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邢一亭踏进柳蓉的办公室,发现桌上有一封信。他四下一看,见没有人,就拿起一看:啊!是刘陵寄来的。他迅速拆开,一看,知道柳蓉与刘陵的误会消除了,刘陵邀请柳蓉三天之内去曼谷,有一笔巨额服装生意要柳蓉亲自去签订合同,迟一天的话,日本有一家服装总公司就要捷足先登了。
邢一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将信折好后放入口袋,就坐在办公室里等候柳蓉的到来。
过了一会,柳蓉外出回办公室,见到邢一亭笑眯眯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旁,从他的神色看,与往常那种见了自己畏畏缩缩的样子大大不同,就问:“有什么事吗?”
邢一亭从口袋里掏出刘陵的信朝桌上一扔:“你自己看吧!”
柳蓉接过信一看,高兴地跳了起来:“这下可好了,一笔外汇我们可以赚到手啦!”
邢一亭阴阳怪气地说:“柳总经理,别太高兴。”“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邢一亭反问道,“你非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曼谷你去不成!”“岂有此理!我去曼谷和你有何相干?”
“嘿嘿!”邢一亭冷笑道,“告诉你,我现在需要出国深造,请你以总公司的名义让我出去考察,否则,我将刘陵当时写给你的信捅出去,看你还去得了曼谷!”
这一招,是柳蓉万万没有料到的。柳蓉清楚:当初邢一亭仿效自己的笔迹骗来了刘陵的一封封情书,这些信现在还在邢一亭的手里。一旦这些信送到有关部门,自己有嘴一时也解释不清,即便有关部门花力气查清楚,那么三天内去曼谷的期限也早过了,那一笔巨额外汇也赚不回来了。
“怎么样?总经理,就开个证明让我出国,经费嘛,我自理!不然的话,你就只好眼睁睁地让那外汇流进日本人的腰包,这可关系到你的服装事业啊!”邢一亭直截了当把意图挑明了。
柳蓉气得脸色煞白,颤抖着手,指着邢一亭的鼻子骂道:“你这个畜生!滚——”邢一亭阴冷地说:“总经理,别发火。我再等你一天,请三思而行。再见。”
邢一亭刚走,秘书沈晓娜走了进来,见柳蓉脸色煞白,吃了一惊,忙问:“柳经理,发生了什么事?身体不舒服?”
沈晓娜原是一位普通工人,是柳蓉提拔上来的。她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为人正直,办事果断,对服装行业的信息也十分了解,尽管没有大学文凭,但柳蓉却很欣赏她的能力和才华。她俩虽说是领导与被领导,但却情同姐妹,几乎无话不说。沈晓娜把柳蓉扶到沙发上坐下,又倒了一杯水给她。柳蓉喝了几口水,情绪平静下来,就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沈晓娜。
沈晓娜听了淡淡一笑,说:“我有个办法,不知你敢不敢采纳?”柳蓉急忙问道:“什么办法?”沈晓娜如此这般一说,柳蓉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沈晓娜说:“此事我一人承担,为让我们公司赚取更多的外汇,我心甘情愿!这也算我对你知遇之恩的图报!”“让我再考虑一下。”“柳经理,只三天时间啊,请你快作决断吧!”
柳蓉终于决定采取沈晓娜的办法,通知邢一亭明晚十点整,在东吴宾馆301室见面,答应以开出国证明的条件,换取自己去曼谷。邢一亭眼见自己出国梦即将实现,他开始描绘自己出国后飞黄腾达的蓝图了。
第二天晚上十点整,邢一亭准时推开了东吴宾馆301室的房门。房间里灯光幽暗,室内弥漫着一股淡雅的香味,令人感到舒适而想入非非。邢一亭推门进去后,得意地轻轻唤起柳蓉的名字来:“柳蓉,柳蓉。”见没人回答,他又径直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半掩着,一盏床头灯散发着柔和而静谧的光线。床上睡着一个女人。邢一亭认为这个女人就是柳蓉,因而放慢脚步走了过去,轻轻说道:“柳蓉,我来了。”不见回话,邢一亭又走近床边轻轻唤了两声。
眼前的这个女人,穿了一身透明的丝织品睡衣,侧着身,半蜷着腿,似一个睡美人在甜睡。透明的睡衣里,那雪白的乳罩、血红的三角裤,洁白而丰腴的肉体,几乎一览无余。
邢一亭还是第一次真正这么清清楚楚地看到柳蓉。他是爱柳蓉姿色的,甚至不止一次地梦想着柳蓉那柔软的躯体躺在自己的怀里。但是,由于他出人头地的思想一直强烈地占据着他的头脑,因而便把女人放在了第二位。如今,看到柳蓉这雪白的颈脖,白嫩如粉的玉臂,丰满高耸的胸脯,圆浑而光洁的身子,邢一亭有点不能自持了,这个曾经深爱过自己、并主动提出和自己结婚的女人,却未能占有,这是邢一亭深感痛苦的,此时此刻,他不由将手轻轻地移向她的胸脯。可是,当出国的念头一闪出来,他的手又立刻从胸脯上挪开了。但就在此时,床上的女人突然翻身而起,尖叫一声:“流氓!抓流氓!救人啊!”
邢一亭吓得慌忙向外屋退去,可是,刚退到门口,闻声赶到的服务员已经出现在301室的房门口。
原来,床上睡着的不是柳蓉,而是柳蓉的女秘书沈晓娜。
蓬头散发的沈晓娜哭着向服务员诉说:“我刚蒙蒙眬眬睡着,忽然发觉有人扑在我的身上,想不到是他这个衣冠禽兽!”
邢一亭想解释,可是越解释越说不清楚,于是被当场扭送到公安局。接着,沈晓娜向法院起诉,告邢一亭犯了强奸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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