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床刘婆婆来武汉走亲戚,在侄女家住了半年,买了票要回家了,却在车站发了病。今晚她的儿子、媳妇、孙子从南昌赶来,刘婆婆的侄女让他们回去休息,说坐了一天的车很累。刘婆婆又哪里肯松儿子的手!烦躁得在床上又蹬又叫,拉扯了半天,最后打了一针安定,她才慢慢睡去。她侄女真是少有的好女人,这几天都是她一人端屎端尿地伺候,不见她家有谁来过。问她,她说还没有结婚呢。看她的年龄,有四十岁了。刘婆婆有时犯迷糊,伸手打她,打不着又骂,她就抓住刘婆婆的手往自己脸上打,说怪我怪我,你消消气消消气。很让人感动。
医生查房,先生给他讲瑞安吉打得胳膊刀刮样的疼!医生哈哈笑,说病人都这样说。问他能不能把这药停了,他说可以。而前天那个医生说,还要打一个星期。
加1床怕灯,熄了灯我到走廊记日记,听李和3床的儿子杨聊天。李是××日报印刷厂的,他讲以前社长、编辑、记者都下厂里搞象征性的劳动,给我们工人递根烟,说个话,握个手。现在,哼!不要说社长、主任,连个小记者都“者”流的,哪个认得你小工人,只认得钱和权。杨说:那莫说你,我是××日报报业集团办公室的,哪个小记者认得我?我也不认得他们!杨有自己的车,说回去找个烧烤的摊子宵夜。一会儿带着四条大汉拎了几兜东西来,就在走道上喝啤酒吃烧烤宵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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