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多惊讶的长大了嘴,默默地竖起大拇指,果然最毒女人心。
莫雨苓一个眼神就让想要逃跑的人乖乖回到该回的位置上。
“许多多,我们早点启程回去,总觉得外面不安全。”
许多多嗯了声,躺了会就气的莫雨苓一翻从地上爬起,追着到处跑,跑的累了又要求暂停,待会继续开战。
“成了吧雨苓,你那小身板再过十年也打不过我。”
莫雨苓抱着柱子喘气,“我打不过你,有本事你过来。”
许多多连忙捂住口鼻退的越远越好,“你当我傻,你的药无解我会上当?”
打打闹闹,一大清早莫雨苓就被许多多叫醒,被拖着进行洗漱连进了马车都觉得一头雾水。直到睡到大中午全身酸痛,又颠又吵才掀开车帘看了眼外面。
“许多多,这到哪儿了?”
“明天就到家了。”
跟莫雨苓相处多年,深知她不知道路程的概念,所以这句回答才是最佳答案,这都是血的经验。
莫雨苓哦一声,开始打量马车。她的身下垫了好几层羽绒被子,还有着熏香去掉鹅毛的气味。还有隐藏的机关藏着吃食。
再看这车速……
“你不会拿千里马拉马车吧?”
许多多甜腻的笑容看的人恶寒,原来有钱人就是这种生活的。从前她一直在京城,觉得许多多恶马车很豪华,自从在外面走了一圈她才知道那辆马车岂止是豪华,简直人神共愤。
这辆马车她就觉得很夸张了,很有罪恶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会遭报应,太罪恶了。”
许多多拱着屁股,怎么坐都不舒服。“对不起啊雨苓,这儿穷乡僻壤只能找到这些东西,等了京城我再好好给你接风洗尘。”
莫雨苓已经没了解释的意图,这位有钱人富家公子,还是许家独子,唯一一个能随意出入皇宫的闲人,还是算了。
舒舒服服躺到京城,马车一迈进京城莫雨苓就醒了过来,拉开车帘布就遇到熟人。这条街走过无数遍,才三个月没走就觉得很是怀念。
“许多多,我们去皇宫。”
许多多啊了一声,“古有大雨三过家门而不入,你也要学圣人吗?”
莫雨苓一个白眼,忽然的眉头一皱,“还是先回家吧。爹娘肯定久等了。”
莫家大门莫雨苓还没下车就听到家丁们一声大喊,“大小姐回来了。”接着全部人都跑到她马车旁来接人嘘寒问暖,八卦的心情越来越浓烈。
这就是家啊……
莫雨苓头发一撩帅气的推开热情的大家,往里头走去。“想听八卦自己去排队,我要去看爹爹娘亲。”
大厅里,不只是莫家二老,还有许多多老爹。
莫雨苓跟许多多一个眼神,互相搞定对方爹娘。
“许伯伯,苓儿好久没看到你了,看怎么又帅了啊,万字一比许多多还好看怎么办?”
三下五除二的搞定家里的长辈,顺利成功坐到桌子旁,准备吃饭。
“许伯伯你怎么有空来我家啊?”
按平时,自己去许家不是见他在忙就是在跑腿,除了许多多这个另类外。
许金源也不瞒她,“听说你要回来,哪能不来啊。苓儿啊你跟我说实话,这事是你做的还是有人要陷害你们莫家。”
原来许伯伯也知道了,再看看家里二老的表情,“县令说是我娘指使,我不信,你信吗?我娘会为了我而下毒害了整个津南的人吗?”
“不信,那就是有人要害你们。这人是不是他?”
没有直白的表明是谁,可在场的人都知道是谁。
白沅天,这个上位者的害怕。
“你们为什么没人怀疑是二皇子白乐天呢?”
这一路她四处搜集情报,听着人民群众眼里口里的白乐天,美貌,无情,武功高强,文能滔天武能定乾坤,总之就是他们眼里的完美人。
许多多一口否认,他还以为是她舍不得白乐天,没想到问寻找却是在怀疑他。“不可能,乐天都久病缠身,他的兴趣爱好就是治病。”
许金源与相爷倒是有所深思,半是凝目。
“或许,他不如我们想象那般简单。多多,你说他一心求医,那么他的那些兵给了皇上,私人军队呢?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情报阁呢?朝政的事我不懂,可是你该知道狡兔三窟。”
相爷也凭着所得知的事实进行分析,这一切明明是莫雨苓引领上的,可偏偏这个时候听的心情难受。
这番讨论大家都各自有了底,从先皇在世时他们三家就是世交,扶白沅天成为皇帝那也有他们的一份子。
“苓儿啊,这事不要宣扬,咱们几个心里有数就好。毕竟他们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咱们始终是外人。”
莫雨苓恭敬的送他们离开,转眼许多多又从他爹屁股后面遛回来,美名其曰“莫二娘的菜太好吃。”
“吃吧,胖死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够撑死那也是一种幸福,是吧,莫二娘。”
叫大娘显得太随意,所以许多多就是叫莫夫人二娘又怕外人误会他们之间关系所以加上姓。这一叫就是十八年。
莫夫人摆摆手,“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不懂,你们高兴就行。”
有了莫夫人的撑腰许多多更加有恃无恐,看见什么就给抱着。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寸步不离。
直到莫雨苓烦不胜烦,“我去茅坑你也要跟着。”这一发怒回头就看到许多多严肃的脸,一本正经地盯着她。
“怎,怎么了?”
“你不是喜欢白乐天吗?为什么还要怀疑他做不利于他的事?如果他真的心存不轨你这不是毁了他吗?”
许多多忽然的正经让莫雨苓也变得严肃,的确她现在一言一行都是在害他。
“沅天跟我一起长大。”
“你还爱他,既然爱他为什么不成为皇后,你要帮他光明正大。”
“皇宫太冰冷。”
许多多语气冲劲霸道,猩红的眼睛盯着莫雨苓,“那要是他不是皇上,你是不是就嫁给他了?”
莫雨苓偏过头,避开那视线,她没法对他说谎。因为说谎也会被拆穿,谁叫都是青梅竹马呢。
“这世上没有如果。”
夕阳下,一身贵气的孩子跟一个梳着双髻的孩子拉扯着手,一起奔跑一起骑马一起烧烤偷鸡蛋埋地瓜。
雨苓,你可愿意成为我的唯一的结发妻子。
嗯。
那等你十六时我便来下旨娶你为后。
我不愿意。
为什么?
旧事再一次重现在脑海里,不过这次换成了许多多在质问她。全天下的女人都想成为皇后母仪天下记载于史册,可她不愿意被深宫囚禁。
“哪怕白沅天不再是皇上我也不会嫁他。”
身居皇位的他已经变了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的他了,他有了野心有了yu望有了惶恐。
信任,在他们之间摇摇欲坠。
“许多多……”莫雨苓的言语间有了些许的沧桑。“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了。”
谁都要防着这种苦,真的太苦。
许多多张开怀抱抱住莫雨苓,轻声安慰。身材高大的他抱着莫雨苓就跟抱孩子一样。大掌轻轻的安抚着她的背,“他已经死了不会再背叛你的。”
“是我对他不够好吗?为什么他那么恨我,非要致我于死地。”
“不,是他太忠诚。他有他的命令有他的任务,你只是错信他而已,放心还有我,还有家人,还有银子,你什么都不缺。”
在许多多那恬静的安抚下莫雨苓渐渐陷入睡眠,察觉到怀里的人已经睡着时。许多多只手把瓶盖堵上,同时恨意决绝。
那个人实在可恶,死了也让雨苓不安心,这么多年每次都会疯狂,还好有安神香。
“以后,乖乖待在我身边就不会有事了。”
这安神香一个最大弊端就是不能让她察觉到香味的存在。
许多多抱着把莫雨苓放在床上的时候,莫夫人也是眉头紧锁,“又想起那件事了吗?”
她闻到香味过来,心里有底看到还是觉得心疼。那个人实在是过分,当时还觉得死亡是解脱,没想到是开始,是雨苓痛苦的开始。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办法解决吗?”
莫夫人摇头,“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惜那人已经死了我也无能为力,只能靠她自己。”
许多多不敢去碰床上的人,就怕一点动静把人吵醒。只要她静静的睡着,一觉睡过去明天就会忘了。
“那雨苓岂不是这辈子都得靠这个安神香,要是我不在她身边该怎么办?”
“那就让她永远留在京城,留在我们身边好了。”
俩人活着的人相视一笑,那份无可奈何也只能这样。还不如当时就让她嫁给二皇子,这样……似乎二皇子也不在她能控制的地步,唉命途多舛这就是命数吧。
“如果雨苓能嫁给你多好。”
莫夫人叹着气摇着头迈步离开,她女儿的婚事又岂是能随意主张的。别忘了上头还有双眼睛盯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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