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每次看到他这张脸时就觉得喜庆,那么丑,不像自己可爱,谁都喜欢。“阿信,他们说你比我大所以长得高。”
“是啊小姐。”
“那你为什么被他们欺负?”她看的可清楚了,昨天没吃饭衣服还是湿的,今天一大早就听见他的尖叫。“哦,我知道了,你胆子小。”断章取义的小雨苓就给他下了个理论,肯定是胆子小不然怎么不敢说。娘亲说过遇到事情一定要努力去解决,躲避只能让坏人更加猥琐。
要是长的好看的小哥哥,她肯定过去仗义相助,只是阿信那么丑还是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就在这样的态度里,两人过了一年一年,直到稍稍懂事知晓人情的小雨苓明白身份这座威压不是谁都可以逾越的时候,她才将头靠在阿信肩上。“今年我要过六岁的生辰了。昨夜梦到我小时候的事,觉得怪对不住你。”
阿信早已成长的像个小大人,在莫家二老不在时完全行使管家的权利,保护小姐平安。此时虽是下人的装扮可是浑身的气质与几年前截然不同,自信强大认真。
“小苓,你也知道你六岁了呀,还这样粘我,让老爷夫人看到不得怪罪于我。”这几年不同的还有,称呼。
明明早就让他唤自己小苓,可是他不敢怕被人教训。明明自己都说了凡事有我撑着,他还是怕,真是无能的人。
“阿信,你说你白长我几岁这么没用,胆小怕事以后怎么陪我登上尸骨遍地的后位宝座。”她莫雨苓不是普通人,将来可是要成为皇后的人,虽然她还没有见过手染献血的人长什么样子,但是这条路必然是这样的。
阿信不想听这些话,将话题扯向其他地方,早半年前在许家学算术时就一忍再忍,现在终于回家,可以随意去自己喜欢的事,不想被其他事情干扰,也不想提到其他人。“小苓,去喝酒吗?”
“女孩子家家的喝什么酒,随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衣装首饰。”
莫雨苓在前方走着,一身官家小姐的衣服让人隔着老远就开始避让,那些店家也都认得这位大小姐,莫家唯一的传人。
“莫小姐,喜欢什么尽管拿。”
莫雨苓只是浅浅的点头就一笑置之,从前她总以为大家都看在她可爱的份上让着她,后来才知道这是敬重,敬而远之惧怕她莫家的手段。生气没什么用,平易近人反而助长某些人的火焰,所以这样淡淡的最合适。
走了好几十家店也没看到一件合适的衣服,反而是在外面的市场看到有人欺压奴隶。这两年有战神的出现已经让夜国国泰民安,奴隶也是皇上体恤用做建筑长城,这样欺压奴隶的事情按理应该见不到。
莫雨苓还在思考这件事,阿信已经走了出去,跟人理论。“住手。”
还好莫雨苓来的及时否则阿信的身上就得挨上一鞭子,“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这样对待奴隶是错,错还敢打人?”
莫雨苓知道这些人也是看了人的,阿信一身下人装怎么看都好欺负。“说出事情来由我饶你一次。”
那人扔下奴隶就逃走,留下个奴隶跪倒在莫雨苓面前,暗送秋波,只是话还没说一句就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这气味,出自莫家。“阿信,你做什么!”平时的阿信连只鸡都怕的到处走,现在杀人竟然眉头都没皱一下。阿信双膝跪下,“保护小姐。”
后来这件事也不了了之,谁会在意一个奴隶的死活,只是这事对于莫雨苓来说似乎就开启了一个反面,一个不为人知的阿信。根据这些天的观察,莫雨苓终于忍不住找来阿信,就在凉亭里,一壶清酒两个茶杯。
“阿信,你看这水里的游鱼,它们幸福吗?”莫雨苓耐着性子就像是小时候一样教他功课,她自认为对他是极好的,吃穿用度从来没有刻薄过他,但是现在她不懂了,为什么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人会是这个德行。
欺善怕恶!
阿信说道,“小苓对我还需要这么委婉吗,有什么话直接说呗,这几天你连跳舞的心思都没了。”
“好,那我问你,为什么对下人那么无礼,遇到官高位尊之人又是多加尊敬,我可以替你擦屁股却做不到看你这个德行,将来天下百姓你岂不是踩做泥。”
意识到莫雨苓的愤怒,阿信轻声抚慰着,承认错误,以后绝不再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而这段日子,莫雨苓也是担任起家长的责任,亲自监督,谁来了都得请柬提前预约,府里上下的传闻更加的疯狂。
不过,也只敢暗地里。背地里,莫雨苓跟阿信又成了一对侠客,拯救需要帮助的人,那是白天他们不能做的事。东窗终有事发的一天,所有的过错都由阿信担了下来,这一次又打的只剩半条命,莫家上上下下以儆效尤,再敢拉着小姐做这种事这就是下场。
莫雨苓看着母亲大人,“娘,我身为莫家人就必须这样吗?”这是她第一次对母亲的话产生了怀疑,从前的岁月里她恪守本分,可是今天她迟疑了。
莫夫人举着鞭子在小小的莫雨苓面前,“如果我不是莫家人怎么拿起这鞭子,如果你不是将来的皇后娘娘怎么阻止我拿起鞭子?”
话已经说的很明白,虽然伤人却是事实,只有手握权利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比如阿信。
莫雨苓连着被叫进宫陪白沅天,跟着嬷嬷学习礼仪,还有京城最负盛名的舞姬给莫雨苓检验成果,忙碌了四五天才回到莫府。
而阿信动作不便所以吃食都需要人打理,可他也只是下人,平时没有朋友,没有家主的交代谁会去一日三餐照看。
日子,很是狼狈。
几日不见,阿信那张本就不好看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莫雨苓见到阿信第一句就是,“手握权利才能保全自己,你懂了吗?”
“想到什么了?”
莫雨苓问道,伤药放在床头柜上,等他自己来拿。
阿信动弹不得,“我知错认错但不改错。”
听下人前来报信说,娘亲去探望了阿信,在屋里头待了一个时辰,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更加让莫雨苓好奇的事,只是一晚上阿信就恢复的活蹦乱跳,行为作风跟之前大不相同。
莫雨苓从来不知道原来阿信也可以一个人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那高高的个子不是白长的。
先是惩罚了那些对他不好的下人,之后又送礼物给帮助他的人,虽然衣服还是这身衣服,但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了管家级别,能行使管家的权利,对此爹娘没有话说。
莫雨苓有话要说,“阿信,我娘跟你说了什么?”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在他重伤以后,见过娘亲之后才变的。
阿信笑着,“你说的是哪件事,夫人每天要跟我说那么多事,我哪记得。”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的。”
阿信纠结了一下,才觉得说实话“我想留在你身边。”
“你是我买下的人,自然是随我一起,将来我入宫你也是我身边唯一能信任的人。”
阿信沉默许久才缓缓说道,“可我希望你快乐,小苓你从小就比一般的孩子懂事,可你真的快乐吗?”
“废话,我自然是快乐的。”自从那之后,阿信更加的用功学习,做什么都积极去做,逐渐在府里有了自己的地位,可他那一身的衣服还是不想去换,仍旧的难看。
记得哪一天他还得到沅天的称慰,莫雨苓听了就跟夸奖自己一样得意。
时间流逝的很快,这一年莫雨苓八岁,皇上十分的欣赏二皇子,时常听到爹爹说他是可造之材。而阿信也不在跟在自己后面吵着要饭吃,会自己做饭还会自己做菜。
只是,她始终不放心,因为阿信什么都会就是这解毒方法不会。
经常出去,横着回来。这一天莫雨苓照例把躺在门口的人捞回来,给他解毒,一边嘀咕,“你出去干什么了。”
“喝酒被抓了,唉,那些人可真够歹毒的,竟然在酒里下毒。”平时看到正儿八经的一个人一到这个时候就变得无里头,胡说八道。
只是她也有事没办法盘根问底,万一问出来阿信缠着自己,那也不行。
“以后学点解毒的办法吧。”阿信舔着脸,“才不学,这样你才会担心我,牵挂我有没有回家。”那时的莫雨苓还没有上心,随着时间久了次数多了,倒真随了阿信的话,她开始患得患失,他哪天没回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直到发现他身上除了酒香还有脂粉气味时才恍然大悟。
自己这些年对他太宽容,导致年纪不大学会了逛青楼。
结果自己也爱上青楼的酒,独特的芬香,也知道这世间不是青楼女子都是低贱的人,也有人跳起舞来比她还美。“阿信,你觉得我会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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