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了河边。
一条窄窄的河，四、五十米宽，对岸，泊着一条船。
有船的地方就有渡，这人有经验。
于是喊起来：
“过渡——”
“过渡——”
没见对岸有人出现。
又喊：“过渡——过渡——”
仍没见人出现。
对岸没见人出现，跟前，来了一个人。
也是个过渡的人。
这人问：“在这里过渡吗？”
“有船的地方就有渡。”
来人也喊：
“过渡——”
“过渡——”
对岸还是没人出现。
两个人一起喊：
“过渡——过渡——”
还是没人出现。
两个人只好在岸边等着。
仍没见对岸有人出现，跟前，又有人出现了。
又是一个过渡的人。
这人也问：“在这里过渡吗？”
“有船的地方就有渡。”
来人又喊起来：
“过渡——”
“过渡——”
对岸依然没人出现。
三个人一起喊：
“过渡——过渡——”
对岸仍然不见人影。
还得等。
一个人走了来。
又一个人走了来。
再一个人走了来。
都是要过渡的人。
一伙人一起喊：
“过渡——”
“过渡——”
喊破喉咙，对岸还是渺无人迹。
一伙人还得等。
又等来一个人。
一个荷把锄头的人，这人看着一伙人，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等船过渡。”
“还要等船吗，随便也能淌过去。”
说着，来人撂起裤子，下水了。
一伙人跟着。
不一会，一伙人淌过河了。
水才没着脚肚。
到了对岸，看见那船了。
一条破船，烂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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