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不是一个味-被人忽悠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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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子:紫鹃对我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一回又一回的反复无常让我心中怒火难平,我需要发泄心中的怒火。怎么做?最好的方法就是另外找一个女人,让我不再那么思念、在乎紫鹃,否则我真的要疯掉了。或者冲到舞厅找个看不顺眼的人打架。再不然就冲回深圳质问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我找了张报纸,把一本过时的旧书包好,然后不停地向墙上砸去,边砸边骂,心绪渐渐得以平息。而紫鹃那边似乎对自己的欺骗行为没有感到惶恐,她只是想不回我这里……

    No73 不要折磨我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这段古人格言我一直铭记在心,在15岁到20岁之间一直以此激励自己,直到感觉自己已经有所修为,增益了许多的原先所“不能”,结果到了今天,我又要拿出这段话来激励自己了。

    紫鹃昨晚上又说不回来,说那边的工作比我还重要,也有可能永远不回来,而且听语气很认真。我的心情顿时变得很差,自从深圳回来后,就不太去想她回不回来的事情,但她自己却嚷着要回来,刚刚让我燃起希望之火时,又紧接着把我的希望扑灭。

    宠辱皆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

    她总是给我一得一失的心血来潮,让我努力想要保持的平静瞬间波澜惊起。我在电话里头说了半天,她就是不听。我真的很生气了,我和她之间的大争执,从来都是以她的胜利我的妥协而告终,那么这次呢?如果这次我还是妥协,那不就等于事实上的分手?她希望我能在这里等她一年半载,换了是几天前她还没有嚷着说回来的时候,我或许会答应。可她刚刚把我的希望燃起,就又要把我的希望扑灭,我怎么能够答应?我狠狠地骂说:“你他妈的是个混蛋!”挂断电话。

    下午她发短信给高阳,让我打电话过去,她的语气很无力,我又说了一番道理,可她还是不听。挂断电话后,我又打了三四个电话过去,估计这个月电话费又要超支了。说到后来,她同意7月10日回来,我坚决而又肯定地告诉她,要她在6月26日回来,我会在火车站等她等等……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她终于答应了在6月26日回来。

    忽然间我又觉得自己“增益其所不能”了,耐心,策略等等之类。

    晚上用高阳的手机给她发短信,结果她告诉我她们的寝室被撬了,东西被翻的乱七八糟,掉了很多东西,幸好身份证和钱没掉,后来仔细查看后,还是发现掉了190块钱。有个女的更惨,前脚刚被抢了,后脚发现寝室也被撬了。

    她哭哭啼啼说害怕,我安慰她一阵后边思索边说:“那边是新建的工业园,都是外来务工的人,素质参差不齐,而且只有几个警厅,治安差是理所当然的了。只要你回来,就一切都好了。”

    她又哭哭啼啼说:“我知道。”

    No74 美璇的死

    “美璇死了。”

    “什么时候死的?”紫鹃呜咽起来,说,“我说了叫她不要回去午睡,她就是不听,她应该下午四点半接班,我看她还没来,就去寝室叫她,结果……”

    美璇是紫鹃的室友,她们睡一个房间,两个人的床只隔了两厘米的样子,当时我去深圳时,美璇就让出床位到别人那去睡了,看她的气质和举止,像是从不太发达的县、镇考入卫校,然后由学校联系到深圳来的。

    听紫鹃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我继续问说:“她是怎么死的?”

    “是被勒死的。”

    “有没有被强奸的痕迹?”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警察找你问话了没有?”

    “还没有,他们等会过来。”

    “你如果能回来,就尽快回来,这几天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一个人行动。”

    “嗯,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警察来问话了。”

    电话挂断。今天帮老卢干了一天的活,刚刚到他店里头吃饭,高阳、蔡俊都在,我想想觉得还是不妥,又用高阳的手机给她发短信,告诉她要尽快回来,一切都是次要的,你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我和高阳先离开了,我把这件事告诉高阳,高阳也觉得很恐怖,他说他要回去告诉珏儿,让她多以此为戒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我思索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紫鹃一定会被调查,她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你说她有没有可能故意编这样一个故事,来拖延回来的事情呢?”

    高阳说:“你刚才和我讲这个事的时候,我就这样考虑了,但你不提出来我是不会说的。”

    我们仔细分析了一下,紫鹃平常虽然爱开玩笑,但不应该拿这种事情来编谎言,如果真的为了不回来而撒这样的谎,那也太卑劣太愚蠢了。

    晚上我要上班,来到班上越想越不放心,如果当时休息的是紫鹃,那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会是什么样的人能进她们的房间。

    第一,要能够进得了楼洞的防盗门,这个门的开启方式有两种,一是密码,二是钥匙,只有这个楼洞的人才可能有钥匙,或者与楼洞内有关系的人也可以配到钥匙。至于密码,也有可能有人无意或有意看到别人开门的密码。再者,如果停电,防盗门能不能不用钥匙或密码就能打开呢?

    第二,我不知道紫鹃房门的锁修好没有。这次美璇之死,房门锁是完好的,还是被撬开的?因为紫鹃精神状态不太好,又不时有人找她谈话,所以我们的通话没有谈到这些。我猜想昨晚撬门盗窃的人,和今天杀死美璇的人很可能是同一伙或一个人,而这伙人或这个人很可能是这栋楼里的人。这栋楼里居住的人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三楼是主任和厨师,四楼有一个老护长,六楼就是紫鹃和其她几个护士。这是一个单元楼,每一层有四个房间,每间都是两室一厅,每一室住两个人,紫鹃和美璇住一室,另一室暂时只有一个女孩住。如果盗窃和杀死美璇的人是同一个人,而且又是内部的人,万一就是另一室的女孩呢?也许上次盗窃之后没偷到多少值钱的东西,这次又准备行窃,结果被美璇发现,情急之下杀人灭口?

    但一女性把另一个女性勒死,似乎从力量上来讲,欠妥当。而且被盗的那天晚上,医院的主任请客过端午节,护士们都应该在一起。

    21点12分,刚才紫鹃打电话给我,警察已经查出美璇的阴道内有残留的精液,是奸杀!而且很可能是三楼的一个厨师,他已经潜逃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一半,至少潜在的危险已经少了一大半了。

    我对她说:“你明天就回来,能不能拿到工资都不要紧。”

    “那怎么行?我室友刚死了,我就要走,别人会怎么看我?”

    “只要公安部门不将你列入嫌疑对象,把你管制拘禁,你就可以走。况且你可以趁机向他们说明理由,这里治安这么乱,谁知道将来会出什么事,多待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险。”

    过了会她又给我打电话,主任不让走,这个嫌疑犯还没有被抓住,其他人暂时都不能走,更何况紫鹃和她是室友。紫鹃还告诉我,美璇的家人接到消息后马上坐火车赶过来。

    唉,真的觉得我和紫鹃之间的事情太过戏剧性,从最初的相识,到后来发生的那么多事情,那么的真实、残酷,又总让人恍惚,觉得像是电影中才有的情节。

    老卢的老婆出车祸,变成植物人到现在都没醒。之前和紫鹃恋爱都是她从中间蹿腾的,之后又遇到紫鹃父母反对,我们分分合合六次,到现在居然碰上了人命!

    这样的经历恐怕没几个人能遇上。

    No75 祸不单行

    刚才紫鹃用她同事的手机连打了我几个电话,我没有打回去,昨天和她争论了很久,她就是不肯回来,原因有很多,她的室友被奸杀后人手更少了,医院希望她留下来直到新的护士过来。她的父母大概七月中旬要过去看她。

    最后一点,她怀孕了,想把打胎的钱挣回来。七月十五发500元奖金,再加上自己的一点钱,凑足800元打胎。

    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肯回来,我和那家医院到底谁重要?

    如果她真是那么在乎别人看法的人,就不会离家出走,这次父母去看她不成为理由。

    至于打胎,如果她回来打胎我还可以照顾她,她在那边做,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呢?况且要等到下个月15号才有钱做,多拖一天,手术的危险和难度就大一分。寄钱过去她又不要,让她新建立个龙卡帐户,我打钱过去,她也不要。

    昨晚高阳骑摩托车带我去兜风,心情平缓下来,算了……

    我说:“不去在乎别人、紧张别人的感觉真好。很久没有这样轻松了。”

    高阳说:“对,这样的感觉是最好的。”

    我交代高阳说:“以后她发信息给你,让我回电话,除非她说有急事,否则就不要告诉我了。”

    “好。”高阳说了一大堆安慰我的话。

    其实我已经不需要了,当我真正把一个人从心里的主要位置放到次要位置时,一切安慰都来源于不重视、不在乎。

    之后我去理发店捶背,高阳去陪珏儿。

    忽然小灵通响了,是紫鹃用同事手机打的,她的手机早就没钱了,只能发发短信。我没回电话,可能是有些累了,心太累了。

    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没吃早饭,有些有气无力的。想想还是回了个电话。

    紫鹃一接电话,马上哭哭啼啼说:“你爸在这边公安局有没有熟人?”

    “没有?怎么了?”我心想,难道是那边把紫鹃作为怀疑对象调查了?

    “你送我的手机掉了。”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我本来把闹时定在四点半,结果一觉睡到七点钟,发现手机不见了。”

    我说:“算了,发生这么多事情是必然的,那里是个城乡结合部,乱的根源一时断不了。你赶快回来吧,我再给你买个新手机。”

    “不,我就要那个手机,那是你买个我的生日礼物,我一定要把它找回来。”她的哭腔中带着坚决。

    我叹气说:“这怎么找得到呢?掉钱掉物是小事,你的室友把命都弄掉了,只要你回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心中暗想,真不知道这样下去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紫鹃的回答还是那么坚决肯定,她说当时门窗都是关的,一定是内部人干的,而且医院也有了怀疑对象,并且答应紫鹃会处理好的。

    我叹气……

    爸爸打电话过来,问紫鹃有没有把室友被奸杀的事情告诉紫鹃的父母,我说没有。

    爸爸说他来告诉紫鹃父母,我说千万不要,你不是说这样会激化矛盾吗?况且她不告诉她的父母是不希望她父母担心。

    唉……我好累啊。

    No76 紫鹃骗了我

    刚才打电话给紫鹃的门诊部,我们之间一直是通过这个电话通讯的。

    不是紫鹃接电话,那女孩说:“她不在这里。”

    “不在这里?你是说暂时离开,还是不在这里工作?”

    “她跟你讲了那些事没有?”女孩问我。

    我不知道这个接电话的女孩是指美璇被奸杀的事情,还是紫鹃掉手机的事情。

    我说:“讲了一点。”

    女孩说:“她到警察局登记去了。”

    我试探说:“掉了手机要登记吗?”

    女孩肯定地说:“是啊。”

    我急问:“哦,她什么时候过来?”

    女孩说:“她可能等会就会过来。”“我又问:谢谢,你贵姓哪。”

    女孩说:“我是和她住在一起的。”

    我曾想起紫鹃说过她现在和小熊住在一起,于是我问:“是小熊吗?”

    对方说:“不是,我是美璇。”

    我心中咯噔一下。

    “美璇?你见过我对吧?”

    “是啊。”她说。

    “哦,好,等会紫鹃回来,你叫她打电话给我。”

    她说:“好。”

    挂了电话我越想越气,最没有可能的猜想变成了现实,她根本就是因为不愿回来才故意编造这样的谎言!太可气,太卑劣了!

    我又打电话过去,还是美璇接电话,反覆询问了一些情况。虽然只和美璇见过四次面,但她的声音还是有些印象的,而且我在深圳那几天有些事情只有她才知道,别的护士是不肯能知道的。

    我让美璇转告紫鹃,告诉她欺骗了我。美璇问我什么事,我忍住没说,只说让她自己去问。

    平静了一点,忽然想到紫鹃所谓怀孕的事情很可能也是假的。

    她为什么这么做?用这样低级的伎俩和手段。

    从我和她接触这么久以来,她总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以前的手段还算顽皮,最多赖皮之类的。可是这次呢?美璇要是知道紫鹃拿她被奸杀作为不愿回武汉的理由,那美璇又会怎么想?这件事情我父母、老卢、高阳等人都已经知道,如果让他们知道这是紫鹃的一个谎言,他们又会怎么看紫鹃?而且就算我质问她,她又真的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吗?她一定会找一大堆理由辩解,而我不想听这样的辩解。

    况且,我真的该考虑一下自己了。该为自己考虑考虑。这近一年来,我至少为她瘦了10斤,加上其它的事情总共瘦了30斤,为她花的钱我没有算过,只知道以前是我借钱给别人过日子还挺滋润,现在是我向别人借钱日子过得还是很紧张。不知道为她哭了多少此,一个大男人气得无奈的哭。不知道为她担心过多少回。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是不是那个做事冷静,原则性很强的男人。

    我又打了个电话给门诊部,还是美璇接电话。

    我求她不要把两人通话的事情告诉紫鹃。美璇非常奇怪,她说看紫鹃的样子很爱你,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还是明说比较好。憋在心里不好。我又问了问美璇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她说有天发现脸盆里有条不知道是谁的毛巾,毛巾上有血,大量的血,很怕人。

    也许紫鹃骗我的灵感就是从这而来的吧。我问美璇多大,她说比紫鹃大两岁。

    “哦,我比你大三岁,处理这样的事情我有经验。”美璇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不想让紫鹃知道我已经知道了她的谎言,我不想又逼她编出一个新的谎言来,我不想让自己活在质问和谎言中。

    该怎么办呢?我真的不太清楚。

    不过有一点我明确了一些,那就是为自己着想,只有这样,才不会让她伤我伤得更深。

    No77 堕落一念

    紫鹃对我一次又一次的欺骗、一回又一回的反复无常让我心中怒火难平,我需要发泄心中的怒火。

    怎么做?最好的方法就是另外找一个女人,让我不再那么思念、在乎紫鹃,否则我真的要疯掉了。或者冲到舞厅找个看不顺眼的人打架。再不然就冲回深圳质问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我找了张报纸,把一本过时的旧书包好,然后不停地向墙上砸去,边砸边骂,心绪渐渐得以平息。而紫鹃那边似乎对自己的欺骗行为没有感到惶恐,她只是想不回我这里,又找不到别的理由,就临时编了个室友被奸杀的故事。而美璇被紫鹃一哄二逗也不去计较了,虽然是拿她说事,可毕竟被欺骗的又不是她,她被哄哄自然就好了。可是我呢?

    我和高阳商量,想打个电话给紫鹃的妈,告诉她紫鹃的室友被人奸杀,让紫鹃挨骂。

    高阳想了想说:“不合适,弄不好紫鹃会反咬一口,说你逼着她回来,她不愿回来所以编了这个谎话,毕竟她们是母女,不会为你一个外人发生矛盾,再者,还不知道紫鹃怎么在她妈面前解释这件事呢,弄不好她妈还认为是你的不对。”

    我冷静下来,心也凉了。

    我拿起电话漫无目的翻看人名,看来我必须找另一个女人来忘掉紫鹃了。

    找个什么样的呢?如果只是临时性的慰籍,这个人必须和我有些交往,对我有些好感,还要离我的圈子比较远。

    想来想去我想到了陈子超。打了个电话给她,她说自己有男朋友两年了。

    我心里堕落的浅笑,这样的条件就更好了,和她互相充当情人最合适不过。

    去车站接她,她的腹部有些凸起。

    她恬美一笑,说:“我怀孕了。四个月。”我笑着接她,心由堕落的蓬勃变成萎缩的蔫叶儿。

    言谈之中发觉她很爱现在的老公,我的心情却更是落寞,原本的想入非非全都烟消云散。

    不知道是老天特意安排还是我根本就不适合去做出轨的事情,总之,在我最想出轨的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或者说世界的变化让我有些手足无措。

    陈子超听我讲述和紫鹃的故事,陪着我散步,劝慰我该如何去做。

    虽然没有按自己想象的那样去出轨,可是心情却又明显好转,不是那么难过。

    No78 往事

    陈子超看见我的时候,我站在走廊上望着她。她说我黑黑的皮肤,但是有清亮的眼睛,微笑的嘴角也是她喜欢的,于是她想她就这么爱上我了。我们每次都是站在自己的班门口和同学一起说笑,然后不忘把目光多给彼此一点点。我知道我是喜欢上她了,所以每个让我们休息的课间十分钟我就不再抱本小说啃了,而是到走廊上来“呼吸新鲜空气”。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些冒着泡泡的甜蜜气息,感觉到我小小的满足就这样在春天暖暖的空气里膨胀开来,一点一点涨满我怀抱里幸福的瓦罐。

    终于有一天,我接到她托高阳转给我的字条:“我爱你……”我紧紧的捏着叠成心形的字条,好象捏着我一辈子的命运转轮,生怕不小心打乱了刚刚出现的契机,直到手心出汗才敢打开。兰色的字迹散发着淡淡的油芯香味,我沉浸在这兰色的诱惑里,眩晕,眩晕……

    闭上眼睛,我伸出我的手臂,我知道我要开始我的飞行了,带着他给我的翅膀,我义无返顾的投入情海温柔的蓝色怀抱里,学习着最初的飞翔。透明的翼上面有阳光彩色的香味,而下面是脆弱的兰色,我小心翼翼,害怕还没有感觉到这种美丽,它们就会逝去……

    不是的,不是的,才刚刚开始的爱情,我怎么可以这样咒我自己。我只好更加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它们前行,希望走的远一点,再远一点,希望找得到幸福的方向。希望在它们离开之前,学会爱飞行的技巧。

    虽然已经接到她爱的讯号,但是我还没有做好恋爱的准备,我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才好,于是我还是只是每天在人群里寻找她的目光,然后就那样带着我心里的小甜蜜幸福的看着她。每天我坐车回去的时候都会在窗边的座位,只是希望可以多看见一会等在旁边的她。因为每一次她都会等我走了以后才开始骑着她的自行车往家走。我们会笑着给彼此招手,那一刻真的是最简单的幸福。

    只有一次,再我们告别之后,我下了车之后竟然发现她已经在前方倚着车站着了。我向她走过去,想要问问她这些问题,还有为什么她会跟着来,可是走到跟前我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好又笑着说:“我回家了啊,你也快回去吧,天黑了这一路不好骑车的。”连头都不敢回一下。我想我真是一大傻,连话都不敢说,这叫谈恋爱么?

    之后的日子还是平淡如水,我还是满足于每天看到她就足够,即使她看不见我。

    渐渐的夏天开始持续的闷热,而似乎我们的爱情也开始闷的发出霉的味道。我不再总能看到她了,于是我才开始有点急。看不见她的时候,我只有想她的样子,想她倚在车边的样子,但是我也发现和她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们的话都没有超过十句,更不要说牵手了,我不知道她住哪,也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她给我的不过是我始终无法把握的眼神,忽然忽然的,我就害怕我会失去她,或者我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她。

    但我的担心终于还是应验了。

    在一次我听见班里的陈娟说陈子超已经知道我在追一个比我低一届的女生,那个女生也是高一班的,人长的漂亮,学习也是一级棒,我还每天等她放学,还给她写很肉麻的情书……于是她伤心绝望了,每天病怏怏的。

    我觉得我的头好象被重重的击了一下,我不置信却又装做好奇的问:“她?追她?她是谁?”

    陈娟说:“是呀,我们都知道,那个女孩叫紫鹃。”她肯定的语气刺痛我紧缩的心。

    我笑笑说:“没有事,我们只是刚认识,并且大家都是好朋友,谈不上追不追的。”

    后来我竟然吃惊地看到,陈子超和3班的一个男生在一起,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的关系。我想我终于看到结果了,只是结果来的太快,我却来不及跳开。她的目光终于不再记得我。

    我想如果我是爱她的,我就会给她祝福,只要她幸福,我就没有关系的。于是我只有退下去,退下去,退到他们看不见得地方,独自伤神,独自抚慰我折断的翅膀。

    是老天听到了我夜里在梦中呼唤她直到嗓哑么?为何雨来得这么及时这么猛烈?

    因为有暴雨的掩饰,我不必担心她们看出我脸上的痕迹,可是我的眼睛还是红了。冰凉的雨水沿着我的头发我的脸颊迅速的下滑,我分不情雨水和泪水的界限,我想喊,把我的声音埋没在雨和空气的罅隙里,可是我张不开嘴,也发不出声,所有的痛原来都积在了心底……暴雨连着下了很多次,我也每一次都淋的浑身湿透,在每一个暴雨的夜里,我站在空旷的球场下面,看着玫瑰色的闪电一次次划破夜空也把我的心划的伤痕累累,就这样一点一点变的麻木。

    原来我甜蜜的爱情还没有等到秋天,就早早的落下来腐烂了。

    让我死了心的还是当我写信给她说分手让她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她,果然她就没有再让我看见她,连解释都没有解释一句,于是我明白了,我不过是她眼神的一个站点,她从来不曾喜欢过我。

    于是我想骂,骂我自己傻,骂她无情,但是一切还是淹没在雨水里了,从此以后只要是夏季的暴雨我都不打伞,我爱上了暴雨,也记住了她,因为她毕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孩。

    我告诉我自己要记住这个人,因为她毁灭了我全部的爱情,虽然我知道这并不值得,但我知道我从此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了。

    我无数次的幻想过和她再见面的样子,希望可以是两个人站在路的两边,当望见彼此的时候,路边的人路中间穿梭的车都好象定格一样,那一刻心里会想什么呢,我知道我会想:“终于可以再看见她了”,而她呢,她看见我会高兴么,会知道我曾经真正的爱过她么?

    可是幻想终归是幻想。

    直到见到她的那一刻,我才解放了。我终于明白,我已经不在爱她了,在这三年里,我已经淡忘了她的样子,连她的名字也不会再轻易想起了。

    那一刻我的心那么平静,没有问候没有停留,我只是笑了笑,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我不在囚固在对她的爱和回忆里了。我才发现我原来早已忘记了她和我的过去,虽然那只是一场我自以为是的爱情。当我怀抱里的瓦罐被雨水和泪更替了小心积攒起来的幸福的时候,我知道,我在也回不去了。而这淡的原本只充斥着游离的眼神和虚弱的诺言的回忆,也在我微微一笑间灰飞烟灭了。

    我擦的干我手心里的汗,却更改不掉这些细细的纹路,而这一场无始无终的爱情,真的是爱情么?我还是不知道答案。而我唯一清楚的,就是,我的这些被我小心翼翼的攥在掌心里爱情,两年前已经死了。

    我不再爱她了,也不再恨她了,就像我再爱若涵了,也不再恨若涵了。

    我曾经说,陈子超伤害了我的爱情,而若涵却杀死了我的爱情,不留给任何人机会。

    直到我和紫鹃在一起,我又发现自己最爱的人其实还是紫鹃。尽管我以前也觉得我最爱的人是陈子超,是若涵,但是她们都消亡在我的世界里。

    是的,我爱紫鹃,因为她把我的爱情养活了。

    No79 谁的衣服?

    高阳去接珏儿,我到IP给紫鹃打电话,不敢用小灵通了,否则话费不知道会超成什么样。紫鹃说她这个月底回来。

    我说:“你等到月底又会编出个什么理由告诉我下个月再回来吧?”

    紫鹃嘿嘿笑说:“是啊,你怎么知道?”我无奈一笑,可能已经疲惫或者习惯了,拿她没办法,一切顺其自然,想她就给她打个电话,尽量不要再想她了。

    紫鹃又说:“我下个月发了工资就回来,回来就给你买张床。一定要结实一点的床。”

    我们都笑了起来,我的笑中还是带着点无奈。

    晚上高阳和珏儿在隔壁聊天,我在自己屋内玩电脑。高阳对珏儿的事也很犹豫,珏儿每次接电话都不让高阳出声,珏儿接的电话可能是她以前男朋友的,而且有两个不同的号码。我总是开高阳的玩笑,说他和石买是一路货色。

    高阳却一脸正色说:“说真的,如果我真的得到了,反而会受伤。谁都会有过去,可我不能容忍我将来的女人心里还有别的男人。”

    我总结了一下男人的感受:我们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有过去,却不能容忍她心里有过去。更何况珏儿还一直和过去保持着联系,这也是高阳犹豫不决的原因。

    高阳说:“从你和紫鹃的事情我更加看清了你,你对她算是有情有义了,跟你这样的人作朋友,我觉得很舒服。”我觉得高阳和我也是类似的人,既然珏儿心中还有别人,高阳就不愿也不敢倾注感情,更不会碰珏儿了,我们不是石买那种人。

    今天一早去公园看书,必须尽快把这些日子拉下的进度补上,还指望着明年初考公务员呢。

    看差不多后到爸爸办公室帮忙弄电脑,他提出要去我的房子那看看,自从我搬出来后他一直说要来看看,可就是没时间,我住的地方和他办公室就隔了两三百米远,只不过不是他的必经之路。

    爸爸到屋子里看了看觉得还不错,还说:“要是你和紫鹃过日子应该还可以的。

    我和珏儿之间的过道改成了厨房,爸爸站在厨房抬头一看,说:“这是谁的衣服?”

    “嗯……”

    “是紫鹃的吧?”

    “是啊,她走了以后我一直没收。”

    爸爸一摸,说:“怎么还是湿的?”他望着我。

    “放在衣橱里太久了,我拿出来洗了一下。”

    爸爸说:“哦,厨房里怎么晒衣服呢,来,拿出去晒。”珏儿已经失窃了两次,所以不敢把衣服拿出去。

    我说:“叉子在那间房。”

    “把房子打开呀。”

    “钥匙放家里了。我回头再晒吧。”

    爸爸是军人出身,他到隔壁阿姨家借了个叉子让我把衣服拿了下来,我没敢把珏儿的胸罩和内裤拿下来,否则爸爸会怀疑,怎么还把胸罩内裤也给拿出来洗呢?

    等爸爸走后,我给高阳打了个电话,高阳笑着说:“要是你爸下次再去看到衣服怎么办?”

    “没事,我就说被蟑螂爬了,要是再去,我就说被老鼠咬了,要是再去不巧珏儿又把衣服晾在厨房,我就说我太想紫鹃,抱着她的裤子哭,结果鼻涕把裤子弄脏了,就又洗了一遍,要是爸爸再去,他就会习惯了。”

    高阳笑得喘不过气来。

    No80 心潮拍岸

    现在是凌晨零点四十七,紫鹃没有打电话来,以前她总是在零点三十的样子打电话过来说想我,可能是我今天说了叫她不要打的原因吧,其实我还是想听到她的声音。理智告诉我,应该怎样怎样如何如何,可感情却使得彭湃心潮拍岸而来。

    如果是冷静的时候,没什么情绪的时候,我很清醒地知道哪些是对哪些是错,也很清楚自己该干些什么作些什么。可是当心潮低落或者彭湃时,我就开始怀疑,所谓的理智到底有多理智?

    如果分开后,并不能使我安心地追求事业,那分开就算是理智吗?

    感情是一道洪水,只有决口了,才算投入感情,而一但决口之后,再厚实的大坝也只是决了口的大坝。

    无非说,厚实一点的大坝不会瞬间被冲毁,还有修复的可能。可大多数厚实的大坝建立起来,都是因为有条力量强大的洪水要挡住。

    就像现实生活中的人,平时越是理智的人,他的感情就越深厚和丰富。理智不单单是靠知识铺垫的,而是靠面对情绪时的一点一点增长起来的抵抗。

    理性的人不会为小的情绪、感情所动,而一但不理性起来,就是因为经受着浩瀚难耐的情感和情绪。

    感情是一道洪水,只有决堤时,才能看到。

    心情还是那个死样子,闷闷不乐。高阳和我说了一大堆如何调解心情的话,可我却觉得,感情投入后,理智就很难占上峰。

    高阳和珏儿带了个女同事出来一起吃烧烤,那同事据说比我小一岁,可我和高阳都感觉她比我们大十岁。可能女人到了二十二、三后都显得老吧。一趟下来,自己并没有开心多少,只觉得自己像个三陪男。陪钱、陪吃、陪笑。我以为暂时的笑可以让自己真的开心起来,可是心情却像迷雾笼罩,偶尔的阳光总是瞬间消散。

    高阳和梁婧的话语如出一辙,紫鹃在那边待得越久,回来的可能性就越小,到时候她真的不回来了,最痛苦的还是你自己,到不如现在找一个,要是她不回来,你就不会因为等待、失落而痛苦,如果她回来,你自己可以重新选择,也许她们两个都会生气,但你用心去哄其中一个,一定没有问题。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做不到,也许紫鹃根本就不会给我什么二选一的机会,也许她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我尽量保持冷静地想了想,紫鹃离家出走到我这里来,我却因为她要放弃工作而让她回去,这是对她的伤害,也是对她的激励。她很想在外面证实一下自己的实力。人生价值的自我实现对每个人来说都很重要,紫鹃已经满了十七岁,虽然还没满十八岁,但也到了想要实现人生价值的年龄,特别是被我多次训斥教导后。

    如果紫鹃在下个月不回来,那她很可能就真的不会回来了,而且我也不会强求她回来,如果她心有不甘,就算跟我回来了也不会快乐,她不快乐,我和她在一起自然也不会快乐。如果我真的不顾她的感受强求她回来,上次去深圳时就会强烈要求她回来。所以,如果她在下个月假装答应我回来,到时候却又继续呆在那里时,我和她的缘分就算是寒日飘零,气若游丝,而且不论我做什么都毫无意义。

    我不想要一个不甘心和我生活的女人作妻子,虽然这样的不甘心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我催发的,是我让她懂得思考,变得成熟的,但我也没什么好后悔。人,总是要长大。就如当初我对她说的,也许等你再大一点,就会觉得我不合适你,或者我并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人。

    至于我自己嘛,难过是肯定的。可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活,没有永远的暴雨阴天,晴天的时候还是居大多数的。

    我可能做不到总是去见一些新的女孩,展开一段心的恋情,至少在下个月中旬之前。如果我和别的女孩见面聊天,不论是在市里还是厂里,到处都会有紫鹃的身影,只会让我触景生情,这样反而会使我更加思念紫鹃。

    但散心是一定要的,否则闷在家里更难受。最好能存点钱,在心情烦乱的时候到外地走走看看,或者去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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