真就是让人尽情地发泄在现实里做不到的事情。”
白乐天淡笑着不语,尽管被折磨得虚脱不成形,他还是信她本性纯良。
又或者相信自己的脸能激起她的涟漪。
矮老头答应,为期七日。
莫雨苓兴高采烈地拿着一背篓的药草回来,又是捶捶打打,经过火炼水混才混成一粒丹药,黑乎乎的让人看了就觉得食欲不振。
“原来莫家古书,记载的稀罕草药都是从这儿来的。”每天都可以提炼出几颗无添加无污染的草药。
“莫小姐,你的药怎么成了黑色?”
白乐天躺在床上轻飘飘的问道,连日的折腾他已经吃的少吐的多,差点就形成条件反射去吐。
莫雨苓拿着药丸,“没办法,想要不苦就只能这样。以后公子就不怕伤寒了,不用那么辛苦。”
白乐天微喜,谷里的药效对于莫雨苓已经在渐渐消退。从执着地要做出解毒药方改成了做给他治风寒的药。“你记得公子是谁吗?为什么要给他做治风寒的药丸吗?”
莫雨苓抱着药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不记得了。然后转过身把药收起来,看着白乐天一双眼睛就冒着精光,那是垂涎的流氓。
“为什么,几十种解药每一种有用?你中的毒是谁给你下的。”
又没了理智。
白乐天不想再自讨苦吃,稍微想了想他为什么会中毒呢?似乎那时候打了胜战,然后去镇上跟一个人比武,然后自己杀了她。
之后就开始浑身不舒服,求医后的结果就是那个女人以身练毒,解药就是她的血作为引子,可是他已经杀了。于是就一直没解,拖得越久越深,直到药石无医。
“说!”
莫雨苓板正白乐天的脸,逼他跟自己对视,本该是强迫,莫雨苓却觉得心又开始痛苦。
弱弱地松开手,看着自己这双手,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白乐天,“我在做什么?”
白乐天浅笑,终于要恢复了吗?接着就是一排银针隔着衣服在身上研磨,而推拿的手势是将他全身血液都往腿上聚集。
“住手!”
她这是想把全身毒素都聚到他腿上,到时保住条性命保不住腿,一辈子都出不了门。
“莫雨苓,你住手。”
“这样也能救你。”莫雨苓笑容诡异,已经完全沉浸在她的世界里,只要能集合这毒,到时候再提炼出来一定能解。
这样的莫雨苓失去理智,听不到外界的话。而矮老头的人影在门口就等着他呼救。
“莫雨苓,你说过你要救我,而不是毁了我。”
这话似乎真的激起莫雨苓的回忆,趁着她还在失神白乐天缩小手从绳套里钻出。抱着莫雨苓轻声的抚摸,“莫小姐,你看看我是谁?”
莫雨苓一把推开白乐天,牵动旁边的针扎进白乐天身体,出来时带着血丝。
“把你体内的毒给我,这天下怎么会有我解不开的毒素?”
偏执的人一旦偏执起来就不会管其他,眼里就只有目标,权衡这个问题的标尺就是成功与失败。
被抓住的白乐天又一次落入莫雨苓手中。
“莫雨苓,你跟着我是为了我体内的毒还是为了救我?”
白乐天没有再挣扎的样子让莫雨苓一阵恍惚,本该大胆说出,谁TM要救你,我从来都只是为了你体内的毒,满足自己的征服欲罢了。
可这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白乐天那双眼睛平静得很不起波澜,手腕被勒得通红。
脸色那更加不用说。
这样的白乐天,她不知道怎么说不出口。
恍惚间,莫雨苓又回到那个被追的白天,她躲进马车吓到公子的时候。
“公子,我一开始只是喜欢你想救你。”
“后来就成了有所企图?”
莫雨苓蹲到地上,她不想去看她都做了什么。“我说什么都没用了,你满身的伤痕都是我做的。”
其实,本来她是喜欢他想嫁他。
也就是这张脸美貌无双,为什么后来她变了呢?还是他变了?
“公子,对不起。”
白乐天望着莫雨苓,继续追问。“你对我只是为了我体内的毒吗?”
“我……是。”
白乐天什么话都没有,同样的淡漠表情转身就走,打开。房门,“矮老头,你输了放我们走。”
矮老头不可置信,“你当真还要带她走?”
“废话。”
一言九鼎,矮老头将俩人带到出口,将遮眼布取下。“公子,这一走此生再无回来机会。反正你也不爱她何必如此,不如留下?”
私底下,矮老头已经把答应给白乐天的药材给了。尽管如此,可还是想要留一留,千年一遇。
白乐天抱拳给他们行礼,这段时间也算是承蒙照顾了吧。起码让他知道了莫雨苓真正的心思,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莫雨苓一路跟着白乐天,大气都不敢嗬一声。也不敢太过靠近,就怕自己又发神经不受控制做出一些伤害他的事。
出了山谷的门,雾气就变得浓重,将山门掩盖找不到出来的路。
莫雨苓不敢走得太近,又怕走丢。时刻盯着白乐天的背影,快也快慢则慢。
已经过了一天为什么公子还是没有跟她说话,也没有质问她为什么?而是轻飘飘地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带着她走,他不怕她再次发疯抓着他进行折磨吗?
不对,这件事的起始经过出了谷门以后她就慢慢记起来了,明明就是那迷雾桃林配上那诡异的人头让她神经受损所以才中了计。
那又让她觉得奇怪的事,为什么从头到尾公子都没有毒,他的体内没有抗毒因子这点可以确认。
想到这次只是她最后关头醒转过来没有做出真正不可饶恕的事情,觉得还是有些幸运。
可一想到那么美的人大概以后都不会跟她有交集就觉得浑身难受,整个人都焉了无力。
“公子,你打我骂我都好,能不能别这样一声不吭。”他们离开山谷已经四天,足足四天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没有一个眼神交流,差点就把人逼成了哑巴。
不管了,与其憋死还不如被打死。
起码也知道她的罪行。
“我为何要打你骂你,你中了毒本来就难受,何况也没做什么。”
笑了,他笑了!
莫雨苓后退着抱住根树干,瑟瑟发抖。公子这笑容见眉不见眼,皮笑肉不笑,这是典型的在怪她说反话。
“公,公子,你能不能别笑了。我真的任打任骂绝不还手,你想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能不能别笑的这么可怕,我会被你吓死。”
白乐天笑容更加渗人,“莫小姐多虑了。”
莫雨苓这回真真切切确信无疑,白乐天生气了,而且气得很离谱。
又是一个徒步旅行,都已经七天还没有走出这个树林,做的记号没有重复说明没有迷路,那就是这个树林真的大。
衣服没得换洗,吃野果喝潭水,跟原始人还真差不多。在看看人家白乐天,一身白衣还是白衣,除了之前沾染上的血迹以外,衣着飘飘。
再多看几次还是会被他迷倒。
“该死的许多多,说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怎么这么多天都没有找到我。”
莫雨苓走得累了,手里拿着根树枝抽打一路的树叶一边嘀咕许多多那个废柴。
银子白花了,这么多天还没有找到她,让她在外头溜达这么长时间。
白乐天顿下脚步,“这次的事还得怪你自己。”
“还怪我,麻蛋。不知道哪儿来的杀手,等我出去了刨了他里里外外。”
越想越气,不说还好。一说就火大,乱七八糟被追杀,本该跟公子孤男寡女发生点意外谁知道把她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全给曝光。
“若非你与许世子玩的高调,谁会想到你莫雨苓在这小镇?”
莫雨苓被问得搭不上话,她只是出去玩玩谁知道……还有她的衣食住行通通都是最高调的用度,难怪被盯上。
“靠,许多多,你个坑货。等我出去要你好看,有钱了不起非要暴露,害我被追杀。”莫雨苓忽然想起,“那他呢?”
“这个时候才想起会不会太晚了?”
白乐天嘲讽道。
被嘲讽也就罢了,莫雨苓看着白乐天,等待他的答案。他肯定能猜到那些杀手的动作。
“大概没事,他好歹也是许家人。动他无异于自断财路,这买卖不划算。”
莫雨苓明显松口气,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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