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很多新闻不停地刷新,我们也在习惯中变得不再惊讶。前不久,同样是大四的学生,成都电子科技大学的一个男生将一只仅3个月大的小鹿犬丫丫放入微波炉中活生生地烤了一分多钟,在每秒二十四亿五千万次的超高频快速震荡下,这是多么漫长的一分钟。微波炉是利用“食物”分子之间相互碰撞挤压摩擦以致达到加热目的,最先“加热”的是丫丫的内脏。一个脆弱的生命在密闭的空间承受微波的穿透,那是怎样的感觉我们无从知道。我们能够想象,可我们不愿意去想象。烤小狗的男生还可以继续学业,因为丫丫不是国家的保护动物。
一周内类似的新闻还有很多,一个小贩为了尽快把自己手里的动物卖出去,不惜往小刺猬小狗身上扎钉子,那些暗红的血渍成了小贩们的促销手段,很多路者不忍看到动物的惨状全部买下,小贩们的货靠这个方法销得出奇的快;一个驯兽表演团,每次都由几名男青年手拿半米长的铁棍上场,因为动物根本不听他们的话,所以一上场就开始挨打,这些本来生性威猛的动物在铁棍的一次次击打下恐惧地哀号,浑身打哆嗦。举报者亲眼看见一匹马因为惧怕狮子竟被打得眼角、眉骨翻血肉,记者也发现动物们的牙齿、趾甲已全被打断或拔掉,老虎的口腔、嘴角已经溃烂……
我不知道我们的内心还会同情吗?
美国惊险动作大片《决战猩球》的广告上写着:“在未来的时空里,人猿统治了世界,人类成了低级动物。”好奇心让我们坐在电影院里吃着热乎乎的爆米花傻乐,胶片为我们提供了无尽的想象。在黑暗里,人类成为动物的奴隶,成为动物把玩的对象。当然,影片最终的结局还是让聪明勇敢战无不胜的人类赢得了地球。灯光亮起,我们随手扔了攥成一团的爆米花纸,傻乐着出来,就像看了一场喜剧。沿着电影的线索,我在想那只被“微波”了的小狗,在它心里除了对人类的恐惧还有憎恨吗?那些在马戏团里被鞭打的猛兽它们渴望过森林吗?
一切都是模糊不清的。
经常有人没事就喜欢问:“如果有来生,你打算做什么?”我以前还总幼稚地回答:马、鸟或者鱼。现在看来不当人几乎就没什么活路,当普通宠物危险系数大,当濒危动物长一身好毛就更要活得战战兢兢。以我的性格就算当了动物,也是那种撞笼子致残或死于非命的动物。我拿自己的智商替丫丫思考过被放进微波炉里该怎么办,如果我是狗,我的答案是:弄坏他们家的微波炉,来个鱼死网破。可转念一想,其实等我熟了,人家的微波炉也不会坏。动物在人面前是绝对的弱者。
我不是动物保护协会的,我一摸那些带毛的动物就会没完没了地打喷嚏。我最害怕蛇,我不喜欢动物身上的那股怪味儿,可我还是希望有一天能指着正扬头吃树叶的动物告诉自己的孩子“那是长颈鹿”,我不希望他看到的是图片或者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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