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晚,是万家团圆举国欢庆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一个短讯,很想知道它的内容,可是,面对显示屏却束手无策。正好,我的孩子在身旁,他是理工大学的学生,懂电脑,熟悉手机的功能,我提醒孩子,给爸看看,并通过孩子把信息读了一遍,内容是:“轻轻打开你的手机,让你知道我的到来,慢慢放飞我的祝福,让你感到我的存在,让风儿送来我的心声,让短讯息传递我对你最真诚的祝福,新年快乐。”听后,我顿觉到,有一股春风从我身上拂过,似一眼甘泉滋润着我的心田。因而,我对手机短讯产生了兴趣。之后,在孩子的指点中,很快掌握了看信息的方法,接着,又连续收到了十几条,多数都是与鸡有关的内容,因为来年是鸡年。比如:“公鸡神采奕奕,带来吉祥如意;母鸡勤劳美丽,下个金蛋给你;小鸡活泼淘气,挥洒快乐满地;手机传情达意,祝你新年欢喜。给你拜个早年,祝你春节快乐。”又如:“鸡年,我祝愿好友,金鸡展翅,事事如意;金鸡报功,步步高升;金鸡唱晓,心想事成;金鸡生蛋,日进百万;金鸡报春,天天开心。并祝新年快乐”。再如:“金鸡报晓不一般,现在拱手拜个年,一拜春节比蜜甜;二拜钱财进不断;三拜事业日中天;四拜所想都实现;五拜家庭很美满;六拜家里人人笑开颜。”这些短讯,如诗、如画、似春天里的一丝雨,如冬日里的一把火。再如:“有一种花代表脱俗,那是芙蓉;有一种树代表气节,那是竹子;有一种表情代表真诚,那是微笑;有一个人祝福你,新年快乐,那就是我,你最真诚的朋友。”“我把很多的快乐化为漫天的雪花,我把更多的祝福送进飘舞的风中,推开窗吧!把快乐融入你的生命;打开门吧!将祝福迎进你的心里,新春吉祥。”……
那天夜里,为了表达我对朋友、同学、同事的新年祝福,又学会了向外发信息的技能,因之,从我的手机里,通过移动网络,接连发出了许多,只觉得心底变得踏实起来,充溢着无比的欣慰。其中有条内容是:“现在,我预定了明早第一缕阳光给您,祝您心想事成;预定了第一阵晨风给你,祝您一帆风顺;预定了第一声鸟鸣给您,祝您新春快乐,万事如意!”还有一条的内容是:“送你阳光,替你把疲惫蒸发;送你细雨,替你把劳累冲刷;送你流星,替你捎去好的美梦;送你彩霞,带去我的深深祝福:新年快乐!”……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我收到了一个同班同学发来的短讯,他说:“出书立论在猴年,那个能不堪称羡,近觉学友情渐淡,鸡年要把同窗念。”我一看,即时如大梦初醒。是的,在过去的一年中,在繁忙的工作之余,为了完成新作《天下第一村》,自己几乎淡忘了同窗学友,几乎与他们没有沟通,我扪心自问,这绝对是自己的过错和责任。于是,饱蘸了激情,向对方接连回赠了三条短讯,以示道谦和说明。其内容如下:“声声祝福,请微风替我传送;缕缕关怀,托流水替我寄予。虽然忙忙碌碌无法常相聚,却未曾把你忘记。”“学友,不一定事事合情合意,但一定知心;不一定形影不离,但一定心心相惜;不一定常常联络,但一定放在心里。”“莫让时间冲淡友谊的酒,莫让距离拉开思念的手,当时光流逝,物换星移,你依然是我心中最好的朋友”。两分钟后,手机的铃声又起,是对方的回音:“新春佳节多忆旧,移动网络互沟通,你的心我明白,我的情你应领,愿我们在鸡年,万事如意,事业有成。”看后,我会心的笑了。
岳父是省委组织部、财贸部工作过的人,退休后跟随我二十几年,度过了他的晚年生活,说实在的与我是很有缘份的。可是,在过年期间,他因心脏病突起,卧床不起,治疗无效而寿终。这个时候,一个好友发来了信息,内容是:“失去岳丈是痛苦的,可在痛苦中感悟和珍惜生命是最难得的,所以,愿你化悲痛为力量,多多保重身体。”听,这是多么真挚的劝慰,又是多么富有情感的抚告啊!一时间,我感激涕零,不知说什么好。
之后,我反复的琢磨并体会了摆弄手机功能的作用及价值,愈觉到,手机短讯是一种文化,互通短讯是情感的弥补,是精神的慰籍,是友人之间架起的一座摸不着,看不见的连心桥。这座桥长能通向五湖四海,大江南北,短能达到气息相触,心心相印。
短讯除了上述所反映的风格和内容外,还有它那独到的地方,就是幽默、趣味。通常情况下,一条精彩的短息段子,可以使在场人笑得前仰后合,可以引得读短讯者精神爽快,情绪激越,忘掉烦恼,忘乎所以。当然,低级无聊的文字是不可取的,应该尽可能的在网络里消失。
读信息的时候,犹如观海听涛,一条信息就是一朵浪花,一条信息就是一个涛声,它能冲刷人的心灵,能震撼人心灵的窗扉。所以,在高科技发展的今天,每一位国人,都应该重视短讯的作用,认识短讯的重要性,从而使短讯能够更多的为人类服务。
收、发短讯,是网络部门给予人们提供的方便平台,同时,也是网络部门获得利润的主要渠道之一,据说每条信息发送时,按一毛钱算,全国在大年三十晚上可收几个亿,这可是个不小的数字啊!
分析信息的构成风格,它是有一定的形成原因和目的的,多数是通过比喻、拟人、假设、假借等手法表达发信者的用意,最后点题祝福或回答前面设置的悬念、疑问的,要么说明一个现实存在,要么反映彼此的心理状态,或颂扬或贬厉,或趣味,或讽刺。当然,从阅读发出信息段子的多少来说,也反映出了人们对有些事情的追求和渴望,换句话说,其所以能对短讯喜欢,说明就是新鲜、有趣,实质明显,这些也正好是读者所需要的,与读者的理念相符的。
短讯的形式和内容犹如《菜根潭》,寥寥几句,却隐喻着很深的哲理,简短几言,就能崩发出思想的火花,能奔涌起那点点的文化波澜。一条好的信息,你传我,我传你,回味无穷,有的甚至会被人成千上万次转发和传送。可见,手机短讯是一种独特的文化,它逐渐的被众多的人们所接受、所喜爱,它是任何一份书信所无法比拟的,它是当代人生活中的朋友。
二00五年三月十八日
元始台
与道教圣地楼观台仅一河之隔的元始台,坐落在集贤殿镇村的南塬上,古时称它为地丹山。那里,景色秀丽,视野开阔,地理环境十分优雅。
史书说,元始台是我国最早的历史文化和道文化的发祥地,因它的悠久和博大而被楼观道坛推崇为玉清仙境,并与太清仙境的说经台和上清仙境的西楼观台,构成了楼观道坛宫观的一个完整的体系。元始台在元大德二年,建有玉清大殿五间,左右偏殿各三间。元始台在古时分布有大安岭建筑群、银凤山建筑群、龙王庙、药王庙、花园沟建筑群、三太白庙等台、亭、阁、楼以及金凤山、菩萨殿、祖师院、龙过寺、阎罗殿、仙女殿、十方丛林院、紫云楼、望月桥、八仙祠、灵官殿等,还有被誉为九岭三台的文化碑林,据传,那时的碑石有184通,其内容地地道道的再现了元始台的人文文化和地理文化。冲着这一点,我同市局领导王福才一行于春暖花开的季节,登上了元始台。那一天,带领我们的是集贤镇政府的张育宗同志,他年轻体壮,对这里的地形分布熟悉,所走的路线是过环山公路后,直穿殿镇村,尔后沿着缓坡山道达到的,在接近元始台顶的那一段路,有一片菜子地和百亩橡树林。显然,元始台的地理环境很特殊,它位于一个突起的四面空旷的山包上,高度与楼观说经台齐比,平顶面积约二亩之大。在这里唯一能见到的是三间低矮、破旧、倾斜的土瓦房和一通立于元大德年间的碑石,房的山墙有裂缝,看得出来,已用等高的石块防护着,碑通周围的平地里生长着已经起了身的麦子,拨动麦秆和草丛,数墩直径为一米的柱顶石显露了出来。此时,大伙都很震惊,面对柱顶石,有人蹲下来,细心的观看和琢磨柱石的质料和色调,并伸出了手指,量了量柱顶石的高度和周长。此时,我也被这些掩没在绿色里的石墩而吸引,因为,从它们身上,我看到了元始台古时候的风采和亮丽,想到了元始台古时候的场景和建筑。再看那碑通,约2米高,碑体上的文字因年代久远,多数已模糊不清,但仔细辨认,也可琢出味道来。显然,此碑是元大德二年建元始台玉清宫的记事说明。碑的右上角文字是:终南山元始玉清宫记。接着是华阴八大洞天一虚道人朱象先撰并书的正文,其间详细说明了元始的先初及元始者主制道运,开先化极,升清降浊,立乾坤之位的意义和建琳宇修香火,诏斯于民,知所自来,钦天而崇道的作为。同时,也记述了终南山,属洞天福地,自老子说经后,“仙师接踵,世不乏人”,有近代的重阳教祖,希真子吴公道成,或栖闲养道,或游山访古。碑中还记述到元始经台的地理位置如“玄元之像”,“瞻彼南山,景行仙都。”碑文的后九行缺字过多,咀品起来,难以成文。
站在元始台上,仰视远观,可以领略到左侧地安山的风貌和右侧地肺山的美景及峰顶八卦炉的雄姿。靠近元始台的东侧,有两峰隆现,一是与地安山相连的安家梁,一是与地安山相依的李家梁,又称银凤山,那里南北长达千米有余,谷底水流清清,梁顶平缓开阔,可一览无余,顺沟道北去,便是现今的百亩花园。靠近元始台右侧的地形,平坦宽阔,紧依地肺山和田峪河,向北,有玉门出窍的感触,更有那“原田浩如海,滚滚尽东倾”的气势。
此时,有人提议,要上八卦炉,可育宗同志却说:“改天吧。”他看了看时间,已是中午12时,接着说:“登山是要有准备的,八卦炉离这里不近,2000多米高,上,得3到4个小时,没带干粮,困到半路上怎么办?”大家一听,是有些道理,所以,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可是,又有人问:“听说在八卦炉附近有天池,池里边还能行船,是不是?”回答这个问题,只有育宗,于是,大伙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育宗说:“是的,有个池子,名叫仰天池,面积一亩左右,相传是老子炼丹取水的地方,池水呈淡黄色,四季不涸。因池内生有芦苇,经风吹挤叠,其杆自然的结成了团,看其外形,极像是一艘漂浮在水上的船。所以,这话是从这里来的。当然,按深度是能行船,可从来没有人在那里行过船。”说到这里,育宗停了停,又说:“噢,对了,上边还有一通立于明天启七年的仰天池残碑,上面记述有‘…南至十老岭,北至元始岭,东至短刹沟,西至清水沟。由经台而来约十五里…’的文字。池北原有三间庙宇,庙里有老子及其弟子的石像,其间悬挂着一对元始铁灯。八卦炉,又称玄关楼,因其外观为八角形,故有八卦玄鼎之说。八卦楼的用途是炼取金丹。站在八卦炉上,可得自然之祥气,可领幽雅之清风。夜晚的八卦炉更有一番景致。眼前,星光灿烂,耳边,鸟啼兽啸,身置其间,好似游览天穹,能使人万愁顿消。元始台东侧还有黑虎灵官洞、红孩洞、观音山、首阳山、迎阳洞等景点。”
听到这里,我想起了清人赵吁俊的《仰天池》诗句:“种竹连朝暮雨天,雨晴人在画图边。朱楼翠阁山山寺,绿树清泉处处田。径僻遥闻幽磬发,林深时见老僧还。平生最惬瞿昙理,到此浑忘浊世缘。”的确,来到仰天池,我已有了观览自然地貌和人文美景的惬意,有了淡忘世俗的体会来。因之,我对元始台的地形又重新给以审视,发现它有五气结丹之静,有五形结晶之合,有五真相并之气,有二龙袭珠之势。它的形状似人体受丹,因它的存在,古人称其为寿命山,加之,青山叠嶂,碧水环流,峡谷幽长,使人不由得感到元始台不愧为天地之冠,终南福寿之星。
据说,楼观台旅游区管理委员会也看重了这块宝地,并多方牵线,争取资金,准备对其实施开发,要让元始台的历史面目得以再现。
二00五年四月十日
养蜂的人
阳槐花开了,到处散发着甜甜的芳香。于是,我有了赏花、摘花的欲望。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接到了通知,说是桃李坪村的村民因移民搬迁过程中的土地补偿问题,状靠到了省城,令我和同室的人立即赶往马召镇,了解、调查并处理这件事情。自然,我是非常悦意的,因为,那里有成片的阳槐林,更有那弥漫山涧的槐花香。那里距我居住的地方约17公里,到那里去,有宽阔的国道,途中要经仙游寺、金盆湖、黑河水库西岸、古石窑遗址等景点。
然而,当我真正到达那里时,目光落却在了一个放蜂人的身上。是啊!在这个季节里,关中大地上,会有许多从事养蜂的人从陕南而来落脚在这里,因为,自三月开始,这里就有了油菜花,况且,是成片成片的,之后,又是阳槐花。所以,仅这一段路,就遇见了3家养蜂的,他们的蜂群多者有五六十箱,少则三四十箱,并依次排放在公路的一侧。在靠近桃李坪二组的地方,有个姓夏的养蜂人,是本县竹峪人。他,朴朴实实,普普通通,着一件褪了色的黑色外套,脚登了一双黑色粗布鞋。我到的当儿,看到的他正在摆弄蜂箱。在蜂群的另一头,搭建的小毡房,是他起居用的,旁边放了一辆摩托车。
待我料理了桃李坪二组村民因土地补偿问题而上访的事态后,主动前来与养蜂人老夏进行了交谈。我问:“今年收成不错吧?”他回答:“还可以。”我又问:“最近的糖价是多少?”“三元多”,“一年能挣多少?”“照这样下去,一年弄个四、五万是不成问题的。”看得出来,老夏是个爽快人,性格和我一样的直,于是我们很快成了朋友,不用说,他给我倒了茶水,我接连递给了他几支烟。当时,为了真正弄清养蜂人的秘诀,我和老夏足足谈了一个小时,因为,牵扯到老夏的熟题上,老夏总是津津乐道,从他的口里,我得知了养蜂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弄好了有效益,弄不好还得赔,特别是养蜂的人除了懂技术,脚勤手快外,还要能耐得寂寞,能经得住自然灾害的侵袭。因为,养蜂人一年四季,基本上过的是流转漂泊的日子,况且都是在野外,多数在山区,在家呆的时间仅仅只有两个月。比如,周至县的养蜂人,每年腊月起,就租用大卡车拉上蜂,上云南,下四川,赶那里的油菜花,然后,随着季节的变化,逐渐北移,先是在汉中一带,尔后,到秦岭北麓。从时间上说,阳历2月到汉中,3月回本地,先采油菜花,后采阳槐花,5月下旬又赶往秦岭深山,采椴树花、漆树花、各种野山花。九月份,出秦岭,北上到内蒙和宁夏,赶那里的荞麦花,十一月初返回,进行休整。两个月后,又去云南、四川。就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停的奔波着。
当谈到蜜蜂的饲养知识时,老夏说:“在盛花期,只要天气好,一天的工作量主要是摇糖、销售糖,但遇到霖雨天,不但收不到糖,还得用蜂蜜喂养,在家休整的那两个月也是一样。具体的喂养办法是,把糖稀释,进行喷洒。”当然,老夏给我还介绍了蜜蜂如何采蜜、如何筑巢、产子以及蜂群的严密组织纪律性等,使我对养蜂业有了较深的了解。
由于老夏的谦和和挚扑,我在返回的途中,脑海里总是浮现着他的影子,一个身穿褪了色的黑色外衣,脚登着黑粗布鞋的人,甚至看到了他南到云南、四川,北至内蒙、宁夏的场景,看到了他手提蜂片,灵活自如地操作着摇糖机的过程。忽然,在窑头坡的半道上,我发现了一个石臼里,爬满了蜜蜂,闹嚷嚷、乱哄哄的,走上前去一看,蜜蜂足有近万只,绣在一起有提篮那么大。我想,一定是谁家的蜂跑了,这里边肯定有蜂王。接着,又有几个人来了,同我一样,观看这群飞离了主人的蜂。此时,我想到了老夏,如果他知道,定会把这群蜂收了,因为,当下正是蜜蜂采蜜的大好时期,对养蜂人来说,多一箱蜂,就会多一份效益,多一份收获。于是,我在等候,让人捎话给老夏。
到了山口,我看见了几个孩子,正在山坡坡上钩折槐树枝,采摘阳槐花,于是,我想起了我的少年时期,常常跟随大姐姐、小姑姑,提上竹篮,手执带有铁钩的长杆,去堤岸、爬山坡寻找阳槐树,钩采阳槐花,那时的我有姐姐和姑姑的呵护,显得无忧无虑,幸福如比,况且,好奇心非常的强。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免不了遭遇蜂蜇的痛楚,但一次一次都是姐姐和姑姑用手捏,并使劲的将皮下的毒液挤出,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姐姐说的话:“蜜蜂是益虫,蜇了人能给人治病,能给人带来甜头。”自那以后,我不怕了蜜蜂,且对蜜蜂有了感情。碰见蜜蜂,不在打死它,而是保护它。
回到县城的居室后,似乎觉得阳槐花的芳香还在飘荡着,那位姓夏的养蜂人还在不停的给我叙说着什么。
是啊!历来,在养蜂人间就流传着“蜂随人,人跟蜂,一年四季在外头,家不沾,子难见,风来雨去守摊摊”的谚语。可见,养蜂者的经历是艰辛的,但是他们的身上却体现了一种精神,那就是锲而不舍,持之以恒。世界上,有了他们的存在,人们才会觉得多了一份浪漫和一份甜蜜。所以,我羡慕养蜂人的自由,敬佩养蜂人的敬业精神,更爱象老夏这样的朴实和热情。打心底里,祝愿他平平安安,多遇风调雨顺的好年头。
二00五年五月二十日
采风傥骆古道
“五一”长假,去那儿好?思来想去,选择了骆峪河道。于是,约了友人,跨上轻骑,一路风尘,一路思索。
骆峪河位于周至县城西南隅的秦岭腹地,它是傥骆古道的一部分,是现今骆峪乡的管辖地。它源于西沙沟沿线,与老周佛路的尽头相接,与关中平原相连,全长约60华里。古道的坡度差为2300多米。途中的主要站点包括:沙沟口、茅草坪、夏家沟口、碾子坪、小骆峪叉口、七里关、龙窝等,过西沙沟,可到厚畛子八斗河。
那一天,因了夜里突降暴雨,空气显得非常的清新,特别是当我们站在骆峪水库大坝上时,看那宽阔的水面和那环绕水库的青山,心情是无比的舒畅。那个时候,天是蓝蓝的,水是蓝蓝的,库面击起的层层涟漪递次涌向岸边。忽然,有一小男孩,乘坐一舟向我们划了过来,但停留片刻后,又离我们而去。远处的水库西岸,有几十个垂钓着,依次排列在两公里长的半圆形的堤岸边,他们的旁边撑着大凉伞,摆放着摩托车及相应的钓具,看上去很是悠闲自得。据说,到此垂钓,管理部门按杆论价,一杆十元。就在这个时候,友人象似发现了什么,急忙叫我到垂钓着的那边去,我没有迟疑,跟随他去了那里。然而,到了那里后,友人的用意却不在观看钓鱼上,而是登上了一个面积约有两亩大的高台上,显然,这个地方呈方形,边沿齐塄齐坎。当时,我感到好奇,沿着平台边沿走了大半圈,结果,竟意外的发现了许多残砖烂瓦,于是,潜意识的弯下身拣了几块,并仔细琢磨,觉得它已有了年代。后来,我询问了附近的农户,才确信,这里在过去曾经住扎过人,具体是住谁,或是某个机关,他们也说不清。顺着塄边继续向前,一通立于清代的碑石展现眼前,其上说明,这块地基就是古骆国的原址。于是,我想起了《广两曲志》里,有“五帝时,鲧父骆明封于骆,为骆国”的文字记载,传说,鲧是禹的父亲。可见,在公元前21世纪这里就已形成了人口的聚集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也成了通往蜀、汉的主要交通道口。据《周至县志》、《长安志》,三国魏景元4年前(公元263元前),汉将姜维曾领兵出骆峪谷。西汉末,刘秀被追杀时曾到过此地,并经辛口道前往四川,至今,刘秀用过的“系马桩”还在,刘秀在厚畛子段殷家坪喝豆豆麦仁的故事还流传着。三国时,汉将韩信因西楚霸王项羽的追杀,也经辛口前往过汉中,传说,在山道的交叉口,因不知走那条路好,便问了一位樵夫,待这位樵夫说明路线后,他又反过来杀了那位樵夫,原因很简单,是怕后面的追兵赶来,知道他的行踪。据说,那位樵夫坟尚在。
由于有“古骆国”的史称和秀丽美景的出现,骆峪沟口至今还流传着“上有龙仕图,下有龙凤桥,东有龙洞泉,西有青龙堰,南有九龙岭,北有北龙潭”的说法,其中龙凤桥始建于三国,清末毁于洪水,1998年10月经县民政局牵线,西安市慈善会出资,使此桥修复,并改名为慈善桥。
在傥骆古道上,有多处“古栈道”遗迹,那么,骆峪段上有没有,这是疑问,于是,我们沿着水库的西岸朝骆峪沟奔去。
进骆峪沟的道路是顺着河堤向前延伸的,路面是由沙石子铺就,能过汽车,但不是大公路。在距沟口不远处的大石上,我们发现有明、清时的石刻,在检查站附近的河对岸处,有一段唐时的栈道遗迹,看起来非常明显。当我们绕过了十几个弯道后,来到了一个名叫双合的地方,这里,地形开阔,距沟口有五、六里地,河道旁的山坡上,植被很好,看得出树木茂盛,绿草茵茵。友人建议,在此休息。于是,我们走到了河道中心,在这儿,有清澈的流水,在近30米宽的河床上布满着大大小小的白色鹅卵石和浅麻色石块,小的有指头弹大,大的如卧牛,我们中的一位,干脆仰卧在了一块大石上,嘴里还不停的哼着:“天当房,石做床,高山流水叮咚响。鸟儿飞,蜂儿唱,阳槐花盛开满山香,躺这儿,想这儿,世间烦恼全丢忘。”忽然,我在一旁发现,有块石头上有石臼,于是,我叫来了友人,友人随即说:“古栈道”遗迹。我说:怎么能在这儿。友人接着说:人为的开山修路,毁掉的,洪水下来,此石不就在这儿了吗!我一想,友人说的似有些道理,可是,它的原址在那里呢?离这儿远,还是离这里近?使人不得其解。
就在我们为这个石臼谈论不休的时候,山路上过来了两辆满载矿石的大卡车,行驶得很慢,且一颠一颠的。此时,正好有位老农也从我们身旁经过,我急忙迎上前去,并问:“老者,你是本地人吧!”老人回答:“是的。”我接着问:“这条沟的大路能通到那儿?”“碾子坪,离这儿还有二十几里地呢。刚才过去的拉矿车就是从那里下来的。”随后,我们从这位老人口里得知,现今的骆峪沟大路是近二十年内反反复复修的,以前是小道,只能行人行马,有些地段,在雨季就没法过去,古人是靠栈道过的。另外,我们从老者口里还得知骆峪沟里,富含各种矿物质,典型的有石英矿、白云矿、铜矿。为此,兰州部队在这里开采过,刚才过去的矿车是给沟口的石料雕刻厂和石英石厂送料的,经过他们厂的加工,石头就变成了工艺品,以及工业用的石粉、石沙、石子等。同时,我们也知道了,骆峪沟的经济作物,除了玉米、小麦外,还盛产柿子、核桃、苹果、生漆、木耳、黄豆、四季豆等。
为了实施对骆峪区域的管理,国家于1951年在这里设立了骆峪乡,1962年改乡为骆峪管区,1980年改管区为骆峪公社,1984年又改公社为骆峪乡,不过,那时的管区所在地是在骆峪沟里,而现在的乡政府是在水库的大坝北面,骆峪村内。
约正午时份,我们穿过了小骆峪叉口,不一会儿,就要到碾子坪了,可这一段,不知是因了车速快,还是注意力不集中的缘故,沿途除了看到青山绿水,身后扬起的风尘外,似乎与“古栈道”的印迹离题太远,因为,近些年来的开山修路,挖矿运石,使个幽静的山谷变了样,特别是在峡谷处,因扩路面,原来的山石基本失去了原形,因而,在这些地方即使有栈道遗迹,它也会随着隆隆的炮声而消毁,在双合的那个地方见到的“石臼”可能就属于这一类型。
碾子坪,是个好地方,它除了河道宽阔,景色秀美外,还显现出了矿区的景象。不容置疑,我们对这里的一切,由于过分的贪恋,由陌生变得熟悉起来。
碾子坪离骆峪沟的尽头还有二十几里,那里人烟稀少,荆棘丛生,野兽常常出没,因之,我们打消了继续前行的念头。
在返回的途中,因是下坡,我们感到了轻松。回到县城,似乎那水库风光,骆国旧址,明清石刻,汉唐栈道,河道卵石,辆辆矿车仍在一幕幕的在我脑海里浮现。此时,我忽然想到,傥骆古道,它南至傥水河,北至骆峪河,全长400多公里,属一条最短的蜀道,它的全面疏通,主要赖于三国时期的刘备,汉唐时期达到了顶盛,明以后荒废,它的价值存在就是快捷。而如今,一切都变了,随着通向四川的各条道路的建成和完善,傥骆道似乎是无人问津了,但它留给人们的是永远的记忆和回味。
二00五年五月十日
企盼
第六次村委会换届选举工作开始了。各乡镇、各村子经过积极的宣传、学习、准备,很快进入了选民登记,确定候选人阶段,动劲快的村子还进入了选举阶段。
一天,县换届办突然来了几个上访的村民,他们年龄大者有六十好几,年龄小者有二十一、二,进门的第一句话是:“我们村的换届工作有问题,没按程序办事。”换届办的同志问:“咋一回事,说具体点。”他们说:“村选委会成员不是经过全体村民选的;村上没有进行村务公开。”
过了两天,县换届办又来了几个上访的村民,他们与前者上访的是同一村的,年龄有长者,小者。他们的其中一员,手持上访材料,反映村上的正式选举受到了冲击,村上的选举工作无法进行,选票发不下去;状告镇政府,对此事软弱无力,不能在法定时限内完成选举。
这件事,引起了县换届办的重视。换届办立即组织人力,深入该村调查处理。
今年的四月初,该村按照镇党委、政府关于做好第六次村委会换届选举工作的通知精神,组织有关人员进行了学习和宣传。之后,召开村民代表会,产生了村选举委员会,通过举手表决,村支书任村选委会主任。班子搭起后,听取了方方面面的意见和建议,制定了村选举办法,工作还算顺当。接着,进行选民登记、公布选民名单等。
候选人的产生是经过村民直接提名的,各类提名候选人都是分别依据由高到低的提名票数确定的。据统计,这个村有选民4200人,主任的候选人得提名票分别是2500票,1800票,副主任的候选人得提名票分别是2000票、1600票和1500票,委员的候选人得提名票分别是2010、1900、1000、900和800票,随后公布了结果。
正式选举那天,也就是候选人正式提名后的第20天,以主任候选人的差额人选为主的这些人坐不住了,他们在即将下发选票的当儿,提出了村选委会成员的产生不合法,村上没有进行村务公开的事由,个别人还当场高喊谁发选票就砍谁的胳膊、腿,大有推翻村选举会场的势头。当然,这一天,镇指导小组也是有所准备的,事先委派了30多个镇上的干部,协助该村搞选举。同时,还联系了镇派出所的干警。当时,排在第一位的主任候选人,凭着自己的提名票数多,没动任何声色,认为自己稳操胜券,看他们能怎么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在场的镇选举工作指导小组的副组长心急如焚。他考虑到一味的坚持选下去,必然会出现打架、斗殴现象,甚至出现流血事件,不选吧,来了这么多人,花费的那么多的精力和财力,不就白白浪费了吗!怎么办?是选还是停止选举,他一时拿不了主意,于是,在村部里走来走去。这个时候,村选委会主任来了,他问:“怎么办?”那位主任说:“选,没啥犹豫的。”“你看这个阵势能选吗!弄得不好,会出事的。”“逮他几个,不就对了。”“问题不是那么简单。”此时的副组长,深知闹事者提的问题,不是没有道理,因为,选举规程里明确提出,村选举委员会成员是经全体村民直接推选,或经各村民小组选民直接推选,显然,通过村民代表产生是不合规章的。所以,他要制止这个事态,是没有充分理由的。于是,他接通了镇上主管领导的手机,将发生在这里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最后商定了一个办法,停止选举,改日再说。
接着,就出现了上访的事件,上访人吗,各说各的道理,各说各的委屈。显然,这是村上两股势力的较量,是两派之间的权力竞争。事后,有人问:“为啥他们在提名产生候选人之前,没说村选举委员会的产生不合法呢?偏偏在候选人产生后提出这个问题,这分明是没岔找岔,故意闹事。”
对此,县换届办的人专程到了那个村子的上级政府进行指导,并走访了有关当事人。显然,镇上主要领导的态度是明确的,承认产生村选举委员会的步子是迈得筢了些,但在目下又拿不出一个解决该村选举问题的妙方良药。当然,他对此事是重视的,他也曾想着招儿,尽快摆平该村出现的问题,他也将双方的主要人物进行了对比,谁的能力强,谁能给村上办实事,他心里是清楚的。所以,对此事,他召集过会、征求过多方意见,做过当事人的工作,但都没能把事情搁下。目前,提名票数多的这一方是绝对放不下的,他们是坚持要尽快选举的,而提名票数少的这一方,则偏偏抓住程序不合法这一点不放,坚持要推倒重来。面对这个状况,村支部的工作很难下线,他们多次求助于镇上,盼望镇上能给以裁断。怎么办?镇指导小组决定还是放一放再说吧,等过了三夏大忙,再考虑这个问题。
当然,作为一个乡镇的主要领导,他考虑的首要问题是稳定,特别是农村的稳定。村委会换届选举中出现的选举争执问题,是人民内部之间的事,权力机关决不能用简单、粗暴的手段来处理,尤其是难点村,要进一步的做工作,要严格的按选举程序办事,使上访的双方都感到政府是出以公心,在干部选用上是不带色彩的,同时,要广泛发动群众,让群众积极参与,把真正能为民办事的人,群众信得过的人选拔到村干部的位置上。所以,也答应了上访人,在适当时间再选,让上访人相信镇上是会把该村的问题处理好的。
于是,这个村的双方上访者都在企盼着、向往着,而且尽快的有一个符合本村实际,能够体现本村民愿的结局来。
二00五年六月十三日
我眼前的八云塔
如今,几乎每天都要从八云塔旁边经过。因为,来去上班,云塔路是我不能超越的。然而,令我不可思议的是,每每从塔旁经过时,小时候在塔基一侧取土的那一幕总会闪现出来。
那个时候,县城仅仅一条街,就是现在的老城东西街,我的舅家就在这条街里。逢到假期,我就会从离县城十五里地的农村赶到舅婆身边,一是来县城看看热闹,二是帮舅家干一点家务活。有一次,舅家后院没有了填茅坑的土,我就随小舅去了城外的取土地点,不过我是坐着架子车的,小舅是拉着架子车的。到了城外,地点是在紧靠八云塔根基的东边。初到时,我看到了八云塔象千疮百孔,似一位老人一样,歪立在一片瓦砾烂草堆里,周围没有住户,全是庄稼地,唯一能看到的是辛堡子村及二曲堡村,但它们显得还是远了一点,老城街道就更不用说了。我当时问舅舅:“这里能起土吗?”舅舅回答:“县城人都在这里拉。”说完,舅舅就操起了镢头,顺着原来近一人高的起过土的土畔挖了下去,显然,这个土坑的土质不是很硬,舅舅很快就刨了一大堆,然而,当我拿起铁锨往车上铲土时,感觉非常费力,细细一看,土里多是残砖烂瓦,还有完好的尸骨,舅舅说这里过去埋过人,当时,我害怕起来,浑身肌皮紧皱,很不是滋味,抬头望又看到了八云塔基部的砖块已被岁月侵蚀,明鲜的凹了进去,整个塔身高大,向北倾着,每层的飞檐参差不齐,生长着野草,风一吹,似乎要倒下去一样,阴森森,威乎乎的。我急忙对舅舅说:“咱走吧,另换个地方。”可是,舅舅不听,只是一个劲的挖,一个劲的铲。一会儿,又来了两辆车,他们很快装满拉走了。我看舅舅很吃力,就又壮着胆子,帮舅舅拣瓦砾,挑尸骨,终于装了一车,拉到了舅舅家的后院里。之后,我在思量,县城人怎么会在塔基处取土呢,是没有土源呢,还是图近呢?反正是不合适的,是很危险的啊!那个时候,塔的名字不叫八云塔,人们习惯上叫它塔子角,到现在,这个名子都感觉顺口。
十五年后,我大学毕业,被分配到了县城的周至中学,因之,就有了更多的机会,路过八云塔,或接触到八云塔,特别是我被调到政府部门工作后,更对八云塔产生了兴趣。记得有一次,在工作的空隙,我约了友人,带上皮尺,专程到过八云塔,对其根基的周边及底层高度进行了测量。当然,这个时候的塔子角已不是我心中的那个十五年前的满目疮夷的塔子角,其塔的基部周围已用土夯实并打了水泥地面,塔基周围残损及凹进的部分已填补,显然是用仿制的砖修补的,也没有了原来的那个危险境况,而且变得干净整洁。当时,文化部门在这里设了文管所,瑞光寺的僧人也搬到了塔下,修了房,立了纪念碑。塔体周围的空地所剩无几。
经过一番测量,方知塔根属正方形,边长是9米,塔身11层,高度是35.66米,下4层为楼阁式,以上为密檐式砖塔。该塔为唐早期佛塔,按佛教寺塔修建要求,必然有地宫存在,且安放佛灵骨。塔体周围20米以外都建了住宅,有的甚至离塔更近,因而,显得空间小,不开阔。塔旁的路还是土路,且高低不平。据说,文物部门在修补塔身的过程中,施工人员登上塔顶,意外的拣到了几个金条。于是,人们舆论哗然,分析金条的来历,分析金条是谁放在塔顶的?这个存金条的人为啥不取走?这些金条到底在塔顶呆了多长时间?不得其解。因而,我查阅了有关资料,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来龙去脉。
八云塔始建于唐景龙二年(公元708年),八云塔所在位置是早年的瑞光寺遗址。塔内设有通向塔顶的木梯,站在塔顶上,方圆十几里都能看得见,城内的情况都能看得清。
在这期间,我对八云塔这个名称也进行过考证。说是在早期,塔底层的四面因天气变化,常显现出八块祥云图来,雨涝时消失,天旱时显现出来,真乃是一大奇观,因此曾吸引过无数有识之士前来观看。所以,人们把该塔定名为“八宝云塔”,简称“八云塔”。后来,因风雨的侵蚀,寺院的变迁和人为的破坏,祥云图不在显现。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县城进行街道改造,拓宽了中心街,打通了西沿线,八云塔在新开的大道边亮了出来。之后,为了很好的再现云塔景观,县政府作出决定,云塔周围的居民住宅全部拆除。包括新修大道北面的三角地带一样对待。因之,很快的就有了现今的云塔广场、云塔水泥路、三角广场。当然,为了使云塔地区包括八云塔在内变得更加美丽,城建部门又投资了许多,绿化并整修了这个地带,安装了时兴的彩灯及喷泉,特别是逢年过节,这里尽显热闹,人如潮,花似锦,大戏助兴,文化娱乐,各领风采,从塔顶到塔基间展现的倪红灯光忽隐忽现,八云塔三个字,在五层的北面,非常显眼,都市化的人们喜形一色,三三两两,穿行在大红灯笼搭成的彩棚间。
与此同时,八云塔文管所的同志们,在塔南100米处修建了两层文物保管楼,把瑞光寺及其僧人们迁到了工业路以南的地方。同时,封闭了塔底层的门,抬高了塔基处的地面,安装了护栏墙。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21世纪初,八云塔地宫被盗了,作案者是从二层的门孔入内的,现场仅发现了放置在塔底层内绕内侧一圈的装满土的蛇皮袋子和用过的方便面袋子,再就是有位农民于被盗后的那个清晨,在距塔南2公里地的沙河里发现了一个对接的长竹梯子。这下可糟了,千余年的地宫宝藏被毁了,因此,也惊动了正在准备召开的猕猴桃洽谈会的县级官员们,于是,展开了调查,但尚未有结果,真是可叹、可悲。
回想着过去的八云塔,时常闪现出塔基周围那脏乱不堪,瓦砾堆积,残砖到处都是的场景和那取土的一幕。眼观着现今的八云塔,无不感受到我们所处的国度是多么的盛明、伟大、骄傲和自豪。是的,变了,仅仅是二十几年的时间,县城发生了变化,八云塔景观发生了更大的变化,它似老人重焕光彩,如明灯高耸云天。
小时候从塔边经过时,感到胆怯,而如今,相反的是喜欢去那里,乐意看那绿色的草坪,宽阔的广场,喷涌数米高的水柱和那傍晚的斑斓光彩以及马路上走过的对对双双、双双对对的年轻人。
是的,八云塔变了,人们的生活规律也得以升华,晨练,成了八云塔的一景,几乎每天云塔广场上会有很多人习武、击剑、作操、跑步,还有那集体健身舞。
啊!八云塔,古老的象征。我每天从你身旁经过,每天会看到你古老而又崭新的面容。
二00五年四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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