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大设计-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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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初四的傍晚,焚书接到了嫦娥的越洋电话,嫦娥告诉焚书,自己现在正在德国的巴特基辛根市。

    “这个城市是个著名的艺术和疗养城市,以温泉著名,当年的铁血宰相卑斯麦、茜茜公主都曾是这里的常客,我现在面前正有一对情侣在温泉里嬉戏呢,忽然之间,我就很想你了。”嫦娥在电话里声音无尽的缠绵,而这声音把焚书曾经怀疑的跟唐曼分手的意义彻底打消了。

    “你为什么跑到德国去了?之前没听说你有去德国旅游的打算啊!”焚书此时很乐意跟嫦娥多聊一会儿天。

    “我的小傻瓜,我当然不会白白的跑到德国来,我这次是跟最大的足疗企业——世纪优子的老板一起来的,因为他们计划要在德国开一家店,他们的商业计划书是我写的,所以,我这次协助他们来融资呢,你以为我来度假吗?我是想多赚些钱,咱们奔向新生活吗!”嫦娥的声音里面有一些撒娇的意味,而焚书心理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自卑感。

    “进展怎么样?”焚书没话找话地问道。

    嫦娥用相当自信的声音说:“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对方看过计划书之后,开玩笑地说我的计划书是他们见过的所有计划书里面,最有吸引力的。”

    焚书没有作声,许久好似鼓起勇气般地说道:“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好逊,可是,我却很想告诉你,我会上进的,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对我刮目相看的。

    电话那头的嫦娥忽然沉默了,然后轻轻挂断了电话,五分钟之后,嫦娥发过来一条手机短信:焚书,我相信你的实力。

    “这样一个充满魔力的女人,如果不轰轰烈烈爱她一次,真的将有愧于世间走这一遭。”这样想着,焚书顷刻之间下了决心,他看着手机上的短信一字一句地说:“我会在正月十五之前把唐曼的问题处理好,我等你回来和我一起看花灯。”

    ……

    唐曼的短信在初五如期而至的发送到焚书的手机上:我明天回去。

    而为了寻找一个分手理由,让唐曼彻底死心,焚书冲昏了头脑,选择了一个非常有戏剧性的方式。

    焚书找到了李惠。

    “李惠,我想请你给我帮个忙。”

    “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尽量帮你。”

    “我想让你帮我演一场戏,但这可能要让你受些委屈。”

    “什么?”

    于是焚书低头对李惠耳语了一番,李惠皱起了眉头。

    “李惠,帮我这一次。”焚书带着乞求。

    “我担心你这样做对唐曼打击太大,也会让我很难堪。”李惠仍在犹豫。

    “李惠,我一直把你当知己,你也不希望今后唐曼更痛苦,与其我直接去打击她,还不如通过这场戏,让她死心呢!”在焚书的坚持下,李惠终于点点头。

    唐曼开着小奥拓,伴随着一路愉快的心情,来到了焚书的家楼下,想到立即就可以跟焚书见面,唐曼一路小跑的上了楼。

    “焚书,开门,我回来了。”唐曼兴奋的砸着门,而屋子里似乎有些声音,但没听到焚书的答话。

    “难道大过年有小偷光顾?”这样想着,唐曼掏出了钥匙,在进入屋子里,唐曼看到了让自己震惊的一幕。

    焚书头发凌乱衣服不整的从里屋走出来,神色慌张。

    “唐曼,怎么不早,不早打个电话回,回来。”一向说话利索的焚书竟然有些结巴,不用说,这是因为紧张所造成的。

    唐曼呆呆地站立了几秒钟,仿佛顿悟般冲进卧室,卧室里有个女人也正神色慌张地看着自己,那女人是李惠,李惠同样头发乱蓬蓬的。

    唐曼顷刻间发威了。

    “焚书,这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唐曼的声音已经暴怒了。

    李惠悄悄地开门走了出去,这场戏里,她很委屈的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

    “对不起,唐曼,我不想解释,你看到的是事实。”焚书恢复了以往的那份平静。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样,你几天前刚陪我回家见了我妈妈,可你独自在家的时候,你竟然和李惠搞在一起,你以前不是告诉我,你跟李惠只是普通朋友吗?普通到让她上了我们的床?”唐曼此时已经是声嘶力竭了,她把卧室里床上的被子、褥子以及梳妆台上所有的东西都打落在地上。

    “焚书,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吗?”唐曼声音已经嘶哑了,加上无比伤心的声调,听起来格外的刺激人的神经,那是一种心死的声音,让人听了绝望。

    焚书的心也在抽搐,看着唐曼从几天前的快乐丫头到现在这副泼辣的样子,焚书知道,自己做的过份了,唐曼用一片真心对待自己,自己却自私的想尽办法,来折磨她的心灵,说句不好听的,唐曼说的一点没错,自己的良心确实已经不复存在了。

    人最不能战胜的是自己的私欲,焚书横下心,咬咬牙,就让自己卑鄙到底了,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绝对不能半途而废了。

    “唐曼,我对不起你,我们分手吧,我现在回我妈那里,你冷静一下。”焚书说完,好似逃命般的奔出了屋子。

    焚书并没有回到父母家里,焚书知道,此时回去妈妈一定会追问自己去唐曼家的事情,如果焚书告诉家里自己把唐曼伤成这样子,妈妈一定会把自己骂死。

    焚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想到唐曼的伤心,想到自己这份卑鄙,焚书心头也涌起一股悲伤,在公园里一株松树下面,想起自己跟唐曼曾经在这颗树上刻下各自的名字,焚书终于忍不住地大声哭出声来:唐曼,我对不起你!唐曼,对不起。焚书用指甲掐着那株树,仿佛要把手指嵌入树里面,而坚硬的树干已经折断了焚书的指甲,血一点点渗出来,焚书奢望疼痛的感觉可以减轻自己的罪恶。

    漫无目的地在公园里游荡了一夜,焚书走过了几处曾经和唐曼一起游荡过的地方。

    “如果你不要我,哪天我会变成那个疯婆子。”这是唐曼说过的。

    “等到你老的走不动的时候,你旁边一定有个白头发老太太,那就是我。”这也是唐曼说过的。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是跟你在棺材里慢慢摇。”这还是唐曼说过的。

    想到这里,焚书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淌下来,没想到,在失去唐曼之后,自己竟是如此的怀念,此时的焚书,急切的要寻找一种安慰,于是他播下了嫦娥的电话,此时在焚书心里,什么国际长途费,什么国际漫游费的,都让他见鬼去吧,钱是什么?钱是王八蛋,在自己伤心的时候,如果花钱能让自己快乐,那么钱就是自己的奴隶。

    嫦娥的电话一直嘟嘟地响着,也许此时正是德国的深夜,也许此时是德国的下午茶时间,也许此时是德国的早餐时间,焚书没有心思去计算究竟是什么时间,所以,焚书一遍一遍地拨打着那个在他现在看来,完全有资格当自己心灵辅导师的号码。

    终于,嫦娥的声音传来。声音中传来慵懒的语调。

    “焚书,我这是深夜四点钟,什么事这么急,明天再说行吧,我好累。”

    焚书却有一股无名火涌上来,原本需要安慰,可此时他对于嫦娥的态度非常不满意:“你累,我比你更累,今天我的神经都要崩溃了,你知道吗?我提出分手后,唐曼都要疯了,你知道我承受多大压力吗?你知道这一切我都是为了你吗?你在德国泡温泉的时候,你知道我正绞尽脑汁的在思考怎么去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吗?”说到这里,焚书忽然感觉自己很委屈,做一个男人真的太累了。

    电话那头的嫦娥顷刻间睡意全无了,她能体会焚书的伤痛。

    “对不起,亲爱的,我尽快飞回去。陪你,你为我受的委屈,我一定记在心里,以后好好爱你。”嫦娥这番话像一剂良药,很快的,焚书暴躁的情绪被平复下来。

    “刚刚对不起,我今天心情实在太坏了。”焚书轻声问:“什么时候回来。”

    “两天我就回去,明天这边还有个很高端的艺术节,我不想错过。”嫦娥这个回答让焚书叹口气,但是焚书没有其它的办法,在焚书的概念中,希望嫦娥立即出现在自己眼前,一秒钟都不想等待,这很显然只能是幻想。

    经过一夜的折腾,焚书已经很疲惫了,但是,家里焚书暂时不想回去,因为焚书知道,再次见到唐曼,自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可是,焚书又实在担心唐曼的安全,害怕唐曼做出傻事。

    “小鱼,你帮我给唐曼打个电话,看看唐曼没什么事吧,顺便问问她在哪里。”无奈中,焚书只能求救于小鱼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小鱼在十分钟后告诉焚书,唐曼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听。

    “她手机里是什么声音?”焚书急促地问。

    “无人接听的提示,焚书,你是不是把唐曼惹毛了,这丫头表面上看着没心没肺的,其实很敏感,你可要小心。”小鱼这话让焚书心里咯噔一下,焚书顾不得太多,赶忙往家里赶去。

    一走进屋子,焚书就紧张起来了。

    唐曼已经离开了,她的衣服、化妆品也都消失了,小鱼的奥拓钥匙被留在了桌子上,让焚书感觉奇怪的是桌子上的电脑是打开的,在WORD文档页面上,有一行行的字,而当焚书凑近仔细看了那些字之后,心里却一阵阵的发毛,因为唐曼竟然在那个文档里写下了一篇令人毛骨悚然的小说,名字叫《你是我的最爱》:

    路过市集的时候,叫焚书的青年,不禁驻足观看,自从宋朝皇帝被囚禁之后,好久没有看到如此热闹的场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好似自己不安定的心,沸腾着,期待升腾。

    一路走下去,不知不觉已到傍晚,看日落的时候,涌上一份凄凉,少年之心,还未曾遇见心中的红颜,所以,有足够的理由,为赋新词强说愁。

    放慢脚步,踏着越来越浓的夜色前行,却隐隐约约看到前方一个纤细的人影,忽然跌倒。

    紧走几步,赶上前去,未曾接触到人,却先有一股幽香,麻醉了整个身体,当然也麻醉了心,竟然是一妙龄女子。

    细看,肤白欺雪,眉眼之间虽然流露出一股幽怨,而那眼神流转的表情,却似灵狐初现,惹人怜爱。

    焚书走上前,探问:小姐身居何处?女子望了焚书一眼,却又晕过去。

    救人要紧,于是,焚书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将女子抱在怀里。从行囊里拿出随身所带几味中药,合着水喂进轮廓完美的口中。

    就在那一刻,焚书体内的温暖很快的升高,比这更高的是心脏跳动的频率。从来没有这样过,从来没有这样过,难道真的便是这样简单动了心?焚书不知道答案,每个青苹果在成熟以前,都是青涩的。

    静静抱着,一夜无眠,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自负的焚书不需要靠强占来赢得美人心。

    女子渐渐苏醒,虽然神情憔悴,但气色转好。

    “谢谢!”从焚书怀里挣脱,女子深深一个大礼。

    “大恩不言谢,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天天祈祷为公子祈福。”话虽然说的真诚却转身欲走。

    “姑娘能否赐教芳名,要到何处去?”焚书急切地问,同时内心波澜壮阔。

    “小女子名叫糖果,却是一苦命人,逃婚到此,如今只有四海为家了。”

    焚书走过去,捉住糖果的手:“小生焚书,一介书生,虽没有家财万贯,但是家里再添双筷子还是可以负担的,若不嫌弃,糖果姑娘愿不愿跟我回乡下?”

    糖果疑虑间却第一次打量面前的少年:身形消瘦,眉清目秀,有几分飘逸的感觉,更重要的是,眼睛里充满了稚气。

    焚书见糖果在犹豫,抢上一步,说:“姑娘是否担心焚书目的不纯?焚书对天起誓,如果对姑娘强行粗鲁,当天诛地灭。”

    “好吧,我跟你走。”糖果轻叹一口气,不管如何,先离开是非之地。

    这年的初春,乍暖还寒。

    洞房花烛,两人身上的红色绸缎衣服映红了脸,也映红了这半年来相敬如宾,互生情愫的结果。

    龙凤蜡烛终于熄灭了,数次的缠绵,身体接近了,灵魂更接近了,糖果的笑容绽放在春夏秋冬四个季节。

    焚书每日清早出门,到附近的山谷刻苦读书,日落时分,带几捆干柴到附近集市上卖,换写碎银。而糖果在家织布,绣红,间或地琴棋书画一番,让焚书倾慕不已。有才华的男子,有才华的女子,似乎顺理成章的幸福。

    一日,外面下着细雨,焚书面色苍白的回到家中,却没有带来碎银。糖果顾不得细问缘由,只当是天气恶劣,亲手煮了姜汤端到相公的面前。

    娶这样的女人当妻子,自然少不了又一番的温存,窗外的雨越来越大,似乎在给予温柔乡里春梦的伴奏。

    然而,就在半夜时分,焚书起身外出出恭的片刻,却忘记把大门上锁,门外闯进一彪形汉子,细看是大户张员外家公子,来人将糖果压在身下,许久,面目中透露着邪恶的满足。

    糖果大声地呼救焚书,这片刻是那么的长,然而焚书却好似消失一般。

    焚书回到屋里,糖果呆呆地躺在床上,眼角的泪晶莹的好似结成了冰。

    “我要去告他,然后我就死。”糖果咆哮着。

    焚书搂过心爱的妻,不停地忏悔自己太疲惫,竟然在茅厕睡着了,让妻子遭受如此重创。

    “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们一定要相伴终老”焚书的安慰让糖果的心平静了不少。

    “糖果,我们不要报官了,我们惹不起张大户,他家有人做官,官官相护,我们先忍忍吧,我答应你,今年一定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到时候,我一定为你的耻辱讨回公道。”焚书的眼睛里似乎在喷火,而糖果紧紧抱着自己的相公,不停地紧缩颤抖的身子。

    焚书读书更刻苦了,足不出户,而糖果加倍了辛苦的劳作,有梦想的人一定就有希望。在秋天的季节,焚书带着两个人的梦想入京。

    糖果每夜相思难眠。

    终于,京城那边传来焚书高中的消息。兴奋的糖果喜悦的以泪洗面,急急地收拾着屋子。他想在焚书回家之前,打理好一切,这样,为自己讨回公道的时间,就会越来越短。

    爱情总是伴随着残酷,不该出现的东西却总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出现,焚书下雨那天穿的那件旧衫里,掉落了一纸契约。

    契约上写了焚书输给张大户公子纹银三百两,而免除条件是糖果的身体。兑现日期竟然就是那个该死的雨夜。

    梦想破碎了,爱情破碎了,家也破碎了,难道爱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让她破碎?这就是自己相公的抉择!糖果默默把那张纸撕粉碎,比纸更碎的是自己的灵魂。

    焚书进门了。糖果笑着迎上来,手里端着一碗鸡汤。

    “恭喜相公高中,相公一路劳累,东西我都收拾好了,快喝碗汤补补身子。”

    汤很鲜美,因为今天的汤里比以往多加了一份材料:鹤顶红。

    糖果慢慢关上房门,把焚书的胳膊、大腿、眼睛、鼻子、肺、肝、胃、最后是心扔进锅里,等到开锅的时候,加入焚书刚刚品尝过的鹤顶红。

    肉熟了,一口口吃下去。等到眼睛模糊,毒性发作的时候,糖果喃喃自语:我们终于永远在一起了,你是我的最爱。

    看了这小说,焚书身上阵阵发冷,他知道唐曼是做文字工作的,从事这个职业的人往往在最痛苦的时候,用文字排解自己的情绪,而很显然,唐曼小说中的”糖果”自然就是她自己了,而透过小说写出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爱以及最终那份同归于尽的结局,让焚书彻底明白自己在唐曼心中的份量,以及自己对唐曼伤的多深。

    “必须马上找到唐曼,也许唐曼会走极端。”焚书的心里开始扑通乱跳,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脚都在发软。

    硬生生地支撑着疲惫的身子,打起精神,焚书赶往唐曼以前住过的报社宿舍,失望地发现那里是铁将军把门,接着焚书又去了周围几个招待所,也没有发现唐曼的影子。

    “还有哪里没有寻找,对了,她跟周丽是好朋友,或许会在周丽那里。”打完周丽的电话,似乎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唐曼,求求你,千万不要出意外,观音娘娘,我愿意折损十年的寿命来换取唐曼的平平安安。”焚书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找了个洗手间,用冰冷的水使劲洗了几把脸,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思索了很久,焚书最终决心硬着头皮给唐曼家里打个电话,或许那应该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阿姨,唐曼刚刚给您打电话没有?”焚书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情绪,而电话那头唐曼妈妈的话让焚书的心彻底坠入深渊。

    “焚书啊,囡囡昨天就回去了,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怎么你没见到她吗?”唐妈妈的话里立即带出了焦急的情绪。

    “我见到她了,阿姨您别急,我们闹了点小误会,我这就去给她赔不是去。”焚书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着,不等唐曼妈妈继续发话,仓促的把电话扣死了。

    接下来的寻找更是艰难,焚书几乎跑遍了城市的每个角落,也没有见到唐曼,一天已经过去了。

    无奈之中,焚书走进了派出所报案,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是个四十出头的女人,在询问了详细情况之后,一边做记录,一边狠命的教育焚书:你们这些年轻人,一点分寸都没有,拿着命不知道珍惜,也不为老人想想,简直是混蛋。

    “对,我确实是个混蛋,是个不可饶恕的混蛋。”从派出所走出来,焚书呆呆地重复着这句话,悔恨、无奈、痛苦、麻木,已经不仅仅是这些滋味交织在心头了,如果时间能够倒流,焚书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唐曼究竟在哪里呢?谁也想不到,此时的唐曼竟然会和李惠在一起。

    原来,当李惠走后,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很荒唐。

    李惠本身是个很有正义感的女生,虽然她知道焚书喜欢的是嫦娥,但是在藏区见到唐曼之后,她还是被唐曼那份痴情感动了。

    在焚书的再三请求下,她帮着焚书来演了那场戏,并且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从焚书家里逃离的时候,她看到唐曼眼神中对自己的愤怒以及绝望,忽然之间就意味到这件事件上,自己做的是如此的不妥,所以,性格倔强的她决心再次返回焚书的家里,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唐曼。

    “即使真的唐曼跟焚书铁定分手,那也要让唐曼明明白白知道,真正导致分手的原因。”这样想着的时候,李惠在两个小时后返回了焚书的家,而此时正是焚书在公园里的时间。

    听到敲门声,唐曼以为焚书回来了,开门后却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个竟然是李惠。

    “我不是你想象中那种女人。”在唐曼开口说话前,李惠先进行了一番澄清:“我决心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如果你想知道,就跟我走。”

    李惠这番话让已经冷静下来的唐曼陷入了思考:李惠跟焚书之间从以往任何状况下,都没有表露出恋爱的痕迹或者苗头,而焚书也很少提到李惠或潜意识的显现出跟李惠心中有鬼的景象,那么,很可能李惠是在帮焚书隐瞒什么。

    “李惠,我们都是女人,我希望了解真实的焚书,反正焚书家里我不能再住下去了,等我收拾好东西,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在唐曼对李惠消除了敌意之后,李惠还帮唐曼收拾了东西,两个人拿着唐曼的“家当”来到了李惠租住的地方。

    “焚书真正喜欢的人是嫦娥。”李惠这句话并没让唐曼意外。

    随后,李惠把焚书跟嫦娥之间曾经共同经历了准空难的事情,以及焚书告诉过自己的面对唐曼的那份愧疚跟无奈统统告诉了唐曼。

    听着这一切,唐曼的眼泪不住地流,没想到整天陪在自己身边那个焚书,心里真正的爱人不是自己。

    “焚书有他的苦衷,他几次对你想和盘托出,可是他又害怕会伤你,所以事情一直拖下来,其实,你应该可以感觉出来,焚书这样的人,一方面他矛盾,另一方面,他不想放弃自己轰轰烈烈的那份爱情,而嫦娥为了焚书,放弃了总监的工作,拒绝了各方面比焚书出色很多的吴刚,这份牺牲,我认为如果不是真正的爱情,很难做到。”李惠说完这番话,看着唐曼,一言不发。

    “我只能怪自己命苦了。”唐曼抽泣了一声。

    “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这话也适用于女人,该放手的时候,就放弃吧,比如我和吴刚,我爱他,但是我知道最终没有结果,那就干脆给他自由的权利。”李惠这话,好像总结般的把唐曼劝慰的宽心了,而此时,小鱼的电话不停地打进来。

    “这准时焚书让小鱼打的,我就是不接,急死他。”唐曼的小性子耍起来。

    “唐曼,说实话,错过你,也许是焚书没这个福分,也许是本来这就不是属于你的缘分,其实,不管黄鹤归返还是人去楼空,我们曾经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过,也算无悔了。”李惠此时甩甩头,把吴刚的影子努力地从脑子里甩掉。

    “今天失去了焚书,交到你这样一个好朋友,我也知足了。”唐曼望着李惠说,两人对望许久,忽然各自笑了。

    “看来你没事了,我觉得焚书找你也要找疯了,不如打个电话约他出来,你告诉他,你已经知道了他跟嫦娥的故事,你决定成全他们,这样显得咱们女人多洒脱。”

    “我还要告诉他,是本小姐甩他焚书,我不要他了,才把他处理给那个嫦娥了,哼!”唐曼撅起了嘴,而此时的时间是焚书去派出所报唐曼失踪案之后一个小时。

    焚书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穿在里面的衣服不知道是由于紧张还是跑路太多,已经湿透了。

    手机忽然响起来,低头一看,是唐曼打来的,焚书紧张的手有些发抖。

    “唐曼,你在哪里,你别做傻事,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答应你。”抓起电话,焚书大声喊。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唐曼心里一阵温暖,自己爱的这个人尽管有许多的缺点,但是,无疑,他是善良的。

    “我现在跟李惠在一起,她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决定给你进行个最后的了断,成全了你跟嫦娥,你去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古缘咖啡找我。”唐曼说完把电话挂掉了。

    天哪!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焚书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人间冰火两重天,他人在路上,心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在古缘咖啡馆了,于是他猛踩着油门,恨不得让奥拓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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