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女王祖白绿和糖饭桌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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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在虎拉萨这个地方,有一个商人叫麦顿廷。麦顿廷是那一带最富有的人,他拥享受着人间最美的生活。然而上天是不会让人一帆风顺地,他已经到了不惑之年,身边却没个一个儿女。每每想到自己一生拥有这么多的财富,没有人继承,会落入别人之手,就难过不已。他的这难题在他六十岁生日的时候居然发生了改变,也许是他的善良感动了真主,主便赐了个儿子给他。

    麦顿廷因自己老来得子而非常高兴,设宴亲戚朋友们吃了好几天,他给孩子取名阿里·萨,将他视为掌上明珠一样的爱护。阿里·萨长得眉目清秀,就像圆月那样美丽可爱,十分讨人喜欢。由于家庭地富裕,还有父母对他细致入微地照顾,他健康地成长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在慢慢长大,他的知识水平和道德修养也在不断地增加。阿里·萨现在已经是一个风度翩翩、知书达礼的少年。可是麦顿廷已是越来越老,长年卧病不起。

    一天,麦顿廷把儿子阿里·萨叫到床前,说:“儿啊,我快要不行了。在我临终之前,我想对你说点心里话。”

    阿里·萨心里点点头明白父亲的意思说:“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在交友的时候不要把所有人都当做真心朋友,要学会有所选择。要做到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要是你不注意就会招来横祸的。千万不要和那些作恶多端敌人来往,接近那些人即使不会学坏,也会有被传染的可能。”父亲说。

    父亲又说:“要想获得真正的友谊,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在你没有遇到灾难的时候,是很难分出真正的朋友的。人的心机都是藏在内心里得,要想真正了解对方就要不断观察,才能发现其人的真实面目,所以在你没有了解之前千万不要与之接近。在交际场中人们是没有正行的,你在那是不会说到任何东西的。只有真正地探讨学问,交流知识,你才能学会修心养性。人的言行是不一致的,我是深有体会。所谓的友谊都是不真实的,人们都是为了一定的目的才会和你接近的。这是我一生的经验,你一定要铭记在心。”

    阿里·萨对父亲说,“是,父亲,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了,你还想说什么啊。”

    “一定要一心向善,待人要和气,要学会尊重别人,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诗人曾经这样讲:

    阿里·萨非常认真地听着父亲的教诲说:“是的,父亲,我一定牢记在心。”“那我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呢?”

    “我的儿啊,一定要一心向善,把主时刻放在心中,才能得到他的保佑和庇护。要懂得节省钱财,不要把钱财一下挥霍完,再去求人可怜,到那时是没有人可怜你。你要记住,钱才是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和地位的。

    阿里·萨真诚地说:“是的,父亲,我一定牢记在心。” “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的儿啊,做事情一定要多考虑,不要过于在冲动下做事情。要多向年长的人请教,因为毕竟他们见多识广。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要是想让高贵的人爱戴你,你就要学会怎么爱戴渺小的人。主时刻都在你身边看着你,你一定不要欺负弱小,否则主会惩罚你的。

    古人曾说过:一个好汉三个帮,所以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一定要与人商议,多听取别人意见。自己是不会看清自己的,只有借助别人才能看清自己的真实面目。

    酒是不可以贪杯的,它会影响你的健康把你的思维打乱,让你做出你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所以你应禁绝。

    古人曾经这样讲:只有远离酒,灵魂与肉体才能得到保全,意识与语言才能协调。我从不喝酒,也不会因酒误事,也不会和酒鬼成为朋友,因为酒会让人变得不是自己。

    今天我告诉你的这些都是我人生的经验,也是人生的诤言。希望你能牢记在心。说完,麦顿廷便昏厥过去。

    过了好长一会,他慢慢地苏醒过来,喘息一番,然后做了一番祷告。他自语地念着《作证言》里的话:“我相信主是时刻存在的,我深信穆罕默德是他的使徒。”祷告完麦顿廷便与世长鸣了。

    看着父亲离去,阿里·萨悲痛万分,泪流满面。还好他是一个坚强和有主见人,最后他强抑下悲痛,为父亲料理后事。因为麦顿廷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当人们知道他去世的消息都很怀念这个忠厚长者,不管什么身份的人,都来参加他的葬礼。阿里·萨在大家的帮助下,为老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他们把麦顿廷的尸体洗梳完后的就装殓起来。

    阿里·萨把父亲安葬后,一起和前来吊唁的人们诵念《古兰经》,给父亲诵经以求天主保佑父亲在那边安康。

    丧事一切准备完毕后,阿里·萨按照风俗习惯,在家里为父亲守孝。他悲痛万分,非常感激父亲对他的养育之恩。没过多久,母亲因为思念父亲而终日闷闷不乐,也因伤心过度而一病不起,不久也离开了人世。

    阿里·萨面临着双重打击,心中难过不已,但是他还是坚强地度过了,把母亲像父亲下葬时一样隆重地为母亲办理完后事。阿里·萨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变得更加成熟。他在家中一个人度过了漫长的守孝日子。守完孝后,阿里·萨继承了父亲的事业,把父亲留下来的的商店中接手后,自己经营着买卖。他很听话,完全按照父亲临终前的嘱咐,不轻易与人交往,每日只是经营着父亲的遗业。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阿里·萨一直没有忘记父亲临终前的遗言,每天按步就班到商店中,一心只想把买卖做好。他从不出去交际,过着勤苦般的生活。然而这样的好景没有过多长时间,阿里·萨就被附近那帮游手好闲的人所迷惑,那帮人想尽一切办法是为了他的的钱财,想要从他身上获得好处。

    阿里·萨做了一年多的生意,对于生意上的事情和社会经验他都非常精通了。渐渐地他把父亲的话在一点点地忘记。他终于忍受不了那帮人的引诱,就经常和那帮人在一起,几乎每天都初入酒馆茶铺,赌博、酗酒这些场所。这时的阿里·萨的已经不是一年前的他了,他还不知悔改地说:“我们现在还很年轻,不要浪费了大好时光现在不享受,那什么时候来享受呢?

    是呀,我们一定要抓住现在的大好时光。”

    于是阿里·萨就这样成天同那帮狐朋狗友一起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没用了多久,他就把自己的所有财产都挥霍干净了。手上已经没有钱了但阿里·萨还是没有悔改的意思,他便把房子、商店给卖掉了,用这些钱和他的那帮朋友一起挥霍。

    阿里·萨的家业已经让他败完了。有一天,他终于发现自己什么也没有了,仅剩下一套衣服了。这时他才清醒过来,但是已经晚了。想起以前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就后悔莫及啊,十分难过。从此他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一天,阿里·萨一天一口饭都没有吃,感到饥饿难忍,他便想起以前一起吃喝的朋友,希望那些人能帮助他,让他吃上一顿饭。

    于是,阿里·萨信心十足地去找那些曾经交往的酒肉朋友。他走遍全城,找遍所有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人们现在知道他没有钱了都不愿意见他。这时的阿里·萨,第一次想起父亲曾经跟他说过的话,世间没有真正的友谊这计划,他现在是十分难过。无奈之下,他只好忍着饿漫无目的的走着。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集市,他看见人们围在那里,很是热闹。见到这种情形,阿里·萨觉得很奇怪,他想:“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多人围着?他非常好奇要走过去看个究竟。”

    他拼命地挤进人群,一看,原来是一个美貌的少女被人带到集市上来出卖。这个少女从面容到体态都是那么的完美,完全是天女下凡。

    阿里·萨看着那么美的容貌,心中流露出无限的爱意,他一定要看看是谁这么有福气地卖走这个姑娘,同时他也想知道,她的身价到底能值多少。

    他在人群中等待到最后。因为人们都知道阿里·萨的父亲是个商人,那个商人以为他也是来做买卖的。

    等到围观的人多起来的时候,一个经纪人说。

    “各位老爷!这位漂亮的姑娘名叫祖白绿。她长得就像一块无瑕的美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她的美,她的美是每个男人心目中最美的象征。我今天想把这位美丽的姑娘卖掉。各位老爷,我们的买卖是公平、自由的。不论出价多少,我们谁也不会埋怨第一个出价的。现在请大家出价吧!”

    这个经纪人还没有说完,一个便说出了价格说:“我出五百块金币。”

    这时又有一个人说:“我出五百一十块。”

    一个长得难看而且猥琐的人说:我出“六百块!”叫拉施顿的老头加了九十块。这个人就是拉施顿。

    人们还在不断地抬高价格,有人出“六百一十块”。

    有人要出“一千块!”这么高的价格,这个人就是拉施顿,他打算要以此来打败其他商人。果然,一千块的价格没有人出更高的价钱了。

    价钱出到现在已经明眼人敢出了。

    经纪人跟姑娘主人说,是否愿意以一千块钱卖到她,姑娘的主人说:“我曾经答应她怎么卖和卖给谁都要让她同意,我不能失信与她啊。”

    这位大爷愿意出一千块钱买你,你的意思呢?经纪人对祖白绿说。

    祖白绿看见拉施顿长得那么猥琐的样子,一看就觉得反感的不行。于是很坚定地说:“虽然他出的价格很高,但是他犹如一棵死树一样,而且我们相差那么远,我相当于守活寡呢,我不同意。

    听了祖白绿的话,经纪人也觉得很委屈她,对她很是同情,于是说:“她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应该理解他。我觉得她是无价的,一千块太少了,根本没有办法买下她。”他跟祖白绿的主人说明她不愿意跟那个老头的缘故。主人听了,吩咐道:

    “那我们就在找个新主人吧。”

    拉施顿的计划破灭了。这时,又来了一个商人跟经纪人说:“我也出一千块买她。请问问她的意见,是否愿意。”

    祖白绿看了一眼那个人,一下识破了这个道貌岸然、行为卑鄙的家伙,原来就是刚才那个长得非常猥琐的拉施顿。经纪人又问祖白绿此人如何,祖白绿把知道识破拉施顿的事情告诉了经纪人。

    经纪人把祖白绿的话告诉大家,并解释了一番。老头的谎言又一次被识破。这时又来了一个人要以同样的价格来买祖白绿。经纪人过来问祖白绿的意见。

    祖白绿看了一眼那个人,那个人居然是个瞎子,令他很是失望地说:“一般独眼龙不是奸诈之人就是强盗之人,不是什么好人,我不会同意的。”

    祖白绿又一次对这个人不满意,只好失败而告终,最后经纪人说:“人群中有一个胡须垂到腰间,个子矮小的人想买她,你觉得呢?”

    祖白绿看见这个身材矮小的人,长得还那么丑陋,不由得就觉得恶心,心中顿时不满,也不同意。

    经纪人很难过,觉得根本没有人能符合她的心意,于是对她说:“姑娘,如果实在不行,那你就自己选一个,如果有合适的我们就和他谈谈。”

    祖白绿环顾四周一眼。没有和自己意的,她眼前突然一亮,看见了站在人群当中的阿里·萨,她觉得这个人一表人才,文字彬彬的,很有涵养,顿时她心潮澎湃看上了他。他对经纪人说:“那个年轻的小伙子不错,我愿意和他谈谈,我觉得他才是我心中的王子。”

    经纪人一听祖白绿对阿里·萨的赞美,心中顿时高兴,心想这次一定能够成功。于是赶紧做成这笔交易。他把祖白绿的意思转达给阿里·萨。

    反过来祖白绿的主人对祖白绿也进行了一番夸奖,说:“她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她擅长做绣花的手艺,从她手里绣出来的门帘能卖五十个金币呢!”

    “你要是能拥有她一定会非常幸福的。”经纪人说。

    虽然他也很想得到祖白绿,但阿里·萨他现在的境况,连自己口饭都没有怎么养活她,更没有那么多的钱能把她买回去了。他很是难过就没有说话。

    祖白绿见阿里·萨没有任何反应,她着急地对经纪人说:“请你把我扶过去,我一定要她把我买下来,我不能落到别人的手里。”

    祖白绿看见阿里·萨一副落魄的样子,一下看出他没有钱。于是说:“你跟我来,我给你出个主意,她阿里·萨带到一边说了一会话就回来了。”

    阿里·萨和她一起来到路边。祖白绿掏出一个钱袋,交给阿里·萨,说:“这里是一千块金币。你把九百块给我的经纪人,作为我的赎金,剩下的一百块暂时存在你那儿。以后的生活还用得着。”

    阿里·萨照她所说,把祖白绿买下,带着她回到家里。

    祖白绿非常高兴地跟着阿里·萨回家了。回到家中看见他家一贫如洗的知道他家很穷。她只好又拿出一些钱给阿里·萨,说:“你到集上买块帷幕大小的绸布,一些金线、银线和刺绣用的七彩丝线。我要做些门帘来卖。”

    阿里·萨来到集市,把她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了。这样,他俩开始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一起享受着快乐和痛苦,但是彼此之间和开心,阿里·萨每天带着祖白绿织好的门帘到集上去卖,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的。

    阿里·萨受骗

    第二天清晨,祖白绿把一些绸布剪裁成门帘子,用金线、银线和彩色线把各种飞禽走兽和奇花异草绣下来。八天以后,一个美丽绝伦的绣花门帘子就织好了。上面花草虫鸟惟妙惟肖的跟真的一样,让人爱不释手。她把帘子收好,递给阿里·萨,说:

    “这个门帘子可以卖到五十金,但有一点你一定要注意,不要和路上的行人搭讪啊。你要多加小心那些奸人,现在有很多人都嫉恨我们的手艺,要是你不注意我们有分离的可能。”

    阿里·萨满口答应下来,表示一定会按照她的话去做的。

    于是他把绣花门帘以五十金的价钱,卖给商户。然后又买了买了绸料、彩线和生活必需品,并把多余的钱交给祖白绿保存。就这样,阿里·萨和祖白绿夫妻相依为命,过着自给自足地生活。夫妻两人相敬如冰,日子过得十分安定和快乐。

    然而事情总是不如人愿,到了第二年阿里·萨还是像以前一样去集市上去卖门帘,但是突然间出来一个一个信奉基督教的顾客。顾客愿出以六十金买下门帘,阿里·萨没有答应。

    这个顾客见到此情景,他就把价钱抬高了到一百金,并用十倍的价格贿赂经纪人。经纪人见钱眼开就死劲地劝服阿里·萨让他把门帘卖给基督教徒。经纪人他说:“你不必担心基督教徒,他是不会伤害你的。”

    站在一旁边的人们也鼓动,觉得这笔买卖很合适。

    因为大家都在劝说,阿里·萨心中也有所动,就把门帘卖给了基督教徒。拿着钱,他心里非常不安地离开了市场。就这样那个基督教徒一直尾随着阿里·萨跟他来到他们家。

    祖白绿看见他回来了,问道:

    “门帘卖了没有?”

    “卖了。”阿里·萨回答着。

    “你卖给什么人了?我突然感觉心中不安,觉得我们好像有离散的兆头出现。”

    “我从来都不和过路人来往,自然把门帘卖给生意人了。”

    “你可别瞒我,这样我才有防备。我问你,你把这杯水端到哪儿去,做什么用?”

    “中间人渴了,是拿去给他喝的。”

    “完了完了!”祖白绿叹道。

    祖白绿的恐惧和难过,阿里·萨居然没有感觉到,他把水端到外面给那个基督教徒,基督教徒喝完水还想让阿里·萨给他买点吃的。

    阿里·萨听了基督教徒的话,心想:“这个基督教徒肯定是个疯子。不过倒可以随便买点什么给他,顺便也好把他大发走了。”主意已定,便答应了他,说道:

    “既然这样,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把门锁上,就去市场给你买东西吧。”

    “好的,我等你就是。”基督教徒非常高兴。

    阿里·萨到集市上去买了乳酪、蜂蜜、香蕉和面饼之类的东西递给那个基督教徒,满足他的愿望。

    基督教徒奸笑着说:“我一个人吃不了,你要不和我一块儿吃吧。”

    阿里·萨说:“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断然拒绝他。

    现在我们既然以宾主相称,一定要在一起吃才对啊。基督教徒用激将法,让阿里·萨陪他吃喝。

    阿里·萨听了也不好再拒绝他,坐下随便吃了点什么。这时候,基督教徒起了坏心眼,他拿起一根香蕉剥了皮,掰成两半,其中一段悄悄地混入鸦片,塞进一截香蕉里,再抹上蜂蜜遮掩好,递给阿里·萨,说道:

    “少爷,你尝一尝这个吧。”

    阿里·萨见于基督教徒那么友好,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接过去,随便嚼一嚼就咽下肚去。

    一会儿,药性发作,阿里·萨倒在地上像死猪一样地睡过去了。

    祖白绿的劫难

    基督教徒看见阿里·萨已经睡得不省人事,终于露出他的险恶的真面目。他很高兴自己胜利了。然后,他从阿里·萨身上把钥匙搞到了手,撇下阿里·萨,扬长而去。

    这个人为什么会用尽心计要干这种勾当呢?原因是这样的——

    他哥哥就是原来那个老头子拉施顿。一年前,他想出一千金的高价买祖白绿,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被臭骂一顿,因此他一直怀恨在心,并跟他弟弟贝尔苏老说感到自己很委屈。贝尔苏听到他哥哥的那么的不高兴,于是要替他哥哥报仇。他安慰他哥哥说:

    “别再难过了,我会把她搞到手。”于是贝尔苏就做出这样一系列的事情,他飞快地赶回他哥哥拉施顿的家中,那事情告诉了哥哥。

    老头子拉施顿听后非常高兴。他立即骑上一匹骡子,带着一群奴仆随从及弟弟贝尔苏,奔向阿里·萨的家。

    于是,贝尔苏带着拉施顿及其仆从赶到阿里·萨家门前。贝尔苏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去,经过他们的威逼祖白绿被他们绑架了。他们把门锁好带着祖白绿,扔下钥匙就跑了。

    拉施顿带人抢回了祖白绿,为了报复、侮辱她,把她视为丫头、奴婢。拉施顿经过威逼利诱居然没有把祖白绿吓到。

    拉施顿见祖白绿毫无惧色,还敢顶撞他,非常生气地说:“你们把她给我推倒,我要亲自收拾她。”

    奴仆们照着吩咐,把祖白绿推倒,强按在地上,压住她的手脚。拉施顿拿起皮鞭狠狠地抽在她身上。皮鞭像雨点般落在祖白绿身上,顿时她身上出现了片片血斑。不管她怎么喊叫没有一个人替他主持公道的。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主了。

    她终于因为支持不住而昏了过去。

    拉施顿见祖白绿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了,这才满意,感到非常解气,于是说:“你们把她拖到厨房去,锁起来,不许给她吃的。”

    拉施顿说完,自己也是累了,心里也是很高兴,就回去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想起来了又开始折磨祖白绿把她拖出来始开始用鞭抽打他。直到把她打得遍体鳞伤,又一次昏过去。这才甘心,又监管起来。祖白绿浑身疼痛地蜷缩在厨房的角落里。

    她呻吟着,喃喃自语地说道:“我相信主一定会帮助她的。这是最可靠的了。”

    阿里·萨解救祖白绿

    到第二天,阿里·萨药力才有所恢复,才苏醒过来,一醒过来就呼喊他的妻子,见没有人答应他。

    他奔到屋里,见屋内静悄悄地他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上当了,气得咬牙切齿,凄哀地哭道:

    阿里·萨很是难过没有把祖白绿的嘱咐当回事。可是后悔也没有用,他非常着急祖白绿的安危,气得只捶打自己的胸。他从早寻到晚,一直都没有祖白绿的消息,心中很是难过。

    他就这样跑了一天,依然一点音讯也没有。

    第二天早晨,他蒙蒙胧胧醒来,继续在城中打听妻子的消息。直至天黑时分,他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回到自己家门前。这时候,他的邻居,一位善良的老太婆,见他那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关怀的说道:

    “我的孩子啊,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啊发生什么事了?”

    他就把妻子失踪的经过告诉了老大娘。

    于是,阿里·萨把基督教徒贝尔苏如何如何使他上当受骗的事,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老大娘听了他的遭遇,也为他落下伤心的眼泪,安慰他说:“我的孩子,你不要难过了。”

    老大娘打算帮助阿里·萨找回爱人。她想出一个办法,对阿里·萨说:“你去买个银匠用的那种竹笼子,我扮成小商贩的模样,到处买东西。可以到各处去打听祖白绿的下落。如果主显灵,说不定会有她的消息的。”

    阿里·萨听老大娘一说,立刻跑到集市中,把老大娘所要的篾笼和一些簪环首饰,一古脑儿地买下,带回家来,交给老大娘。

    邻居老大娘找出一件满是补丁的衣服穿着,头上围着乳黄的面纱,装扮成一个以贩卖首饰的商人,到处打听祖白绿的下落。她走街串巷的走遍了整个城市,连个角落也不放过。

    真是老天有眼。一天,她走到那个叫做拉施顿的老家伙门前,听见屋子里有人哭得非常凄惨。她觉得奇怪,就走上前去敲门。

    一个丫头听见敲门声,走出来问:“大娘,您干吗呢?”

    老大娘赶忙说:“我是来卖首饰珠环的。你们家里有没有要买首饰的。”

    “有呀,请进来吧。”说着,丫头把大娘引到屋子里。

    老大娘看着他们跳得那么高兴。就故意把首饰的价钱压低,让她们多占些便宜,好让她们开心,从而博得她们的好感。然后她见丫头们专心选首饰的时候,一边不停地交谈,一边转向发出呻吟声的地方看去。

    她定睛一看在那个角落里蜷缩的人是祖白绿,样子十分可怜。她难过地流下了泪,她故意指着她问丫头们:

    “孩子们,你们为什么要把她捆起来呀?”

    丫头们争着把祖白绿的遭遇讲给她听。最后她们自我安慰说:“这样对她,我们也不愿意,这是老爷的意思,我们也不敢啊,不过这几天儿老爷出门旅游去了。”

    “孩子们,既然他不在家,你们还是可怜一下这个姑娘,先让她喘口气。等你们老爷快回家时,再把她捆绑起来也不晚。这样你们也在积阴德,将来主会赐福你们呢。”

    丫头们听从了老大娘的建议,果然为祖白绿松了绑,并拿了些吃的给她。

    老大娘见他们给祖白绿松了绑,心里感到很快,可她仍然掩饰着欢喜的心情,故意装出可怜她的模样,说:

    “我实在不想看见这种伤天害理、灭绝人性的悲惨事情!”

    她叹息着,走到祖白绿面前,低声说道:“我的孩子,你很快就会脱离虎口的。”接着她告诉祖白绿,她是受阿里·萨之托,出来打听她的下落,准备救助她脱险的,叫她晚上多观察外面的动静,夜里准备逃走。

    最后老大娘说道:“今天半夜,阿里·萨会到这儿来救你。到时候,你听见吹口哨的声音,就是他了,你也同样吹口哨回应他。然后你从窗户上逃出去。他就可以带你逃出虎口了。”

    老大娘偷偷给祖白绿交代清楚了,收拾好东西,急急忙忙地回到阿里·萨家中,告诉他说已经找到祖白绿了,并详细叙述了她现在的处境和已经安排好逃走之计策,同时还把拉施顿家所在的位置和周围的环境状况详细讲解明白,以及接头的暗号。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了。”

    阿里·萨有了祖白绿的消息,非常感谢老大娘。

    阿里·萨焦急地等到日落天黑,天一黑就着急出去。

    他穿过大街小巷,来到拉施顿家的住所。他悄悄地地溜到走廊下,依在墙壁上,等着时机到时,便吹口哨救人。

    人生总是不随人员的,由于连日来的劳累,体力不支,有点疲惫不堪,他想休息一会,一会好救妻子,不知不觉他渐渐地进入梦乡,睡得像头死猪。

    祖白绿二次遭劫

    就在营救祖白绿的那个晚上。有一个盗贼在拉施顿屋子周围转来转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爬进去。正在当他无可奈何下,无意间发现阿里·萨睡在门前的墙壁边,他便悄悄扯下了阿里·萨的缠头,当他正要溜走的时候看见了一个身影是祖白绿。

    祖白绿按照邻居老大娘的嘱咐后,把一切准备就绪后等待阿里·萨来救他,顺便还带了一袋子钱在身上。当深夜的时候,她着急的等待着,打开窗户,探头一看,可恰巧看见那个匪徒的身影,还以为他就是阿里·萨,于是就吹响了口哨,就毫不犹豫地顺着绳子,从窗户里滑了下来。

    匪徒看见了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把刚落地的祖白绿连同她带出的一袋金币一起,一把扛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让祖白绿没有想到的是,他从虎窝出来居然又到狼窝。他以为是阿里·萨呢。她高兴地说道:“亲爱的!听邻居老大娘说,从我失踪之后,害得你心力憔悴、身体虚弱,可现在看你这样的健康,我也就很高兴,看来你基本上都恢复了。”

    匪徒没有说话,扛着祖白绿没命地奔跑。

    祖白绿见他不说话,觉得很是奇怪,伸手一摸,发觉这个人不是她的丈夫,这个人满腮的胡子,胡子硬的都有些扎手。这下她着急了,问道:

    “你是什么人?”

    匪徒说,“告诉你,我叫库迪,是戴孚的手下。我们共有四十个弟兄,主要依靠偷窃维持生计。今天有幸把你抢到手,让你得好好陪陪我们这帮兄弟了。”

    祖白绿听了库迪的话,知道自己还是没有摆脱悲惨的命运。于是她哭泣着,过了一会觉得自己不能这样逆来顺受。于是她冷静下来,决心让主来安排一切。

    祖白绿被匪徒库迪抢到山洞中,交给他妈让他妈看惯她。

    次日清晨,她觉得既然已经落到这步田地,哭泣也没有用,于是她振作起来,暗自道:“现在的想办法脱离虎口、挽救自己呢?我不能在这等他们回来啊,等着他们回来我就全完了?”她灵机一动,突然想逃跑,于是他把库迪他妈给混骗好,亲切地说道:

    “老大娘,我们出去坐坐,让我替你老人家梳一梳头发呢?”

    “好!我的孩子!我也该要梳一下头发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每天带我跑着跑那的,都不能有个安定地地方住。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洗澡、理发了。这个头跟杂草似的。”

    匪徒库迪他妈一点防备都没有的接受了祖白绿的建议,坐在地上晒太阳。祖白绿想尽一切办法讨好老太婆并且给她把头发梳得光溜溜的,还给她掐死头上的虱子。这老婆子享受着祖白绿的服侍,她感觉舒服、愉快,不知不觉中睡熟了。

    祖白绿乘着老太婆睡熟的空,赶紧带上自己偷出来的财物和换上那个战士的衣服,骑上一匹快马准备逃出洞中。一切准备好,就骑马跑出来洞中。

    在归途中,他本想回家可是怕给家人带来危险,只好调转马头,决定远走他乡,在外面去躲避一时。

    祖白绿登上王位

    祖白绿终于逃离虎口,心中很是高兴。

    她从山洞出来一直走了十天,在这期间她每天风餐露宿地饿了吃野果,渴了饮泉水。她走了十天了,但是路上却一个人也没有看见,连一个村庄也没有。直到第十一天,行了不久,她发现了一片美丽的世外桃源般的国度。望远一看那里有一座城市映入眼帘。此时,正值仲春时节,大地上流水潺潺,各色奇花竞相争艳,枝头上鸟语花香。一看到这一美丽的景色她立马陶醉在这似锦的景象里。

    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口气奔到城下。抬头一望,见城中的文武官员、士兵和老百姓都聚集在城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什么。当时他感到很奇怪,人们为什么都站在城外呢。”于是她大着胆子走向人群中。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士兵们都将跪地欢呼道:“国王万岁!”大小文武官员列队排成两行,异口同声地念道:“陛下驾临,给穆斯林带来福惠和光明。”

    看到这种情景,祖白绿奇怪,心想他们一定认错了人,因而问道:“各位官绅!各位父老们!你们这样欢迎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一位朝臣回答说:“我们国内有一种传统习俗:如果国王没有子嗣,当他驾崩以后,满朝文武官员必须率领士兵、黎民,在城外等候三天,静候真主替我们安排继承王位的问题。在三天的期限之内,第一个人到达城门口的人不论是谁,我们都得把他做当做我们的国王。能让你这样的聪明人当我们的国王实在是太好了。说实话,如果来的是个不如你的人,我们依然还得让他当国王。”

    祖白绿是个非常聪明人,她听了朝臣的解释,直到事情的原因了。于是她就就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愿意当这个国王,但是她没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诉他们,她说自己是出生名门望族,这次来到这里是为了出来游玩。

    人们听了,都当真了,更加尊敬、爱戴她,同样她也表示一定更爱护人民。

    随后,文武官员和士兵们把祖白绿带进了城,朝臣们前拥后挽地搀扶着她进宫,让她坐在宝座上,人们都跪下行李,表示绝对听命于她。

    祖白绿因祸得福,一下掌握一国的杀伐大权。自她执政以后,国泰民安,百姓们安居乐业,男女老幼都生活有着落,她的名望权力也日渐显赫。只是她经常因想念阿里·萨而默默哭泣,总是暗暗祈祷,想让她和阿里·萨重逢。

    她每天到了晚上就会想起自己的丈夫,一想到他心中就会隐隐作痛,不免会泪流满面。她这一哭,越发不可收拾,他突然感到这种怨天尤人是没用的,必须强抑感情,理智地生活下去。她决心改变生活态度和方式,于是她给宫中的婢仆制定了津贴标准,布置了各人职责,命令他们各司其职,并宣布她要在闲暇之余,一个人要闭门修行悟道,不准任何人妨碍、打扰她的清修。

    自从那以后,当没有事情的时候,她就会独自一人在一间僻静的侧室里面,静静地斋戒、祷告,身边只留两个小太监服侍。她一方面利用这种办法潜心悟道,一方面耐心打听阿里·萨的消息。她的这种品行举止,使满朝文武官员交口称赞她是信仰虔诚、态度端正的忠实信徒。

    糖饭桌子的故事之一

    时光流逝,祖白绿已当权执政了两年。

    整整两年,不但没有阿里·萨的下落,而且简直是杳无音讯,因此她成日忧心烦恼。

    于是她想了一个办法就召集宰相和大臣,让他们物色一批工程师和建筑工人,在王宫前面开辟一个宽大的广场。命令下达后大臣就开始动工了,进行招募工程师和工人。国王祖白绿亲临现场指挥,要修建一座圆顶礼台,摆上御用的椅凳,供国王和臣子们用。

    竣工之日,国王祖白绿盛情款待文武百官,当大家正要离席的时候,她向大家宣布说:

    “以后我要在这里和大家一起共欢乐,以后每个月月初我要进行一下与民同饮,让所有的人都来,谁要是不来就绞死在城门前。”

    从此以后,这个习俗就一直延续下去了。

    每到新月初升之日,便预先备好各种丰富的食物,通知城中的居民,前来参加国王的宴会。老百姓们成群结队地欣然前往赴宴。国王祖白绿坐在礼台的首席座位上,指挥群臣招待百姓。并且吩咐道:

    “你们尽量吃喝好,你们吃的喝的越多,国王就越欢喜。”

    时间一晃而过,又是一次聚宴了。

    到了新月初升的那天,广场中摆满丰盛的食物。国王祖白绿照例驾临,坐在礼台的首席。她一边指挥群臣热情款待八方来客,一边打量、察看每个来客的言谈举止。全城的老百姓接到邀请,也都纷纷响应,并按照先后顺序,挨个入席围着桌子坐下,开始吃喝起来。

    正当人们吃喝尽兴的时候,国王祖白绿一下子看到一个人身上了。

    她定睛一看,一下就认出是那个劫持她的那个基督教徒贝尔苏。她心中暗喜说:“这是一件好事啊!我的愿望总算要实现了!”

    贝尔苏不知道自己的灾难将要来临了,他还在那狼吞虎咽地吃着。从他的吃相就能显示出他那贪婪的一面。宴席上原有一盘糖饭,上面抹着白白的糖粉,一看便知一定香甜可口。贝尔苏望着那盘糖饭馋得直流口水,可是那盘饭摆在他的对面,他怎么也吃不上。于是他把同桌的人推开,把那盘糖饭挪到自己跟前,自己独自占有它。他的行为太可耻了,令同桌的人很是反感,人们都很反感他的行为,觉得他这个人太无耻了,但是贝尔苏却一点也不觉得。

    贝尔苏还在哪里大嚼了一会儿,整个儿地吞进肚里。接着又伸出手抓糖吃。就在这时,国王祖白绿对侍从说:“你们快去阻止那个吃糖饭的人别让他再吃下去。”

    卫士立刻跑到贝尔苏的面前,打翻他手中的糖饭,七手八脚地把他拖到礼台上。

    宴席上突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人们马上停止吃喝,纷纷议论起来。大家伸长了脖子想看个明白。那些和他同桌的人知道得比较多,便议论道:“是他太贪婪太无耻,太贪婪惹得祸。”

    又有人说:“我只要喝点自己面前的麦片粥就满足了。”

    接着那个大烟鬼说道:“本来我还想吃那盘糖饭呢,谁知他才吃了一口就出事了。幸亏我没有吃,否则我也会同他一样的。”

    人们议论纷纷地说道:“我们先别说了,看看怎么处置他吧。”

    贝尔苏被卫士押到礼台下面,国王祖白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该死的蓝眼人!你是谁?你到我的王国来干什么?”

    贝尔苏因为缠了头,又是阿拉伯人的穿着打扮,不肯从实招来,便胡诌道:“我叫阿里,以织布为生。为了做买卖,我才来到这城市的。”

    国王祖白绿不想跟他多说,就让侍从:“去取沙盘、铜笔来。”

    侍从取来一个沙盘和一只铜笔。国王祖白绿拿起沙盘、铜笔,装模作样地在沙盘上画了一个猴子模样的图形,然后抬起头来,仔细打量了贝尔苏一番,才厉声喝道:“狗东西!你胆敢欺骗国王吗?祖白绿就把贝尔苏的生世及来历说得一清二楚的。”

    国王说不出来的话,让贝尔苏目瞪口呆。在场的人都佩服国王的本领,赞美她的这般本事真是无可匹敌啊!

    国王厉声喝道:“快点给我招来,否则我就要你的狗命!”

    终于在国王的威逼利诱之下,贝尔苏如实交代了自己的来这里的情况。

    真相大白以后,在场的大臣和宾客对国王的更是感到钦佩,人们把她当作神一样的崇拜。

    国王祖白绿终于要报仇雪恨了,判处贝尔苏遭受刀剐的极刑,把尸体悬挂广场前,并吩咐在城外挖个坑,把他的内脏、腐肉抛进坑里烧成灰烬。当差按照国王的吩咐,即刻带走贝尔苏,按国王的命令执行任务。

    人们看到贝尔苏的可悲下场,纷纷议论说:“为了贪吃一口东西,送上自己的命,真是的可悲呀!”又有人说:“我再也不要吃糖饭了。”尤其是那个大烟鬼十分侥幸地感叹道:“赞美主!幸亏我没有吃那碗饭,否则落得这样的下场就是我了。”

    从那以后,人们便把糖饭看成了不吉利的象征,人们看见它就会避而远之。

    糖饭桌子的故事之二

    又一个月的月初到来了,又该设宴款待百姓的日子到了。群臣照例准备了极其丰富的筵席,摆在广场,并按时请来百姓参加宴会。

    那天,国王祖白绿坐在礼台的首席座位,指挥大臣招待来宾。参加宴会的老百姓络绎不绝,很快就按顺序围桌坐下来。大家这次谁都不敢靠近那碗糖饭了,怕遭杀身之祸。宾客中的许多亲朋好友坐在一起,一见面就互相关切地说:“记住千万不要碰那碗糖饭啊。”

    宴会开始了,人们都吃着自己喜爱的食物。国王祖白绿看见人吃得香甜,专注地观察每个人的举止行为。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不速之客闯入了广场,国王祖白绿定睛一看,立刻就认出此人就是那个盗贼,正是匪徒库迪。

    匪徒库迪在广场突然出现,祖白绿暗喜。他是自掘坟墓而来,自从那次祖白绿从洞中逃跑后匪徒库迪被同伙排挤后就发誓要找到祖白绿,以解心头之恨。

    匪徒库迪不辞辛劳跋涉,从一个地方辗转到另一个地方,不断地奔波,走遍城乡僻野,最后来到祖白绿执掌政权的这个王国里。他进城那天,正是国王宴请大家的时候,城中连个人影也没有。他寻找了半天,才看到一个站在窗户边的妇女,便向她打听城中的人们都去哪里了。那妇女告诉他,国王今天款待庶民百姓,所以人们都前去赴宴去了,还指给他宴会的地点。于是他想混入城中大吃一顿。

    他跑进广场,看见宴席上,只剩下贝尔苏曾坐过的那张桌子有一个靠近糖饭的座位还空着。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伸手去抓糖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在做的人都尖叫起来,让他不要吃。

    库迪不相信大家的话。还说:“我要吃这盘糖饭填饱肚子呢。”

    有人说:“谁要是吃了这种东西,准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库迪说:“闭上你们的乌鸦嘴,不要在这儿胡说。”库迪干脆把糖饭挪到自己面前来吃。

    坐在他身旁的那个大烟鬼见他把糖饭抓到面前,惊慌失措地跳起来,远远地离开座位。

    他抓饭的那只手掌伸出盘子后,立刻就变得好像骆驼蹄子一般。同桌的人对他的粗俗、鲁莽很感厌烦,个个又惊又怕。顷刻间,那个糖饭团子被他一扫而光,人们都为他捏着一把汗,看到他这种情景人们眼前一下出现了一具被绞死的尸体。

    正当库迪第二次去盘中抓糖饭时候,正要往嘴里吃的时候,国王祖白绿立刻命令侍从:“快去把那个吃糖饭的家伙给我逮起来,不要让他再吃了。”

    侍从尊其令,大步冲了过去,把这个还对着糖饭虎视眈眈的匪徒拎了起来,带到国王面前。这会儿,人们一下子谈论开了。人们说:“谁叫他不听忠言呢?他落得这个下场,真是罪有应得!谁叫他不听劝呢。”

    国王祖白绿开始审问库迪。“你是谁?是干哪行的?到我国来有何企图?”

    匪徒库迪忙撒谎骗国王,企图蒙骗过关。谎称自己是一个养花的人,到此地是来买花种的。

    国王祖白绿吩又把沙盘和铜笔给我拿来。

    于是国王祖白绿拿起铜笔,在沙盘中鼓捣了一阵忙之后,装腔作势地察看罗盘,然后大怒地说道:“你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在本宫面前信口开河,你不想活了啊!

    国王祖白绿当场把库迪的真实情况给说出来了,怒喝道:“你这个蠢猪!你谎话连篇,平时作恶多端,今天我非要割下你的狗头来。”

    库迪听了吓得面无血色,浑身颤栗,直到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掩饰地地步了。希望从实招招来,能给自己一个活得机会。库迪想到这儿,就老老实实地坦白道:“国王陛下的说的千真万确,罪民确实是无恶不作,罪该万死。不过现在我已经改邪归正了。还求陛下饶恕我以前的罪行。”

    “像你这样的瘟疫,有今天这样的下场。是你咎由自取,我决心不让你再在世间作恶了。”国王祖白绿随即吩咐侍从:“赶快给我拖下去,按照上次处置贝尔苏那样,同样对待他的尸首。”

    侍从谨遵其命,立刻拖走匪徒库迪。

    人们看到此种情况都惊呆了,都无心吃饭了。特别是那个大烟鬼对此深有感触,对糖饭又厌烦、又仇恨,感到一种莫名地恐惧。他转过身去背对着糖饭,说道: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看糖饭一眼了”

    匪徒库迪被判处死刑,拖走后,一场风波才告平息。

    宴会直至大家酒足饭饱,才尽兴离去。国王祖白绿也率领君臣和侍卫,才回到家中歇息。

    糖饭桌子的故事之一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

    这个月初,朝中上下照例置办筵席,如期设宴邀请城中百姓前聚会。人们成群结队地依次来到广场中,等待国王驾临。开饭时间一到,国王祖白绿如约来到广场,坐在礼台的首席位上,热情款待宾客。她宣布宴会开始后,人们便大吃大喝起来。国王祖白绿坐在礼台中央,可以看清广场的整个形势。她无意之间,发现先前贝尔苏及库迪坐过的那桌筵席,在摆糖饭的那一方,有足足可以容纳四个客人的空位无人上座,心里很是奇怪。

    就在这个时候,冒冒失失地人朝那个没人敢坐的空位坐下去,伸手便去抓食物,想好好地吃上一顿。国王祖白绿一下子就认出,这个不速之客,就是那个基督教徒拉施顿。国王祖白绿发现大仇人来到眼前,不仅心中暗自大喜,偷偷盘算道:

    “这个万恶不赦的异教徒终于送上门来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拉施顿的基督教徒,那次因事出了一趟远门,等他回到家里,发现祖白绿连同家里的一袋金银都不见了。他听了这个消息,简直是捶胸顿足地难过啊!一定要把失踪的钱财给找回来,于是他就让弟弟贝尔苏出去寻找祖白绿的下落,可是贝尔苏有去无回,也没有再回来。他是在等不及了,就自己出来打听贝尔苏的去向和祖白绿的下落。他走街串巷,不知不觉就到了祖白绿统治的这个王国里。

    他进城那天,也是遇到像库迪进城一样地情况,于是他找到一个妇女问明了情况,就径直来到宴会现场。

    他闯进广场后,抬眼望去,只见每桌筵席都坐无虚席,毫无立足之地,只有靠近糖饭的位子还空无一人。他便冲了过去,一屁股坐下,立即吃喝起来。国王祖白绿不假思索地对左右喝令道:

    “你们快去把那个不知死活的人给我抓过来!”

    侍从们一听就知道是要待拉施顿,侍从们立马跑过去把他给拖上去。

    国王祖白绿开始审问道。“你是做什么的,到我们国家有什么企图啊!”

    拉施顿企图瞒天过海欺骗国王。

    但国王祖白绿不跟他罗嗦。依旧吩咐侍从:“给我把沙盘和铜笔拿来。”

    于是国王祖白绿拿起笔,神情自若地在沙盘上写写画画,又装模作样地潜心占卜,盯着沙盘细心观察着,她突然抬起头来,直视拉施顿,说道:“你叫拉施顿,是个冒充穆斯林的基督教徒,专门以拐骗穆斯林妇女为生。今天你的死期到了,想要逃脱罪责是不可能的。”

    拉施顿听了国王的话,无法抵赖了,只得低头认罪,结结巴巴地说道:“回禀国王陛下,你的断言确实句句是实,小的实在是罪该万死。”

    于是国王祖白绿毫不迟疑地吩咐侍从将拉施顿按当场罚他每只大腿各挨一百大板,又加上鞭刑一千,之后判处死刑,又像处置贝尔苏和库迪那样,用同样的做法处置他的尸体。

    判刑结束,罪犯被拖走执法了。

    国王祖白绿让朝臣们好生招待老百姓,叫他们安心吃喝,不必顾虑。于是宴会继续下去,人们重新泰然自若地开怀畅饮,直至酒足饭饱,才尽兴而散。

    糖饭桌子的故事之一

    国王祖白绿一下又回想到过去她和阿里·萨之间的分分离离,不由得触情伤怀,大声痛哭,借此来渲泻胸中郁积的痛苦。于是她虔诚地祈祷,恳求主宽恕、帮助她,说道:“主啊,万能的主啊,无所不能的主,你是最了解世界、最疼爱惜你仆人的了!在这段时间,求你再施恩泽,让我和阿里·萨在这里重逢相见。”

    她无时不刻地赞美主,又虔诚无比地向主祈求宽恕、帮助。她深信每一件事情都会有始有终,有因有果,因而她等待命运给她作最后的安排。

    祖白绿白天处理国事、发号施令,夜里躲着修身养性,不断向主祷告、祈求,并沉陷在思念阿里·萨的悲痛之中。在这种情况下,她又熬过了一个月。到了月初,她吩咐满朝文武照例准备筵席,邀请城中居民前来参加宴会。

    到了宴会那一天,人们如约来到广场中,围着桌子坐下,静候国王宣布宴会开始。

    国王祖白绿坐在礼台的首席座位,居高临下,广场上坐在席间等候开餐的宾客一览无余,尤其是摆糖饭的那个地方,因为还空着没人去坐,显得特别引人注目。有时候她把视线移向大门,一边观察走进来的每一个客人,一边中暗暗祈祷:“您是最伟大的,无所不能的,恳求您施恩惠于我,让阿里·萨快来到我的跟前吧!恳求您答应我的要求吧!”

    她边祈祷,边注视依次入席的宾客。就在这时,一个帅气地小伙子走进广场大门。他生得标致漂亮、温文尔雅,而且举止大方得体,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但有一点遗憾,他面容憔悴,身体瘦弱,好像大病初愈似的。他从容大度地走到席前,见到处坐满了客人,便走到摆糖饭的那张桌子的空位上坐了下来。

    祖白绿乍一看那个小伙子,觉得有些面熟,顿时心弦都拉紧了。待小伙子坐定,国王仔细打量一番,突然看清了。原来那个人正是阿里·萨。祖白绿高兴地几乎要叫出来了。为了不让自己失态,她忍住了狂跳的心情。把自身的真情完全隐藏起来。

    阿里·萨在宴会上突然出现,说来话长。

    自从那天去救祖白绿在拉施顿家墙外的睡着了。在睡熟的时候,头巾和祖白绿被库迪劫持等不幸的事件。他一直为此懊悔不已。

    阿里·萨沮对这件事情非常后悔,他无路可走只好去敲响了邻居的大门。大娘见他赶忙来开门阿里·萨一见老大娘,眼泪不由地就流出来了。他把事情讲述了一遍。老大娘对他非常失望,骂他太粗心没有把祖白绿的安危放在心上。

    哭着哭着阿里·萨就昏过去了,过了一会就慢慢醒来了,看见老大娘正在为自己伤心呢。

    老大娘可怜阿里·萨,决定再帮他一次。她对阿里·萨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出去替你打听一下消息,我一会就回来。”

    阿里·萨泪眼婆娑,把希望都寄托在老大娘的身上。

    老大娘从早上一直到到晌午才回家。她见到阿里·萨,非常失望地说道:“唉,阿里!今天早晨,那个基督教徒家里的人发现他家朝花园那个方向的窗户被弄破了,祖白绿也不知被人劫到哪里去了。据说还有一袋金银也失窃了。我上那儿去打听的时候,正好有一群差吏在他家门前,查办这件事呢。事情既已到了这般地步,谁也没有办法了。只盼伟大的主拯救了。”

    阿里·萨听完老大娘的叙述,悲观绝望到极点,一下子害了场大病,整整卧床一年,幸亏老大娘心肠好把他当儿子一样地伺候着,这一年来不说吃喝,就是端药喂药都是大娘亲自喂他,这样才把他救过来。

    阿里·萨渐渐恢复以后,邻居老大娘对他说你这样的消沉下去,你妻子也回不来,不如你到其他地方去找找也许有机会打听到她的下落,能和她重逢团圆呢。”

    就这样在大娘的悉心照顾下,经过一个月的精心调理,阿里·萨终于恢复了健康。他听从老大娘的指示,从此开始了浪迹天涯的生活。

    阿里·萨抱着一定要找到祖白绿的决心,不辞辛劳,走街串巷地终于来到祖白绿执掌政权的这个王国里。他来京城的那天,也是国王宴请城中百姓,便不请自到,来到了宴会的广场。

    他走进广场,找到那个唯一的空位坐下,由于饥饿难耐,他拿起面前的糖饭就吃。人们都为他的安危担心说:

    “小伙子,不要吃这盘糖饭吧!这碗糖饭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的。”

    阿里·萨不听别人的劝阻。“杀就杀吧,反正我也活得不耐烦了,与其这样活得还不如死了的痛快呢,他不顾一切的吃着糖饭。”

    阿里·萨吃第一口的时候,国王阿里·萨就想把他叫过来看见他那个样子心想他一定饿坏了,道:“先让他吃吧,等他吃饱了再说吧。”

    阿里·萨狼吞虎咽地吃着糖饭。同席的人都被他的举动给吓呆了,人们等待着他那悲惨的结局。等他吃得差不多了,国王祖白绿才命令侍从道:

    “你们把那个吃糖饭的人叫上来!记住!不要太鲁莽了要好好跟他说话。”

    侍从们来到阿里·萨身边,彬彬有礼,非常和气地说道:“客人,国王有话要对你说,你请随我们去见国王吧。”

    阿里·萨来到国王祖白绿面前,先问了好,再跪下去吻了地面。国王亲切地回礼,向他致意,然后打听他的情况,问道:

    “你是谁?是干什么的?到这儿来有何贵干?”

    “回禀陛下,在下是阿里·萨,把自己的生世和自己为了寻找妻子不远千里地来到这里,想找到自己的妻子,来到城中知道今天国王宴请百姓们,也就混进来了。他一想到妻子就伤心的不行,泣不成声地哭起来了,哭得过于伤心一下子就昏过去了。

    国王祖白绿赶紧拿来玫瑰水,洒在他脸上,把他救醒过来。她吩咐侍从拿来沙盘和铜笔,然后执笔在沙盘中又写又画了起来。左右反复察看之后,她抬头对阿里·萨说:“你所说的句句属实。你一定会找到她的不要再难过了。”

    国王祖白绿安抚了阿里·萨一会,就吩咐侍从为他准备洗澡,又让侍从备好华丽的宫服给他穿戴,并在当天晚上带他进宫去安息。

    侍从立即带走了阿里·萨。这时候,人们又纷纷议论开了。

    人们把这桩新鲜事当作饭后谈资,不停地说着。人们的主张、看法不同,各抒己见,一时众说纷纭。直到大家吃饱喝足,才尽兴而去。

    国王祖白绿在宴会上和阿里·萨相遇后,心中不由地高兴起来。她从未奢望过还会有这么一天,她能和心爱的人儿重新邂逅,促膝交谈。她终于和阿里·萨重逢了,而且今夜就要跟他团圆相聚,她怎能不激动欢娱呢?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她装出一副疲倦的样子,提前来到卧室里,准备在那里和阿里·萨见面。她把卧室打扮地漂漂亮亮地,把卧室所有的灯都点上有如白昼,一切准备就绪后,这才打发仆人去请阿里·萨。

    宫中的人听见国王召见阿里·萨,都十分惊讶,因为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事情,人们很是奇怪。不知道国王是怎么想的。

    阿里·萨来到国王祖白绿的寝宫,跪下去吻了地面,替她祈福祈寿。国王祖白绿心想:“我先不告诉他真实情形,我得戏弄他一番。”于是她问阿里·萨:

    “阿里,你上澡堂洗过澡了吗?”

    “是的,陛下,洗过了。”阿里·萨如实地回答。

    “你累了吧?我这儿有鸡鸭鱼肉和各种鲜浓的果露,你先享用吧。等你吃饱喝足,我们来谈谈心心吧。”

    “是!遵命。”阿里·萨回答着来到桌前,独自吃喝起来。直至吃饱喝足,才重新回到祖白绿的床前。

    “你到床上来,先替我按摩按摩我的腿肚子吧!”国王祖白绿吩咐阿里。

    阿里·萨难为情地坐上床去,开始替她按摩。他一下感觉到国王那丝绸般光滑的皮肤。

    “你从下至上替我按摩全身吧!”国王祖白绿又吩咐阿里·萨。

    阿里·萨恳求国王收回成命。我不敢冒犯国王啊!膝下以下已经是不敬了,我怎么敢在往上呢。

    “你要是不想活了就不要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国王对阿里·萨软硬兼施,随即引诱他说:“我不仅要你从上替我按摩一回,我还要让你与我同床共枕,共度良宵。这就是我要你往上按摩的用意。你要这么做了,我一定让你加官进爵,担任朝廷命官。”

    “回禀陛下,这类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现在恳求陛下饶恕我,并收回那些贵重衣物等赏赐吧。求你放我一条生路,让我走吧。”阿里·萨婉言拒绝了国王的要求,表示誓死不从的决心,同时他感觉处境不妙,进退两难,不由得唉声叹气起来。

    国王祖白绿看见阿里·萨宁死不从的样子,不禁大笑起来。说道:“阿里呀,你把我都忘到九宵云外去了。我跟你这么面对面地说了半天,戏弄了你半天,你居然还没认出我来?”

    “陛下,您是……”阿里·萨很是奇怪。

    国王脱口而出说:“我是你的丫头祖白绿呀。”。

    阿里·萨定睛一看,站在他面前的国王,就是他日日思念的祖白绿。这下子,他再也忍不住压抑的心情猛地冲上去,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痛吻不休。

    就这样,阿里·萨和祖白绿终于夫妻团圆。欣喜之余,他们彼此诉说了自己的相思之苦。然后,高高兴兴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国王祖白绿上朝处理国事的时候,向满朝文武宣布:“我要随这个青年一起去他家乡旅行一次。在这期间,由你们推选一人来代理我执掌政权吧。”

    “是!遵命。”文武百官齐声回答国王,并表示一定听从国王的命令。

    国王祖白绿决定好,就赶忙准备行李,又用驼、骡带了粮食和金银财宝,同阿里·萨一起踏上归程,爬山越岭,一路不持辛劳地回到家乡。

    从此夫妻俩不但养儿育女,而且慷慨仁慈,接济他人,争做好事,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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