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苓率先伸出手,等着花织去碰她。
心里还是激动的澎湃。好强烈的毒,她好久没遇到这么强烈的毒,解起来真有意思。不知道十成会是什么样。
花织随从拿出张纸,生死状。“你可能会死,十成我根本没有解药。”
莫雨苓按下手印。
就喜欢这样的挑逗。
“不过,为了公平,你也签下生死状,毕竟毒会反噬谁也保不准你是不是被反噬而死。”
俩人签下生死状,许多多看似不急手已经放好解药,准备给她服下撑撑。
这就是莫雨苓,莫家的人必须承担的责任。
花织一摸上莫雨苓就给松开,随后立马散开余毒,自己一口血吐出。笑得勉强,“如何?”
头昏眼花,浑身发软,看不到听不清。
血还是吐出,黑血。
众人都以为她又成功解开毒素时,没想到莫雨苓又吐出一口血。
样子虽然没变,可是撩开衣袖,筋脉一条黑线。
他们莫家人都能得到保障就怕自己施药不知毒性,所以都练了只手看手腕筋脉。凡中毒,就有黑线,根据长度判断毒性。
这毒少了又增,却不连续增加。
花织很是仰慕,“名不虚传,你还能排出。可是这毒无穷尽,除非你抽干血液。”
许多多递上丹药,等她自己拿。
这选择,她得自己控制。
莫雨苓看了一眼就给吃下,随即黑线消失,连毒素都没有排出就凭空消失。
衣袖一松,得意洋洋。“如何?你又输了。”
花织笑得犀利,“当真吗?你有本事撩起衣袖让大家看清楚,毒真的全解了吗?”
莫雨苓再次撩起衣袖,细细的轻轻的一道黑丝。她惊恐地望着许多多,为什么解毒圣丹都没有用?明明能解百毒,不存在不能解的情况。
余毒未清。
“这不过是余毒,过两天自然就消了。还有什么意见?花织,我忍你一次别得寸进尺。”
内心那阵子的翻涌,恶心。
脑子里总觉得到处都有毒虫鼠蚁在爬,叫人直犯恶心。
吐又吐不出,吞又吞不下,这种感觉真是要疯。
“这究竟是什么毒?”
不会生不会死不会痛,就是难受。
花织回答道,“万虫窟。我总觉得将人丢到虫洞太过残忍所以做出了这种毒。莫雨苓,你输了,以后不许再接近二王爷。”
“不可能。”
上次她赢了所以得到回报能够得知他的故事,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做出解药,以后就能放下从此不想干。
“这毒我解得差不多,你也没赢。”
“徒儿,这区区蛊毒你都解不了岂不是丢我鬼谷子的脸。”
就在那个人堆里,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手里拿着壶酒吆喝道。看到众人都看向他,不慌不忙从梯子慢慢爬下。
“看我做什么还不赶紧想办法解毒,这花蔓国女子极其狠毒,越久会宫寒的。”
莫雨苓高兴地扑向老头,一只手就是那么的帅气那么的利落摸上了酒壶。
一口闷过,“啊,桃花酿?你也开始喝这种让人沉迷的酒了吗?不错有眼光。”
花织又一次忽视,拍掌每拍一次莫雨苓头昏眼胀一次,“这毒你还解不解。”
莫雨苓拽着老头,“老头,解药呢?”
老头儿端着架子装老道,“解药我哪有。”
“我带你去瞻仰我娘行了吧。”莫雨苓使出杀手锏,这鬼毒真是见了鬼,恶心人都没有心思做解药。
“成交。”一只冰蟾放在莫雨苓手背上,吸着毒血。“看,多简单。”
莫雨苓看中这只冰蟾,莫不是传说中以毒药喂大能解百毒的蟾蜍。最喜欢就是吃毒,各种毒,吃的越多越大,这么大一只看起来好值钱。
“别想了,这是我的。走,进府看莫夫人,多年不见甚是想念,这下你爹也赶不走我了。”
围观群众不由自主地拍起巴掌,“厉害啊,不愧是鬼谷前辈就是牛逼。”
那么难的毒就是说两句话就给解了,只是他们大小姐什么时候拜了师傅,还是鬼谷前辈。
“哎师傅,替许多多看看呗,他最近遭小祸。”
莫雨苓都开口了,许多多立马就凑了上来,伸出手。老头看了一眼就说,“死不了。”
老头已经大步走进莫府,多少人纷纷驻足观看一路恭迎进府。原来有个这么大的后台他们竟然不知道,大小姐是鬼谷的徒弟,好荣幸啊!
许多多忧心忡忡地傍着莫雨苓一起走,“完了,我会不会有后遗症,还没娶老婆呢。万一影响我的雄姿怎么办?”
莫雨苓本来想好好地安抚下他,免得担心。他说的死不了就是没事。否则已经出手救人,但是一听这黄段子就觉得他还是应该长长经验教训。
“嗯,大概吧。”
“什么!雨苓啊,救命啊,我还没娶老婆,那没办法只能把你作为祭品嫁给我了,牺牲你一人幸福千万家。”
好在这玩笑话他们听了十几年早就听腻,想想最开始还有点话说,现在实在是听多了无感。
顶多就是一句,许世子又在求婚,肯定又失败了。
他们全副心思就在鬼谷子身上,这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当真是与阎王抢生意,只要他想救无一例外失败。
许多多吓得四处求救四处卖萌。萌得老头子实在是恶心的不行,酒都失了味道。
“丫头,不知道怎么的看他酒都喝不下,一见到白乐天那小子就觉得浑身有劲。”
许久没人提起白乐天,还是她师傅当着大家的面这样对比,她就算想说是也得顾忌许多多的面子。“那是你喝多了老头,公子他人坏得很除了一张脸白以外哪儿都是黑的。”
老头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一言不发继续喝酒。而许多多冷不丁地加上句,“那你怎么还屁颠颠地跟着人家走,连爹娘都不要了。”
莫雨苓当即回道,“被美色所诱惑又不是头一次,你要是长的比他好看我肯定追着你跑。”
“原来你是如此肤浅的女人。”
那略微惋惜的语气隐约能听出幸灾乐祸,还有后背发凉的感觉。
“夏天还没到谁就开始吃冰了。”
莫雨苓一回头就看到被她说的一无是处的主角就站在她身后,难怪老头一言不发开始喝酒,难怪后边突然安静,没有一个人提醒一句,竟然让她一个人说风凉话,被抓了个正着。
白乐天似没有听到一般静静地在后面站着,直到主人家说完话才上前来,“鬼谷前辈,别来无恙。晚辈听闻前辈在这特来求药。”
鬼谷子见他装没有见过不想惹祸,刚好他也不喜欢套近乎的人,尤其是这张脸越看越舍不得。难怪说丫头舍不得他死,现在他自己活了百十年同样有恻隐之心。“你过来。”
江湖上有人穷其一生也难看见鬼谷一面,更别提求药。
而二王爷就是一句话就能让他施以援手,看来还是长得好看有分量。
这一次鬼谷子还是摇头,“无药可医,你放宽心吧。”
莫雨苓见他就跟怕老虎般,总想着跑路,实在可怕。可一听到这话就下意识觉得公子会神伤就有了不忍,“老头,再想想办法呗。”
白乐天恭敬地行礼退下一旁,“无碍。”
他此番目的已经达到,某人可以放心。
在白乐天行礼时带动衣袖露出腰间的香包,落入鬼谷眼里。嬉笑的脸渐渐冷漠了下来,没一会儿就提着要走,要休息。
“丫头,给我准备个房间。”
“小丫头呢?让她给倾慕的人一次机会带路,你们几个去伺候。”莫雨苓随手点了几个人,那几个人就跟中了奖一般高兴得要上天,果然地位不同待遇不同。
老头还扔下句,“丫头,跟我来,有事问你。”
这么多人在场她有话不好直说,只能跟着走了。回了房间就开始发牢骚,好几天没看到公子,竟然一句话没说,好歹也去解释解释。
“老头儿,干什么呢。”
老头袖手一挥,迷雾缭绕将整个房间左右几丈散布毒雾,以防有人偷听。“你知道什么了?”
莫雨苓摇头,“莫名其妙。”
“白乐天体内的毒被压制下来,并未四处流动,你做了什么?”
高手一出场就知有没有,莫雨苓她都看不出来,没想到师傅那是一探脉就知道来龙去脉。“真的吗?我几个月前在津南遭遇追杀……”就把那段奇遇告诉了他,“应该就是那果子的力量,果然深山出怪果。”
莫雨苓说得眉飞色舞,提起她被控制的事就觉得恼火。不过那也是人生一大奇迹,指不定不再有。
而老头听完这故事,附和道,“大概也是,对了,你那时掉落悬崖受伤了吗?他知不知道。”
“没受伤,掉下去的时候我压在他身上。他倒是流了一地的血,要不是有我在早就死了。”
“看来是个好人,你都敢接。估计没摔死被砸晕了,看你这急切的样子去就去,别让客人等久了。”
莫雨苓边走边唠叨,“那你还拉我进来说话。”看着有那小丫头跟他聊天,也不会无聊,再过会儿娘也回来了。
好在都没走,下人摆好桌盆给他们填填肚子。
“公子,刚才那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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