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积极参加各级权力机构的竞选
20多年来,俄共积极参加了议会即国家杜马的历届选举,在第二、三届赢得议会第一大党的地位,尔后被统一俄罗斯党超越,尽管实力与第一大党相距甚远,但始终保住第二大党的位置。与此同时,俄共还参加了四年一届的总统选举,其候选人久加诺夫的得票率也始终位居第二。事实证明,俄共是俄国内不可替代的第一大反对派政党,其领导人久加诺夫是俄罗斯政坛上唯一可以与当权者较量的政治人物。
此外,俄共还动员各级组织参加地区即州的立法会议和地方即市级立法会议的选举以及州长、市长等各级行政首脑的竞选。20世纪90年代,俄共在地区和地方立法机构中的议员和代表占据半壁江山,并有一些共产党人担任州长,形成了一个“红色地带”。但进入21世纪,俄共阵地逐渐丢失,经过近几年的奋斗,情况虽有所好转,但在俄罗斯整个政党格局中,俄共在州级,尤其是在市级的立法机构中的势力相对较弱,远没有达到俄共在国家杜马中的席位比例(20%以上)。截至2013年1月1日,俄共在地区立法会议中拥有59个议会党团和20个议员团,在3910个席位中占有461个席位,占11.8%;在市级地方行政机构的189316名代表中,有俄共代表8249名,占4.4%。俄共有282名成员担任各级执行权力机关的领导职务。在2014年4月俄罗斯第三大城市新西伯利亚市市长的选举中,俄共候选人阿·叶·洛克齐获胜当选。
在目前俄罗斯的政治制度下,参加各种选举,对俄共而言是关乎其生存和发展的头等大事。进入议会,一方面,党能根据得票比例获得相应的国家财政拨款,以解决一部分活动经费,使党有生存和发展的机会;另一方面,党能争得参政议政的权利,巩固党在国家政治生活中的地位,扩大对社会的影响力。
显然,参加竞选不是俄共存在的目的,而是实现其战略目标的手段。但要争得这一手段,对缺少行政资源的反对党俄共来说,绝非易事。因此,俄共不得不重视各种竞选,成立了中央竞选总部及各州的分部,党的第一副主席伊·伊·梅利尼科夫任党的竞选总部的负责人。每次竞选活动中,党的各级领导人都亲临第一线,直接与选民对话,把参选过程作为扩大党的影响的机会。以2007 ~2008年国家杜马和总统竞选为例,俄共候选人在全国各地举行了上千场次的见面会和演讲会,与城乡选民直接对话,阐释俄共的立场;派两三万名监票员到各投票点监票,以减少对俄共不利的作弊行为;发动和组织120多次以捍卫公民的政治和经济权利为主题的抗议行动;利用十月革命90周年和俄共重建15周年的机会,举行全国性的纪念活动,宣传社会主义思想,邀请世界70多个国家的共产党和工人党来莫斯科参加纪念十月革命90周年的大型集会和游行,为俄共的竞选造声势。
2.积极开展议会内的工作
作为反对党,议会讲坛是俄共对当局政治、经济、社会、外交等各项方针提出批评和抵制的合法平台。俄共利用这个平台,曾启动对叶利钦总统的弹劾案,启动对切尔诺梅尔金政府和梅德韦杰夫政府的不信任案;也对政权党党团提出的“劳动法典”“土地法典”“福利货币化”“军队改革”“反危机纲领”“加入世贸”“科学院改革”“养老金改革”“严惩抗议运动”等问题的提案投反对票,并表明自己的立场。
与此同时,俄共从劳动者的立场和国家的利益出发,积极参与国家立法工作,通过立法权实现自己的社会改造方案,为劳动者争取权益。俄共以其国家发展基本纲要为依据,积极提出经济社会立法提案。例如,俄共国家杜马党团提出的《提高最低工资标准》的法案、《同分离主义斗争》的法案等获得议会通过。俄共某些地区的议员团还通过立法阻止了当地某些大型企业私有化的进程;将当地公共事业费从家庭总收入的22%降到14%,接近俄共纲领提出的10%的指标;为35000名“二战”时期的“劳动老战士”争得社会优惠待遇;等等。为了争取平等的政治权利,俄共主张实现诚实和自由的选举,杜绝选举中的造假行为。为此,俄共党团提出了修改选举制度的一整套措施,包括19项法案,其中旨在提高选举进程公开性的一系列措施得以实现。
然而,俄共通过立法影响社会的设想往往受到自身有限的立法权的制约。20世纪90年代,俄共凭借议会多数席位,通常可以抵制民主派的立法提案,在一定程度上阻止了新自由主义对社会经济领域的侵蚀,使苏联时期的某些社会保障制度得以延续。但21世纪以来,俄共作为议会中的少数党,在实行多数决策原则的议会立法中,俄共的很多立法提案遭到封杀。比如,在2012 ~2013年,俄共党团提交了243项提案,其中只有133项进入大会审议程序,获得议会通过的仅有30项,大多数提案都被占据议会多数席位的统一俄罗斯党否决。在被否决的提案中,有在俄共看来对国家发展至关重要的《关于人民教育》的提案,这个提案作为对政府提案的替代方案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它主张教育领域不能市场化、商业化。该提案被否决之后,俄共并未罢休,又在准备《关于提高教育质量和现代教育标准》的提案,以实现俄共关于“教育为所有人”的主张。
面对国家杜马提案经常被否决的窘境,俄共有时要采取迂回办法,首先动用自己在州级和市级立法会议的党团议员在地方上争取让提案获准实施,然后推动联邦立法会议通过。自2012年第六届国家杜马开始工作以来,俄共还有118项法案等待审理。其中10项已经通过一读,其中首要的是《关于全面批准联合国反腐败公约的第20条》的法案。待审的还有《关于儿童社会保障》法案;《关于工业政策》的法案(主张优先发展高科技部门,由国家扶持这些部门,作为经济增长的火车头,以带动整个经济);《关于国有化》的法案(主张自然资源和基础经济部门收归国有);等等。
俄共还经常以议会党团名义举办研讨会、论坛,为形成党团的建议、提案集思广益,同时也利用议会讲坛宣传自己的主张,阐述党对一些重大问题的立场。例如,2009年2月10日,俄共在国家杜马举行了题为“分析俄罗斯联邦的社会经济形势和完善旨在克服经济危机的立法”的圆桌会议,国家杜马代表、地区立法会议代表、企业家、学者、社会学家等各界人士共500多人与会,会议最后形成了向总统、联邦委员会和政府提出的建议。俄共党团还举行了关于国家人才培养、俄罗斯和苏联文化、民族解放运动等问题的圆桌会议。仅2012 ~2013年俄共就举行了30次圆桌会议,并通过会议决议、呼吁书、起诉书等形式向总统、总理、政府部门、宪法法院建言或起诉。
回顾20年的议会工作,俄共领导人始终认为,当年决定“参加选举并在议会中斗争”的决策是正确的,这一决策是依据列宁的思想遗产做出的,使党得以保存、巩固和发展,并为夺取政权做准备。俄共议会党团利用议会讲坛,对执政当局施加压力,促使其通过一些有益于社会的重要决定,为劳动人民争得利益,有利于引导社会向左转。
俄共把很大精力放在议会工作上,会不会陷入“议会主义”陷阱?对此,俄共领导人是清醒的。久加诺夫在接受《真理报》记者采访时谈到,在资产阶级议会中工作这对共产党人来说,风险是存在的。议会主义诱惑即议会病甚至毁掉了一些非常强大的议会党。出路何在?逃避议会吗?列宁当年就揭露了召回派的投降立场。关键是党应该尽量避免让议会和政权机构中的党员代表腐化变质,尤其不能允许他们把个人及小集团的利益置于组织利益之上。为此,中央及各级党委要坚持领导议会党团,让每个俄共议员感觉到来自党的关注、支持和监督。同时,不断完善党对议员队伍的领导、监督和管理机制,以确保党不变质。近年,俄共加强了对党员议员的领导、监督和培训。俄共中央成立了协调整个议员队伍的“工作部”,由中央主席团成员瓦连京·谢尔盖耶维奇·舒尔恰诺夫负责。俄共在十五大提出建立“共产党人代表军团”的任务。为打造这支“代表军团”,俄共在近一年之中先后举行了全俄共产党人代表和俄共拥护者代表大会、专门研究如何提高俄共议员工作效率的俄共中央全会和以“议会中的共产党人与阶级斗争”为主题的国际共产党圆桌会议。俄共认为,议会斗争也是阶级斗争。共产党人议员体系是党的政治支柱,党希望通过这一体系增进党与选民的联系,扩大党的社会基础。2013年6 ~12月,俄共以俄共党团领导人久加诺夫的名义在全国各地搞了连续四天的选民接待活动,先后出动约5000名各级议会的议员,在500个接待站接待了28000名选民,听取了他们的心声。之后,在汇总选民需求的基础上,全俄共产党人代表和俄共拥护者代表大会通过了一份名为《对我们代表军团的嘱托》的文件,以选民的名义,阐述选民意愿以及俄共议员实现选民意愿的具体措施。
俄共加强其“代表军团”的建设,不仅是要防止共产党议员腐化变质,还有更迫切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战略意义。久加诺夫在接受《真理报》采访时说,俄共提出了使国家摆脱危机的纲领,我们不仅要将这一纲领传达到每一个人,而且要争取通过修改某些现行法律来实现纲领要点,这需要议员在议会做大量工作。同时,我们也要培养从事国家管理工作的人才,没有他们,谈“夺取政权”就是一句空话。
3.开展各种形式的议会外工作
俄共认为,议会内的工作要有议会外工作配合,才能取得成效。俄共议会外工作的重点是组织群众、发动群众和教育群众,启发群众争取自己的权益,在大众意识中重塑社会主义信念。在议会外,俄共主要以如下方式开展工作。
(1)通过“人民公决”宣传俄共的国家发展方案
20年来,俄共始终通过把党的最低纲领变成群众易于理解的口号来宣传自己的主张,影响当局的政策。
俄共根据国情提出了最低纲领,概括起来包括如下几个方面。
政治领域:主张选举透明,保障公民人身、言论和信教的自由,保障反对派活动的自由;整顿国家管理体制,遏制腐败;扩大劳动集体和工会的权利,形成人民信任的政府。
经济领域:主张将国家的自然资源、具有战略意义的经济部门实行国有化,将这些部门的收入用于解决民生问题和国家基础设施建设;重审允许瓜分国家自然资源的法律,首先是住宅、土地、森林和水资源等法典;补偿居民在“改革”年代被冲销的存款;发展实体经济,为中小企业的发展创造条件,积极发展科技含量高的产业;实行累进税,免除低收入公民的税负;保障国家的粮食和生态安全;将国家的金融储备从国外银行转回俄罗斯,用于经济和社会发展。
社会领域:主张国家对住宅和公共事业承担责任,扩大国家的住房建设,住房和公共事业服务的支出不高于家庭总收入的10%;实行免费教育,恢复高标准的免费中等和高等教育;建立普遍享受得起的高质量的保健和医疗体系;维护社会保障,不允许提高退休年龄。
人口政策领域:强调俄罗斯族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被分裂民族,支持一切促进俄罗斯族团结统一的措施(如南奥塞梯的独立和克里米亚的回归);主张恢复对多子女家庭的优待,重建普遍上得起的幼儿园;保障年轻家庭的住房,遏制俄罗斯人口下降趋势。
科技文化领域:主张增加对科研的拨款,保障学者得到体面的工资和科研活动所必需的一切;保证文化财富可普遍分享,杜绝文化商业化;将俄罗斯文化作为多民族的俄罗斯精神统一的基础,保护国家所有民族的民族文化。
外交领域:主张巩固国家国防能力,保障俄罗斯领土完整,保护境外同胞;禁止利用武装力量反对人民,禁止建立保护资本的雇佣军;扩大军人和护法机关工作人员的社会保障;促进联盟国家的自愿恢复。
俄共还针对政府在不同时期的方针,提出自己的替代方案。
俄共的这些最低纲领和替代方案的要点,用久加诺夫的话说,体现在三个口号之中:在政治领域,消除官僚阶级,实现政权民主化;在社会领域,恢复社会保障和保护公民的人身安全;在经济领域,对自然资源和具有战略意义的部门实行国有化。久加诺夫认为,这些口号是“和平的人民民主革命性质的口号”,“但这已经是社会主义的前阶”。
为了宣传这些纲领和方案,俄共开展了多次“人民公决”活动,实际上就是以问卷形式搞民意调查。从2002年年中开始,俄共针对当局推行新一轮经济社会领域的改革,倡议就如下四个问题举行“人民公决”:①土地、矿藏、森林、水及其他自然资源应属于全体俄罗斯人民;②保障国家安全的燃料、能源、国防企业、铁路应归国家所有;③工资和养老金不低于最低生活保障线;④住房、电力及其他公用事业服务的费用不应高于家庭总收入的10%。2005年政府推出福利货币化改革和政治体制改革,针对这些改革,俄共提交“人民公决”的问题又增加了如下几条:①撤销关于取消优惠和其他社会保障的第122号联邦法律,公民应该有权在享受优惠或领取货币补偿之间自行选择;②法律应保障公民享有免费保健和免费受教育的权利;③必须降低低收入者的所得税并增加超高收入者的所得税;④对被抵消的1992年1月1日前的公民存款加以补偿;⑤总统、政府、联邦主体首脑和各级议员应接受人民的监督,对人民负责,公民应该有实际可能召回上述被选举人,直至撤职。直到2006年3月底,俄共宣称有700多万人对上述建议做出回应,其中的96%的人赞成俄共提出的每一个建议。2007年,俄共联合左翼爱国主义组织在全国范围组织了涉及国家政治、经济和社会发展方针的17个问题的“人民公决”。750万人参加了“人民公决”的投票,其中90%的人支持俄共的立场。2011年2月1日,俄共中央主席团发表《从人民公决到人民政权!》的呼吁书,再次在全国启动“人民公决”,作为俄共参加2011 ~2012年议会和总统竞选运动的开端。俄共宣布,这次公决涉及7个问题。截至2011年12月15日,有950万人参与投票,“投票结果证明,所有提交公民评判的问题都得到公民的赞成”。因此,俄共中央主席团确信,这一结果“清楚地说明一个事实,俄共的纲领反映了绝大多数公民的愿望”。
(2)联合爱国主义组织开展抗议运动
发动民众举行罢工、静坐、游行、示威、集会和上诉等抗议活动是俄共各级组织的一种常态工作方式。尤其是从2003年议会选举受挫以后,俄共议会内的斗争成效甚微,便将斗争的重心转向议会外,“从社会防御转向社会进攻”。2005年,俄共中央组建了由中央副主席维·卡申领导的抗议行动大本营,当时吸引了26个政党和工会、青年团、妇女运动、老战士等组织参加。近十年来,这个队伍不断扩大,截至2014年,已有近40个组织参与俄共的抗议运动,俄共的地区分部也与近百个公民运动和倡议群体保持协作关系。
俄共组织的抗议活动基本上是配合议会内的斗争,大致围绕如下几个方面:争取政治和民主权利,反对压制反对党;反对当局的经济社会方针,维护公民的社会权利;反对诋毁苏联历史及国家领导人,维护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反对欧美对后苏联空间的渗透,敦促俄联邦政府维护国家利益;等等。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以来,俄共的抗议活动频繁。据俄共信息分析和选举运动工作部统计,在2008 ~2012年,每年都有近200万人参与俄共组织的抗议活动。
俄共的抗议运动对政府的经济社会政策产生一定压力。迫使当局在制定国家经济社会方针时不得不考虑社会舆论和反对派的呼声。
(3)利用官方提供的舆论机会,反击历史虚无主义
抵制反共主义,制止抹黑苏共和苏联历史,这是俄共斗争的一项重要内容。20年来,在俄罗斯,抹黑苏联历史,妖魔化列宁和斯大林,把苏联的一切问题归罪于布尔什维克党和社会主义制度的现象始终存在。普京执政后,在俄罗斯倡导爱国主义,整肃教育等领域歪曲祖国历史的乱象,以重拾俄罗斯的民族自信心和大国尊严。然而,尊重俄罗斯历史必然无法割断苏联社会主义制度下的70年;强调爱国主义,也不能抹杀苏联时期党和国家领导人带领苏联人民对国家和历史所做的贡献,苏联时期所形成的爱国主义精神在今天不能没有传承。因此,俄共充分利用官方倡导的“爱国主义”题目,抓住各种机会向民众和执政者传达这样的观点:“爱国主义与反苏主义是不相容的。”“诋毁苏联国家的创始人和领导人,就是玷污祖国历史”,而“纵容反苏、反共主义,势必危害俄罗斯的国家利益”。
每逢列宁、斯大林诞辰日和逝世日,俄共领导人都到红场瞻仰列宁墓并向克里姆林宫墙下苏共领导人的墓碑敬献花圈。在苏联党和国家的重大节日和纪念日,俄共各级组织都举行大型纪念活动,举办展览会,回顾共产党和苏联的历史,宣传共产党人在国家历史中的功绩,号召青年人加入共产党,为民族的振兴而奋斗。在俄罗斯电视台搞的“俄罗斯名人”评选和电视第五频道搞的所谓“历史审判”等活动中,俄共领导人积极参加电视辩论,利用这些出镜机会,宣传苏共及其领导人对国家和民族所做的贡献。
近年,俄共坚决同俄罗斯的所谓“去斯大林化”思潮进行斗争。2009年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70周年前夕,东欧、波罗的海沿岸国家和乌克兰重提历史旧账,通过“卡廷森林案件”“苏联侵占波罗的海沿岸国家”“乌克兰大饥荒”等问题向俄罗斯发难。欧洲议会和欧安组织在欧洲右翼势力的策动下,也相继通过反苏、反共决议。对此,俄共议员在国家杜马提请俄联邦政府做出回应,并向议会和国家领导人重申,否定斯大林和苏联,放任反苏、反共主义蔓延,势必使国家利益受损。最终,为了维护俄罗斯的国家形象,捍卫俄罗斯在该地区的地缘政治空间,俄罗斯成立了隶属于总统的反篡改历史委员会。梅德韦杰夫总统在9月1日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70周年之际发表谈话,谴责欧安组织的决议歪曲“二战”历史,认为决议中关于苏联和德国法西斯对“二战”的爆发负有同样责任的说法是“赤裸裸的谎言”。
可见,俄共对苏联历史的捍卫不仅得到广大民众和有识之士的支持,而且也对俄罗斯今天的内政外交产生了很大影响。
此外,俄共还利用官方倡导保护俄罗斯文化的舆论环境,组建了名为“俄罗斯和睦”的社会团体,团结文化界人士,弘扬俄罗斯和苏联文化。俄共党团向国家杜马提交的关于设立俄罗斯语言节的法案得到议会和总统的批准,自2011年起,每年的6月6日,即俄罗斯伟大诗人普希金的生日,成为俄罗斯语言节日。
俄共麾下的俄罗斯社会主义倾向学者协会自1994年成立以来一直开展学术活动,这个学会将信仰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的学者团结起来,结合国际国内局势举行各种理论研讨会,出版系列丛书,作为俄共的思想库,为党的斗争实践提供理论支撑。
此外,俄共还联合各种群众性组织,如少先队、青年团、“民兵”、军官协会、独立工会、妇女运动等,配合党开展议会外的工作。
(4)利用现代传媒手段,加强宣传和攻势
俄共为了宣传自己的立场,揭露主流媒体对反对派的负面宣传,开展有效的思想斗争,十分重视宣传手段的更新。近年,俄共在发挥《真理报》《苏维埃俄罗斯》《政治教育》等报刊和俄共网站作用的同时,还开发了几个网络广播电视频道(“Рассвет-ТВ”“КПРФ-ТВ”и“Красная линия”),实时播发俄共的动态及社会新闻;成立了俄共中央电视片工作室,拍摄历史和现实题材的纪录片;建立中央和地方的互联网体系,为各种纸质媒体开发网页。
俄共现代传媒体系的建立,为提升党的宣传和反宣传能力,打破官方的舆论封锁起到很大作用。以俄共十五大为例。俄共提前将中央委员会的政治报告草案公之于俄共网站和《真理报》《苏维埃俄罗斯报》等报刊上,并印刷了100多万份纸质文件向社会分发,供全党乃至社会各界人士讨论,大会决议吸收了几百条反馈建议。俄共在大会前更新了官方网站,开辟了视频节目,更易于网民了解俄共活动的细节。大会期间,俄共对各媒体记者不设任何障碍,允许媒体记者对所有大会代表进行自由采访,与此同时,俄共网站也及时报道各媒体对大会的反应。会前、会中和会后,俄共都举行新闻发布会。俄共的这种开放姿态不仅展示了俄共作为现代政党的形象和自信,拉近了俄共与社会的距离,也体现了俄共善于利用现代传媒技术的公关能力。大会召开前,俄媒体不断传出俄共将出现分裂的预测,而大会的实时报道使这一传言不攻自破。俄共两天的大会内容丰富多彩,整个进程展示了俄共开放性、现代化的一面,打破了20年间被俄媒体塑造的封闭、刻板的形象。用久加诺夫的话说,共产党人只有掌握了现代技术,才能充分地准备大会文件并通过技术手段将之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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