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口世 以戈论天下矣 谋口其焉
混混骇世 以躯口阴阳矣 谋吾其焉
乙卯秋,疆界争战,口人进虐,吾族火铳相接,战歇亦争,出溲事,比强悍,一溲疆界矣。吾族大寒:上其杆耀日:倚红墙口口踏石,弯大宇之虹桥,地界出六丈,墙基北移,壮哉!
庚辰春,壮士大寒伤极,神杆昏落,一悲吾族,大寒击墙亡,口口乾坤。碑铭志。
族厂跑回族落的时候,便狠扯着李族长的长衫。李族长瘦小的身’子前倾着,山羊胡子亦抖动着,盯着族丁的捡,将唾沫星子喷到他的脸上和嘴里:“又要进犯我族的族界吗:我操他的奶奶!”
“阿托这狗日的就要与我族下注了,要赌个甚事,来赢土地……阿托要亲自见您!”
“阿托这无赖。进犯我族疆界还要欺侮我族,我族人如被这狗日的吓住,岂不还要得寸进尺,操的,我去见这狗口的。快给我找匹好马来……”
瘦小的李族长重换了绸子长袍,将一把比他还长的钢剑挎到腰间,用骨梳将山羊胡子梳了,涂了一层羊骨头油,又喝了两碗烧酒,率数十名族丁,奔向十里外的河边。见河对岸的阿托族长。
阿托没骑马,但立在河对岸,比骑马的李族长还要高出一头,焦黄的络腮胡子包着一张凶悍的恶脸,嘴里不停地嚼着什么,脸上露出阴笑,看着对岸的李族长。
李族长翻身下马。腰间的钢剑足有八十重,但李族长还是轻松地抽出半截,刀刃的亮光映了河面,河面就象被斩断了一块。
阿托没被李族长的举动吓住,向前迈出一步。抱拳说道:“李族长。好威风,今日请来李族长,商量一事,原这河北岸十里无人烟,我们两个族落均在此猎狩,所以不该今日你们独占……’
李族长毫不示弱:“庇话。我族地界早有立碑,你脚下是有碑石的,不知何故被你们这些忘八蛋搬了,老子明日再凿一碑石重立你的脚下……”
阿托未等李族长说完,示意族人将马车上的碑石扔厂;“这石今日给你扔来。这石是块小石,我族人可一手抱起,可以任意将它改了,亦可一鼓作气抱到你们村落里……”
李族长一笑:“你这浑话,我可以一手将它挟起,一口气丢到你和你老婆老婆睡觉的炕上……”李族长轻盈下马,毫无惧色。
阿托将那碑石举过头顶。如牛般地吼了一声,将石碑丢过河岸。
阿托族人一片欢口乎。
李族长将砷石拣起,放在脚面上,只一抬腿,那碑石就如风似地甩过岸,砸了阿托那匹马的前蹄,那马嘶鸣哀嚎,李族落的村人便都嘿嘿地笑着。一族丁说:“李族长是玩玩,还有绝活的!
阿托从未领教过李族长这一绝技,被吓得退了一步,又收紧马缰绳。
李族长甩过的石碑也刚好落入原来的穴地,亦正是原来的地界。
阿托从屁股后掏出一个偌大的火锍用火石轻轻一擦,那火铳里的炸药就燃了,冲天炸了一下,一团火就滚过来。
野蛮的阿托族人极善制火药,每个族人的怀里都藏有装火药的家骨。李族长和族人不由得退了一步。李族长一吹呼哨,族人也从腰后抄起了弓箭。将弓拉满,箭头是沾着猪血和狼毒液的竹柄,这也是李族落的绝技。
阿托无奈地一笑:“本地界本是污余年的争议,你有碑石,我也有碑石,亦不是共同确立的,这等没头绪之争。最好还是靠赌,如果一刀一箭,两族便会血流如河……”
李族长无语。
阿托手下有一铁青脸的汉子,面谱也很近似李族长的族人,一看便知是两族通婚的产物。混血的精明人种。异常狡狯,他对阿托耳语一阵。便哈哈笑。阿托也笑着,对李族长说:“我们赌一次你们也能服气的事情,下月十五日,风雨无误,你我族人,各出一名壮汉,就站在这碑石上显阳力……”
“甚叫显阳力?不懂:”
青睑的杂种扬起长睑,淫笑着从牙缝中泄出:“显阳力是我族的口语,就是放溲,这是文言。大白话就是比撒尿。你族的汉子站在此碑上往北溲,我族的汉子往南溲,你族汉子溲出三丈,我族汉子溲五丈。就将这石碑往南移出两丈。割给我族地界。每年溲一次……”
李族长一听哈哈大笑;“好主意,我族汉子皆有尿性,就憋得不知往何处撤,到时让你族看好个风景。
阿托族人就有得意者,已忍不住掏出裆里的物件,当众演了,直溲这岸的地垄。
李族族人怎能受辱,一族丁亦抄起阳物,直射阿托族人那厮的脸。两人齐滚到河槽。厮扭起来,要有一场乱战。李族长长喝一声,族人住手。阿托脸气得白了,也顺手给那厮一嘴巴。
“下月十五日见尸李族长一拱手。
阿托轻蔑一笑:“十五日见。”
李族长将族人聚了,一脸的冷峻。
族中的谋事,王姓的长者,凑到李族长跟前,将一口叶子烟咽下;“族长,阿托这狗日的要比刺尿,必是有刺尿的能人。我族人定要选出个有尿的汉子。明日将族里的汉子都聚了来均喝一桶井巴凉水,憋它半个时辰:就到河边去比试,挑出几个强壮的,这月再精心地调养,到时还怕……”
又一赵姓的长者献计:“我族西去八十里。有位名医叫郭十针,称为一针还阳,二针托气,三针添血,四针生精……给我族的壮汉找出大宇的阳泉。将脉气顺至阴下,用阳物冲撞,那尿不射出它半里地才怪哩。”
又一孙姓的长者献计:“我的一个远亲就在岭南的苑家屯。大号叫苑子深。是奇医。原也是为朝廷的皇族配制药膳的,完颜曼帝饮过他的阳春汤,是告老还乡的太医,论辈,我该叫他姑夫。朝中大臣阿机保患了不起症,就是我姑夫的一剂药冲天大补汤给还了大力,这大臣一气娶九妾十八偏房,不到十年的功夫,弄出了十九个小子……到时亦可把我姑夫请来。”
李族长干咳了一阵,就顿顿地说:“明儿各户部将汉子手上活儿放下,先比试比试。胜的先给牡牛一头、烈马两匹”,
族人便噪起来。
翌日。李族长将村中壮汉都召集到村西的河套边上。李族长站在丈高的马凳上。叼一杆三尺长的烟袋,将腿盘坐下,咳着说:“孩儿汉子们,唉,今日比试,谁能将尿刺过河,就是胜者,看见村头拴的牡牛、烈马了吧,都是给胜者的,谁有尿性,咳咳……”
村口拴着一头膘肥的牡牛,牛角上涂了猪血,两匹棕色烈马都缠了雪白的棉麻缰绳,极诱人。
族人噪得如同过节。妇女们已不再怕什么忌讳,因是族人要有惊世的壮举,为她们的家园一展英姿。就绝不视做这举动的淫道与下作,都手持着两只哈拉巴骨,骨上嵌挂的铜钱嘤嘤作晌,等男人们比溲时,顿着晌为他们鼓气。
三十九名壮汉,已将刚抬来的八大缸井巴凉水咕嘟咕嘟喝下。已有喝得猛子些的汉子呻吟着,“快关不住这阳闸啦!”就惹得族人们哄笑。女人们就将手中的哈拉巴骨摇响。
见族长吧哒了两袋烟。将铜烟袋锅敲打羞鞋底。三十九名壮汉就将长裤脱下,挺着威武的阳物在河岸上一字排开。族长尖厉的噪子划破天空:“放!”
三十九柱烈流壮观地戳起,在哈拉巴骨嘤嘤的声响中,汉子们尽显英雄本色。
三十九名壮汉中果然有一个汉子的烈流冲过河床,到了彼岸。他悠然将烈流托起,在空中玩出一个弧线,瞬间又现出一弯的虹来。
“大寒,赵大寒!”
“大寒,我族英雄i”。人们齐喊。
三十二岁的光棍汉子赵大寒,乃是石匠。人称死石头大寒。大寒一副苦脸,很让女人们生畏,但大寒倔中却能辩理,语语惊人,也是个怪人胚子。大寒溲完,未生出笑容,将阳物送回隐处。听了女人们烦人的哈拉巴骨的噪音,就恶着脸吼着:“别闹腾了!”
族长让人将牛马牵来了。赵大寒将长衫系了扣,冲人摆了手:“把这些鬼物牵走!我有凿子和锤子,就把山搬了,谁稀罕这耕田的玩意!”
李族长看出了大寒的不悦:“大寒,你这等的能人不喜牛马,可喜个啥物!说出来!”
赵大寒将苦脸拉得更长,又问:“族长九叔。你看我缺个啥?”
李族长疑惑;“甚物?”
赵大寒将眼睛眯了,从歪劣的牙豁中溜出很悲的声音来:“女人呗。”
众族人不再噪了,尤是女人们都铁青起脸来。有人恐惧地将哈拉巴骨把脸掩起来。
李族长涕涕地笑,带出几声咳来,拍着大寒宽厚的膀子:“好说,好说,咱族里这东是不缺的。我许你个愿、与阿托那狗日的族人比试胜了,我容你随便在族里的未婚女子中挑出一人来,做你的妻。且给你青砖青石房子。你的婚典由族里操办!”
赵大寒做出拙劣的羞状:“听族长的安排。”
族人都说:“这事情大小,族里的女人多着哩!”
更有通情达理的人说:“不足挂齿。这等英雄,该是七房九妾十二偏妃的!”
族人就蓦地觉出自己的愚笨:这样的人物竟在族里默默地闲置三十多年,穷山恶石荒废了大寒不该荒废的时光!
女人们也在无知中觉醒,觉出大寒是个美男子。就将哈拉巴骨从脸上移下,露出色情的东西,让大寒发现。
大寒横扫了一下田野和族人?觉出世界极小,天翻地覆不过是泡尿的事。
农历九月十五日,天已有些寒了。
大寒先让神医郭十针给料理一番。
大寒有些怕,就让人用粗布将两眼遮了。郭十针找出大寒的通天穴,将大宇之气充满大寒的丹田,又找出大寒的阳泉,用艾蒿熏燎,使其阳气沸着,冲着泉头。
族长将粗布扯下。看着大寒充血的眼睛、用烟袋抽打着大寒的肌肤:“饱了,饱了。
女人们在村中聚了,手中的哈拉巴骨都涂抹了猪血,写着大寒的名子。
神医苑子深亦被请来。这神医未给大寒配制冲天大补汤,只让村人用铁锅煎了一瓮的青衣(西瓜皮)利水汤,放在户外阴凉;
族长不放心,追问苑子深:“要配大补汤才好?”
苑子深一张窄张,挤满世间绝妙的救人招水,让人永远不解。今日,那窄脸竟然宽了许多,荡出淫笑的波纹,刘族长说:“得给大寒滋润滋润。中医云,燥生阳。亦破阴,大寒该滋润一下,不知使得使不得?”
族长:“怎么使得?”
苑了深说:“得动些个女人来。”
族长一惊:“那不破了大寒的阳门?”
苑子深说:“不是破门,而是养护外器。”
族长扬起脸:“听你的!”
族长就唤过五个女子来。
苑子深让她们脱下外衣,只留下短裤,将奶子徐上猪油,生出一片的阴火,冲着大寒。五个女人分别操持粗瓷海碗,装满青反利水汤,抡番着让大寒喝。大寒更亢奋着。每喝一碗,那女人的奶子的油由光,都耀得大寒睁不开眼,就见大寒的外器生着红晕,
阿托族人亦早早地来到碑石前。阿托族人推出叫纠道夫的大汉与大寒比溲。
纠道夫是个瞎子,块头胜过一匹忙牛。通身脱得精光,肤上的黑毛象披了一床厚厚的绒毡。纠道夫光脚站在石碑上,旁边放了三个木桶,里边是黄橙色的汤水,水上浮着冰块。纠道夫悠然地喝着。
“那是啥物?”族人间李族长。
李族长说:“是稗草与糯米酿制的草米酒,我喝过,象马尿,是下贱的东西,只配饮驴。”
苑子深也跟了来,见状也忍不住说:“喝那物是要伤元气的,只见如泄,不见如注!”
李族长冲阿托喝道:“开始罢!”
阿托亦不耐烦了,阴笑着:“我族先来!”就狠拍纠道夫的膀子。纠道夫扔掉海碗,一气溲出,待溲完,两族人均出两人用皮条量着。阿托族人喝出:“十丈!”
阿托族人一片欢呼。
大寒骂子一句粗话,将纠道夫推下,对狂欢的阿托族人吼道:“这瞎物刺出的不过是蛤蟆那般的尿劲,狗日的,都将眼睛睁开了,看爷的阳力神力!”就听出一片哈拉巴骨的齐鸣。
李族长将烟袋燃了,拍了一下大寒,大寒绝不平溲,冲天划了一弧,生出半天雾来,又顺势直射。大寒溲完,李族长的烟袋也吸完,涕涕一笑:“大寒这厮,一汪水竟是一袋烟的功夫!”
两族人丈量了尺寸,齐喝:“十六丈!”
李族长与族人:齐声欢呼,女人中竟有狂呼得把哈拉巴骨击碎的。
阿托族人气得掏出怀中藏的火炮,冲天上放,造出一天的云来。
李族人更不示弱。三百人弦箭齐发,一天的云布就成了一偌大的筛子。
纠道夫象一头笨牛,吼着去顶大寒。大寒脚下就玩了一个花绊,将纠道夫丢进尿泡里,又笑:“你这瞎驴!”
阿托族人服输了,碑石向前移六丈。大寒为族人争得六丈土地。
阿托族人撤了,恶狠狠地丢下一句:“明年再比高低。”
李族长打一饱嗝:“明年候着:”
大寒的小腹又坠下青皮利水汤来,复又掏出外器,冲着阿托族人又射一汪,将阿托的脚印也淹了:“阿托大哥,我陪你玩上十年。怕是你的穴巢也成了我的尿泡!”
族人就更笑。李族长笑得将烟袋锅塞进嘴里,将烟灰吃了。李族长让族人将大寒抬了。扶到他的马上,几个女人过来为他温脚。
大寒于看天下“奶奶的!”
翌日,出现奇迹。晨时,东天扯出一抹的红晕,红晕之上即悬出两轮丹阳来。午时,半天有雨,半天奇晴,一弯虹将满天都衬了,亦将李族人通体映出红来,族人脸上就汪出忍不住的喜性。族中的长者们谋划着,在赢得的六丈土地上是种荞麦还是种大葱。一老者说,养麦提气,属温中之物,我族之志乃是气壮山河。另一老者则说,该种大葱,这物壮阳,我族之威乃出自阳力。最后李族长定夺:“荞麦、大葱各种一半。人们都举耙欲要耕种,族中忽有清醒者,大喊一声;“该给大寒操持大婚了!”就都丢下耙,拥向大寒的房舍。
大寒的茅屋极破旧:屋内的陈设亦都是石物,石椅、石桌,连饮具都是青石刻就。
大寒泄了一身的水物,阳力已尽。便躺在石板床上酣睡,梦呓中,露出嘻笑,做出大溲的奇状。只是外器疲了、死了般卧在大寒的胯下。人们不禁生出怜悯,亦有人流出了泪。
李族长坐在石凳上,将烟袋叼住,族丁火石备了。给族长擦了火。李族长对围坐一圈的族中主事们下旨!“秦才,你将村中早就选定的吴妹、樊妹、孙妹、袁妹、郭妹都叫了来,让大寒选一个。看谁的命儿好!”
奏才去了。
“郭富,将族人聚的九百两银子使出,在村中的并边立三间房来、几日后定完工。”
郭富也去了。
族长蓦地站起来;“明年大寒还要显阳力,还要为族争得几丈土地。十年以后,我族就有六十丈土地。大寒是我族宝贝,更是我族的利器,为我族割来土地。我族之强盛,全靠大寒,族人老少爷们,咱要加倍地爱护大寒……”族长俯下身去。疼爱地抚摩大寒的额头。
族人都点头称是。
在族人的噪嚷中。大寒醒了。他喝了一石碗凉水,揉着眼睛。问道:“何时操办我的婚事,女人都走下了没有?”
说话,秦才已将族中五姓妹子领来。五个妹子各展其媚。不时斜眼大寒的睡眼,巴望大寒点出自己的名来?
大寒的苦脸陡然生出一些红润,但瞬间又消失,半响才冲李族长低低地说:“九叔,您是难为我了。”
“这话怎讲?”
“让我要女人还是不要?”
“要呗。五个女子任你挑选。”
大寒的脸复又苦下来:“或要,或不要。”
李族长有些急了:“大寒,将话说明喽。”
“或不要,就是谁也不聚。我明日就去山上凿石去。昨日为族人赢得六丈土地是鸡毛蒜皮,算是我对族人的敬献,明年我可不去比溲了,族人将我忘了算了。要是娶,怎能娶得一个,让一个妹子高兴,四个妹子伤心……不的,我就要那六丈土地!”
族人都惊了。李族长也不知所措,蓦地觉出:大寒这斯是个人精啊!
未等人说话,大寒就奇迹般地笑了,生冷的面肌抽搐着,将粗大的手拍在族长的肩上“九叔、我是吓你的!六丈土地怎能归我所有。那岂不是今浑蛋:土地我分寸不要,我只要……我要与阿托族人比溲五年,必胜!”
李族长脸上有笑,将烟袋猛地叩着鞋底:“这五个女子都归厂你!”
十几日后,大寒婚娶。大寒将五个俊俏女子领进村人为他盖的三间新房,族人又赐他黄牛十头,白马十匹。白米二十石。
入冬时,荞麦收了,葱也收了。族人仍不忘大寒的功绩,就将整袋的养面扛来了,堆放在大寒的院东,将整捆的大葱戳在大寒的院西,又将丰收的小唱丢在大寒的院内;
大寒已不做石活。仍是在院内玩弄石头。夜晚大寒的苦脸隐进新房的烛光里,红润着,族中就有壮汉午夜时隐在大寒新房的后窗下,听大寒公牛一样气喘,将五个女人侍弄得无比美妙,五个女子在屋里发出很抒情的娇嗔,惹得偷听的汉子惊叹:“难怪溲出那样的阵势!”
大寒整日沉缅女色,李族长不免担心大寒的身体,一日就小心地劝慰:“大寒,还是经常去户外动些筋骨,吃些新鲜空气,即可养心蓄锐,明年还……”
大寒一脸的不悦;“明年,明年我要溲出十八丈,到时你就思谋着那多出的土地是种谷还是种麦罢!说完,又跳到一石坛上,抽出阳物,朝门外射去,十几丈处,有一只羊吃草,那尿柱就淋湿一片草地,羊以为下雨,冲天咩咩地叫。
族人见大寒不减勇气,都怨族长多管闲事,小看了大寒的能耐。
翌年春天,刚开江。阿托又捎来口信,今年比溲提前在五月初八。
李族长照例将村人聚了来,说:“今年不比去年,开春比溲,天扎冷是要功夫的,大家聚来白米十五担。杀猪五口,酿酒十瓮,在大寒家摆宴,为大寒出战助兴!”
族人照办不误。
狂欢数日,李族长又让人套车请来了郭十针、苑子深两位神医。他们在族长家小饮。李族长另给郭十针、苑子深两位神医好马十匹、白米二十石,让他们再出高术。
郭十针动用火针,炙出大寒通身的阳力,那火针乃一尺长,一头扎进穴内,一头则挑着一块烧红的炭火。
苑子深亦一改上次的配方,调理出“苑氏乾坤汤”,倾囊献出十几味天上、地下的珍奇药物,熬制出一贴“顶阳膏药”,贴在大寒的腰眼。
大寒显得异常平静,任两位神医料理,只是在静候着比溲时的一件大事:此次若是赢出七丈,我该要与族长摊牌,你这等年纪,该是退位的时候了……
五月初八日,天大亮时,一杆红阳高悬着,两族人皆冷着表情,聚在石碑两边。
今年阿托族人显得异常冷静,助威的族人不过百余名。那个混血的杂种,竞一脸笑容,抽出烟袋,向李族长讨了一把叶子烟装上。
阿托族长又推瞎子纠道夫比溲。纠道夫千脸痛苦,但凹下的两眼好象看到眼前放青了的大地。今年他没有喝整桶的苹米酒,让族人拉来一马车未化的江冰,他一块一块往嘴里送,嘎嘣嘎嘣地咬着,象吞食石头。
大寒将火针拔掉,将一桶的“苑氏乾坤汤”喝光。众女人又将哈拉巴骨摇响。李族长挥起烟袋,向阿托叫道:“阿托老弟,让瞎子先溲!”
纠道夫不用手已挺出直射的姿式,一边嚼冰。一边溲着。一袋烟功夫,仍没溲完,碑下的尿尿泡子成溪流,淙淙远逝,渐渐漫延到李族长的脚下……
两族人去丈量,叫出:“十八丈!”
大寒心里已有些畏惧,但面容仍有神采。他将纠道大推下,大喊一声,以为阳闸大开。定会现出神奇景观,不料,大寒觉出小腹有些阻梗,阳物的根部有些灼热。大寒痛苦地回眸,盯住两位神医:“妈的怎的啦,怎的啦?”
郭十针大喊:“阳泉沸动,轻掀阳关,下气,下气,下气!”
苑子深大喊:“气入丹田,气入丹田!”
大寒稍做闭日,又大喊一声,见阳关大开,外器红润,但泄出的不是尿泡,却是一摊的精品。大寒发出怪叫。族中有细心的壮汉。听这声音极熟,又想起午夜在大寒的窗下,听过的那子夜的抒情。
此次比溲。大寒给族人输掉土地十八丈。
大寒比溲归来,竟一病不起。
族人把两个神医用绳子绑了。
族丁抽了他们的嘴巴子。
“说,你们是甚神医,让大寒刺出的是甚么鸡巴东西!”
郭十针说:“大寒已损了阳泉,怎样去炙熏已是没有多少阳气可冲了。”
苑子深也说:“大寒不知是甚作祟,丢了许多乾坤之气。人之躯乃是大宇的一粒,充的是大宇之魂,可大寒伤了乾坤之给予……任你怎样调理亦是空劳……”
族人不信,要将两个神医丢进河里。
李族长用瘦小的身子拦住族人:“岂能这样无理,二位神医已尽了力了……”
族人很是痛苦,汉子们就骂大寒不争气。
女人们已气愤地将五姓妹子打了,还骂:“你们这些臭婊子。夜里总是讨大寒的气力,却让我族丢了土地,可耻!”大寒连续打摆子,几日后起身,让人扶到户外。大寒一眼看见,远处,阿托族人正在他输掉的土地上播种荞麦!
大寒忽然给李族长跪下:“九叔,我对不住族人!”
李族长无语。脸上似有愧色。
大寒一头撞到石碾上死了!
十年内,李族长又失地界三十丈,两族交战,死伤无数,后来两族交涉,又重立碑界。十年后的一个冬日,李族长突然猝死,死前不知为何竟说一句话来:“大寒,尿性!”
李族长死后,族人似乎清醒起来,对十千年前大寒比溲失败,做出种种猜测:
“大寒与那五女子劳伤圾至,才会如此丢丑。”
“李族长看出大寒胜后必要夺他族长的位置,让那两位神医做了手脚!”
“李族长宁失土地,而不失权位!”
“吾族之耻,耻在内讧。”
“给大寒在族墙上刻一碑罢。”
野考:黑水域的人们都知一句土话:“尿性”!也许尿性来自。几百年以前那个荒诞不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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