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美洲印第安人来自亚洲,这基本上已成为定论。根据考古学和气候学等科学研究资料,一般认为印第安人进入美洲的时间开始于距今1.2万~1.4万年前,结束于约3000年前爱斯基摩人的迁入。
● 印第安人在美洲大陆沿着旧石器—新石器—铜金器方向进化,并在中南美洲创建了四个奴隶制国家,是人类文明的组成部分。然而铁器、车、犁等生产工具没有出现,马牛羊猪等主要家畜未能驯养。即便在局部地区出现了棒耕火种的原始农业和少量羊驼饲养,但仍未形成完全意义上的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在迁入美洲1万多年的漫长历史中,印第安人维持着人口数量和食物来源的低水平平衡,一直没有摆脱原始采集狩猎对文明演替的禁锢。
● 获取食物是在人类进化过程中一切活动的中心。解决食物来源的方式决定着人类发展进步的程度。在印第安人的故乡亚洲,先民们在不断扩大食物来源、解决食物短缺的过程中完成了由采集狩猎向农耕文明和游牧文明的演进。
惊人的相似
早在我上学的时候,就听过“远在美洲的印第安人是亚洲人通过白令海峡迁徙过去的”说法,但觉得仿佛是远在天边的古老故事,并没有特别在意。直到有机会去美洲进行畜牧业、城市建设、生态环境、住房政策、风力发电等方面的访问考察,顺便了解到一些印第安人、爱斯基摩人(因纽特人)的情况,才真切地感受到与我们相貌相似的“亚洲老乡”在一两万公里外的鲜活生活。从北美洲最北部的加拿大草原,到中部的墨西哥,再到南美洲最南部的智利,在美洲地区广泛分布的土著人,都具有皮肤浅黄、脸庞扁平、五官匀称、头发黑而直的相似特征—这些不正是亚洲人所共有的特征吗?诚然,印第安人内部也有个头高或低、体型胖或瘦、脸型长或宽、眼睛大或小的差别,但是这些差别同样存在于我们周围的人群。况且,亚洲土生土长的黄色人种(或称蒙古利亚人种),还有不同国家(如中国、日本、朝鲜、蒙古等)地域之间的差异性。与欧洲白色人种和非洲黑色人种相比,美洲土著人和亚洲黄种人的同源性是再明显不过的—除肤色特征外,黄色人种缺乏白色人种那种细高的鼻梁、缺乏黑色人种那种宽大的口鼻,这类差异一望而知。如果再深入了解,印第安人、爱斯基摩人与亚洲黄色人种都具有体毛稀软、胎儿臀部青记、基因型相近等共同特点,可以进一步证明美洲土著人源于亚洲这一确凿的历史事实。
巧遇草原型印第安人。2000年夏天,我参加一个草原管理考察团出访加拿大,去了加拿大草原三省中的两个省—萨斯喀彻温和阿尔伯塔省。在一个小镇上观看种牛种羊评比和马牛比赛时,偶然发现我的后几排看台上孤零零地坐着一个大约50多岁的壮汉,粗略看去,我即意识到终于亲眼看见多年来感到非常遥远而神秘的印第安人了。在大约半个小时里,我几次回头望去,都看到他几乎以相同的姿势端坐在台阶上,目光一直木然地投向正在举办比赛的场地。好奇心驱使我近距离去瞧个究竟。当我和翻译走向他时,首先向他问好,问他家在哪里、有没有汽车、以什么职业为生等等,他所有回答都是漫不经心而又含混不清的。大意是这片土地全部属于他(可能是指家族或部落),任何驾车人都可以把他送到任何想去的地方。眼前鲜活的形象说明他是一位典型的“亚洲老乡”—高大健壮的身材、匀称的五官搭配在圆圆的脸庞上,再加上淳朴祥和的神情,与我熟悉的内蒙古大草原的牧民汉子十分相似。
翻译向远方的坡上指了指,那里有一处印第安人的帐篷。我发现它的外形与大兴安岭森林深处的猎人居所“撮箩子”也称“仙人柱”十分相似。我们利用午饭前的空余时间前去拜访。帐篷用几根约3米长的木椽支撑,在顶部交叉处用绳索捆绑,下部叉开盖上帆布,即形成简易帐篷供人居住生活,其结构与搭建方法与传统猎人住所的构造和外形基本相同。造化就是这样神奇,在相距万里的东西半球的同一纬度上,相同的人种住在相似的住所里。帐篷里有一位男性长者和他的儿子、儿媳、孙子共5个人。与其攀谈后,得知老人的家住在不远的印第安人保留地,儿子在2000多公里外的邻省埃得蒙顿市附近的油田工作,这次特意为儿子儿媳回乡度假观看赛畜活动而就近搭建了临时帐篷。观察一家人的相貌,长者和他的儿子基本属于印第安人特征。但是从脸形显得窄而长、眉峰和鼻梁有点突出等特点来看,是不是有一定成分的白种人混血难以判断。那位儿媳从外貌上看则是纯粹的白人妇女。尚在摇床上熟睡的婴儿从白嫩的皮肤来看,黄种人的特征更少。
在加拿大首都渥太华我们居住的酒店,看到三五成群的印第安人或者进进出出或者就餐。男士们的衣着与周边普通人无异。女士们则珠光宝气,身穿鲜艳的民族传统服装。从当地的司机兼向导口中得知,在这个饭店巧遇全加印第安人酋长们召开会议。男士们开会期间,女士们则浓妆艳抹聚集起来,到城市中闲逛。向导说全美洲纯粹印第安人的比例在加拿大是最高的,中南美洲的印第安人大部分已经混血了。在饭店里看到的印第安“贵族”与在草原上看到的普通人虽然相貌相同,但衣着、谈吐、神情都有强烈的反差,可见其中存在的等级差别和地位的悬殊。
农耕型印第安人。2006年夏季,在墨西哥几处名胜古迹的参观介绍中得知,墨西哥是欧洲人和印第安人融合形成的民族国家。人类博物馆的介绍资料显示,目前墨西哥的人口有90%为印第安人和欧洲白人的混血人,纯粹印第安人仅占10%,分为50多个部族分散在全国各地。据当地翻译讲,这些部族之间的语言有很大差别。人类博物馆通过一系列模拟实景的形式介绍了印第安人的农耕、渔猎和生活情景。印第安人从亚洲迁徙到美洲北部,然后分三路南下到墨西哥的路线也以图表形式加以说明,可见对印第安人的迁徙史研究之深。欧洲殖民者到达美洲之前,加拿大、美国境内的印第安人一直以猎取野牛为生,没有留下在历史上比较著名的建筑遗址和文化遗存,而墨西哥境内的印第安人则依托温暖湿润的气候条件,在大约2000年前即转入以农耕兼渔猎采集的生产生活方式,创造了著名的奥尔梅克、玛雅文明。现在仍有少数印第安人过着原始的农耕生活,但因地处遥远,无法实地考察。偶然在墨西哥城的大街上遇到了一对印第安中年夫妇,由翻译征得他们的同意,我们合拍了几张照片,但想了解更多的信息的想法却未能如愿。在合影时我发现他们的共同特点是远不如在加拿大见到的草原型印第安人那样高大,但亚洲黄种人的特征还是很明显的。这是否可以与处于相应纬度的东南亚人和东北亚人的差异相类比就不得而知了。
热带雨林中的印第安渔民。飞机在亚马孙森林深处的玛瑙斯机场降落,远远看到一群头戴羽毛头饰的印第安少女手持花束在举行迎送客人的礼仪。到近处看时,才发现在艳丽的印第安人装束下,全部是清一色的白人少女在表演。显然,这些装束和表演只是为了宣传旅游特色或特定团体迎送重要宾客而举行的形式,文化内涵的实质早已发生了异化。在宽阔的亚马孙河上行船,偶尔可见三两个印第安人驾着类似独木舟的狭长形机动船飞快地驶过。偶尔可见单独的住户分布在小片陆地上,我们的游船无法靠近,只能远望一下他们简陋的建筑,猜想他们在丛林和水的分割包围中简朴的生活情景。午餐后,在一个印第安人旅游点参观,才有机会考察一下既保留了原始特色,又为吸引游客而兴建的各种设施。主人是一个圆脸庞、黑头发、个头敦实的中年印第安汉子,为经营旅游生意而忙碌着。据导游介绍,他在附近的部落中很有名气。两个十多岁的儿童在表演驯服孔雀、大蟒,并与游人合影以换取美元。还有一个幼小的孩童关在一间铺有简单布制地毯的小房间自己玩着玩具,并没有人照看。所见小孩都是黄种人模样,可以判断在雨林中的印第安人血统还是比较纯正的。据巴西人口资料介绍,在全国数量最多的为白人和黑人的混血后裔,印第安人只占0.4%,可见他们大多分布在白人不易到达的偏远荒野之中。旅游点的大部分房屋建在河边的陆地上,主人的木制卧房则建在河水中,依靠下面一层粗大的圆木漂浮起来,整座房会随河水的涨落而上下浮动。这些建筑是印第安人传统流传下来的建造方式还是由外来人所设计不得而知—因为我们既没有能够与其进行沟通的葡萄牙语翻译,又无人懂印第安的部落语言。
现代职业印第安人。在欧洲人进入美洲之后,印第安人遭受到战争屠杀、疾病传播、强迫迁徙与同化的种种暴行,人口锐减。经过持续不断的多种形式的抗争,殖民者的种族灭绝政策无法持续下去了。在民族解放和融入现代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印第安人面临的文化教育、社会生活、经济活动都发生了变化;同时,也出现了不少政治家、艺术家、社会活动家,从事各种职业的印第安人不断增加。墨西哥曾出现过受人拥戴的印第安总统,现在在南美洲一些国家也常有印第安人竞选总统或议员而获得成功。在智利,城市的公园、商店、饭店里都能看到具有典型相貌的印第安人。在阿根廷潘帕斯草原上,白种人和印第安人混血而形成的高乔人,以高大的身材、中间型的相貌特征,在农田与牧场相间的风光里,通过民俗参观、餐饮品尝、歌舞表演展现种族融合的特色。
在冰雪和极昼极夜中顽强生存的爱斯基摩人。格陵兰岛的冰山崩塌、冰川缩小是地球气候变暖的重要证据。2007年,我随一个生态环境考察团在北欧访问考察时,顺便到格陵兰进行实地观察。事先未曾想到的是格陵兰的所有居民几乎全部是“亚洲老乡”—爱斯基摩人。
飞机从冰岛首都雷克雅未克起飞后大约一个半小时,即看到飞机下方连绵不断的浮动的冰山—有大有小,有疏有密,越靠近岸边越多—多年来气候变暖的抽象概念常常使人摸不着头绪,此时终于有了真切的感受。降落的机场在海边不远的高地上,走出飞机可以看到平缓的丘陵坡地延伸到不远处即与雪山相连,海湾里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冰山。飞行员告诉我们这是最后一次格陵兰飞行,因为很快就要进入入冬前的气候不稳定期,飞行就缺乏安全保证了。我们这次考察时值深秋,机场所处的位置大约在北纬65度的地方。高原上稀疏的禾草和小灌木黄中带绿,镶嵌在内陆雪山和海水冰山之间,构成了我从未见过的奇异景观。
飞机在修整过的砂石跑道降落后,滑到一排平房前,进去后才知道是航站办公以及旅客候机的地方。两间房大小的候机室内,有一排简易货架,摆着几样当地工艺品和零用物品。一张硕大的北极熊皮几乎装饰满一面墙壁,强烈地彰显了北极的地方特色。到近处端详并触摸,纯白色的毛皮非常独特,粗长的毛有钢针般尖锐的尖部,厚厚的细绒毛布满底层。可以想见没有这种特殊结构,北极熊很难在冰天雪地里和漫长的极夜中生存。在航站的工作人员中我们见到两名白人男子前来与机组人员交谈,他们属于同一个航空公司。3名爱斯基摩女子显然是负责旅客服务的—都是清一色的“亚洲老乡”相貌。当地向导兼翻译是一位从十几岁就去美国学习生活了15年的爱斯基摩男子,大约40多岁的模样。我们在候机室等了大约20分钟后,一位司机按约定来到机场,把我们接上一辆据说是“二战”时期退役的老式奔驰牌吉普车,沿着起伏不平的自然路慢腾腾地驶向七八公里外的村庄。我们一行7人还不得不分两批接送,可见汽车在当地的稀缺程度。
向导依次带领我们参观了超市、邮政局、洗衣坊、小饭馆、教堂。村庄无街道可言,红顶白墙的欧式平房散布在起伏不平的山坡上。所有建筑物都是丹麦政府(宗主国)援建的。在超市,我们见到了最集中的“亚洲老乡”,前来购买物品的人进进出出,有胖有瘦、有高有低、有长脸有圆脸,都可以在我们日常生活的周围人群中找到类似的群体。向导告诉我们,超市里的东西现在最全,再有半个多月就全部卖空了。直到来年春天海冰融化、轮船能够进来之前,超市要关门好几个月。村庄里的居民也要利用现在贮备的物资和食物安静地度过几个月的黑暗极夜。
爱斯基摩人贮存食物的方法也很特别—我们看到一条大鲨鱼被一根粗大的绳索拴在海边,上半部分的肉已经被割光。向导告诉我们这只鲨鱼拴在这里已有20多天,海水每天涨潮淹没一次,就可以保持不腐烂,村民们食用时自行来割取,是他们都喜欢的美味(冰岛的导游告诉我们当地人喜欢吃的生鲨鱼臭气难闻,这可能与中国人喜爱的臭豆腐是异曲同工的)。最后,我们请翻译联系一户居民进行探访。经过沟通,他把我们领到大概应该叫“村长”的家里。房屋非常宽敞,格局与欧洲乡下别墅住宅一样,厨房、炊具的结构和样式也是欧式的。房屋的中心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前厅一圈沙发围着一台30多英寸的平板电视机,正在播放球赛。厅的另一半放着餐桌和餐椅,与现代城市家庭布局毫无二致。夫妇都是“亚洲老乡”模样,孩子们在丹麦上学和工作。我们把内蒙古的世界名牌—鄂尔多斯羊绒衫和披肩送给他(她)们作纪念。
散在的社会印记
判断美洲土著人是不是“亚洲老乡”,关键还在于他们的自我认同。这里举出几条佐证。
印第安人的传说。2000年在加拿大卡尔加里市,有机会同中国领事馆的同志聚餐。席间总领事先生讲,近几年加拿大草原三省与内蒙古的交往多了,印第安人的首领们也了解了内蒙古的经济社会发展情况。他们非常希望与内蒙古建立联系。按他们古代流传下来的说法,印第安人是从蒙古草原越过太平洋移居到美洲来的。现在听说内蒙古发展得很好,非常希望让年轻的印第安人向内蒙古学习勤劳工作的精神,这样也许有助于保留地的发展。按此说法,印第安人的“上层人士”颇有点“认祖归宗”和“自愧弗如”的“老乡”情结。我为内蒙古的发展成就在遥远的美洲大陆得到赞赏而由衷地高兴。内蒙古扩大开放、广交朋友的政策也推动我们进一步扩大影响。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亚洲老乡”远在万年前即来到美洲,而现在草原上的各民族都形成于距今千年左右的历史阶段,时间跨度如此长,演变过程是相当复杂的。而当时我对人类学、民族学知之甚少,对于对方的“美好愿望”只能听听而已。我坦诚地回答领事馆的同志,我们这次出访的任务是考察学习加拿大的现代化畜牧业和草原管理,没有这方面的任务。但是从那以后,我对美洲土著人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了解的情况也在一点一滴不断积累。
墨西哥人类博物馆的展示。墨西哥地处北美洲南部,气候暖和、湿润,地势较高,自然条件非常适合人类居住。印第安先民从亚洲到达美洲北部后继续南下,在墨西哥创造了最为辉煌的美洲古文明。距今2000多年前开始出现的玛雅文明、13世纪初进入发达阶段的阿兹特克文明,代表了古代印第安文明的巅峰。墨西哥民族是印第安人和欧洲后裔融合形成的,二者具有同等重要的贡献,这在墨西哥已成为共识,因而他们对印第安人历史的研究也比其他国家更为全面和深入。墨西哥人类博物馆以英文和西班牙文两种文字以及大量的展品介绍了印第安人的来源、分布、迁徙路线、时间考证、生产生活状况等各方面的情况。以翔实、确凿的证据说明其先民从亚洲迁徙到美洲的发展过程。
百年前的记载。王大有先生在《殷人东渡美洲觅踪》(载1992年11月12~18日,《北京晚报》)一文中介绍,1910年我国清朝政府派欧阳庚为驻墨西哥专案特使,办理1908年墨西哥革命时杀死华侨311人索赔专案,同时托查“华侨中有无殷人东迁的痕迹”,并由当时的摄政王载沣批准。在墨西哥时,“奇瓦瓦”17个地区的百余印第安人请愿,称“墨西哥革命时,杀死印第安人750名,这些人全是中国血统,殷人后裔,叫殷福布族,是3000年前从天国经天元浮桥岛到这里的。请求清政府保护索赔”。欧阳庚认真听取酋长申诉,据实上报,载沣批道“于法无据”,“传闻难作3000年前之历史”,只能作罢。“但3000年来的‘传闻’,必定大有来由,世代‘口碑’,无由作伪”。这是作者研究的结论。
似曾相识的艺术灵性。在加拿大温哥华斯坦利公园,高大的木制图腾柱强烈地彰显着印第安人的传统特色。从图腾柱的形状及图形构成,我们会自然地联想到亚洲北部的森林民族以雕刻树干来拜祭天神的情景,感觉到二者隐约有着某种联系。果然,我后来得知印第安人信奉自然神、迷信万物有灵、信奉萨满教的习惯与北亚众多民族是基本一致的。在公园一角有两个印第安人使用电动的刨、钻、刀在制作木雕纪念品。使用的工具是现代的,但工艺品动物造型的风格与草原民间艺术品总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岩画是人类最早出现的艺术形式,在草原上延续了几万年。加拿大安大略湖附近遗留下来的岩画中,很多形象与北亚草原岩画相似。据研究,其中的太阳神与阴山岩画中的同类图形几乎完全相同;操舟图形则与贝加尔湖地区岩画十分接近。在智利首都的文化博物馆中,有一个展室集中展出了印第安人的传统装饰工艺品,有木制、银制、玉石、金制等多种多样,写实的风格,复杂的花纹和艳丽的色彩与北亚民族的喜好总是觉得有相通之处。
蒙古学者的研究。据《国际先驱导报》报道,蒙古国有学者对谁最先到达美洲的问题进行过30多年的跟踪研究,认为北亚草原的蒙古利亚先人在石器时代就已到达美洲。举出的证据主要是语言学比较结果。北美洲阿留申群岛和阿拉斯加的许多地名是蒙古语或接近蒙古语。一些美洲原住民部落的印第安语词汇的发音和词义与蒙古语相同,如母亲、家庭、眼睛、故乡、森林、白色等。此外,美国和前苏联的考古队在阿留申群岛发现了只有在蒙古国戈壁地区出土过的石器。北亚和美洲原住民在人体生物学特征、原始宗教信仰、祭山仪式等方面的相近性也是蒙古学者举出的证据。这一报道也被国内各知名网站转载。
生物学研究结论
现代分子生物学为地球上物种之间的亲缘程度提供了科学的证据。科学研究表明,美洲印第安人与亚洲人具有高度的同源性,印第安人属于黄种人(蒙古利亚人种)是确定无疑的。俄罗斯的学者通过线粒体DNA的研究还发现,北美洲的印第安人与中亚地区的部分民族亲缘关系最为接近,与距北美洲最近的白令海附近的当代亚洲人群却相对要远一些。这对人类跨洋迁徙的规律和分布提供了更加丰富的证据,也提出了需要深入研究的课题。这一现象可以合理地解释为亚洲古人类向美洲迁徙的过程并不总是“后浪推前浪”式的,也可能是远方的古人类穿过东北亚的原有古人类居住区,“直通式”跨过海洋而直达美洲。近来还有科学家将现代美洲印第安人的4个“泛美洲类型”世系进行了系统研究,可以判断DNA系统树的分支时间最远为1.7万年前。也就是说,最早在1.7万年前印第安人开始与亚洲人“分道扬镳”。这与考古学判断的跨洋迁徙开始于1.2万~1.4万年的时间十分接近。还有的研究将人类DNA进化过程制成了分布图,与印第安人相似的基因型来自中亚和中国内地,携带着这两类基因的古人类经东北亚传播到阿拉斯加乃至全美洲。这也为本章下面阐述古人类跨洋迁徙的动力聚集和路线选择提供了佐证。
聚合中文网 阅读好时光 www.juhezwn.com
小提示:漏章、缺章、错字过多试试导航栏右上角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