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发现后，便问低头的父亲：“爸爸，这几天您为什么总闷闷不乐呀？”
“其实，也没太大的事，就是……这几天爸爸的心情不太好。”
女儿就不问了。
这时女儿又发现妈妈也是愁闷闷的。
女儿就又问妈妈。
妈妈神情好像很疲惫：“有些事情，做父母的是不想让你知道的。”
女儿就又不问了。
但女儿感觉到，这几天爸爸和妈妈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一天，老柳的女儿正在工作，突然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
电话的声音很闷：“孩子，快回来，你妈自杀了。”
奔到家后的女儿，看到的只是母亲那僵硬的身体。
女儿就伏在母亲的身上，哭个不停。
哭后，女儿突然像想起什么，猛然抓住父亲，然后一阵拳头砸在他身上。
女儿哭着说：“是你害死妈妈的！”
老柳听后，拍拍女儿的肩，说：“孩子，你妈的死与我无关，她是喝了剧毒农药而死的，信不信由你。”
女儿停止捶打的拳头，哭着跑向自己的卧室……
这以后不久，也就是老柳的妻子死后不到百天，老柳竟从商店买回一件红色毛衣外套，穿在自己的身上。
女儿见后，就很气愤地质问父亲，说：“爸爸，我今天更坚信妈妈是你害死的了，杀害的原因是你不爱妈妈了。不然，妈妈死后这么短的时间，你不会自己打扮自己的。爸爸，你不觉着穿这件红色毛衣外套，太对不起我妈妈了吗？”
老柳把头低得很低。
不一会，老柳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抬头对女儿说：“孩子，有些事我根本不想让你知道，但是如果再不告诉你，我恐怕要永远失去我唯一的女儿。”
女儿很认真地听着。
老柳说：“孩子，你根本不了解你爸爸。爸爸把这一生的情感都给了你妈妈，可……你妈妈她背叛了我。”
女儿听后猛然站起，对父亲说：“你不要骗我，我相信妈妈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
老柳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说：“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遗书。”
女儿接过来，见上面写着：
孩子，等你见到这封信时，妈妈已不在人世了。
孩子，你知道妈妈是一个很爱洁净的人，而你爸爸恰恰是一个不讲卫生的人。为此，我苦闷了一生。
我总想改变你爸爸，可是，种种努力都失败了，你爸爸依然是一个不会打扮自己的邋遢鬼。
后来，我认识了一位和我一样非常爱洁净的男人，他很会打扮自己。
因为谈得来，我们就经常接触，都有相识恨晚之感。后来，我就和那个男人发生了那种事，而这事恰恰又被你爸爸撞见了。
事后想想，觉得对不起你爸爸，所以，我只好选择死，向你爸爸赎罪。
妈妈绝笔
老柳的女儿看完遗书后，扑在爸爸的怀里，说：“爸爸，我错怪了你！”
老柳抚摸着女儿的一头长发，说：“孩子，爸爸是想叫你妈妈泉下有知，一个人是有能力改变自己身上的缺点的。可惜我这个邋遢的缺点改变得太晚了！”
说完，老柳泪流满面地脱下了那件红色毛衣外套。
后来，老柳的女儿再也没见到父亲穿过那件红色毛衣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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