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脸时,我用了比平时更多的洁面泡沫,使劲揉搓眼睛,眼睛清凉清凉的,好像没问题了,等冲掉泡沫戴上眼镜(也把眼镜上的泡沫冲掉了),发现左眼仍旧看不清。回到房间,电脑已经开了,我打开邮箱收信,上QQ和李琦及朋友们闲聊几句,左眼花得更厉害,我一会儿眯着一会儿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夹着,再过了会儿,你们知道,我烦了。我用尽最后的耐心打开一个在线音乐专辑,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等着音乐响起。这个专辑听过好多遍了,是个老男人唱的,也不太老,他多好啊,把最庸俗的歌曲唱得最感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睡着了,离我刚才醒来大概隔了一小时。又醒过来时下午两点多,先看了下手机知道时间,心里很沮丧,戴上眼镜,左眼仍旧是花的!我要崩溃了,坐到电脑前什么东西也看不了,我空虚死了。
既然这样,我想,不如洗洗澡,在热水里让眼睛休息一下。先打开热水,回到房间后听歌,听完一首歌,卫生间的气氛有点像桑拿房了。镜子上蒙着一层雾气,我绝望地看到,肚子越来越鼓,它想生下几个小肚子吗。必须做几个俯卧撑,卫生间长宽都不够,对角线的话刚刚够。我把手撑在地上,发现瓷砖还是冷的,冒着凉气,我还没打算把手臂慢慢弯曲把嘴和鼻凑近瓷砖,马桶撞到了我的肚子,凉凉的硬邦邦的一下,感觉很差。
我站直横放的身子,像每个正常人一样打量了一眼刚才对撞了一下的马桶。如果小马桶哭的话,母马桶会过来打我一下,我假意地哭几下,小马桶就破涕为笑。我站在莲蓬头下仰起头,热水洒在额头额发上披流下来,有些确实从眼皮上流过了,暖暖的很舒服。这样流了一会儿,我都不怎么敢睁开眼睛,如果左眼仍旧是花的,那会非常难过。我知道,肯定还是花的,妈逼。
搓澡的时候,摸到手腕下有一道烫痕,睁开眼睛一看,那是两天前和朋友吃火锅,想把该死的米线截断时,不小心碰到了锅沿,我马上像个动物一样惊叫一声,转过手腕一看,当时那里好像刚刚用红笔飞快地刷了一道。恐怖的火和铁器啊。现在已经变成了皱巴巴的紫红色,一揭就像漆皮一样脱落了下来。我想起了左眼,如果手指能伸进去把那层翳也轻轻松松揭下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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