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走鸟飞,地下相逢评月旦;
雁去燕来,途中偶遇说春秋。
兔因身体洁白,又传说月亮中有捣药的“兔儿爷”,故成为月亮的代称。欧阳修的《蓦山溪》中说,日中有“三足鸟”,又言“日乃鸟之精”,故鸟成为日的代名词。于是古诗中便有“兔走鸟飞不相见,人事依稀速如电”语,感慨日月更替,时光飞逝。此联“兔走鸟飞”,感叹时间流逝之快。雁和燕都是候鸟,一个冬来春去,一个春来冬去,途中相遇时,也彼此诉说时间过得太快。
山西省介休韩信祠有一副对联曰:
西望关中,百战十年空鸟兔;
北临绵上,千秋一例感龙蛇。
上联说,虽然韩信会用兵,但最后是可悲的下场;下联说,萧何虽然救了他,最后还是害了他,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历史上这种事,恐怕千秋只有此一例。此联巧妙用典,对仗工整,怀古抒情,既赞美韩信的功业,又叹他的不幸。
明代神童戴大宾,五岁读书,出口成对,闻名乡里。邻村有位塾师想找个机会探探虚实。戴大宾六岁那年,塾师来家探访,遂以戴的座椅为题,出了上联“虎皮褥盖学士椅”。因这个椅子上铺着一张虎皮褥子,故上联如是云。戴大宾知道这是有意考他,便以自己写字用的兔毛毫笔为题,对出下联“兔毫笔写状元坊”。下联一对,塾师不胜惊讶,称他为奇才。
四川武胜县流传着这样一副对联:
水月观鱼跃兔走,
山海关虎啸龙吟。
武胜县龙女寺的河对面有一个“水月观”,常年游人如鲫。有一位文人,站在水月观细端详,见观下鱼儿嬉游,又见观后树林中野兔奔跑,遂写出上联“水月观鱼跃兔走”。第二年,这位文人又到了河北秦皇岛的山海关,看了山海关的景物灵感顿发,写出了下联“山海关虎啸龙吟”。
贵阳人周渔璜(1665~1714),清康熙年间赴京应试,取进士。一天,他到了江南的碧波洞,此地一书生给他出了个上联:
赤耳银牙玉白兔,望明月,卧青草池中。
这时,周渔璜见碧波洞口正有金龙昂首,铁爪黑须,周围祥云衬托,于是对出下联:
乌须铁爪紫金龙,驾祥云,出碧波洞口。
物对物,景对景,名词对名词,动词对动词,绝妙至极。
江南神童吴文也曾将“兔”字嵌入对联。一天,家里来了客人,看到蚕正在吐丝作茧,联想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便出了个上联:
蚕作茧,茧抽丝,织就绫罗绸缎。
正在书房里的吴文听到上联,看看手中用兔毛做的毛笔和桌上的文章,马上应声对出下联:
兔生毛,毛做笔,写出锦绣文章。
当时吴文仅是七八岁的孩童,能出口对出此联,可见“神童”之号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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