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摘要:“驚風”是漢魏六朝詩中出現頻率很高的意象,本文尋繹“驚風”一詞的淵源,探討其在漢魏六朝詩中的應用及其情感意蘊,並比較“驚風”與“飄風”、“悲風”的抒情差異。
關鍵詞:漢魏六朝詩曹植驚風飄風悲風
一、“驚風飄白日”引起的思考
驚風飄白日,忽然歸西山。圓景光未滿,衆星粲以繁。志士營世業,小人亦不閒。聊且夜行游,游彼雙闕間。文昌郁雲興,迎風高中天。春鳩鳴飛棟,流猋激櫺軒。顧念蓬室士,貧賤誠足憐。薇藿弗充虛,皮褐猶不全。慷慨有悲心,興文自成篇。寶棄怨何人?和氏有其愆。彈冠俟知己,知己誰不然。良田無晚歲,膏澤多豐年。亮懷璵璠美,積久德逾宣。親交義在敦,申章復何言。(曹植《贈徐幹》)[1]
此詩通常被認為是曹植憫徐幹之不遇,勉之以待時,最值得注意的是通篇激蕩的迅疾、強勁的風聲,有如鏗鏘的伴奏,奏出“慷慨有悲心”的主調。李善注首二句曰“夫日麗於天,風生乎地,而言飄者,夫浮景駿奔,倏焉西邁,餘光杳杳,似若飄然”,着重於釋“飄”與日薄西山之間的關聯,而對於“飄”的主動者“驚風”的作用則未作交代。
中國詩歌雖然從《詩經》始就風聲習習[2],但“驚風”這一意象用於詩中卻是從漢末建安時代開始的。曹植兩次使用,除了此詩,還有《箜篌引》的“驚風飄白日,光景馳西流”。此外,曹丕有“驚風扶輪轂,飛鳥翔我前”(《芙蓉池作》),劉楨有“長翹驚風起。勁翮正敷張”(《鬥雞詩》)。
尋繹“驚風”的來源,可追溯到司馬相如《上林賦》:“然後揚節而上浮,陵驚風,歷駭焱,乘虛亡,與神俱,藺玄鶴,亂昆雞,遒孔鸞,促鵕鸃,拂翳鳥,捎鳳凰,捷鵷雛,揜焦明。”[3]這顯然是漢魏詩中“驚風”的出處。又《後漢書·馮衍傳》載馮說鮑永曰:“天下自以去亡新,就聖漢,當蒙其福而賴其願。樹恩布德,易以周洽,其猶順驚風而飛鴻毛也。”[4]由這段說辭中“順驚風而飛鴻毛”的比喻推測,東漢時,“驚風”可能已是常用語彙了。
《說文》:“驚,馬駭也。”“驚”的本義是馬受驚駭之態,以“驚”修飾“風”,風的形態是突起的,速度是迅疾的,力度是強勁的,人對風的感受是猝不及防的、震撼的。沈德潛說:“陳思極工起調,如‘驚風飄白日,忽然歸西山’,如‘明月照高樓,流光正徘徊’,如‘高臺多悲風,朝日照北林’,皆高唱也。”(《說詩晬語》)《贈徐幹》正是觸景生情,在突起的疾風中發調高唱,在疾風中目送日落月升,繁星麗天,一切都顯得促迫、迅疾、淩厲,日月在驚風中飄忽,萬物運行匆匆,個人生命更是如露如電,倏忽飄逝。有了“驚風”定調,李善注所言“浮景駿奔,倏焉西邁,餘光杳杳,似若飄然”纔有了着落,“壯士不得志”[5]的慷慨悲心也躍出了浮薄的功利層面,有了更深刻的人生背景。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風”在此詩中是一重要角色,既有“驚風飄白日”,又有“文昌鬱雲興,迎風高中天”,還有“流猋激櫺軒”,勁風激蕩,助成全詩梗概多氣之勢。
曹植似對“驚風飄白日”這樣的景象十分敏感,他在《箜篌引》中同樣使用這一景象:
置酒高殿上,親友從我遊。中廚辦豐膳,烹羊宰肥牛。秦箏何慷慨,齊瑟和且柔。陽阿奏奇舞,京洛出名謳。樂飲過三爵,緩帶傾庶羞。主稱千金壽,賓奉萬年酬。久要不可忘,薄終義所尤。謙謙君子德,磬折欲何求。驚風飄白日,光景馳西流。盛時不可再,百年忽我遒。生在華屋處,零落歸山丘。先民誰不死,知命亦何憂[6]。
如果說《贈徐幹》是對景生情,“景”的寫實意味稍濃,本詩的“驚風飄白日”則更多具有象徵意。清人張玉穀說:“後八(案指“驚風”等八句)則接此句(案指“磬折”句),暢言時光流逝,年壽難期,有生則必有死,知命可以忘憂,為徒為頌禱虛文者棒喝作收,極其警動。苟不識其空中運意,前後何能一線穿成。”[7]一首以宴飲頌禱為內容的詩,借“驚風飄白日”之景的迅疾、促迫大力扳轉,以兔起鶻落之勢歸結到繁華遽謝、年命短促的沉鬱與警醒。若與漢武帝《秋風辭》結句“歡樂極兮哀情多,少壯幾時兮奈老何”作比,子建《箜篌引》所抒寫的樂極哀生之情更警策醒目,在這裏,不可忽略“驚風”意象的重要作用。
《北史·崔逞傳》附《崔傳》載:“以籍地自矜,常與蕭祗、明少遐等高宴終日,獨無言。少遐晚謂曰:‘驚風飄白日,忽然落西山。’亦無言,直曰‘爾’。”[8]崔出身名門,歷覽群書,兼有辭藻,但性奢侈,耽財色,後因寵妾馮氏納賄事死於獄中。明少遐引詩事說明:1.“驚風飄白日”此時已是人們耳熟能詳的警句;2.人們使用時更看重它的比喻象徵義,如這一例中明氏顯然是借它提醒崔繁華易逝,富貴尊榮不能久長,隱含勸諫之意,崔雖未表態,也是完全明白對方的意思的。二、“驚風”在漢魏六朝詩賦中的廣泛應用
及情感內蘊的拓展建安以降,“驚風”在詩歌中成了常見意象。阮籍《詠懷八十二首》(其五十七):
驚風振四野,迴雲蔭堂隅。床帷為誰設?几杖為誰扶?雖非明君子,豈暗桑與榆?世有此聾聵,芒芒將焉如?翩翩從風飛,悠悠去故居。離麾玉山下,遺棄毀與譽[9]。
發端處的“驚風”十分警醒,與“迴雲”一同在全詩起着為情感設色敷綵的作用。若無此二意象,該詩就只能凸顯其議論特色,未免枯燥。
晉有棗腆《贈石崇》“翕如翔雲會,忽若驚風散。分給懷離析,對樂增累歎”[10],詩僅存四句,“驚風”與“翔雲”對舉,一聚一散,比喻十分生動。
有主名文人之外的一些無主名詩作也將“驚風”用得嫻熟,如傳為晉曲的《子夜歌四十二首》就有以“驚風急素柯,白日漸微濛”[11]的寫景領起對愛情的珍惜的。
還有出自神仙傳說的《萼綠華詩》:
神嶽排霄起,飛峰鬱千尋。……翹想籠樊外,俱為山巖士。無令騰虛翰,中隨驚風起。……
陶弘景《真誥·運象篇》記載了女仙萼綠華與羊權往來的傳說:“萼綠華者,自云是南山人,不知是何山也。女子年可二十上下,青衣,顏色絕整。以升平三年十一月十日夜降羊權。自此往來,一月之中輒六過來耳,云本姓楊,贈權詩一篇。”[12]尋繹詩意,當是道教人士為自神其說虛擬女仙聲口而作,藝術上平淡無奇。但這一例證可證“驚風”意象已普遍用於詩中。
在南朝詩中,“驚風”所傳達的意蘊愈來愈豐富。南朝宋謝惠連《西陵遇風獻康樂》:
……行行道轉遠,去去情彌遲。昨發蒲陽汭,今宿浙江湄。屯雲蔽曾嶺,驚風湧飛流。零雨潤墳澤,落雪灑林丘……[13]
行旅途中寫景懷人,“驚風湧飛流”是水邊所見,風行水上,急流飛湧,激蕩的風景映射的是“去去情彌遲”的客子之心。後出的詩人謝朓的“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暫使下都夜發新林至京邑贈西府同僚》)正與此一脈相承。
陳代二詩人將“驚風”用於邊塞詩,可看作一種創造:
三春別帝鄉,五月度羊腸。本畏車輪折,翻嗟馬骨傷。驚風起朔雁,落照盡胡桑。關山定何許,徒御慘悲涼。(江總《并州羊腸阪詩》)[14]
隴頭征戍客,寒多不識春。驚風起嘶馬,苦霧雜飛塵。投錢積石水,斂轡交河津。四面夕冰合,萬里望佳人。(陳後主《隴頭》)[15]
江詩“驚風”與“朔雁”相配,陳詩“驚風”與“嘶馬”相配,都帶有濃郁的邊地特點。在突兀而起的風中,朔雁驚飛,邊馬嘶鳴,增許多蒼涼色彩。
這一時期,還有不少使用與“驚風”近義的“驚飆(飚)”入詩的例子,如“驚飆接我出,故歸彼中田”(曹植《吁嗟篇》)、“掇煩練陳句,臨危折婉章。浩若驚飆散,冏若揮夜光”(支遁《五月長齋詩》)、“寒蟬向夕號,驚飆激中夜”(江回《詠秋詩》)、“驚飆西北起,孤雁夜往還”(鮑照《和王護軍秋夕詩》)等,不勝枚舉。
劉勰《文心雕龍·物色》說:“詩人感物,聯類不窮。流連萬象之際,沈吟視聽之區。寫氣圖貌,既隨物以宛轉;屬采附聲,亦與心而徘徊。”將某一自然物象提煉為詩人用以抒情達意的意象、這一過程既要“隨物宛轉”,寫活“物”的神氣形貌,更需“與心徘徊”,通過“物”傳達人的心情。在漢魏六朝詩中,“驚風”的運用愈來愈靈活,其所傳達的情感內蘊也不斷得到拓展,正是詩人流連萬象,隨物宛轉、與心徘徊的成果。
一個足以與詩的發展相互參照的現象是——在漢魏六朝賦體文學中,“驚風”的運用也非常廣泛,試舉隅述之。
用於寫乘舟泛海浮河的:
於是驚風泛,湧波駭。衆帆張,群棹起。爭先遂進,莫適相待。(曹丕《浮淮賦》)[16]
乘菌桂之方舟,浮大江而遙逝。翼驚風以長驅,集會稽而一睨。(王粲《遊海賦》)[17]
借“驚風”的淒厲襯託人物悲涼心境的:
惟離居之可悲,敦獨處於空床,愁耿耿而不寐,歷冬夜之悠長,驚風厲於閨闥,忽增激於中房,動帷裳之晻曖,彼明燭之無光。(曹丕《離居賦》)[18]
仰慈尊以飲泣,撫孤景以協慕,遇飛廉之暴骸,觸驚風之所會,扶搖奮而上躋,頹雲下而無際,頓余邑之當春,望峻陵而鬱青,瞻空宇之寥廓,愍宿草之發生,顧南枝以永哀,向北風以飲泣,情無觸而不悲,思無慼而不集。(晉紐滔母孫氏《悼艱賦》)[19]
以“驚風”狀馬之駿奔;
奔電無以追其蹤,逸羽不能企其足。狀若騰虯而登紫霄,目似晨景之駭扶木,體與機會,動躡驚風。(晉曹毗《馬射賦》)[20]
摹蟬之輕靈:
唳乎其音,翩乎其翔。容麗蜩螗,聲美宮商。飄如飛焱之遺驚風,眇如輕雲之麗太陽。(陸雲《寒蟬賦》)[21]
形容珍寶器物之美:
侍君子之宴坐,覽車渠之妙珍,……飛輕縹與浮白,若驚風之飄雲,光清朗以內曜,澤溫潤而外津,體貞剛而不撓,理脩達而有文。(王粲《車渠椀賦》)[22]
諸賦中,晉江逌《竹賦》以“驚風”與“惠風”對舉,藝術上頗為精緻:
有嘉生之美竹,挺純姿于自然,含虛中以象道,體圓質以儀天,托宗爽塏,列族圃田,緣崇嶺,帶回川,薄循隰,行平原,故能淩驚風,茂寒鄉,藉堅冰,負雪霜,振葳蕤,扇芬芳,翕幽液以潤本,承清露以擢莖,拂景雲以容與,拊惠風而回縈[23]。
“驚風”與“寒鄉”、“堅冰”、“雪霜”為同類物象,是作為竹的堅貞稟賦形成過程中必須面對的考驗出現的。“惠風”則與“幽液”、“清露”、“景雲”為同類物象,對竹,它們的作用是潤澤、拊拂、烘託,助其清芬,擢其幽姿。“驚風”與“惠風”雖同為風,一淩厲、峭寒,一溫潤、和美,對比十分鮮明。
賦與詩文體不同,但畢竟有共同的淵源[24],也都要流連物象,睹物興情。因此,漢魏六朝賦對“驚風”意蘊的拓展是值得注意的。
對詩賦進行綜合考察可看出,《上林賦》中那主要顯現“物”性的“驚風”已被作者們賦予了越來越多的“情”性,在中古詩賦中“與心徘徊”了。三、“驚風”與“飄風”、“悲風”
風是最早進入中國詩歌的自然物象之一。已故日本學者小川環樹先生曾指出:《詩經》時代,詩人關注的焦點是風的寒冷、風的激烈及風雨交加等情形,詩中用“凱風”、“谷風”、“北風”、“飄風”、“清風”、“大風”、“風雨”等,尤以“飄風”使用次數為多。漢以後詩,則是借風聲傳悲情,詩中多用“悲風”或“哀風”[25]。
小川先生的論述細緻而精彩,但未曾提及在漢魏六朝詩中與“悲風”同樣常見的“驚風”。據筆者考察,“驚風”在詩(還可將賦也包括進來)中出現時,其情感意蘊比“飄風”、“悲風”要豐富得多。如果說,“飄風”較多指向風的自然習性一端,“悲風”更明確地指向人的情感一端,“驚風”則遊移在兩者之間,具有更多的不確定性。惟其不確定,就可能被詩人借以表達更豐富的情感意蘊,而這些情感意蘊未必都指向“悲”之一端,如上節所舉諸例可見,“驚風”既可引發悲涼甚至淒厲的心情,也可狀速度、摹輕靈華美之態。“驚”是駭異,是突兀、不尋常,令人駭異的不一定都是負面的物品和感覺,如我們今日常用的“驚豔”就是表贊嘆、艷羨的。
清人王夫之說:“興在有意無意之間,比亦不容雕刻;關情者景,自與情相為珀芥也。情景雖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哀樂之觸,榮悴之迎,互藏其宅。天情物理,可哀而可樂,用之無窮,流而不滯,窮且滯者不知爾。”[26]某一自然物象用於詩中,無論其作用是“比”是“興”,最好的狀態應是情景相互生發,使物象成為在有意無意間傳達情感的媒介,天情物理往復流動,透露出無窮意蘊。
在漢魏六朝詩中,來自於《詩經》系統的“飄風”等已較少使用,而“悲風”、“驚風”出現頻率都很高。二者中更能體現這“有意無意之間”、“流而不滯”的是“驚風”。
悲風,指淒厲的風聲。風本無所謂“淒厲”,“淒厲”的是人之情感,正如小川環樹先生所說:“六朝詩裏之所以悲風勁吹,是由於悲哀之情早就存在於詩人心中,風的聲音不過觸發了詩人的悲情而已。”“它們(案指“悲風勁吹”的詩作)不是抒發人與人之間的離情別緒,就是傾訴他鄉思故鄉的遊子情結。”[27]無論是“白楊多悲風,蕭蕭愁殺人”(《古詩十九首》其十四),還是“高臺多悲風,朝日照北林”(曹植《雜詩六首》其一),或是“床空委清塵,室虛來悲風”(潘嶽《悼亡詩三首》其二),莫不如此。它們共同的特點是情感的指向極為明確,指向“悲”,指向“哀”,而絕對與“樂”或其他什麽情感形態無關。
“驚風”則不同,它所能引領或傳達的情感形態要豐富得多,借它抒情也更能體現似喻非喻、在有意無意之間的渾融狀態,可為詩歌增加藝術張力,為讀者留下較多的想象空間。試比較曹植的“高臺多悲風,朝日照北林。之子在萬里,江湖迥且深”(《雜詩六首》其一)與“驚風飄白日,忽然歸西山。圓景光未滿,衆星粲以繁”(《贈徐幹》),“驚風”與“悲風”之抒情差異當能體會得出。
漢魏六朝詩中不僅“悲風”撲面,更有“驚風”勁吹,詩人們在獵獵風聲中流連萬象,怊悵抒懷,我們今天依然可從中讀出無窮情味。
注釋:
[1]《文選》卷二四“詩·贈答二”。《文選》,〔梁〕蕭統編、〔唐〕李善注,中華書局1977年版,以下均用此本。
[2]關於上古與中古詩歌中對風的描寫,參見日本學者小川環樹《風與雲——感傷文學的起源》一文。《風與雲——中國詩文論集》,小川環樹著,周先民譯,中華書局2005年版,第1-23頁。
[3]見《漢書·司馬相如傳》。中華書局標點二十四史《漢書》卷五十七,第2567頁。
[4]中華書局標點二十四史《後漢書》卷二十八,第966頁。
[5]《說文》:“忼慨,壯士不得志也。”
[6]《文選》卷二七“詩·樂府上”。
[7]《古詩賞析》卷九,〔清〕張玉穀著,許逸民點校,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年12月版,第201頁。
[8]中華書局標點二十四史《北史》卷二十四,第873頁。
[9]《阮籍集校注》,陳伯君校注,中華書局1987年10月版,第358頁。
[10]《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晉詩》卷八。《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逯欽立輯校,中華書局1983年9月版(以下均用此本,簡稱“逯輯全詩”),上冊,第772頁。
[11]《樂府詩集》卷四十四“清商曲辭一·吳聲歌曲”。《樂府詩集》,〔宋〕郭茂倩編撰,中華書局1979年11月版(以下均用此本),第2冊,第643頁。
[12]〔梁〕陶弘景《真誥·運象篇》,見《正統道藏》,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1977年版,第35冊,第2頁。按詩題“萼”原作“愕”,據逯輯全詩校改。該詩《真誥》作一首,逯輯全詩“晉詩卷二十一”析作三首,繫於羊權名下,題《萼綠華贈詩》。
[13]《文選》卷二五“詩·贈答三”。
[14]《陳詩》卷八,逯輯全詩,下冊,第2590頁。
[15]《樂府詩集》卷二十一“橫吹曲辭一·漢橫吹曲”。《樂府詩集》,第2冊,第311頁。
[16]《全三國文》卷四,見《全上古三代秦漢三國六朝文》,〔清〕嚴可均輯校,中華書局1958年12月版。以下均用此本,簡稱“嚴輯全文”。
[17]《王粲集》,俞紹初校點,中華書局1980年5月版,第14頁。
[18]《藝文類聚》卷三十,“人部”十四。《藝文類聚》,〔唐〕歐陽詢等編,汪紹楹校,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1月新1版(以下均用此本),上冊,第528頁。
[19]《藝文類聚》卷三十,“人部”十八。上冊,第603頁。
[20]《藝文類聚》卷九十三,“獸部”上。下冊,第1621頁。
[21]《全晉文》卷一百,見嚴輯全文。
[22]《王粲集》,俞紹初校點,中華書局1980年5月版,第24頁。
[23]《全晉文》卷一百七,見嚴輯全文。
[24]《文心雕龍·詮賦》:“賦也者,受命於詩人,拓宇於楚辭也。”
[25]參見《風與雲——中國詩文論集》,小川環樹著,周先民譯,中華書局2005年版,第9-13頁。
[26]《薑齋詩話》,見《清詩話》,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年9月新1版,上冊,第6頁。
[27]《風與雲——中國詩文論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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