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李全和汪子。他们被两位民警(一位哈欠连天,一位哆嗦连连)带到拘留所后,浑浑噩噩待了一夜,第二天就放出来了。出来后,李全听从汪子的劝告决定先消停一段时间,不能顶风作案。然后他们去找了份临时工,因为手头都没钱了。他们约定好,过了这阵子,还要去爬树掏鸟窝,只剩二十棵树了,藏宝图唾手可得。
二、以上这一决定的前提是,李教授没向外界公布藏宝图就在一只白鹭肚子里这一事实,藏宝图放在某个鸟巢,是被白鹭误吞进肚子去的,有点脑子的人都能推理出怎么回事。李教授昧下这一信息的原因是他不想别人将白鹭林挖掘得面目全非,就为了那些该死的金子,他自己当然也不挖。他将藏宝图重新塞回白鹭尸骸里,郑重其事地埋进了白鹭林的地下。
再来说一些关于我的情况。
我说过这篇小说写完后要给梅子璇看的,但我写得太久了,直到毕业还没写完,这说明:我是个懒惰成性的人,这小说不是一气呵成,质量好不了。期间还发生了一些变故,算是几点分支:
一、梅子璇大三读完就出国去了。我早已交代,她家挺有钱,有钱人根本不在乎国内大学的毕业文凭,这里只是个过渡。出国前夕,我们又在她的住处见了一面,说了什么话我早就忘了。只记得分别时,她说我是她在这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她不会忘记我们之间虽然短暂却很真挚的友情。以后不管在哪里,她都会祝我幸福。
二、徐青去了米镇后,就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两个月后,我给她打过一个电话,语音提示是“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我问她的室友小恬,小恬完全把我当成了外人甚至敌对分子,语气冰冷地说:“现在晓得找她了?告诉你,晚了。”
不管怎样,我带着些许遗憾和疑惑,毕业了。离开了生活四年,曾经无聊过迷惘过消沉过的甬大,踏上了社会之途。
还有一个尾声。
毕业后一段时间,有一天,我路过一家报刊亭,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脑子一热买了一本《摄影之友》。它当时就放在报刊亭最显眼的位置,我把它带到咖啡厅,坐下来,翻看着,在中间页码,我看到一张占据整个版面的照片:一只白鹭,站在一棵白桦树的枝干上,全身洁白,细脚伶仃,脑袋后转,长喙埋入茂盛的羽毛丛中。照片逆光拍摄,柔和的光线充斥整个画面,覆盖在白色羽毛上,犹如洒上一层淡黄的细碎的薄纱。它让我如此熟悉,果然,作者署名是梅子璇。她终于拍到了这张她一直期盼的作品,虽然没得全国摄影金奖,但发上了中国顶尖的摄影杂志,也算一个收获。相比之下,我一无所获,还在写着蹩脚的小说,我所满意的作品还没出现,想到这里,我携起杂志,匆匆出了咖啡厅。
赵雨,本名赵宇,宁波人,属鼠,生于1984年一个暴雨磅礴的早晨。过了8年童年,读了16年书,干了8年莫名其妙的工作,加起来32岁,一个不尴不尬的年纪。写了不少文字,偶有见刊或报,至今罕有满意之作。有人说,写作就是祈祷的形式(好像是卡夫卡),没那么玄乎,就是好玩,好玩才是硬道理。立志写出牛逼轰轰的小说,不知什么时候写出来,现在还没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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