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神区和他的情人-街头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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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州城太平街十字街口,不时有人驻足朝东南拐角处一家店铺廊柱上的一幅对联观看,而这家店铺的门,却紧闭着。

    太平街十字街口,是唐州城内最繁华的地段,东南拐角处的平安大药房,是城内最大的公平药价门店,可是不知什么缘故,生意做得好好的,过罢年却突然关了门。后来一打听,说是药房掌柜带着自己的徒弟和家财去京城大都市发展去了,平安大药房的门店,已经租赁给了一个神秘的江湖客,至于江湖客租赁门店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太平街十字街口可是个黄金地段,寸土寸金。然而,神秘的江湖客租赁门店至今,眼看已经过罢了阳春三月,门店仍是静如止水,没有丁点儿动向。满街人都在想,这么好的黄金地理位置,神秘的江湖客不会是租赁起来闲置摆阔吧?

    就在满城人翘首揣测的时候,神秘的门店终于有了一点儿非常小的、不起眼的、默默无声的小动作——在租赁到手的门店两边的廊柱上贴出了一幅没有门楣横批的对联:

    大雨终泥鸡蛋豆腐劾祛病

    远花丝毛辨荷濒湖安期生

    不年不节,凭空贴出了一幅对联,而且这对联还没有横批。人们也弄不明白贴出的对联是做什么的。真可谓是店不动风在动。一时之间,这个被租赁出去的门店,成了唐州城里最大的秘密。

    就在人们竭力猜测的时候,唐州老学究道出了神秘门店对联的谜底。老学究破解说,全联皆用古代人名谐音组成的。上联分别为:大雨——大禹,夏王名;终泥——仲尼,孔仲尼孔子;鸡蛋——姬旦,周公之名;豆腐——杜甫,唐朝诗人;劾祛病——霍去病,西汉名将。下联同样是由人名组成:远花——元化,华佗名,华佗,字元化;丝毛——思邈,即孙思邈,古代名医,被后世尊为“药王”;辨荷——扁鹊,中国古代民间名医,被尊为医祖;濒湖——李时珍,字东璧,号濒湖,著有《本草纲目》;安期生——秦汉之际著名术士,方仙道的创始人。一幅对联,通篇都由人名组成,而且都是历代名人,看来此人来头不小啊。

    对联没有横批,是什么意思?如果要开张做生意,应有匾额,留下横批的位置,可是要悬挂匾额的位置?如果匾额是横批的话,那么开业之日,大联内的小门上就一定还要有一副对联。这双重天地联,不是一般生意人家敢贴出的。敢贴天地联的主儿,不是有惊天动地的绝活,就是有通天的后盾。如果真是这样,这神秘的门店一旦开张,一定会有轰动唐州城的大动作。

    老学究的破解和分析,无异于推波助澜,更加引起唐州人的好奇心。

    就在唐州人的好奇心被吊得愈来愈高的时候,神秘门店对面的一处空地上,突然传来了“咣咣咣”一连串的锣响,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面前摆放着一个案子,一会儿金鸡独立、一会儿平躺在地、一会儿又是双蹲向背、不断变化着各种姿势,手中握着一个弹弓,看也不看,弹子连连射向挂在旁边一个树杈上的一面铜锣,弹无虚发,那“咣咣咣”的声响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众人围了过去,那人停住手中飞弹,站起身来,这时大家发现,弹打铜锣的青年原来是一个瘸子。

    那青年随即向围观的人群施礼道:“敝人今天初到贵地,一不卖艺,二不要钱,三不卖药,四不骗人,要是向谁收了一文钱,就是狗娘养的王八蛋。咱只是亮亮家私,求乡亲们给咱传传名。”

    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那青年接着说,“咱眼拙有限,不知道哪位是在下的师父。如若知道了在下的老师们住在哪里,必然登门拜望。我今天练的是祖传绝活,显示的是真本事。”说着,在案子上摆一把瓷茶壶,在茶壶嘴儿上放上一枚大铜子,铜子上放个泥球蛋儿,在茶壶前边放个茶碗,底儿冲天,然后在茶碗上放一个泥球蛋儿。他用手指着这东西说:“今天我练这手功夫,是用这弹弓里的球儿,先打这茶碗底儿,不能打坏茶碗,只把茶碗上的泥球打飞,飞起来的球儿,再把茶壶嘴上的球儿打掉,茶壶嘴儿不能打坏,茶壶嘴上的大铜子儿也不能打下来。这手功夫有个名儿,叫‘弹打弹’儿,又叫‘球打球’儿,这功夫咱平常的日子不练。今天想让大伙儿传名儿才练哩。我先把名儿放在这里,咱是仝州仝姓后代,由于自小落下了残疾,右腿不好使唤,人们都叫我仝瘸子。等我练完了这手绝活,求众位回到家里给我传个名。就说仝瘸子的弹弓儿打得最好。”说着把弹弓拿在左手,右手拿起泥球儿,往弓弦上一填,拉开了弓,作出欲打的姿式。围着瞧他的人以为他就要练这手功夫了,可他却收了架式,向观众说:“我刚才说了,要众位给我传传名,众位可别给我传这弹打弹的名儿,要传名您给我传这个名。”说着把弹弓子往身上一背,用手指向那租赁出去的神秘门店——大声说,“那是给我仝瘸子租赁的门店。”

    围观的人们一愣,啊,那门店是他租赁的!只听这仝瘸子又说话了,“这个门店,原来是唐州城最大的平安大药房。数天后,它就是我仝瘸子坐诊的唐州城最大的药房。今天我求诸位给我传名,传的就是这平安街十字街口大药房坐诊医生仝瘸子的名。药房叫什么名字?现在还没有。不过大家别急,我仝瘸子今儿先把万儿卖在这儿,我的药房不是没名,是在等唐州城内最有名的名人,主动自愿点着名儿来给我仝瘸子的门店题写匾名哩。”

    听到这里,围观的众人放声大笑。

    等人们笑够了,仝瘸子说,“您先别笑。也许有人要问,你有什么本事,还等唐州城最有名的名人点着名儿找你题匾名哩?俗话说得好,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本人小病不接诊,怕抢了同行的饭碗;专医大病、重病、久治不愈无药可医快死之病……”

    围观的人们听到这里,心想,这小子又是一个江湖卖药的骗子,便开始有人陆续离开。

    且说在这离开的人群中,有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没走几步,头上的帽子忽然掉到了地下,他弯腰去拾帽子时,“啊呀”一声直不起腰来了。旁边立即有街坊走过来问:“唐老大,你怎么了?”

    “我的腰啊……”

    这时,有一个老头指着仝瘸子说:“这个人吹得这么高,何不就让他瞧瞧!”

    众人齐声附和。

    唐老大不信任地摇摇头,“就他?”唐老大话音一落,仝瘸子说话了:“风吹帽落地,拾帽闪了腰,不用花钱扎针吃药,立时见效,立马就好。”

    “试试吧。”众人落得看个热闹,都怂恿他。

    唐老大见众人如此,也有些心动。那个老头和街坊赶紧搀着他,走向围观的人群,围观的人群立即让开了一条道儿。仝瘸子说:“大伯,您老别动了,把上衣掀开我就能瞧到您的病根了。”

    听到仝瘸子的话,唐老大真的不动了,他和众人一样在想,你仝瘸子离病人那么远就能瞧见病根,你就吹吧,看你到时怎么收场!唐老大刚把上衣掀开,就听“妈呀”一声叫唤,他手往腰间一摸,抓到了一颗黑色的泥丸。原来,在人们都注意唐老大的时候,仝瘸子背在肩上的弹弓不知何时已经出手,弹弓上射出的一颗弹丸准确无误地射向了唐老大的腰间。

    仝瘸子说:“大伯,您老活动活动,试试看腰好没有?”

    唐老大将腰左右扭了好几扭,一点感觉都没有,多年的腰痛病好了!这一下,落得唐老大张开的嘴,再也合不拢了。

    围观的人一看,顿时静了下来,只听仝瘸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这一手就是祖传秘法,与针灸、点穴和推拿是一个道理。针灸上叫‘一针祛病’;点穴上叫‘穴点病根’;推拿叫‘一掌脉络通’;咱这一手叫‘飞弹还阳’。不收钱。”

    仝瘸子这么一说,便有人跃跃欲试。仝瘸子一见,当下道:“这位大伯的病不收钱,我仝瘸子正式坐堂之前救治的所有病人,全部不收钱,为的是传名,大病小病都治。大家要记清了,在唐州最有名的名人给我仝瘸子的药店题写了店名匾额之前,我仝瘸子每天在唐州街头瞧病十二例,捐献祖传药剂秘方三副;等到唐州最有名的名人给我仝瘸子的药店题写了店名匾额之后,我坐堂看病,那时才开药收钱,不过,只是半价收费。我这儿已经把话撂下了,为了不抢同行的饭碗,到时,小病不接,专治大病、重病、久治不愈无药可医快死之病以及各种疑难杂症。好了,要瞧病的请稍等片刻,我现在开始捐献第一副祖传秘方。常言说得好,偏方能治大病,草药气死名医。当年我家祖上老人家,在宫廷太医院当差,给我们仝家遗留下祖传宫廷妙方,专治各种奇病怪病,疑难杂症。我今天初来唐州,为了唐州黎民百姓的身体健康,千万家庭的美满和睦、财源不倒,为了祛除祸国殃民的烟毒危害,今日捐献出的第一副药方,就是抵制烟毒,根治大烟鬼吞鸦片烟的祖传妙方。方剂是:硼砂一两,葛花三钱,青黛三钱,研为细末,以鸡蛋清调服,即吐毒水。毒轻者,一次即可;毒重者,连灌四次,能将毒物吐尽,根治吞食鸦片烟之瘾。由于时间关系,为了不耽误我给患者治病,就烦请读书识字的秀才文化人代我抄写,广为流传,直到烟毒在我们唐州城消失为止。好了,现在开始瞧病。哪一个相信我请过来。”

    话刚说完,一个老头就走了上前,他说他家儿媳妇上个月为他添了个孙子,最近总是整夜哭啼,一直没办法。仝瘸子说:“小儿夜啼也是病。”老头问用啥药?仝瘸子说:“不用药,回去用母鸡粪涂在小儿脐中,立马见效。”仝瘸子给老头说了治病偏方,又对围观的人大声说道:“大伙儿记清了——小儿夜啼,用鸡粪涂儿脐中,男用雌鸡粪,女用雄鸡粪,便能止儿夜啼。这是我仝瘸子献出的第二个秘方。”

    第二个走上来的是一位中年人,他说他昨天长风了(即感冒),他自己又吃不得药,一吃药就要立时害大病(药过敏),问仝瘸子可有奇方?仝瘸子说:“小长风不用吃药,今天晚上睡觉前,不用油不用盐,用半两白酒炒半个鸡蛋,趁热吃下,明早起来保管病好。这是我献出的第三个秘方了。”仝瘸子说完大声宣布。

    接着又挤上来一个老者,不断地打着嗝儿,他连话都说不连贯了。“我,‘嗝’。我这,‘嗝’。病,‘嗝’。用,‘嗝’。用啥,‘嗝’。能治?‘嗝’。”

    “大爷,您这病我得号号脉。”仝瘸子说着,用手搭上了老者手腕处的脉络。片刻之后,仝瘸子霍地站了起来,说:“大爷,不好了。”

    老者惊愣得张大了嘴巴,一双眼紧盯着仝瘸子,仝瘸子却没有了下文。

    有人焦急地问:“到底什么不好了?”

    仝瘸子对围观的人说:“哪位热心人帮忙讨碗热水端来?”

    他这一说,立马有人替他讨来了一碗热水端了过来。仝瘸子接过热水的同时,左手一扬,一条细线从手中飞出又被收回,线头上有一个铁抓,铁抓从旁边墙上的一丛青藤上抓下了一把青藤叶,仝瘸子把青藤叶稍作冲洗,丢进热水碗里一晃,递给老者说:“大爷,您先把这碗‘茶水’喝下去。”

    老者不知仝瘸子是什么意思,接过碗“咕咚咕咚”把一碗热水全部喝了下去。

    仝瘸子把碗接过来说:“大爷,您老家住哪儿?”

    老者有点生气地说:“我说你这个医生,你是给人治病啊还是打听人家的族谱?”

    “恭喜您了大爷,您老的病好了。”仝瘸子说。

    老者猛地一吃惊:“好了?”围观的人此时也一下回过味来,老者的“嗝”刚才已经不打了,病真的好了。

    面对围观人的惊异,仝瘸子解释说,“人人都有打嗝的经历,偶尔打嗝不是病,连续打嗝就是病了。通常人们打嗝,是因为受凉或者受惊吓才打嗝,一般治疗嗝病,是用药降阴火,提阳气。我今天用的办法是反惊吓,再用热水提胃气。大家看到了,我刚才从墙上取下的藤叶是爬山虎的叶子,这种嫩爬山虎的叶子治疗嗝病效果极佳。”

    第四个求仝瘸子看病的是一个老太太,她说前几天她小孙女的耳朵里钻进了一个小虫子,找了好多医生都没有办法,求仝瘸子把她孙女耳朵里的虫子给弄出来。仝瘸子仅说了六个字:猫尿灌之,即出。

    接下来问病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说,她男人被一只野狗咬伤了,最近她家附近经常有疯狗出现,她怕咬她男人的是一只疯狗,男人要是中了疯狗毒,她的一家可就惨了。问仝瘸子有没有方法查她男人中没中疯狗毒。

    仝瘸子说:“凡被疯狗咬者,遇风畏缩。欲知你男人是否被疯狗咬,先以蒲扇向你男人扇之。如你男人畏惧,即是中毒;不畏惧,即不是中毒。”

    “我的天呀,我男人怕风,他一定是中了疯狗毒。先生您可有办法治我男人的疯狗病?”

    “办法当然有。但我正式坐堂之前,只用偏方治病,不开方,不用药。”说到这里,他从衣兜内掏出一个泥丸递给中年妇女说,“这是我的弹弓丸儿,是一种特殊泥巴制作的,谁也仿制不来,等我坐堂之后,你带你男人到我的药铺看病,凭我的弹弓丸儿,不管是谁,不管是大病小病,轻病重病,全部仅收半文钱。”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如果你男人的病中毒太深等不及,我可以说出一方,谨慎治疗。”

    仝瘸子说出的药方是:真纹党二钱、羌活三钱、独活三钱、柴胡三钱、枳壳二钱、桔梗二钱、茯苓二钱、甘草三钱、川芎二钱、生地榆一两、生姜三钱、柴竹根一大握。浓煎大剂服之。如牙关紧闭者,敲去门牙灌之。如欲试服药后毒气尽否,七日后用嘴嚼生黄豆试之。如嚼黄豆欲呕者,是毒已尽,否则毒气未尽,仍须再服一剂,可保无虞。

    ……

    说来也怪,当天仝瘸子诊治的十二个病人,除中年妇女的男人需要用药之外,其余人全不用药,不是当场治好了病,就是由仝瘸子说出治病偏方让病人回去后按方治疗。

    不掏钱不用药就能治大病,仅是一天的功夫,仝瘸子的大名已经在整个唐州城传开了。可惜的是,仝瘸子一天在街头只诊治病人十二例,病例治够,起身走人,谁也不知道神秘的仝瘸子医生夜宿在哪里。

    有好事者以为在“平安大药房”可以见到仝瘸子,结果扑了个空。然而,让好事者想不到的是,几个月来只有一个守房子看门的“大药房”,忽然在这天夜里,外松内紧地热闹起来,院子内堆满了刚刚采购回来的上千种药品,人来人往秩序井然地在向库房内搬运摆放。而更让好事者吃惊的是,整个院子里除了几个月来一直在守房子的那个年轻人之外,所有的人都还是原来“平安大药房”里的伙计和下人,就连原来的账房先生、司药、制药等人都一个不少的在院子里忙碌,也就是说,除了“平安大药房”的掌柜、坐堂先生和守房子的年轻人之外,原来“平安大药房”里的全班人马都在。

    看到这种架势,好事者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一定是“平安大药房”的掌柜又搬回来了。街头出现的那个年轻瘸子一定是一个骗子。他今天在街头治病不收钱,只能说明他是个大骗子而不是一个小骗子。“平安大药房”搬回来的时间真是恰到好处,明天就能戳穿骗子的鬼把戏了。

    好事者把“平安大药房”的账房先生拉到一边问:“你们掌柜的不去京城做大生意了?”

    “你问的是哪个掌柜啊?”账房先生反问道。

    “‘平安大药房’还能有几个掌柜?”好事者故意惊问道。

    “原来的掌柜去京城发展去了,我们是在为新掌柜做事。”账房先生说。

    “新掌柜?”

    “是的。新掌柜把我们全班伙计一个不少的全部聘下来了。”

    “这么长时间怎么没见你们一个人影?”

    “我们按照新掌柜的吩咐到各地采购药材去了,今天下午才回到家。这不,我们正忙着将购来的药材上柜呢。您如果没事,我还有事正忙。”账房先生下逐客令了。

    好事者唯恐打听不到新消息,立即说:“有点事,我想找你们坐堂的仝瘸子医生问个病情。”

    账房先生摇摇头说:“坐堂的先生还没到位。俺也不知道仝瘸子是谁。”

    “就是今天上午在你们门口摆地摊诊病的仝瘸子,他说他是你们的坐堂先生。”

    账房先生再次摇摇头说:“俺真的不知道。要找仝瘸子医生,您可到别处去找我们这里没有什么仝瘸子医生。”

    “那领我先见见你们的新掌柜总行吧。”

    “新掌柜俺也不知道是谁。”账房先生说。

    “什么都不知道你在这里当的什么账房先生?”好事者质问。

    “俺是下人。有人给俺预先支付了工资,俺只管干好活就成。”

    好事者见账房先生话中有话,转而语气柔缓地问:“俺是想打听打听坐堂医生啥时候到,药房啥时候开张,好提前来瞧病哩。”

    “啥时候开工俺也不知道。”账房先生有点不耐烦地说。

    “什么?不知道掌柜是谁?不知道坐堂先生是谁?药已经开始上架了,连什么时候开工都不知道?那总得有人来和你们联系吧?”好事者一连串地问。

    “那当然。”账房先生说。“‘新掌柜’交代过,有人来送药房匾额之时,就是坐堂先生驾到之时,也就是药房开张之日。”

    “那随便来一个医生就说是你们的坐堂先生怎么办?”

    “先生不会冒充的,我们自然有办法辨认。”账房先生下了最后的逐客令。

    好事者临走之时还不忘问了一句:“那今天在街上弹打铜锣治病的仝瘸子是不是你们的坐堂医生?”

    “我已经说过,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账房先生说完这句话,忙自己的活去了,再也不理会好事者的询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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