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政治地位提高让委内瑞拉人民对社会主义充满信心
2006年,查韦斯在一次演讲中明确指出,他所建立的“21世纪社会主义”要与20世纪的社会主义相区别,它要确保“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这次演讲内容被认为是体现了《共产党宣言》的思想理念:“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9]事实上,让劳动人民在政治上翻身是查韦斯大力推行“21世纪社会主义”带给委内瑞拉人民前所未有的幸福,自然得到了衷心拥护。
查韦斯提高人民政治地位的第一个重要做法就是通过立法保障了人民的政治权利,一个重要经验就是始终强调人民群众的参与,这让委内瑞拉人民第一次有了翻身做主的感觉。查韦斯就任总统后便锐意进行政治改革,决心对1961年制定的宪法作实质性的重要修改,提倡参政民主、清除腐败,鼓励社会各阶层广泛参与国家决策,坚持“必须用各种方式保证人民说话”,积极推动通过一场和平民主革命推行社会主义。在他的推动下,从1999年4月25日开始,政府发起了多次全民投票,召开制宪大会、选举制宪大会议员、通过新宪法、重新举行大选等,选民得以充分行使自己的投票权。1999年11月20日,制宪大会提交了1999年新宪法草案;12月15日,在针对新宪法草案举行的全民公决中,70%的选民投了赞成票;12月20日,制宪大会正式颁布了新宪法——《委内瑞拉玻利瓦尔共和国宪法》。这一新宪法的实施标志着查韦斯领导下的委内瑞拉第五共和国正式开始。这部新宪法确立了以玻利瓦尔思想作为重建新的委内瑞拉的指导思想,也被认为是标志着委内瑞拉玻利瓦尔革命的开始。新宪法规定:国家除立法、司法和行政三权外,增设公民权和选举权,以五权相互制衡代替三权分立;赋予公民创议权、公民对国家机构的旁听权以及公民组织共同提名最高法院、全国选举委员会和共和国道德委员会候选人的权利;公民除了政治权和经济权之外,还拥有社会权、文化权、教育权、环境权等;把国会参、众两院改为全国代表大会,由167名委员组成,任期5年,最多可连任一次;包括总统在内的所有公务员均可罢免。作为原住民的印第安人第一次被写进宪法并赋予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的权利,国家保护印第安人的土地所有权和文化特性等,印第安人有权参政并在全国代表大会中拥有法定代表。
由查韦斯政府制定的“2001~2007年国家经济与社会发展计划总纲要”也强调,在公共决策空间内加强社会参与,创造市民权利。在政治上破天荒地被赋予了更多更大的权利,这让委内瑞拉人民第一次有了翻身做主的感觉。
查韦斯强调,“21世纪社会主义”从本质上来说是人民民主、参与民主和人民担当主角的民主,他提高人民政治地位另一个重要做法就是通过在基层建立社区委员会等人民政权的组织形式,推行参与式民主,把人民当家作主的权利落实到实处,这让委内瑞拉人民自觉、积极、主动地参与到社会主义革命中来。查韦斯多次说过,他所主政的政府来自人民,为了人民。查韦斯认为,“21世纪社会主义”要创造新的民主形式,即参与式民主,建立人民的、民主的、透明的、公正的国家机制,充分调动广大民众的政治热情,使之参与到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来。他坚持“必须用各种方式保证人民说话”,通过在基层建立社区委员会加以实现,把社区委员会作为参与式民主的主要标志和重要形式,并在2001年开始进行组建。根据2006年颁布《社区委员会法》规定,在城市200~400户、农村20户以上建立一个社区委员会,而在土著居民区则10户以上就可以建立社区委员会。2006年4月正式创建的社区委员会,标志着委内瑞拉进入了一个建立“新政体”和建立作为“新政体”基础的地方政府的全新重要阶段。到2008年,首都联邦区已建立了500个社区委员会,全国已建立了5万个社区委员会,社区委员会的人口在全国人口中已占相当的比例,查韦斯将其称为“新社会主义国家的细胞”“新的国家基层机构”。特别值得指出的是,从2006年开始,各个社区委员会设立了自治议会,让普通居民在民众大会上选出他们的发言人。并且,自治议会的功能和角色很可能最终将取代地方议会,甚至可能会取代市政厅及市长,这样就可以在广大基层民众的参与下使民主获得真正的深化,其政治意义之深远可想而知。
另外,社区委员会还建立了被称为它的两个“小兄弟”的工人委员会和农民委员会,作为人民的基础组织相辅相成。社区委员会的活动经费,得到了政府的资助。根据有关法令,社区委员会独立运作,统筹和整合地区范围内的各种组织的活动,如从事健康、教育、体育的项目组织、城市土地委员会、文化委员会组织的活动。它可以提出地方一级的发展计划,可以申请特别基金,用于社会的教育、基础设施建设、交通医疗中心、农业或住宅建设。社区委员会可以开展各种活动,如住房供给、教育、运动会或通信工程、组建合作社,或监督卫生保健机构,还可以维护治安,制定惩治犯罪、毒品和家庭暴力的政策等,所以被认为是最好的政治培训学校。并且,邻近的社区委员会,可以对共同关心的问题进行商磋和做出决定。有些地方已经提出组建社区委员会联盟,2007年3月的全国社区委员会会议甚至呼吁由人民选举产生目前有很大权力的总统公共权力委员会。查韦斯认为,社区委员会联盟和建立全国性联盟的思想,反映了一种“新的分权观念”,在地方,按照人口密度进行权力分配,社区委员会将能够以一种比现存省级、市级政府更合理的方式组织起来,社区委员会联盟将在“新的、革命性的城市概念”基础上创建自己的“政治分支”或者“社会主义城市”。
2.生活的显著改善让委内瑞拉人民坚定了社会主义信仰
正如邓小平所说:“确定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方向是可以的,但首先要了解什么叫社会主义,贫穷绝不是社会主义。”[10]一向崇拜和学习中国的查韦斯深知,社会主义要得到人民的拥护,仅有政治地位的提高是不够的,人民群众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也是非常关键的。因此,他执政十多年来,一直致力于人民生活的改善,国家各项政策更多地照顾到普通百姓的利益,努力做到一切以民众利益为出发点,这让“21世纪社会主义”更加深入人心。他推行的一系列惠民政策使委内瑞拉广大民众非常受益,被认为是他在多次选举中连续获胜的主要原因。
正如《共产党宣言》中所指出:“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11]自视为“新自由主义”掘墓人的查韦斯一直致力于推进国有化的基本国策,首先将国家经济命脉的石油等企业实行国有化,并将此作为实现社会主义的重要举措之一。2006年12月15日,查韦斯在讲话中指出:“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论述的是科学社会主义,他们强调经济改造的极端重要性。如果我们要建设真正的社会主义,经济应该社会主义化,我们要创造新的生产模式,这是我们关心的事。但我们还在摸索这条道路,最终,社会主义的实质是消灭生产资料的私有制,以生产资料的集体管理来替代之,以符合人们、社会和环境的需要。”2007年1月10日,查韦斯在主持其新内阁宣誓就职时发表重要讲话表示,要加快改革的步伐,把前任几届政府实行私有化的主要产业如通信和电力公司国有化,同时扩大政府对石油业的产权,而中央银行的独立性会被削减。此前的1月8日,他已经宣布将委内瑞拉最大的上市公司委内瑞拉电信公司和一些电力公司国有化,并将奥里诺科河河谷多产的石油项目收归国有。此外,查韦斯还要求修改宪法以剥夺中央银行的自主权,并更加严格地管制定价和交易等。他在电视讲话中说:“我们正在向社会主义前进,任何事和任何人都不能阻挡。”随后,他于13日宣布将国有化范围扩大到整个能源产业。2月,他宣布电力国有化,并加强国家对天然气项目的控制。根据新发布的法令,规定委内瑞拉重油带的外资控制项目都必须转为由委内瑞拉国家石油公司控制的合资项目,其中委方股份不低于60%。这就使得委方在上述项目中的平均股份从原来的39%上升到78%。委内瑞拉国家石油公司于4月25日正式开始委内瑞拉重油带战略合作项目和风险开发项目的国有化进程,并于5月1日凌晨接管了委内瑞拉国土上最后一个被外国公司控制的石油生产基地——奥里诺科重油带项目的控制权。6月26日,委内瑞拉国家石油公司与美国雪佛龙-德士古石油公司、挪威石油公司、法国道达尔石油公司等7家跨国企业签署谅解备忘录,把奥里诺科重油带战略合作项目和风险开发项目改组为委内瑞拉国家石油公司控股的合资企业。至此,奥里诺科重油带的国有化过程正式完成。此外,加拿大石油公司决定撤出委内瑞拉,双方已经就赔偿问题达成了协议。美国埃克森-美孚公司和康菲石油公司也退出了奥里诺科重油项目以及风险开发项目。2007年成为查韦斯大力推进国有化最关键和取得决定性胜利的一年。随着他宣布委内瑞拉已全部收回石油主权,不断加快能源、电力和电讯等行业的国有化进程,让人民成为最大的受益者,也很好地巩固了执政基础,使得查韦斯推行“21世纪社会主义”有了坚实的经济基础。
查韦斯多次表示“能被国有化的,都要被国有化”,并且他也是这么做的。在将数十亿美元石油项目国有化之后,他又把目标转向了规模稍小的服务公司。2009年2月28日,由于全国各地的大米加工厂不按照政府规定的价格生产大米,查韦斯下令派军队临时接管全国各地的大米加工厂。5月15日,查韦斯下定收回全部石油主权的决心,同时表示“闪电”接管国内60家油服公司,将它们全部交由委内瑞拉国家石油公司接管。8月,他又宣布政府暂时接管咖啡产量占委内瑞拉咖啡市场80%的国内两家大型咖啡企业,表示要将国有化事业进行到底。他说,委内瑞拉的大型咖啡企业从本国咖啡生产者手中低价收购原料,不经生产加工而加价卖给哥伦比亚商人,当哥伦比亚加工成咖啡再返销委内瑞拉时,委内瑞拉人民已经喝不到本国的低价咖啡,而不得不去购买高价的打着哥伦比亚品牌的咖啡。查韦斯称,国有化进程势不可挡,咖啡企业等也将纳入其中。不断推进的国有化进程,不仅有利于委内瑞拉控制本国的经济命脉,而且有利于查韦斯实施其庞大的社会发展计划和对外援助计划,为改善人民生活和赢得国际地位打下了坚实基础。
委内瑞拉拥有较丰富的土地资源和水资源,但农业在GDP中的比重仅为4%,农业劳动力在全国劳动力总数中的比重也仅为10%。由于农业得不到发展,委内瑞拉70%的食品需求不得不依靠进口。进口的农产品不仅有小麦、土豆,还包括饲料、菜油、食糖和奶制品等。同其他拉美国家一样,长期以来委内瑞拉的土地所有制始终具有高度集中的特点:大地主拥有万顷良田,而许多农民却无立锥之地。查韦斯认为,不合理的土地所有制是委内瑞拉农业长期得不到发展的重要原因之一,“中国之所以用有限的土地解决了13亿人的吃饭问题,就是因为中国政府很好地解决了土地问题”。因此,查韦斯下决心进行土地改革。2001年11月,查韦斯利用宪法赋予的特别立法权,制定并颁布了92项法令,被称为“一揽子经济改革法”,其中影响最大的是《土地法》。根据《土地法》规定,土地所有者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如实申报土地数量,政府有权收回或低价收购私人土地,然后进行重新分配,其中包括5000公顷以上的土地和非生产性的用地。这意味着大地产主的“私有财产”将不再得到国家的保护,而广大无地农民将从中受益,自然受到了农民的热烈欢迎和拥护。2007年3月25日,查韦斯更是宣布没收大庄园的200万公顷空闲的土地。他同时表示,作为向社会主义方向改革的一部分,委内瑞拉政府计划实行“集体所有制”,力图通过土改来实现耕者有其田的目标。2009年3月5日,他宣布没收爱尔兰莫菲特-卡帕集团的2237公顷土地,以创建“社会主义公社”。查韦斯还直接拨地、拨款用于为赤贫者建造房屋,资助人们合作建房,使得大城市周围骇人听闻的贫民窟的状况大为改观。2011年,查韦斯政府推出了声势浩大的“委内瑞拉房屋计划”,将在2011~2017年间由政府出资在全国建造300万套房屋,以非常低的价格出售给中等收入家庭或赠送给需要重新安置的低收入家庭。
查韦斯积极推行合作社、社会生产企业等集体所有制和“人民经济”的方式让人民成为社会经济组织的主人,并把发展合作社作为新宪法的一项特殊使命,以此作为努力解决民生问题的重要抓手之一。查韦斯在1999年刚当选总统时,委内瑞拉全国的合作社仅有762个。在他的大力推动下,合作社发展迅速。到2005年,合作社增加到10万家,增加了130多倍。2006年,合作社又有了较大发展,全国有18万个合作社。截至2007年8月已注册的合作社达21.5万个,总人数300多万,所创造的产值占全国GDP的14%,其职工占全国经济活动人口总数的18%。在合作社内,无论是领导还是群众都是平等的,利润在工人之间分配,工人选举合作社的监督者,环境问题由工人代表来监督。从合作社经营的业务来看,其中31%是商业合作社(包括旅馆饭店业等),29%是交通运输业,18%是农业合作社,另有8.3%属于工业生产。并且,查韦斯还创造了新型的经济生产单元——社会生产企业,这种生产和服务性的经济实体分别采取国家所有制、集体所有制或混合所有制形式。在彼此地位平等、共同参与制订计划的前提下,这些实体如满足“团结、合作、互补、互惠、公正、可持续,而非利润最大化”等条件后,政府则认定其为社会生产企业,从而给予低息贷款并提供政府合同。此外,他逐步在一些国有企业中推行新的“共同管理”。企业不以利润挂帅,通过合作和联合改变生产中的关系,确保工人的领导地位。政府帮助工人购买企业股份,以获得更大的发言权和参与权。2007年6月,查韦斯宣布,作为“国家玻利瓦尔发展计划”的组成部分,政府将建立200多个“社会主义工厂”,就是在战略性的部门如食品、建筑、服装、化学产品、汽车零配件、计算机等领域建立“社会主义工厂”。这些企业“将加强我们的独立和主权,将把满足所有人的基本需求放在优先的位置”。这种产品价格受政府指导,以社会整体的利益为考虑的“社会主义工厂”,体现了社会主义的优越性,赢得了人民的衷心拥护和爱戴。
查韦斯深刻认识到必须大力发展经济,这是“21世纪社会主义”顺利实施和巩固的前提和基础。在委内瑞拉反对派于2002年和2003年发动政变和长期罢工后,查韦斯就呼吁国家各经济部门齐心协力激活经济:“不管我们的意识形态,不管我们的政治和哲学观念,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把国家经济推向前进。为创造就业机会,要搞活整个经济,搞活中小企业、大型企业、农产品加工业、农业。我呼吁大家:企业主和工人,为国家的明天,我们共同努力。委内瑞拉不应满足于出口石油,也应成为工业化的国家、农业国家、旅游国家,这一切,工业应起主导作用。”查韦斯把他的发展计划称为“内生的”。他说,“内生发展”意味着“自己能生产我们需要播种的种子,我们消费的粮食,我们穿戴的衣服,我们需要的产品和服务。我们能够打破对外国的经济、文化和技术的依赖”。由于查韦斯执政后努力发展经济,近些年来,委内瑞拉经济得到了较快的发展。2000~2004年,委内瑞拉经济年均增长率高达10%;2004~2006年,委内瑞拉经济增长速度在拉美更是名列前茅,2004年增长17.9%,2005年9.4%,2006年10.3%;2000~2006年,委内瑞拉最低工资每年增长20%到30%;1999~2009年,委内瑞拉的国内生产总值从900亿美元增加到3000亿美元,增加了2.3倍。自1999年查韦斯当政以来,委内瑞拉的贫困率大幅度下降。尤其是与作为一个整体的拉美相比,委内瑞拉贫困率的下降幅度更大。如在1999年,委内瑞拉的贫困率比拉美平均水平高出5.5个百分点,但在2005年,委内瑞拉的贫困率则比拉美低2.8个百分点。这一对比充分说明,委内瑞拉在降低贫困率方面的业绩优于其他拉美国家,全国人民都从经济增长中广泛受益。
利为民所谋自然深得民心,查韦斯以实际行动赢得了委内瑞拉的穷人和工人阶级的衷心拥护。正如一位50多岁的小贩说:“总统把自己贡献给了对共产主义者、社会主义者和民主模式的研究,并吸取了这些模式的优点。”一位30多岁的青年说:“从查韦斯的政策中受益的多是穷人,他们的生活质量大大提高了。我们现在有更多的学校,免费的,在那里孩子们还有着安全健康的饮食供应,要知道,我小时候可并没有这样的条件。在医疗领域,我们有了很多新的诊疗场所,许多检查和治疗都是完全免费的。这些实惠之前我们从来都不曾有。”加拉加斯的一位出租车司机马利奥也由衷地说:“我支持查韦斯,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几乎都支持他!他提出的社会主义让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委内瑞拉的农民和许多贫困市民都表示,委内瑞拉历史上还从来没有一位像查韦斯这样的总统关心他们的疾苦,有不少人甚至高喊:“查韦斯总统万岁!社会主义万岁!”
在查韦斯第四次赢得总统选举后,美国纽约时报网站刊发华盛顿经济和政策研究中心联合主任马克·威斯布罗的文章指出,自从查韦斯政府接管了委内瑞拉国营石油产业之后,委内瑞拉国内的贫困人口减少了一半,赤贫人口减少了七成;大学入学率实现了翻番有余,数以百万计的民众首次接触到了医疗保险,而且有资格领取养老金的国民人数也增长了四倍。所以对于大多数的委内瑞拉人来说,这样一位提升了自己生活水平的总统获得连任,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3.致力于为所有公民提供非歧视性的终身保障
在社会方面,查韦斯强调社会公正、平等和互助,积极推行新的社会保障制度,为所有公民提供非歧视性的终身保障。首先,鉴于依靠进口食品的连锁店支持反政府的罢工,查韦斯政府就利用“梅卡尔”项目建立了遍布国家广大地区的商店网络以形成供应体系;在贫困街区,“梅卡尔”项目仅在2005~2007年的3年中就有14000家商店开始营业。如今,“梅卡尔”已成为委内瑞拉最大的连锁店和国家第二大企业,人们在那里出售基本产品可享受补助,并且所有的人都可向“梅卡尔”出售产品。“梅卡尔”在全国销售额的比重增加较快,如2005年10月在全国供应系统中,“梅卡尔”系统的销售额占全国食品销售额的34.7%,2006年3月销售额增加到47.3%。委内瑞拉产品的40%都经过“梅卡尔”连锁店销售,对商品的供应发挥着重要作用。这就保证了即使私企、外企涨价不易受控制,也依然可以使民众特别是低收入的民众一直能购买到廉价的食品、生活用品,自然深受民众欢迎。“梅卡尔”项目也促进了国家工业的发展,使二者形成一种相互促进的良性关系。
其次,查韦斯呼吁通过教育“播种”社会主义的、真正民主的和尊重人民的价值观,政府在全国发动“玻利瓦尔扫盲运动”,恢复公共免费教育和建立每天提供两顿免费饮食的全日制学校——玻利瓦尔学校,派出十几万军政人员深入农村进行宣传教育。2003年7月1日,查韦斯宣布“罗宾逊使命”全国扫盲运动正式启动。在介绍扫盲运动的目标时,查韦斯表示,政府希望通过“罗宾逊使命”,让100多万同胞摘掉文盲的帽子,并当场承诺他不仅会密切关注扫盲运动的进展情况,而且还会在适当时候亲自给扫盲班上课。不久后的9月15日,在纪念联合国“国际扫盲日”之际,查韦斯在总统府观花宫内亲自给一个扫盲班上了一堂单词拼写课,上课过程经由电台和电视台向全国现场直播。查韦斯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宣布名为“罗宾逊使命”的全国扫盲运动进入第二阶段。通过“罗宾逊计划”,委内瑞拉扫除了文盲并使数十万人达到小学毕业文化水平,2005年10月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宣布为无文盲国家。此后,查韦斯又进一步通过实施“里瓦斯计划”和“苏克雷计划”,在十多年间新建了22所大学,使大学生人数从2000年的90万人增加到2011年的200万人,使数百万成年人和青年开始中学和大学课程的学习,大大提高了国民的整体文化素质,赢得了民众的赞誉。
再次,查韦斯把石油收入大量用在委内瑞拉穷人的健康保健计划上,通过大众诊所为贫困阶层提供基本医疗卫生服务的“深入贫民区计划”建立了国家公共卫生网,为人民提供免费看病、免费提供药品、12小时医疗服务、24小时急诊服务、上门就诊等服务,保障所有国民都能免费得到医疗救助。查韦斯通过与卡斯特罗的密切关系建立起来的两国盟友关系,在约4万名古巴医生的帮助下,使基层合作医疗制度像雨后春笋一样在委内瑞拉全国建立起来,所有的医药费用都由国家开支。古巴的大学还帮助培养了2.6万名委内瑞拉医生,建立起了委内瑞拉自己的、高素质的医疗队伍。
最后,查韦斯还多次宣布提高委内瑞拉的最低工资标准,使委内瑞拉最低月工资水平提高到拉美国家最高水平。这一系列措施让贫困人口的比例显著下降,从查韦斯执政至今,委内瑞拉贫困人口的比例降低了一半。更值得关注的是,联合国2009年的一份人文发展报告,将委内瑞拉列入发展水平较高的国家行列。
物价不断上涨影响社会稳定是很多国家面临的一大难题,查韦斯的铁腕政策让人们对委内瑞拉有能力稳定物价充满信心。委内瑞拉政府认定,投机商操纵物价导致的通胀愈演愈烈,决定对从糖、牛奶到牛肉的100多种基本食品实施价格管控。因此,查韦斯在2010年7月14日宣布,将新设一个政府机构,监管物价并打击投机,以遏制不断加剧的通货膨胀。查韦斯当天颁布一部价格监管法,批准设立物价监管机构。他在国家电视台直播的内阁会议上说,新的“全国商品成本和价格机制”将防止投机商“掠夺”委内瑞拉民众、窃取绝大部分利润。新法律旨在“与资本主义的不公作斗争,保护人民,保护整个国家。当然,剥削者和投机者除外,因为他们垄断生产,欺上瞒下,导致物价和成本猛涨”。新设物价监管机构就是要防止商人定价过高,确保“公平的价格和成本”,“市场投机应该到头了”。委内瑞拉中央大学政治分析师埃文斯认为,新机构将设定商家最大利润率,将根据实际价值评估每一件商品的定价。新措施旨在从根本上遏制通胀,“新政策不是要对付通胀的结果,而是要抓住通胀的根源”。实施的结果也表明,这些措施非常有效,不仅让委内瑞拉人民保持了生活稳定,而且感受到今后生活有了保障。现在,所有委内瑞拉人都能享受免费公共医疗和免费教育,水、电、天然气的价格也十分低廉。虽然委内瑞拉国内近年来通胀率一直高企,但在很多中低收入家庭聚居区,人们可以采购到由政府补贴并强制保持供应的低价食品,使大量普通民众成为查韦斯及其“21世纪社会主义”政策的铁杆支持者和最稳定的选票来源。2012年10月8日,委内瑞拉国民议会议员、执政党竞选总部成员胡安·卡洛斯·阿莱曼表示,查韦斯连任后,新政府将继续推行社会主义政策,继续深化医疗、住房以及与民生相关的一系列社会福利项目。这等于给广大普通民众吃了一颗定心丸,也再次表明查韦斯继续推行“21世纪社会主义”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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