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西赞同。
“再说，那苏云在公堂上的表现着实不像是一个刚被强迫丢了清白的女人。”
“呃……那一般被毁了清白的女人是怎样的表现？”凤临西问。
“她的头发妆容衣着都讲究且细致，比起你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肖楚将面前的女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凤临西眨眼，这怎么又开始埋汰起我来了？
“试想一下一个女人遇到了这种事情，还会有心思把自己好好打扮一番再上公堂吗？”
“不会。”凤临西道。
“那就对了，一会儿还要让你帮个忙。”
“什么？”
“今晚找机会将苏云扒干净，瞧瞧她身上有没有伤。”
“我我我，我对扒女人衣服没什么兴趣。”凤临西摆手，她无缘无故跑到人家里，来，苏美人脱衣服给我看看，人家还不把她当场打死。
肖楚挑眉：“我看那苏老板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凤临西一咬牙：“好吧，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凤临西陪肖楚在衙门呆到很晚，两人才一同回家。
经过刘进家门口时，两人对视一眼，凤临西硬着头皮悄悄躲到了那间传说中刘进抓奸的屋子外面。
幸好屋里的灯还亮着，要不然她真该纠结要不要自带火折子了。
凤临西蹲在窗栏外的墙根儿处，见那窗户半开着，于是大着胆子伸出双手扒住窗沿儿，慢慢直起身子朝屋里看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儿喷鼻血。
只见那苏云散着长发光裸着身子坐在榻边，恰巧侧面对着她，方才一抬头入眼尽是白花花的细腻肌肤，看得身为一个女人的她都心旌摇曳了。
只看了一眼，凤临西就吓得缩回了头，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等等，那苏云身上有没有伤啊？光顾着不好意思了，都没看清。
正准备第二次进攻，这厢刚把身子直起来，眼前忽然一黑，一只带着温度的大手从后面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只听得耳边荡着两个人暧昧的调笑声：“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怎么会，都是谢非那老色鬼，我一定要让他坐一辈子牢，来给你报这个仇。”刘进的声音有些急切。
紧接着便是衣料摩擦的声音和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肖楚捂住了她的眼睛却没办法捂住她的耳朵。凤临西自己转过身，这才将肖楚的手扒拉下来，红着脸小声道：“咱们这般偷窥不好吧！”
“你不想证明谢老板的清白了？”肖楚压低声音。
“那你也不能看。”凤临西忽然态度强硬道。她方才可是真真实实见到了苏云那小妖精的身体，凹凸有致白皙光滑。
“我不看，你去看。”肖楚指了指窗口，随后又叮嘱：“只准看苏云。”
“那……要不咱们还是等他们，那啥完了再看？”
肖楚默不作声表示同意。
此时里面的暧昧之声更胜，凤临西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血液快要冲上头顶了。肖楚方才捂住她眼睛的手并没有拿开，而是落到了她的肩膀处，两人就这么靠在一起蹲在窗下听活春宫。
按说以凤临西脸皮的厚度，该不会这么容易害羞的，可旁边这儿还有个人啊，不是别人，是肖楚，肖楚啊！
里面人说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肖楚见她窘得满脸通红便伸手捂住她的耳朵。
凤临西任由他动作，只觉得这般才堪堪化解了尴尬。
胡思乱想了许久，肖楚将手拿下来。此时里面已经没了声音。凤临西心道，终于办完事儿了。刚想起身看一看，却听得女人慵懒的声音道：“我去院子里洗澡。”
男人似乎很累了“唔”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两人对视一眼，好时机。
二人免费听了一回活春宫之后，又猫着腰蹲到了院子口。
这乡野之地，没有高门大户那么些讲究，很多人家到了夏天都是在院子里洗澡冲凉。刚从门缝中瞄见那个光裸的人影，凤临西忽然回头瞪了肖楚一眼。
肖楚莫名，以口型道：“怎么了？”
“再看，我挖了你眼睛。”凤临西表情恶狠狠道。
肖楚轻笑，很是顺从地转过了身子。
片刻之后，凤临西拉起肖楚离开。
“看清楚了？”肖楚问道。
“看清楚了，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非要说的话，应该也就是方才刘进中的草莓了。”凤临西道。
“种的草莓？”肖楚一脸茫然。
“就是……就是……”
见她有些尴尬的模样，肖楚恍然大悟，心领神会。
既然没有一点反抗的痕迹，那就证实了肖楚心中的猜想。
第二天，刘进被请进了大牢，让他指认看到的那个背影。
牢里一排高矮胖瘦不一的中年男子，裸着上身背对刘进。
“不要紧张，想想你昨天看到的那个人的背影是什么样的！”肖楚在旁边轻声提醒。
刘进点头，手心却出了一层汗，他其实并未看清那个人的背影。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刘进从八个人中千挑万选，终于选出了一个，其实他选的时候并不是想着昨天他看到的那个背影，而是照着谢非的身形选的，他潜意识中认定了谢非就是强奸犯。
“确定了么？你确定你看到的那个背影没有任何胎记、痣抑或是明显的疤痕？”见他选的这个人背部光洁，肖楚问。
“确定了！”刘进声音有些发颤，可以听得出来他自己都不自信。
当那人转过身来的时候，刘进有些不敢相信：“怎么不是……”
“好了，请回吧，至于结果如何，等下次升堂。”肖楚让人把刘进请了出去。
其实这八个人中根本就没有谢非。
既然谢非是被冤枉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出证据证明刘进看到的背影不是谢非的背影。
晚上，凤临西与肖楚一同到牢里探望谢非。
仅仅是两天的时间，谢非看起来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风采，甚至整个人都有些惨白飘忽。
凤临西叫了好几声谢老板，谢非这才回过神。
“谢老板，你没事吧。”凤临西问道，转而又有些责怪肖楚：“你不是说已经打点过了吗？怎么谢老板的状态看起来这么差。”
“多亏师爷的交代，我在牢里过得很好。”谢非笑笑道。
凤临西疑惑地看着他，他现在的状态可跟‘过得很好’一点都不沾边。
“谢先生，我们基本可以确定你是无辜的。但是我们的理由不能在堂上作为证据为你证明清白。所以现在只有两个方法可以帮你洗脱罪名。”肖楚直奔主题：“一是证明刘进那天看到的背影不是你的，二是找到那个真正与苏云通奸的人。现在东窗事发，那人短时间肯定不会在与苏云碰面，所以第二个方法有些困难。我们只能想办法证明那个背影不是你。”
“怎么证明？”谢非语气平平道，似乎那个被人诬陷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刘进说他看到的那个背影没有任何特殊痕迹，若是你的背上有胎记、疤痕抑或是显眼的痣都可以……”
“要让我在大堂上脱下衣服？”不待肖楚说完，谢非反问。
“是。”
“不可以，我不能。”谢非的神情有些慌乱。
“为什么？”凤临西追问，看他这样的表现，明显他的背上有可以证明自己的东西，怎么还跟个姑娘一般，不过是在大堂上露个背而已，又不会坏了他名声。说起来这谢非四十多岁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能在背上啊！
谢非不欲多说，颤颤抖抖地缩回了角落。
肖楚见状只好拉着凤临西出了大牢。
凤临西出来之后就急了：“你说好好的赌坊老板不做，宁愿去做采花贼强奸犯。不就看个裸背么，一个大男人扭捏个什么劲儿。”
“你方才觉得他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吗？”肖楚安抚下她的情绪，问道。
“……”凤临西认真想了一想：“我见他牢房里条件确实不错，但他的状态好像很糟糕，而且一直缩在角落里，简直跟我认识的那个谢老板判若两人，不会是对牢房过敏吧！”
“对牢房过敏？”肖楚早已对她的异想天开见怪不怪了。
“哎……我瞎说的。”凤临西摆摆手，要他别多想。
肖楚却似醍醐灌顶：“你说的不错，也许他真的对牢房过敏。”
“哈？”
肖楚理解的‘过敏’可以延伸为谢非对牢房有很深的阴影，也许是他以前在牢房中见过什么残忍的酷刑，或者是见过牢房中的死人也许是他以前就坐过牢并且有过一段难以磨灭的痛苦记忆。这些都有可能造成谢非现在的表现。
而且他背上有可以证明自己的东西存在，而那件东西却不能公诸于众。
“到底是什么呢？”凤临西捧着脸坐在自己家门槛上，望着空中的皎月皱眉思考。
“去看了不就知道了！”肖楚从厨房绕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块热乎乎的栗子糕喂到她嘴边。
凤临西看也不看，张嘴就吃，咽进去才尝出味儿：“呸呸呸，这糕怎么是咸的？”
“第一次做，难免失手嘛！”肖楚一脸理所当然。
失手？失手能把盐当成了糖？
估计也是一边做糕点一边在想事情。
为了不再分神，两人决定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把谢非的衣服给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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