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热的夏夜里，空气里弥漫着浮躁的味道，面前的纱窗上，趴着一只肥硕的苍蝇，它懒洋洋地搓着一对前腿，连飞都不愿飞，只是不时挪动几个厘米，又搓起后腿。我坐在写字台前，紧紧盯着它看，我没有马上抄起桌上的数学练习册打向它，并非怕弄坏纱窗，也不是怕弄脏我那洁净的练习册，尽管从书店买回家后一个学期的时间过去，那上面还没有一丁点笔迹。似乎和纱窗上的朋友搓腿的行为也差不太多，此时我的右手正握住自己躁动的命根，在上下揉搓着，它逐渐变得又涨又硬。

    就在刚才，我翻出物理书，试图看看第二天要讲些什么，却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而这期的《足球俱乐部》杂志，从头翻到尾，发现所有文章都看过了，就连随刊赠的巴乔的海报都端详过好几遍。而随身听里的新买的磁带就那么两首还凑合的歌，翻来覆去地倒带已听了六七遍，乏味不已。

    不久前的一个夜晚，我听着牧云的琴声，迟迟不能入睡，辗转反侧之际，我也鼓捣着它——无名的烦躁，使我无法安心做点什么，而不经大脑地第一次操起这种活计——这让我感觉到很舒服，同时也导致自己越发心烦意乱。手在两胯之间持续地运动，让这种快感不断放大，在我的身体里，似乎存在一根导线，一股电流让这种快感从身体内部一直传到后脑。终于，在电流的作用下，它失去了控制，快感也到了顶峰。看着肚皮上流淌着的东西，我当真有些慌乱，但很快想起了生物课上刚刚学过的内容，我仰面看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头脑里飞速旋转着，我回忆起那个夏夜，白天和牧云游泳之后，睡梦中发生的事情，忽然明白了我醒来的原因并不是被尿憋醒，裤裆里那让我产生疑惑的东西，也并不是未冲洗干净的香皂。我心烦意乱得无以复加，过了一会儿，感到一丝倦意，将被子踢到一旁，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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