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狠狠的压制。
他接过圣旨就说明这个男人与其他人无异都是妄想三妻四妾的人,对感情不够忠诚。
这样的人,不要也罢。
每天都在重复每天都在强调这个事实,可仍旧逃不脱。她大概也中了回忆的毒,对不可治愈的病体有强大的欲念。
这是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否则她怎么会放不下。
治好他然后远离他,这就是解决方案。
为什么会这么舍不得……
白乐天停下动作的手,弹了弹莫雨苓的额头,“为什么不躲?莫雨苓,其实你比想象中更加爱我,放弃吧,他们都与你无关。”
催眠,这一定是催眠。然后诱导她去做坏事,对这不怪她,都是催眠的作用。
“莫雨苓,我本已经放下你了,是你自己凑过来并将我本性唤醒,如今想逃你也逃不了。我会等到你自己亲口承认的那一天。”
“什么?”
“若我与天下为敌,你会为我杀绝天下人。”
“我一定会杀了你。”莫雨苓脱口而出,“哪怕我在舍不得这幅身体也会将其泯灭。”
白乐天一副等着看的表情。
而莫雨苓则是想问,这人究竟哪来的底气说出这种话。大家各取所需,他凭什么以为自己会为他负尽天下。然而,还没等多久,又发生一件让人更加头痛的事。
“许多多还没回来吗?”
莫雨苓没有直接跟前来绑人的禁卫军走,而是问下人一些事。
“没有,连慕容雪也不知道去处。”
莫雨苓这下才安心跟人坐上马车,在身后人盼望的目光里放下车帘。
每次,她都会说出没事的,放心。可这次她实在说不出来,不喜欢骗人。
早该几天之前就该猜到的,许多多平白受伤谁也不知道,慕容雪就是个意外。那时她还偏偏不上心,爹娘的奇怪她也没发现,才让今天的事发生。
莫家的药材铺,专为皇室朝中一品大臣准备的大药房出事。
理由,皇上新晋的燕妃与腹里孩子一起夭折就是因为吃了她莫家的药。
禁卫军都派了出来,还真是看的起她。
莫雨苓嘲讽地笑笑,掀开帘子还想看看外面风景,面前已经横上把剑。
“莫小姐,还是在轿子里呆着吧。”
都是替人办事,也没什么好生气。放下那就放下吧,颠簸的难受,差点都开始反胃。
“这马车为何这么颠簸?”
京城的楼她走过无数次,从来没有哪次这么颠簸过。
侍卫那是梗起的很,“我们这马车哪能跟你的马车比,这路本来就是颠簸,是因为你的马车坚固所以才不颠簸。”
又是一个晃动,莫雨苓头撞马车门上,碰的那刻眼泪就在眼眶打转。
这一撞也让她记了起来,为什么许多多的马车那样豪华。因为她爱睡觉,老是磕磕碰碰,所以他就把马车全方位屏蔽,形成独一无二的马车。
在门口莫雨苓就被拦下,哪怕有令牌也没用,只能下马车徒步走进去。
偌大的皇宫,走的匆忙。
有人故意整她,还能说什么。
后宫。挂白的燕妃宫中凄凄惨惨,哭哭啼啼。
他们才入宫多久哪来的感情,怎么就开始哭泣了。莫雨苓心里吐槽嘴上没说,实在是嘴巴干的说不出话。那宫人有意带她走偏路,虎落平阳被犬欺。
“皇上,莫雨苓前来报道。”干涩的嘴巴一动就扯破嘴,火热的血液流淌进嘴巴,这才润润嘴巴。那一刻莫雨苓真是觉得自己堂堂莫家大小姐,竟然受这种委屈。
手还没摸上放在桌上的茶壶就被人拿走,“去给莫小姐倒壶热茶。”
莫雨苓怨恨的目光顺着这双纤长的手往上看去,公子……再看看守在床边悲伤逆流成河的白沅天,瞬间明白了过来。
取得他信任而对付自己不是第一次了。
“皇上,我犯了什么罪?”
莫雨苓半蹲在地问道,不是不想好好站起挺直腰杆而是真的站不起来。腿在发颤,这皇宫的大她还是头一次这么清晰明了的感受。
白沅天沉痛的看着莫雨苓,那目光忧伤快要哭泣。“孩子无辜,她就是生下孩子也不会妄想后位。”
莫雨苓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后位不后位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能跟谁拉帮结派吗?”
“燕儿是吃错补药才暴毙,而原因就是因为灵芝五百克被换成六百克的。平时这钥匙都是老莫管家在守,他没必要以身犯险。十日前你为什么要叫人去莫家药材铺拿药?”
白沅天步步逼问,那神情就是恨铁不成钢的哀伤。
“十日前……”那时她在媚楼救了个孩子,只有莫家的药才能见效快。“我动自己家的药怎么了?”
白沅天气的桌子都掀翻,“你终于承认了。取灵芝救一个陌生人性命,你真是热爱民众啊!”
那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热爱听的人一颤,莫雨苓再傻也该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说我为了救人,偷盗灵芝,然后把轻的灵芝装到了重的灵芝盒子里?我堂堂莫家大小姐有什么必要?吃了就吃了,丢了就丢人,谁敢说什么。”
“雨苓,朕听说你如此还是高兴的,可是你不该动这个孩子。这还是朕第一个孩子,太医说已经成型了。”
白沅天眼中含泪,无力的蹲坐在莫雨苓旁幽幽的叙述着此刻的心情。
哪怕是死个妃子他都无所在意,可偏偏那是他第一个孩子。
“雨苓,你可懂我心情。朕没有你,没有多多,没有父皇母后,这个孩子就是朕的希望是朕的延续。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下旨昭告天下永不废后。”
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没有一个人信她。要不是从小就认识白沅天她也会被这深情打动,真是一个好男人啊。哪怕被人害得孩子都没了还深爱。
可惜啊……她莫雨苓认识你白沅天十几年了啊。哪怕一个动作也能猜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这么多年来,他的伤心绝不会让人看出来,而让人看出来的都是假象。
万分心疼的从怀里拿出瓷瓶倒出粒丹药给自己服下,调节下气息,否则就是吵架都没有力气。“皇上,你这话从何说起,我莫雨苓跟凤位有什么关系,这里也没有外人,话就要说清楚。还有,软禁我爹娘是什么意思?怕我潜逃?”
宫女已经拿着壶茶回来,果真冒着热气。
白沅天早有对策,这些都是意料之内的事。如此就被感动那她也不是莫雨苓了,“请相爷进宫只是协助调查,让你进宫是为了追查。”
“那结果呢?”
“你说不是你,证据呢?”
话说到这份上,莫雨苓真不想再解释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就问你一句,许多多跟你有没有关系?”
在他开口前莫雨苓又加了一句,“你可以说谎只要你骗得过我。”
白沅天佯装生气的一声冷哼,衣袖一甩从地上站起,走到燕妃床头。“雨苓,你此时还想着外人替你擦屁股吗?”
“乐天,傻愣着做什么,让你给雨苓倒杯茶忘了吗?”
白乐天从热闹的人里面变成事件的主心骨,这茶温度很高。
“皇兄,倒茶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行。”
莫雨苓惊讶之余已经暗地里把解毒的药丸准备好,本以为这只是借机折辱她的尊严,没想到这茶才是最关键的一步。
莫家善医他不会不知,那这茶里头是什么?
公子,帮她又是为什么。
此时下手神不知鬼不觉,得罪白沅天又要惹祸上身。
白沅天果真谨悌的握起了拳头,“你不愿意?”
白乐天长臂一挥将莫雨苓从一边拉进怀抱,冷若冰霜的脸上渐渐有了笑意。流鹰早得令亲自去打水过来,给莫雨苓递上。
“抱歉,本来只是想看看你失望的样子,没想到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哈?什么意思。
迷茫的莫雨苓让白乐天心中更是欢喜。于是冷冷的告诉白沅天,“皇兄,我有此生想要保护的人了。”
许多多也好,赐婚也好,药材也罢,这一切它都看在眼里不去追究。想坐井观天可是无奈啊他家皇兄非要让他看到莫雨苓如此狼狈的样子让人实在是闭不上眼。
那香包的确有效,现在哪怕不见到她也不会难受。可心里偏偏开始发痒,很想看她除了恭维以外的表情。
白沅天当真是危险的警告,“乐天,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乐天很是随意,外面不过十几人罢了能耐他何。尽管有个拖油瓶,嗯那就多花点时间吧。
“皇兄,你似乎忘了件事。”面上带笑的白乐天更加渗人,揽着怀里的人就准备走人。
她回去还得按摩,否则膝盖会疼。
门口一排的禁卫军,光是气场就能让人感到心脏扑通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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