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泰斯:代表大会通过了布里斯梅在第六次会议结束时宣读的结论。
11点散会。
更正和补充[99]
第一次会议
补充:阿·德拉库尔,巴黎精装书装订工(国际支部)。
皮·弗·菲乌斯克,应为:皮·弗吕兹。
潘迪,巴黎房屋粉刷工代表,应为:潘迪,巴黎建筑工人工会联合会代表。
多利耶,应为:多蒂耶。
托兰,应为:托伦。
克内(安特卫普),应为:克楠。
星期五上午(第五次会议)到达的代表
格·埃卡留斯,总委员会委员,伦敦裁缝联合会代表。
莫泽斯[100]·赫斯,科隆和巴塞尔支部代表
卡米耶·斯坦德尔,手套工人协会(布鲁塞尔工人总会)代表
弗雷德里克·迪安,赫尔锻工代表(英国)
老约翰·福斯特
赫尔各合作社代表(英国)
小约翰·福斯特
第六次会议
因为荣克离开,杜邦被任命为主席,缪拉为副主席。
我们重新全文提供斯滕斯在第八次会议上发表的讲话[101]:
我刚才宣读了布鲁塞尔支部的报告,这份报告论述机器对工人的工资及其处境的影响,其他的报告也已经向你们宣读了,没有出现一点反对这些报告的意见。
面对如此普遍赞同的情况,我认为没有必要开始新的论述了。
然而,我发言只是为了反对托伦这位公民的结论。在我们看来,这些结论不合逻辑,也违反国际协会的精神,完全使国际协会脱离为自己开辟的道路,我认为这是可悲的事。实际上,当人们向我们提出战争问题时,我们作出过什么决议?因为确信我们无能为力,我们不是断言任何反对战争原则的实用手段只有在达成一致谅解之日才行得通吗?另外,我们推迟作出决定,因此就在国际协会成为对抗政府的强大力量之前都局限于不作出任何决议吗?肯定不是:国际协会曾经决定通过一切道义上的抗议来反对当代打着光荣的旗号、为了一个专制者毫无意义的取乐而一批接一批杀害人民的极端专制主义。
这是因为国际协会是一个战斗的协会。虽然它在权宜之计中寻找克服贫困的办法,但是任何与之有关的问题上都不能无所作为。它孕育着未来,在它进行解放的尝试中不应该受到责备。
工人遭受连续不断的剥削,受到义务的重压却被剥夺权利,他们以前有能力宣战吗?始终处于守势的工人罢工,绝不是宣战,只是合法防御的表现形式本身。因此,我们最好是来讨论战争,我们本来就应该果断地提出这样一个问题,即研究如果国际协会在开展工作的过程当中出其不意地出现一场政治革命,国际协会能起什么作用。
显然,革命只能从资产阶级那里涌现,资产阶级策动革命、希望革命;一切都使人预见到,今天结成反对帝国联盟的老政党不久就要奋起反抗了。那么,应该介入还是应该袖手旁观?无产阶级不是在革命中获救吗?每当经济危机预示革命时,专制者们为了制止革命前进和排除革命,他们很懂得及时动手,他们有排忧解难的办法,这就是战争,为了导致战争,他们为了自己独有的利益互相寻衅。因此我们必须斗争,有所作为。
罢工,我们也把罢工作为一种不可避免的、无实际结果的社会需要加以接受;尽管如此,为了保持斗争、博爱和运动精神,我们在结论中认可了这种精神的原则,把罢工看成是为保持我们的工资、要求收回我们的权利而举行的神圣起义。
因此,怎么能要求我们不作出任何关于机器的决议?你想使这些机器受老板的支配吗?得啦!我们还是要有逻辑头脑吧,我们起码要得出结论:在法律上机器应该只属于工人。
第十次会议
(于国家马戏团剧场)
杜邦主持。
会议于晚7点30分开始。
宣读会议记录。
公民肖(伦敦)对报告漏掉他关于罢工的讲话提出抗议。
他曾说必须从各个方面打击垄断和特权——按照人们拥有的手段,有的通过政治,有的通过抵抗团体,还有的通过发展教育协会。
会议记录获得通过。
多蒂耶宣读如下讲话:
我开门见山,立即进入主题。
教育和人吃饭一样是必需的、必不可少的,教育是对精神的补充;唯独这项善举能给予我们和平、团结和自由。议事日程上的议程很快就完成了,但是教育领域还有山雨欲来的征兆,这是我们的敌人在作祟。
有两种教育:好的教育和坏的教育,真正的教育和伪装的教育;坏的教育,是压制思想的教育,因此我们不要这种教育;好的教育,真正的教育,唯一能解放我们的,即自由的、民主的和社会的教育,是我们想要的教育。
对于我们法国人来说,我们有需要克服的困难,我们的敌人现在有过多的权势和特权,简直是他们操纵着我们;如果不在短时间内制止这伙开倒车的人,法国就会成为教育最落后的国家,它现在已经降到西班牙的水平了。我知道结束这种状况的彻底办法;你们,你们也知道这个办法。这个办法就是必须有自由人,有公民;而在相反的情况下,就是要有社会最低层的人,有盲信者。
历来教育都使暴君恐惧,例如凯撒在谈到卡西乌斯[102]时说:“这个面孔苍白消瘦、审慎的人,他读书很多,是危险的。”今天,恐惧是同样的,因为有很多卡西阿斯。
过去,对人民的教育全都被交给了教士,在教士们进行了18个世纪的教育之后,人们还不会读书。的确,他们的方法并不简单,他们在教育方面表现迟缓,而在犯罪方面却表现出同样程度的敏捷;1789年最终结束了这些不幸的事,但是这种情况还没有完全消失。从教育和每天的进步来看,它的原则是比较好的,然而还有很多事要做,因为今天在拥有这么多士兵的法国,100名新兵当中有28人既不识字又不会签自己的名字。的确,要杀戮自己的同类无需认字,只需会装子弹、射击就够了。
根据一项新的统计,每百人中有60到62人,一些人什么都不会,另一些人只会签自己的名字,第三类人稍会读写。
想到敢于用这么多没有知识的人去教化其他国家,如墨西哥等,是不是令人感到羞愧。或许在专制的语言中,摧毁人和城市意味着教化。如果这就是他们称之为产生奇迹的、可以用炮兵的军车运来、用步枪枪管分配的东西,我永远不希望看到这类奇迹。
请不要建这么多兵营,而是建学校;请不要制造用来毁坏的工具,而是制造用来教育的工具。如果让笔杆子使大刀颤抖,理智就必将战胜野蛮;同样,如果有人迫使人去当兵,学习使用武器,根据个人的道德观念进行杀戮,我就把这句话颠倒过来,我要求迫使人们受教育,让人教育他们的子女,因为迟早教育将消灭战争及其后果。
我得出结论说:让我们团结起来,让我们联合起来;让最博学的人来教育我们,我们去教育不具备我们这些知识的人。我们的口号是:没有无义务的权利,也没有无权利的义务;[103]但愿使用这个口号,因为这是我们受教育的权利,这是我们的教育义务。教育应该说是反对战争、与贫困作斗争、兄弟之间的帮助与支持。让我们建立民主的学校,我们将避开可能使我们毁灭的危险。尽管有要与之斗争的这个顽强的敌人,我是说要与无知作斗争,以便摧毁无知兄弟会[104]。
埃尔斯巴赫(布鲁塞尔):我受工人同盟派遣,不谈政治,而是开始讨论实际问题。
1867年,弗勒奈创建了学习各门科学的协会;我们已经建立了图书馆,组织了讲座,但是我们的学习班是地地道道的耶路撒冷,一个人也没有。对于教育,发言人认为教师似乎过分地与孩子为敌;这就是教师惩罚孩子。学生没有养成尊重他的老师的习惯,老师很轻易地忘掉他的义务。这对他来说无关紧要,反正是国家给他钱。
就是在协会,一些教师带孩子们去采集植物标本,再把他们带回来,各个都很兴奋。我认为,使孩子最受教益的是《圣经》,不管在前一次会上有一位发言人说什么,人们只能从这里获得真正的权利概念。
他说,我也希望看到,我们的母语,即弗拉芒语,有更多的文化内涵,人们很想建立合唱团,但是科学性的团体不多。我呼吁家长要监督他们孩子的学习,使他们养成尊敬老师的习惯,不要给他们过多的自由,让他们用来在街上流浪!过多的自由有害!最好是多关心他们的教育。例如在布鲁塞尔的学校,甚至不教孩子写交际信函。在比利时,有37%是受过教育的人,47%完全是没有知识的人。在没有办法受教育的平民当中,这个数目始终未变。查理大帝在他那个时代曾去巡视学校,可是现在人们对学校几乎不管不顾,把一切都用于军队。因此我得出结论说,教育是总体福利之源。
缪拉:我理解工人逃避在采纳《圣经》作为基础的伦理主导下开办的学习班,《圣经》对于孩子和成人来说都是不道德的规则,应该停止作为教育的一部分。(长时间鼓掌)
马加利翁:我要求更正多蒂耶公民对西班牙教育水平作出的评价。西班牙虽然在政治方面似乎是最坏的,但是人们在那里有比人们认为的更完备的学习环境。有许多锻炼身体和智力训练的教育协会,这是我在法国和比利时都看不到的。因此工人在那里智力和身体同时得到发育。因此,应该在其他国家,特别是在罗马,寻找一个实例,而使这个错误得以延续的是,政府关闭对外关系的大门,以致外国人会认为西班牙一贯是宗教裁判的国家。
贝克尔(伦敦):公民们,关于教育,大家已经谈了很多,但是还有一些空白需要填补。我的讲话很简短,因为我认为,和我的同胞一样,我喜欢红肠,喜欢长长的红肠和短短的说教。
当人们谈到传授知识的时候,无须说只能向孩子们传授正面的东西、自然的东西,丝毫不传授超自然的东西,绝不传授形而上学的东西;天堂、来生、上天(人们印出一些关于上天的未被接受和不可能被接受的骗人文字),所有这些想象的东西,都必须被排除在传授的知识之外。这些头脑想象的产物都必须从科学、哲学和社会经济学中消失。
现在我们研究传授如何与教育联系起来:
理智的传授只能是为理智的教育做准备;正如人在生活中那样,既不是学校,也不是家庭对人进行教育。人是在公共生活中,在工场、在柜台、在咖啡馆受到这种教育;总之,人在社会中活动,是社会对人进行决定性的教育。他是他那个世纪的产物,是他的社会关系的产物,是他所有习惯和他所有成见的产物。
因此,只要政治和社会制度与理智的传授不相适应,而是与之相矛盾,理智的传授就只能取得很少的成果。
因为他们不知道用学过的东西做什么,必然忘掉他们所有学过的东西,这样的人不知有多少!无产者从早到晚都脱离不开累人的工作,怎么利用他们学过的东西?我认识一些人,他们少年时代曾在好学校学习,把学到的东西都忘了,甚至忘了写字和计算。他们成了工人,无产者有什么可计算的呢?
为了提供综合教育,必须使生活与传授知识一致。
几千年来,人们鼓吹道德:像爱自己一样爱众人;请看,我们却处在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战争之中。
还鼓吹:你不要去偷窃;可现在天天都有人掠夺和剥削工人,而这就手持《法典》者的所作所为!
鼓吹:你不撒谎;但是今天所有人都撒谎,从君王到大臣,直到商人和农民。
今天在实际生活中任何不偷窃、不撒谎的人都被周围的人认为是傻瓜、疯子。
还鼓吹:你不杀人;然而这好像说的是反话,是命令我们杀人。掺假的食品使成千上万的人成为牺牲品。饥饿和饥饿造成的疾病使几十万人丧生,且不说被训练成杀人机器的人进行的大屠杀。
我最后说,学校应该与政治和社会生活协调,二者缺一不可,我们这一代如果有能力适当改变传授知识和教育的条件,也就有能力建立与理智教育相适应的政治和社会制度。因此,我们的国际协会应该朝着两个方向努力。
列斯纳(英国各德语支部的代表):我只对刚刚说过的一切再补充几句。教育是任何社会产品的保证,对工人来说势必不可缺少的,但是为了使教育卓有成效,必须停止把教学交给教士,因为只有国家、集体才应该为了社会的最大利益给人民提供教育。只有这样,有人为了把我们的劣势固定下来而保持的我们当中愚蠢无知的状态才能消失;只有这样,监狱里的人才会减少,因为只有借助教育,才有可能实现真正的道德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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