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脸上好像哭过，头发也有点乱。”麦科抬头看着站在客厅中间，正在脱下米色外套的栀间问道。
“我没事啊。”栀间看了麦科一眼答道，将脱下的衣服放进衣柜里。自己进卧室换上粉红色睡衣裤又回到客厅。
“你买什么东西了去超市？”麦科又问。
“什么都没买，自己逛了一会儿，觉得咱们家都不缺。”栀间坐在沙发上麦科的旁边。
“你怎么又在客厅吸烟啊？”栀间轻轻皱眉，语气中有责怪。
“不抽了，不抽了。”麦科说着话最后又贪婪地吸了一口，将还剩一半的烟头放进烟灰缸。栀间见了他这动作没说话。
“这样行吗？”麦科有些讨好地对栀间。
“嗯。”栀间应付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向卧室。
“不再和我待会儿了？”麦科有点遗憾地问。
“困，累了一天要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栀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
“嗯，你先睡吧。”麦科似乎觉得无趣，但是看着老婆确实很疲倦，就没再说什么。目送她离开客厅走进卧室。
半夜，麦科两次都抱紧栀间，栀间内心有些矛盾，借着睡意轻轻推开麦科。
一夜无话。
周一早晨，麦科照例去上班。栀间等麦科走之后，一早就到酒店来找日各。栀间的计划很周密，这两天要干的事都还很多，她要全部带着日各去做，让他熟悉一个成人在社会上应该会做的事情。
栀间首先带日各来到银行，告诉日各青芷是怎么通过银行将卖画的钱汇到自己的账号上的，日各因为没有身份证，不能建立账号，只能用栀间的账号。
然后到一家房地产公司，选了一套靠近铁人画院的一居室租了下来。这个小区名字叫归真家园，日各听了十分喜欢。
“现在你先住这套小房子，等将来有钱了，我们可以买一套新房子。”栀间在业务员的引领下带着日各看房间的户型，然后对日各说。
“哦，都听你的。”日各虽然什么都很用心听，但是明显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嗯，就这套吧。”栀间对房间挺满意，里面的家具都齐全，家电也有一些。虽然租金略贵了一些，但是也值得了。
业务员是个身材瘦长的小姐，见日各挺大的人说话像个小孩子，觉得很有趣，一直都面带职业微笑，不时扫几眼日各，内心猜测着这两人的关系，出于礼貌不敢多问。栀间看在眼里，心中有些不悦。
大姑娘喜欢小伙子，实在是天经地义，想想自己年纪已经大了，将来日各如果真的有了名气，喜欢他的姑娘估计会很多。自己到时候又能如何呢？这种不悦也不要了吧。想到这里，对姑娘态度更加和蔼。
签好了租房子的协议，交了一部分押金和房租，拿了钥匙，业务员离开。栀间坐在空空的沙发上总算是长长舒了口气。
“现在要给你买些家用，要花钱的地方还很多，这就是世俗生活，有时候想想，你小的时候也挺好，这些都省了。”栀间靠在沙发背上感叹着。
“买什么东西都？”日各也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解地问栀间。
“总要买些被子褥子，茶杯茶壶，做饭的家伙也要买点吧，等我有时间我给你做些好吃的。”栀间看着日各，目露深情。
“好啊，突然觉得你很好。”日各微笑着说。
“你刚觉得啊？”栀间也不谦虚问道。
“嗯，不是，早就觉得。”日各看见栀间这么说话也笑起来。
“还有得给你再买一些衣服，各个季节的，冬天立刻就要来了，要给你准备过冬的衣服了。”栀间又补充道，上下打量着日各，见他目光温柔，身材挺拔。真的越看越喜欢，既像孩子，又像恋人，又像个大玩具。
“我又说错话了？”日各看见栀间上下打量自己，有些局促问道。
“没有，你过来。”栀间像日各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
日各就顺从地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在沙发上，栀间轻轻将头靠在日各的肩上，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日各轻轻抚摸她的头发问道。
“我只是觉得，你这次真的要长成大人了。”栀间靠在日各肩上说。
“长大了怎么了？”日各不解其意问，扭头望着身边的女人。
“会有许多女孩喜欢你。”栀间有些犹豫，终于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对我很重要吗？”日各不知道那会怎么样，又问。
“你也该娶一个年龄相当的，过正常人的生活。”栀间有些艰难地说，眼睛里忽然酸涩，喉咙有些哽咽。
“我只能和你在一起。”日各肯定说道。
“你不想建立自己的家庭，过自己的日子，有自己的孩子？”栀间从他肩上移开头，抬眼问道。
“你是说你还想帮我生好几个小日各？”日各忽然笑看着栀间说。
“去你的，谁帮你生啊？”栀间被说得心中荡漾，笑骂道。
“你。”日各笑道，将她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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