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清儿了。”
“那你还敢伤她宝贝女儿,放了她半身的血,又不给医治送回京城。”
“我在等清儿寻仇,谁知她不说。我只能不请自来,大哥,这么多年了你们为什么还不肯原谅我?”
那两个人叙旧能不能把我放下去先,这到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喂,我说都是一家人那就别瞎扯了赶紧放我下去,饿死了都。”谁知这话一出口,那刀离脖子更近,吓的一哆嗦就出了条血痕。
这玩真的啊变态。
“大哥,二选一你要谁?”
“你还不足以威胁我。”老头从掌心射出毒针,将那疯子一击击落打下地面,散下毒粉以防野狼吃食。“老二,自作孽不可活。在此好好反省,未得本门允许,以后不能回岛。”
被解救下来的莫雨苓很多疑问,比如她师傅怎么会使用毒针的,那样出手干脆。还有这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提起娘亲?
但是疑惑并没有得到解释,反而增添更多的神秘。娘亲不肯说,其他师兄弟半知半解都是道听途说。
反正,那疯老头不见了。
晚上,想灌醉老头的莫雨苓拿出私藏的好酒过来行贿,小白在下面一舞助兴。
然而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倒是跟她那时的病症有些像。睡着了就忘了。因为过去太痛苦。
“师傅,你都半只脚踏进黄土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吗?”
鬼谷子冲着莫雨苓的脑袋就是一锤,接着翻个身打着呼噜继续睡。
这一问就问到了莫雨苓的生辰,整个山谷热闹非凡,办着盛大的宴会,各种肉食各种佳肴从外面运进。
莫雨苓对这生日宴会没什么感想,只是这三年来她都想不通猜不透那个怪老头究竟跟她们之间有什么瓜葛,为什么非要这样对她。
第一次见面就让白乐天二选一,第二次见面让她二选一,让师傅二选一。
只是,各种想法各种手段都用过缠也好逼也好,诱导都诱不出来。
小白在旁看着莫雨苓这般愁眉不展的样子,小心翼翼,忍了三年终于忍不住开口提起,“苓姐姐,今天你生辰。还记得三年前你在船上过的生辰吗?”
“不记得,酒喝多了伤身。”
既然不记得那也就不要在提起,“那你还记得京城的大家吗?会想出去吗?我总觉得你不快乐。当年莫家避世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没想到三年了,小白变得聪明许多。倒是她愚钝一直在原地没有长进。那么拙劣的理由,说是避世隐居,实际上是为了谁吧。
“小白,有些事你不该知道,我都快忘了,你又提起做什么。”
“我也想当做没看到,可你不快乐。”
莫雨苓摸着自己的脸,“我哪儿不快乐了?这一天什么也不用管到处玩闹,吃遍整个鬼谷,玩的白兽都怕了我,怎么会不快乐。”
“那你告诉我,离开京城的真正理由是什么?”
鞭炮声冲起上天,莫雨苓看着信号。“菜已经上桌,我们走吧。不管你怎么问,避世隐居就是我的真实想法,也是我娘我爹他们心中所想。”
热闹的大宅院里,丰富的菜色上桌,莫雨苓最后才来,大家已经来吃,外头最新的美酒最新的口味立马就吸引莫雨苓的鼻子。
安顿好小白就去追寻那美酒的味道。
小白还想去,被鬼谷老头拉住,“你去作什么,她喝酒你去有什么用,来吃饭。”
恋恋不舍的小白只能眼看着莫雨苓钻进酒坛子,一个个嗅过拎起其中的一壶,手指戳进坛子喝了一口,“嗯,美……”
谁在看我?
奇怪的视线让莫雨苓起了察觉之心,这儿到处都是人,说不定只是谁看她动作粗鲁罢了。
酒过半旬,爹忽然拉着娘站上了屋顶,高举着俩人牵着的手。“大家,今天既是小女的生日,也是我夫妻二人辞行的日子。这里虽美,可天下百姓苦,我无颜苟安。”
莫雨苓放下手中的酒坛子,走到最前面,“爹,你们要去哪儿?”
“天下。心有多大,天下就有多大,我们会去看塞北的春风七月,也会看江南的狂风骤雨,会去看望沅天也会偷偷离开,总之,天大地大,四处为家。”
听他说,莫雨苓低头一笑,仰起头,给碗里倒杯酒。一饮而尽,“一路顺风。”
连自己的担心都被小白轻轻松松的看出来,又何况为官多年的爹爹,娘的仁义心肠。为了自己他们放弃了所有,来此避世三年,如今也是时候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心情不好,酒喝的就多。加上这独特的新型酒香更加更加让人留恋。
淡淡的香味,香醇可口,不如烈酒的难饮又不是没有味道,总之就是特殊。
这睡醒之后,一声尖叫。莫雨苓披头散发从床上爬起,再次找遍整个鬼谷,问遍整个鬼谷的人,都是同一个答案。
跟手里的信一样,小白被师傅带走了。理由自己不能传承这医术,带走小白是为了让他记录下医术,将这传承下去。
一瞬间,所有的人都抛弃了她。
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孤单单,拿着小白留下的信。猜都知道他肯定是被打晕带走的,也不知道这水路他难不难受。
“传承,就不能在这儿传承吗?为什么留我一个人呢?”
师兄弟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当她不存在,任她自由自在。
从前觉得医术好玩,与药草打交道能一呆就是几天几夜现在那是一页纸都看不进去,更别提记录实验过程,将成功失败的事记录下来。
“好无聊,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三年前来时,船夫问自己的话又在脑子里回旋。
“孤家寡人。我拥有了这个山谷我就是主人,可是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既然学不进去还不如出去鬼混,找那些动物玩玩。
“花瓣?”
这鬼谷什么都有却不生花,更别提这白色的花。眼下这四处飞舞的花瓣是从哪儿来的,来这三年从来没见过。
梨花从天而降,飘洒过地。
这风来自南方,才让这花飞来。顺着风向一路寻找,一路收藏。
“真有梨树啊!”
莫雨苓眼前一亮,快步走到梨树下,摇了摇让花瓣散落的更加像雨。“这儿竟然有一颗梨树?”
细细碎碎的声音让莫雨苓提起心防备,就在身后有人拿着只画笔正在画画,这声音就是画笔摩擦画板的声音。
就在回头的那刻,小白问的那句“你避世真正理由是什么?”答案在心中立现。
还能是什么,我不走他怎么活下去。
我不走他的抱负怎么实现,我不走他的孩子他的家,我要怎么办?
三年不见,他还是这幅模样。一如初见般淡定般自然,悄然无物,只爱惜手中的画,而她就就在梨花树下静静的凝望。
“好久不见。”
本以为今生都无缘再见,她自踏上这小船的那刻开始就下定决心,不再见他,不再打扰他的生活。谁知,今日却在此处相见。这声好久不见是她鼓起多少的勇气才能说出的话。
白乐天仍旧画着自己的画,没会儿的功夫梨树下已经有了个人型。
见他没有回应,莫雨苓也猜他们之间早就变了。尴尬地绰绰手,“那个,我先走了。还有事,你从这儿直走就可以离开。”
结果,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地,见到这颗梨树,见到白乐天的画作。
此时,已经成型。
“不好意思啊,我马上就走。”
手中的画已经完成。白乐天放下画笔,浑身散发着一股如寒冰的气场,冻的人步步后退。危险指数直线上升。
“你觉得你能走吗?”
哈?莫雨苓伸出手感受着四周的氛围,再看看这里的情况。分明就是阵法将她困住,与那时在岛上一样,这就是虚假的地段。
难怪会迷路,这梨花树也是假的吗?
不过,既然白乐天能打听鬼谷的路线,必定有事相求。“你说吧,什么事。”
白乐天扬手扯过树枝的两截化成长线射在莫雨苓两头,将她困在中间。一步步走近,黑沉着脸。“为什么带小白一起走。”
要不是流鹰无意说起他还蒙在鼓里,说的好听,避世隐居,其实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为了那个妓子好日日寻欢作乐。一想到她谁都辞别可是偏偏带走那个妓子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三年,共同度过三年光阴。
真是可恶的女人!
骗子。
莫雨苓被树枝射的连忙缩手结果这一锁就把自己给困死在这儿,眼看白乐天似鬼魅的步伐走近,无计可施。瞧他脸色神情,必定是过来找茬,不会放她好过的。
“我带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有问题找我,跟小白没关系。”
话音刚落就是身体遭受猛击,撞到身后的山上,口吐鲜血。骨头都快散架,眼冒星星再也没有力气可以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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