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早,趁着天气还不热就去了凉亭等着。府里人多口杂,这事她还是得自己解决。
“水波荡漾,晴空四里。”
白沅天也是便衣出寻,看的出来很是高兴。“雨苓,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花曼国奇花是谁设计,引我入局?”
没有心情再去继续说些废话做些开头戏,直入主题。“是你还是谁?”
从前的失望时间久了也不失望,只剩下好寻找一个真相。白沅天满心欢喜没想到却是等来莫雨苓的怀疑,“朕知道你在外面受了委屈,可是也不能就赖朕做的。”
“那你告诉我,为何花家的女皇会知道我的弱点,为何我在岛上遭遇刺杀,下手的是你亲信。我早说过,这皇位我既然给了你就不会再给其他人,你不信我那就说出来,你想怎么样,偷偷摸摸着实让人心寒。”
当年的风花雪月可以过去,当年的那些情义却不能忘记。与白乐天合作,兄弟齐心夺我骨血,“我究竟哪儿对不住你。”这话她更想去问白乐天为何这样对她。
白沅天摇着头,“朕没有,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雨苓,朕对天发誓,从没做过这种事。那些人是朕的人,可是朕的任务是夺取你手中的奇花,带回宫。”本来思路全部缕清,这一切就是白乐天跟白沅天二人的阴谋,夺她的血。在此期间又有花曼国国主合作,诱我上钩。但是如果不是白沅天致自己于死地的话那么又是谁穿插其中。
“雨苓,你的血才是解白乐天蛊的方法”,娘亲的话在脑海重映,自己从小跟白沅天玩到大,他要是有这样的实力就不会还需要别人的帮助。
而白乐天不同,本就聪明城府极深,结果嘛自然......“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要走人,这五月的酷暑还是蒸人的。
白沅天追上,“哎,雨苓你还没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跟在莫雨苓一边的两个侍卫拦下白沅天不管什么尊卑有别。
待他什么都没问道反而糊里糊涂地回了皇宫,接待的是一个大胖子带着个大胖子,哭诉莫雨苓的是非。
本就不甘的白沅天赏他些银两送去偏远的地方做了个县官,没传召不得回京。如此解决见他们睁着大眼目瞪口呆。
海公公那是及时提醒催促,“还不去谢皇恩,速速去赴任。”肥猪还不肯罢休,好不容易告御状,怎么能让莫雨苓啥事都没有呢。“皇上,那莫雨苓如何处置。”
海公公呵呵着,“皇上的决策也是你能问的吗?”赶走一个累赘,心情没有得到缓解,从前只是听说有个跟他长的很像的人得到雨苓亲睐,没想到这么多年反而兴趣越发浓烈。
为了一个妓子连朝廷命官都敢打,真不怕报复。“皇上,是不是需要老奴去提醒一下莫小姐。”此事传扬出去对小姐没半点好处,到时声誉更差,怎么嫁的出去。
白沅天秀手一挥,“提醒有用,莫家还会纵容她这么多年进出烟花地吗?你说死了的人会让活着的人念念不忘吗?”
海公公记起,额头开始滴汗。“皇上的意思是,那个妓子是他的影子,所以莫小姐对他百般宠爱。可是那个人背叛了他呀。”
剩下的事情,当年的事情他不想再说。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劫难,躲不过求不得。“明日准备几壶提神的参茶。”
隔日的早朝全部是各种问题,哪哪都出了事情。白沅天乖乖地悉数尽收,谁叫这是雨苓给他的报复。乖乖去做才能让她消气。
从凉亭离开,莫雨苓就开始后悔早上没乘马车出来,这一路可真折磨人。同时也感觉到平凡人的辛苦,她的身体从小就健康,这次吃了个这么大亏真是懊恼。
门口站着个烦人的人,莫雨苓从旁绕道,准备避开烦人的人。谁知还是被抓住,流鹰都来了,白乐天还会远吗?“莫小姐,你这一大早去哪儿了。府里的人也不肯让我们进去。”
马车逐渐掀开车帘,莫雨苓当机立断让人带她翻墙进府,顺便派人把守。隔着睹墙“流鹰,我不想见你们,回去吧。”高墙外,白乐天呆呆地站着不明所以。
“小姐,外面挺热的,恐怕再站下去会中暑啊。本来公子身体就不怎么好,从前小姐你不是最爱看公子的吗。”
莫雨苓房间堆满冰块用做取凉的作用,此时坐在窗户边上看着书,时不时的绣绣花,打发时间。她的身体受损,这半年都不能去调制药品,以免分量出现差错。
“既然如此,你就去劝他回去吧。”
丫头们纷纷摇头,最后还是派了个不知事的小丫头出去劝劝。隔着扇门,她们都觉得心疼,这么热的天他就站在门前,不躲不走不说话,痴痴地等着她家小姐见他一面。
小丫头于心不忍,看着流鹰却是对白乐天说道。“大哥哥,你知道为什么那城西的老爷爷牙齿掉光了吗?”流鹰摇头,他哪认识。
“因为他说谎,明明说好同老婆婆一辈子,结果半路逃走,所以老天爷惩罚他。”
至始至终都没说话的白乐天转过头看着小丫头,“能替我带句话吗?就说我从没骗过她,她若是看不惯花织我便从此不回去了。”
“这话我会带到。”
小丫头蹦着走开隔了会儿又拿着把伞递给流鹰。话原封不动的送到莫雨苓的耳朵,莫雨苓也不曾起身。反而是问起娘的行踪。“你说娘去了隔壁镇的王夫人那,这两日不会回来。”
“是的,大小姐。公子可还在外面等着,伞他也没要就在外面这么晒着我看着肯定得红肿脱皮。”
“我竟不知你对他如此上心。”莫雨苓放下手中的活计,眼中含笑的看着她。
这眼神可把人家吓得不敢再劝一句,只盼着太阳能早些下山,公子免遭些罪。
日落余晖,莫雨苓平时都要小睡到这时才醒,今天都没有困意,反而很想醉一场。他这是何意,自己已经于他无任何利益,为何还如此撒费苦心。府中的酒被藏的很好,只为客人准备根本不够她喝。
“他还在吗?”
“在。”实在是心烦,惹得自己浑身难受。莫雨苓让人去寻了那清凉的蛇油药膏“让他回去把,我不想见他并非花织也并非受伤的缘故。”
“那是为何?”姑娘家的问道惹来莫雨苓的眼神射线,乖乖地出去答话。
幸好在门口等着的白乐天没有再继续在门口侯着,倒是听说去了皇宫的牢房那儿。这些都不紧要,重要的是她娘提前回来,吓了莫雨苓一大跳。但看见她娘面色红润,心情颇为愉快的样子,稍稍放心。
“娘,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会面老朋友吗?多待几天也行,反正我在家呢。”
莫夫人瞧见莫雨苓,那脸色瞬间就坍塌。“差点都忘了你,雨苓啊,听说我这两天不在,你把人礼部大人儿子给打了一顿,为了一个那个妓子。”
“他叫小白。”
“你再说一次。”
眼见这气氛就要变得嚣张,莫雨苓先退一步。“娘,京城谁不知道小白是我罩的,那头肥猪竟然强迫小白做那种事儿,我这不一生气就把他给不能人道了。”
莫夫人指着莫雨苓鼻子,巴巴咂舌。
莫雨苓连忙接话,“那不是沅天都没怪我。”
“你还有理了,我同你姨母说过,现在想想也是还如此。”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俩人间弥漫,“不是吧娘。”
莫夫人笑容很是大气,拍了拍莫雨苓肩膀。“恭喜你没猜错,安排个日子准备相亲。”
两年前莫雨苓就开始相亲,只可惜被她门楣吓到,无人敢应战。尤其是混风月场所的时候,更加让人抗拒不敢接近。
从前因为小白而避免相亲,没想到这次又因为小白得去相亲。
小桃红听说以后求莫雨苓原谅,那时是她自作主张做下的错事,竟害了她。
莫雨苓笑着,“傻孩子,你是我莫雨苓的人,你所做之事就是代表了我的决定。特别是这事你处理的很好,不必自责。相亲只是迟早的事物你无关。”
真到了到了的那一天,莫雨苓还是极为的不情愿。把自己装饰的像个平民百姓,结果被母上大人一个眼神吓回,乖乖的换了套月牙白白色的流仙裙装,发丝仅以发带束住。
乘上马车时还听见母上大人的不悦,“为何不穿亮丽一些的,你不管怎么说都是相府的人,莫家唯一的继承人。”
越是亮丽的颜色越难调制,所以基本上只有官家小姐或富家小姐才能穿的。而白色是谁都能穿的,无法彰显身份。
“谁不认识我,若是不认识靠衣装认识我的人也没用。”
“哼,歪理一堆。”
母上大人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是默认她的行动。王府,马车停了一路,专人看管,可算是气派。进去以后更是气派,比她府邸还要大胆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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