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就看到了那辆从大障村村道上开下来的警车,以及停车后,从里面下来的那四个警察。她赶紧回头看了一眼萁萁和豆豆。
萁萁和豆豆相互拍着手,正在一起唱一首童谣:
萁萁:我家住在ABC,
豆豆:门牌号码123,
萁萁:我家养了四只鸡,
豆豆:公鸡母鸡和小鸡,
萁萁:还有一只苏妲己。
豆豆:谁是苏妲己?
萁萁:咚咚咚咚……
豆豆:你是谁?
萁萁:我是苏妲己。
豆豆:你要喝什么?
萁萁:喝你的血。
豆豆:你要抽什么?
萁萁:抽你的筋。
豆豆:你要吃什么?
萁萁:吃你的肉。
豆豆:有钱没?
萁萁:没钱。
豆豆:回家拿!
萁萁:没钥匙。
豆豆:爬烟囱!
萁萁:没烟囱。
豆豆:钻狗洞!
萁萁:没狗洞。
豆豆:爬地道!
萁萁:没地道……
原载《芙蓉》2014年第3期
原刊责编 唐贾
本刊责编 杜凡
作者简介:吴伟剑,男,浙江海盐人,生于1975年3月。2003年起,有中短篇小说《泥与火》《巢穴》《危险期》等二十余万字在《上海文学》《江南》《清明》《山花》等杂志发表。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现居浙江海盐。
创作谈:从天使到魔鬼的距离
吴伟剑
古时候的妲己,是一位祸国殃民的女性。那是妖怪,也是传说。
史林华的故事有必然性,也有偶然性。必然性是她是“招女婿”的。偶然性是她的经历有些独特。当偶然到不可逆转的时候,就注定了另一种必然。人生有时候如同一场赌博,想要得到的筹码太多了。当这场赌局进行到最终即将失去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时候,孤注一掷就成了一种不二的选择。每一段不同寻常的人生背后都有一个不同寻常的故事,史林华的悲剧自然有她个人的原因。
对《白天的猫头鹰》的写作,让我走进了史林华的世界。因为工作时间的限制,对它的创作持续了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里,我在每天北京时间晚上的九点准时打开电脑;每天北京时间的晚上九点,小说中的每一个人物与我如期相遇。随着写作过程的推进,我从一开始的导演身份逐渐退居幕后,见证了剧情的发展,尽管这过程显得有些缓慢。小说情节的走向也慢慢变得不可逆转。福楼拜说过《包法利夫人》中的包法利夫人就是他自己的话,这是对作者与作品中人物关系最精到的阐述。《白天的猫头鹰》让我成了一回其中的主人公,历经了那些过去年代里的乡村生活场景、自给自足的农村经济、被打破平静的农村生活以及欲说还休的情感纠葛,直至为了挽回幸福生活铤而走险走上一条不归路……在一次次的现实和内心挣扎之后,灵魂飘离了躯体,天使成为魔鬼,这便是归宿与结局。
处于当下的农村环境里,处于巨变的历史时段里,那些中国所独有的、遗留下来的风俗和文明的产物也面临着一种嬗变。这也是我在写《白天的猫头鹰》时候脑海里浮现的一个朦胧想法,我想把它呈现出来。
我长期生活在江南靠近海边的一个小地方,现有的城镇在不断地扩张,但广袤的大地上乡村的版图依旧是辽阔的。它是我们的祖先一代代生活和繁衍的地方,我熟悉它的每一条道路,每一条河流。它是我的文学版图。这个版图里的每一个人物都有着他们自己的故事,他们的悲欢离合和爱恨情仇。
尽管在历史的烟云里,他们是那么渺小,那么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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