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日里画场雨-阅读的芬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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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软的深处竟是如此绚烂——刘黎莹小说集《无法被风吹走的故事》阅读印象记

    柔软是内心深处的隐秘,是一块无边无际的野地,生长着漫天的生机和无垠的花香。花香有浓有淡,芬芳着我的味觉和心灵,我就把目光投向铺天盖地的生灵。他们站在各自的地方,坚守着脚下的泥土,把自己忠贞出根,开出自己的鲜艳。花朵或大或小,或整或碎,但他们都努力的竞放着,生动着,成为了一方极致的绚烂——这是刘黎莹小说集《无法被风吹走的故事》给我的阅读印象。

    这是2008年的冬日,窗外的太阳以她娇柔的笑容给我传达她的温情,让我的心境温暖如春。而此时我的阅读已进入了一种感动,那一个个饱满的生命是那样的令我揪心和嘘叹。他们都是一个个饱受生活艰辛与欢乐的尘人,是刘黎莹用心血和爱浇灌出的一株株鲜活的生命个体。看着他们,我仿佛看到了一群心事重重的女子或男人在向我走来,向我叙说他们的爱和疼,亲和恨,憧憬与犹豫,欢乐和忧伤。我看到了许许多多《无法被风吹走的故事》,比如“徐立国的老伴怀中抱着一件厚厚的羽绒大衣,胳膊上还搭着一条用毛线织成的男式长围巾”在风口的等待,我清楚,这个老人的眺望是那么的让人感动。她用一生都在给爱人诠释着爱的鲜艳。

    是的,生命就是鲜艳。《一朵花的开放》我看出了心灵的美丽和心地的宽广,作为医生的她给昔日抛弃她的男人医好了眼睛,而眼角膜却来自她的母亲。在她的身上,花儿绽放的芳香是那样的醉人。她让我看到了花朵开放的根源,那是来自心灵的高贵,她让美丽充满了魅力。是啊,生命中有很多的迷人,《山花为谁开放》?为朴素的情怀里包含的忍辱负重,这尊贵的疼爱,让开放变得更加厚重,充满着真情的馨香。她像小麦或者玉米,那是营养生命的粮食的香味。

    让我们把目光投向那个娘娘巷,母性的光芒竟是如此的耀眼,女镇长匆忙的身影及行为,让我明白了一个《女儿的孝心》竟是那样感人,她像蜀葵的开放那样热烈而明了。可是,《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它开的是另一种颜色,那是心酸和哽咽。我仿佛看到一朵蓓蕾上的露珠,晶莹剔透,珍珠一样闪烁,那是人性美好的光芒。这光芒还来自那个叫《端米》的女人,那个把石头暖热的女人。她用坚持和忍耐给我们演绎了水滴石穿的经典,她用真爱的剪刀给我们修剪了旁逸斜出的生活。她让日子充满了曲折,她让岁月记住了爱着就是永恒。

    这永恒有时也会痛苦,比如那个叫《小鹅》的女孩,她的眼虽然盲了,可她的荷花却开得纯洁无瑕,在她的人生的道路上遍布了未知。当然,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世界,城市的喧嚣充满着变数,《酒楼里的阳光》却是那样的耀眼,她追照着一个男人的忏悔的软弱无力    ,她让女孩的逢场作戏成为了讽刺。人生需要解密,女孩随手丢掉的就是打开她人生的密码。但丢掉就丢掉了,谁也不会像《猫婆》那样把爱都留给那些无家可归的猫儿。“猫婆把她的生命,她的感情,她的寄托,她的一切,全部交给了这些可爱的小精灵”。然而,这个与世无争的老人最后收获的是冷漠和孤独,因为她的“那些猫被村子里的人装到麻袋里,悄悄扔到河里去了”。

    这不是玩笑。它环绕在生活的周围,风干着我们的善良和美好。《雨瓦轻轻》的时候,罪恶的手砍伐着那棵女儿已认作父亲的古槐树。面对残酷,我们需要制止。女儿的挽救是那么的不动声色而又那样的惊心动魄,它把童话写进了现实,让死亡成为了血淋淋的结局,让善良变得那么的无奈和凄惨。穷孩子《盼房》的经历,同样为极端付出了代价。那是欲望对理想的扭曲,它让膨胀的欲念得到了报应。

    这是悲剧,我的眼里流出的都是惋惜和责备。谁会为这些过失买单?用《砷米》赈灾的白四爷,他用一碗砷米熬的粥毒死了大少爷,保住了比生命还要重要的名声;还有那个自称《神偷》的外国老人吉姆斯,直到躺在医院里他才悟出:“心是最大的骗子。别人能骗你一时,而它却会骗你一辈子。”

    在这个尘世上,我不是神仙,但《你是不是仙女》我不知道,可我告诉你,只要你有纯洁、真诚、善良、美好的心灵,就会收获所有属于你的幸福。因为那是你在春天播下的善种。不要问《铁与树的关系》,悲剧的根源来自我们自己。因为“是我们树提供了斧柄”,不然,“光是这块铁怎能伤害了我们”。

    这些道理都很浅显,就像野地里那高举在头上的花朵,只要开着,你就会发现。但还有一些花儿,它开的比较含蓄,比较隐蔽,他不是《冬日的黄纱巾》那么扎眼,在生命里成为一个伤疼。它也不是《为爱离婚》的《秘密》那么微小而简单。它是内心深处的疑惑与煎熬。不管是《车上的美女》,还是《不说话的女人》,当然,我们更不能忘记那个有情有义的《报答》,所有的这些,都在给我们昭示着人世间阴差阳错的不可捉摸,都在给我们诠释着柔软深处的复杂与易伤。

    也许《月光下的门》会告诉你,什么是《最宝贵的东西》。人和人不需要欺骗,需要真诚和理解。不要到了《爱的期限》才明白,错过的永远不会再来。这个时候,《去松山公园》吧,你会发现《美丽的向往》就在姑母临终前的安宁里……

    当我从书本上抬起头的时候,我的内心开满了花朵。我清楚,这是刘黎莹大姐用心血送给我她柔软深处的原野,那是一地的绚烂……而此时的窗外阳光明媚,我猛然想起海子的诗:面向大海,春暖花开……

    2008年12月16日

    柔软的疼痛与舞蹈——邓洪卫小说集《飞翔的草帽》印象记

    柔软是心灵的地方,她承载着微妙与隐秘。她是心灵的属地,生长着无边无际的欢乐和忧伤。它会告诉我们旋涡内的汹涌澎湃,告诉我们寂寞无声内的孕育与生长。它让我们冷凄的情绪找到舞蹈的快感,在于无声处中把泪水的流淌变换成想象的飞翔。

    疼痛是一种感觉,是心理对自身受到伤害的一种反应。它告诉我们:你的躯体在被别的物体侵犯,从而使自己保持警觉,查找那侵犯的来源——那是柔软的地方,那是思考的眼泪的泛滥。它如泰利飓风一样一览无余地淹没了我,让我狼狈不堪。我的心只有在疼痛中舞蹈,那舞蹈是悲伤日子里的狂欢,它让我的心境丝毫找不到光辉的云彩,它让我的思考变得更加深沉而又绵长。

    这是邓洪卫小说集《飞翔的草帽》给我的阅读印象。“三国系列”、“响水河系列”、“寂寞有声系列”的开拓与构筑,无不让柔软的地方更加敏感。敏感是疼痛的根源,它让舞蹈变的是那样的艰辛。曹操阴险中的情义、许攸聪明中的愚蠢、陆绩诚实中的压抑、诸葛恪机智中的杀机、陈三愚忠里的可叹、张飞屠杀中的轮回、祢衡废物的执意、孔融放肆者的可悲、崔琰公正中的无奈、谯周忠诚中的伤疼、杨仪小气中的哀怜、黄奎绳索中的幽默、还有卞夫人刀鞘里隐藏的爱恋、丁夫人玉佩上凝聚的坚贞、孙尚香情爱翅膀的飞翔,当然少不了刘备仁义里的狡诈、关羽大丈夫的刚阿、马超信义中的悲愤、陈登孝义里的厚道、张肃情义里的感动,——所有这些,它让邓洪卫的想象像翅膀一样自由自在地翱翔,那是战火纷飞的年代,那是英雄和枭雄茁壮的土壤。邓洪卫让他的小说发现着一切,他站在时空的今天用充满爱意的双手去抚摩它们。他让那些昂扬的魂灵不屈着自己的斗志,他让无比坚韧的刚强柔软如水的缠绵。

    好在那是过去,它成了我们舞蹈的一个最动情的部分,展示着,张扬着,述说着草帽的向往与芬芳。 《一九八三,上南京》 那不是因为我柔软的稚嫩受到了伤害,而是会议的延迟,它破灭了我的期望,那期望不是《父亲的泪》的晶莹与疼痛,那是欺骗,是父亲对大哥无奈的妥协。《压床》 里眼睛,那无邪的童真阅历生活的秘密,使小小的嘴里答应给伙伴糖块的诺言成为了泡影,那泡影就是欺骗,他伤害着成长的心灵。于是,响水河的天空在小小的心灵里充满了变换,他让简单变为了复杂,他让成长经历了疼苦;《一九八六年的逃跑》, 原因只是进入县一中的我不再优秀,对学习产生了恐惧和厌倦。成长就这么简单,他需要呵护,他拒绝《头疼》的尖锐和冷漠,冷漠不是来自《三叔》,三叔是一个踏实的人,他的心为成长经受着考验,那是一个颤抖的过程,他让《三叔》知道了自己的短浅。然而在响水河,成长中短浅者还有很多,《一九八七、初恋》,她让上高二的我知道了微妙,微妙来自于对一个叫胡小月的女孩的喜欢。喜欢需要技巧,需要阴谋,而我拒绝着这些,我的拒绝让我的那纯净的爱恋成为了回忆,成为了我一个疼痛的基因,他生长在了我的血液,消融在了响水河里那清澈的水中。

    响水河是我经络,她贯穿着我的生命,她来自我的过去,流向我的未来,她见证着我的成长,她是我疼痛的一个根源,她使我柔软的部分开始了敏感,她使我的舞蹈变得更加的脆弱。脆弱不是来自心灵,此时的心灵已慢慢地坚硬。她来自爱情,来自婚姻,来自那两个人惨淡经营的港湾。港湾是温暖的,她是一切跋涉者的天堂,她是流浪脚步的家园。可如今,这一切都在改变着容颜,《庄保四寻妻》,他寻找的是妻子菊花的经历,那经历是那样的焦灼,他让寻找的心开始流血。这是没办法的事,好像这已成了一些像菊花之类外出打工女的命运,用失去的操守来换回一些她们认为是荣耀的钞票。庄保四的寻找是幸运的,他在寻找的过程中寻找出了真相。真相让他的心变得柔软。这柔软是因为《秋秋》的纯净。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女孩,她简单到了没有结婚就挺大了肚子。她躲在表姐家等待着小生命的降生。等待是焦躁的,那是无数个日子的累积。在这无数的日子里,秋秋发现了表姐和表姐夫的微妙,那微妙是冷酷的,他使一个家庭充满了荒凉和冷漠。冷漠是一种刀子,他让我们尊贵的心灵流出了鲜血。于是,《阳光下的雨伞》就变的那样得鲜艳,它时时像朵花一样开在我的生活中。它时时让我警醒,这警醒让我发现着我们无意的伤害竟是那样地刻骨铭心。

    我知道我们的身上落满了世上的灰尘,这灰尘需要净洗。于是,于佳的《洗浴》就变得是那样的自然。这是生活在幸福婚姻中的一对夫妻,她们充满着活力和美好,美是那样的绝妙,她需要欣赏。可丈夫是一个忘我的写作者,他关注着自己的世界,他忽略了妻子的美妙。于是这就成了妻子于佳和别人燃烧的原因。原因就这么的简单,他在嘲笑着我们的婚姻的坚固。

    婚姻需要温情,可作家卫永的温情是在离婚后才知道的,因为他自身的生理问题,他使自己和婚姻尴尬起来。《就这样抱着吧》,他在章小惠那儿得到的温情却被另一个女人说成了有病。这就使卫永的拥抱显得是那样的没有底气和充满了俗气。于是,渴望纯净就变得是那样的强烈,她使《谢东玉的生活》变得是那样可怜。谢东玉的可怜是那样的令人心疼,两次婚姻的失败使她对现实产生了厌恶,于是她就开始活在自己那虚拟的世界里,那是为了自己的心得到纯净。纯净似窗台上的那盆《稚菊》,清新着一个女人的心房。女人是个独身女人,几年前,为摆脱一桩失败的婚姻,逃到了陌生的城市默默舔砥自己的伤口。在等待花开的时候,女人耐住了自己的焦躁,可吴井却不理解这些,他不知道稚菊的含义,他需要的是自身欲望的展示,因为多年来在婚姻泥沼里挣扎,使他充满着渴望。可他的渴望女人并没读懂,就好似女人稚菊的绽放他没有发现一样,这是女人的悲哀?还是吴井泪雨纷飞的缘由?他们让柔软的部位在无奈中落满了梅雨时节的潮湿,那潮湿吹生着隐秘处种子的发芽,长出毛茸茸的叶片,他占据着心灵的空间,使爱充满了欲望和张狂,他的张狂让田小甜的愤骂的声音越来越弱。《翅膀的痕迹》里那是伤痕斑斑的疼痛,他撕碎了一个女孩的愿望和梦想,他让舞蹈变得步履蹒跚,行于痛疼的柔软中。

    痛疼的终点是分离。乡下女人杨翠翠不想再疼痛了,她向法官提出了离婚,理由是丈夫太有钱了。杨翠翠是一个很清醒的《离婚女人》,她没要丈夫一分钱,她保持了婚姻的尊严和家庭的健壮,她救了他们的婚姻和家庭。杨翠翠让我想到了刚强和尊重。刚强是这个女人身上的血性,尊重是我们对她选择的赞许和敬服。她不像另一个女人,那是一个只会向我要烟的女人。《给我一支烟吧》,那是女人对欺骗和婚姻无奈状态的表示。女人想找一个平衡,可在寻找的过程中,女人又陷入了一个欺骗。女人是脆弱的,承受不了太多的欺骗,女人被激怒了,于是用一柄铁锤敲打了欺骗,当然也敲碎了她的婚姻,这就是代价。欺骗是要付出代价的,它不像《感冒》那样,那只是柔软地方的一次叹息,也不像《失眠》,那是婚姻里隐藏了秘密。当然,这些会让人变的《迷茫》,会成为人《不回家的理由》,理由是那样的充分和可笑,然而,它又一次次地成立和通过。在通过的过程中,我们发现了玩笑,是吴介和妻子两个人之间相互的欺骗。他们折磨着自己的婚姻,他们凌辱着自己的婚姻,他们让自己柔软的地方开始了伤疼——

    疼痛的终点是死亡,是爱的没落,是家庭的破碎,是婚姻的消亡。这是没办法的事,这是使柔软的部位不再疼痛的唯一办法。但这种办法是双刃剑,它伤害着婚姻的同时,也在伤害着一些与婚姻有关或无关的人。这种伤害成为了舞蹈,它跳跃成眼泪或一声叹息。这叹息里有想了一辈子《离婚》的吴同的放声大哭,有《做脚》里吉小结在无奈中的消失,有喜欢一丝不挂的韦小苇对《衣裳》的讨厌,有《甘小竹的竹竿》的尖锐,当然还有秦皮在一喝醉就说事的陶醉。秦皮陶醉在《初恋》的回味里。他的回味是残酷的,在撕裂着妻子的同时,也在撕裂着自己,直到60岁之后,他才真正进入了初恋。他们是幸运的,相对幸运的还有《小中医》小杨先生,因为小杨先生抵挡住了诱惑,他让自己笛子发出了世界上最美的声音。

    这声音萦绕在响水河的上空,他让《大鱼过河》充满了悲壮,他让《冬天的河》清冷而又萧索。我知道,这都是柔软的地方疼痛的原因,他限制了舞蹈的脚步,他限制着翅膀的飞翔。他让飞翔成为了一个梦想,活在我们想象的天空里。

    邓洪卫在寂寞有声的这个系列小说里,用他显微镜一样的眼睛在不停地发现着婚姻这个细胞的病变的经过,他用手术刀一样的利笔在解剖着人心的抖动,他客观而平和的给我们描述这微妙中的走向和归宿,他冷静的态度让我的阅读变得是那样的惊心动魄。这种惊心动魄是因为他提供给我的思考。这思考让我的心滴血,让我的思考沉重如铅。我不知我们怎么了,我们怎么变得如此的敏感而孱弱,说起来我们的日子是比以前好了,腰包也比以前鼓了,难道这些就是牺牲道德牺牲婚姻的因由吗?

    人心是个微妙的门,邓洪卫迈着从容不迫的脚步走了进去,他给我们述说着他的发现,他不放过一丝的缝隙,他从一滴水里发现了海洋。他让自己的想象的翅膀从平实中走向了天空,舞蹈出天空的宽广。《飞翔的草帽》、《玉佩》、《像剑一样飞翔》这三篇个性化的作品使我惊喜地发现了空灵和诗意,也惊喜地看到邓洪卫对自己叙述外延的扩展,从原来的专一到散淡,那如梦如幻的意境和叙述角度生活化地交融,使我的阅读变得是那样的兴奋。他让我惊喜地看到了一个钻出自己硬壳的蚕的舞蹈,那是新生,那是欢乐,那是飞翔的天堂。

    走在路上的绽放与芬芳——任泽建散文集《把自己放在路上》阅读印象记

    一个在路上的独行者,眼中满含感激与思念,感激是路上的风景,那点点滴滴的涌动让经了沧桑的心开始了柔软。柔软是感动的苏复,她让结茧的心变得鲜嫩,她让生活变得馨香,她让回忆充满了激动,那激动是心灵的反刍,她提示着曾经的美好,美好又是那样的易碎,她让童年和故乡成为了永恒,永远像花开在了孤独的心田。那是慰藉,那是萦绕在心头的绿色,她遮住了江南6月的炽阳,她让自己行走的脚步开始了生根,她让思想的花蕾开始了芬芳——

    这是任泽建的散文集《把自己放在路上》给我的阅读印象。这个集子里的作品清秀隽永,散发着柔软而倔强的味道。诗意的掺入从而使作品灵动飞扬,她使泽建君的那绵细的心怀开始了颤动,那是思念的味道,那是发现的惊喜,那是思想的绽放,她让行走变得诗意而温馨。

    我是1989年和泽建相识的,那时他在北方一个名叫滕州的小城做教师。那个时候他的诗歌写的已经很有名望了。后来小城成立了报社,作为小城最优秀的诗人他第一批调进了报社,开始了艰难的创建。那个时候他编副刊,我的很多稚嫩的作品经他的手摆弄而走向了人们。后来,他为了寻找一份诗意又调到了浙南的平阳。泽建是一个农民的孩子,从一个叫大康留的村庄走出直至今天,他的每一步走得步履艰辛而又充满了感动。那感动来自对农民的沉思,“一群农民用最普通的砖瓦块垒起了帝王的天下,垒起了苍茫岁月,垒起了民族绵延不绝的历史长卷”(《把自己放在路上》),这深思让他开始了歌唱,他歌唱着脚下的每一寸土地,这里有昆阳这个《浙南小城》的雨中的踏游,有《西湾记忆》渔村的淳朴,有《青青一片竹》的留恋,有《南米听潮》的震撼,有《江南之秋》的闲适,有《江南小巷》的苍老,有《山上人家》的平淡,有《秋叶铺满小径》的舞蹈——所有的这一切,她让任泽建的歌唱充满了柔情,充满了欢愉,充满了嘹亮的沉郁。

    这沉郁来自自己的清醒。行走者是孤独的,是敏感的,因为心灵的渴望使他的眼里发现着常人忽略的东西,那是痕迹。于是,在《桑树园的怀想》就让我们看到了他柔软的鲜嫩。他告诉我们:“痕迹是忧郁的,可现在已找不到这条街的痕迹了,连忧郁也没了根。”这是疼痛,因为他发现了《顶的风景》,那是在九凰上的巅峰,他看到了白茅草,“孤独地绿着,倔强的姿势让我汗颜”,“盛开的小黄花鲜艳极了,张扬着生命的能量,似要燃烧这一片草原了”。这是生命的坚韧,他让行走的脚步找到了知音。于是,我“走不出这片风景了”。

    站在山上,他就成了《一棵孤独的树》,“孤独的生长,长成一片自己的风景”。这棵树会慢慢长成《一片森林》的,她活在柔软的深处,滋润着疲惫的脚步。“这片森林意味着宁静、清新、安详、平和、憧憬和希望”,“有了这片森林,我们的生命也就永远充满了激情,永远富有营养而不至于饥饿”。这就使他的行走和渴望是那样的让人心痛。然而,这一切,都已随着他的脚步永远的失去了方向。

    于是,他就开始了对家园和童年的缅怀。家园不像脚步一样破碎,家园是完好的,他活在记忆的深处,也就是那柔软的部分。他想起了《老屋》,那是生命的伊始,那是脚步出发的地方。“在经历了工作生活中的一次磕磕绊绊后,老屋成了自己灵魂的栖息地,成了真正的精神家园”,“在夜深人静时不停的长啊长”。他想起《一条干涸的河》,那是村庄后的一条河,没有水,却有上好的沙子。而村前却是流水的薛河,就是这两条一静一动的河,以不同的状态印证着自己的少年。那是无忧的时光,他勾起了《回望母校》的眼光,勾起了《今年、明年》里《一树榴花》的绚烂,勾起了穿着《布鞋》《漫步田野》的兴奋与幸福,那是童年的欢乐,他活成了成长的营养,让弱小的心灵坚硬。就像宋埠海涂大片湿地的那《一滩青草》,她茁壮着,茂盛着,努力地把自己活成那个季节的主题。

    对一个行走者来说,独在异乡为异客,他怀念玉米的馨香,当在一个透明的《月夜》《又闻玉米香》的时候,他的心跟着那香味回到了鲁南的平原。于是他明白了:“有些东西经过风雨的洗刷,不褪色,深植于你的内心,像秋天田野上的小虫子,跳来跳去,躲也躲不掉,这就叫回忆。”

    知道自己的回忆是幸福的。当在没有冬天的南方《等待一个飘雪的冬天》,那是令人心焦的。他让渴望变得热烈而脆弱,他勾起了绵绵的乡思与乡愁。《咖啡旧事》里触摸《城市的心跳》,他让浮躁成为了名正言顺,当在大连发现了情书墙,自以为这个城市变的人性了,变得温顺了,可其实不然,“防护林是防护风沙的,防洪堤是阻挡洪水的,那常德的千里诗墙呢?她们能挡住什么的”?是的,面对着滚滚而喧嚣的红尘,任何的抵御都是力不从心的,但回忆和童年,他会导领着我们找到自己那《飞翔的村庄》。在这个永远的村庄上,他看到了,“村庄像一张湿漉漉的刚打捞起的黑白照片,几乎成为我记忆的全部”。他终于明白了:“在我的人生之旅中,并非没有城市的痕迹,但我自认为始终是城市的过客。”因为,“城市是没有根的,像漂浮的尘埃,即使落地也时常会被拂去”。

    这就是痛苦。是思念的痛苦,是清醒的痛苦,是渴望的痛苦。他让行走的心长满了绿苔,她让行走的脚步生出了发达的根系。回首遥望,童年和故土在很远很远的来处,而来处,一片苍茫。

    于是他就开始了歌唱,这对一个独行者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歌唱会让自己理智,会让自己的心不再柔软,会让行走过的脚步长出一片森林。因为,那是感动,那是芬芳!

    那是深深的爱!

    白花花的海州行

    是夏天里最热的日子。那时,大暑刚开了个头,我非常可爱地冒了一次傻气,就是想趁这个时候去到连云港走一遭,见见我想念已久的文友们。

    古人云:行万里路,破万卷书。我一直认为这是真理,就像“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一样让我牢记于心。我买了去连云港的车票,开始了我2004年三伏日的“白花花的海州行”。

    海州是连云港的摇篮,是东陇海的一座历史文化名城,海州古城,位于锦屏山北 ,蔷薇河畔,素有“淮海东来第一城”之称,这里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历史渊源流长,秦治朐县,东魏改治青冀二州为海州。先后称之为东海郡,海州直隶州,有秦东门之称。历代文人墨客皆留下不朽的篇章,如石曼卿,苏东坡,欧阳修等都妙笔赞颂过这里的山山水水,吴承恩的《西游记》,李汝珍的《镜花缘》,以及《水浒》、《儒林外史》等传世之作中,都有古海州的影子。

    说起来,在没去之前我对连云港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只知道那是海边的一座城市,是个港口。 我对连云港的认识还是从相郁亭兄长开始的。那是1999年的夏日,《小小说选刊》杂志社在郑州大学召开了“1997~1998年度的中国小小说优秀作品颁奖暨第三届当代小小说作家作品研讨会” ,我的第一次被《小小说选刊》选载的作品《神匠》被评为优秀作品奖。在那个会上,我认识了相郁亭兄长。他那时就已在海州区的党校工作了。那时的相兄在小小说上还属于蒸蒸日上阶段。在会上,最幽默的是他,他和侯德云兄长一起,频频出妙语,很像羊群里跑出的麋鹿,与众不同。那时我就牢牢的记住了这两个家伙。后来,我又参加了《百花园》杂志社几次活动。老相哥也都参加了。好在他这个我党的官员平易近人,不像当今的有些人当了个蛋子一样的小官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老相哥是个很明白的人,他一直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他不光清醒,而且还聪明,这聪明是秃子头上无毛的那种“绝顶聪明”。在故事的创作上,他把自己写成了“著名”;在小小说上,几年工夫,他把小小说写大了,做大了。《短篇小说》、《小小说月刊》、《小小说读者》、《百花园》等刊物分别连载了他的《盐河旧事》、《盐河人家》等作品,而这些作品稍一整理就是长篇。为此,《小小说月刊》买断了他的《盐东和他的女人们》的影视改编权。他也从而成了当今小小说界的一个“腕儿”。

    再说陈武兄长,我和他的认识还是从作品中熟悉的。那是1995年,我的小说处女作和陈武兄的作品同发在《鸭绿江》的第十期上。我记得当时他发的作品叫《麻雀》,是个短篇。我发的是两篇小小说。后来我又在《青年文学》、《小说月报》、《小说选刊》等杂志看到他的很多作品。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我在《小说选刊》的五、六月份接连选载了他的《菜农宁大路》、《换一个地方》等作品,让我明白,此人我闵凡利同志非得要见一见了。因为闵凡利这人有一个最伟大的优点,就是喜欢和比他优秀的人交往。道理很简单,就如下棋,和“香棋篓子”下,你会越玩越进步;和“臭棋篓子”玩,你会越下越糟糕。我虽然不像老相哥那样聪明,但也不是个憨蛋。即使憨,我还知道玩棋要和“香棋篓子”下。要见陈武大哥的念头就像6月天见了连阴雨的草,在心里疯长了。

    今年5月初,相大哥来我处,方知他和陈武兄都在连云港,且很要好。那个时候,我就为连云港这个地方感到骄傲,感到荣幸。因为,一个地方能出这么两个优秀的人物,真有累海边的这个小城了。但我也知道,连云港能有他们,这不光是连云港的福,更是我们这些读者的福啊!

    从我这儿到连云港其实是很近的,也就是4个小时的路程。那天的温度是37度,当我按相大哥的指示来到海州中学时,那已是下午4点半左右。10分钟左右,我们的相大哥夹着一个公文包出场了。当然了,他腆着一个不是腐败的小肚子,满头是水的走了出来。然后握住了我的手。这是一个历史的镜头,海州人民应该记住:在2004年7月里最热的一天,闵凡利的手和相郁亭的手握在了一起。这表示着,闵凡利从此在海州留下了足迹!

    接着我们就走过一段仿古建筑,来到了一个宾馆。把我安顿好,相郁亭同志已是汗流浃背了。这个时候,我们的相大哥原形毕露,他温柔地对我说:“你选这么热的天来连云港,你这是在折磨我啊,闵凡利啊,我真想掐死你呀!”我就笑。我说谁让你腐败出小肚肚来呢?自觉得有个腐败的小肚子挺着,很威武,岂不知,是罪呢!

    接着相兄告诉我邓洪卫也过来。我说好!洪卫是响水人,是近年来小小说界非常优秀的新人。他的“三国系列”小小说写得精致而浑实,是我最看好的。我曾在前年专为他写过《响水出了个新“曹公”》的文章,介绍洪卫的其人其文。我们两人又接来了洪卫,接着相大哥又安排人来陪我。我说,来一个陈武就行了。因为我行程匆匆,人一多我和陈武就谈的少了,况且,我此次是来向你们两个高手“取经”的,咱们这几个人就够了。

    到了酒店,等了大约20分钟左右,陈武兄背着个包来了。来得急急匆匆。我们握手,寒暄,然后落座。接着,我们就聊到了小说。聊到了我们的过去。才方知,陈武兄原来在小小说的创作上也是“腕儿”级的人物。当然那是10多年前的事了。后来,陈武兄转入了中短篇小说的创作。这些年来,可谓痴心不改、历尽艰辛,用一支灵巧的笔使自己挤身进了当今最具实力的青年之列。在喝酒中,又知道了陈武兄有一习惯,就是超过6人的酒场不参加。我们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酒当然喝得很尽兴。我这人是性情中人,喝尽兴了,喝死也喝。当然了,相大哥此时力挽狂澜,果断地结束了酒场。陈武兄还得去报社值班,送走他后。相大哥告诉我:我要不及时结束,你们两个人都得喝大。接着就讲了他和陈武兄的一次酒事:是在不久前,两人在一块喝酒,喝尽兴了,就像喝茶一样地喝,最后吓的酒店的老板不敢卖给他们酒了,那时的星星很疲倦了,都已经打起瞌睡来了。

    送走陈大哥,我们3个又去逛了夜街。天还是暑气逼人,比起白天,稍微好了一些。我们走在了海州的路上,看了过去的老衙门。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啊。老衙门像个智者一样蹲在那儿冷眼看着人世的花开花落,一种苍凉的感叹油然而生。接着又去了朐阳门的广场,一边是卡拉,一边是几个老人的自娱自乐。那是两个天地,一边是动,一边是稳,现代和传统在这儿和平共处。在那儿我第一次听到了淮海戏。那是一个老人在唱,一个二胡伴奏,有一个瞎老人在听。唱的和听的都很投入。我为他们鼓了掌。我是用心鼓的,为了这3个老人,还有这动听的淮海戏——可如今,这戏,谁在听呢?老人听到了掌声,卖力扭动了她那不多优美的腰肢,我知道,在这儿,老人已经是很久没有听到掌声了。我不知,这是这个戏种的悲哀,还是这座城市的悲哀——

    我们回到宾馆,当然又拉起了我们亲爱的小小说。是小小说把我们连在了一起,是小小说使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那就是把小小说写好、做大,为自己争光,为小小说增辉。

    我们3个如医生会诊,请各位对自己近期的作品进行点评,指出不足和缺点,以使自己的作品尽快完美起来。说到底,写作就是一个不断使自己的作品完善和完美的过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于是我们就会找到了自己的丑处,明白下一步需要努力的地方。先是斗地主一样对老相哥展开了斗争和批评,接着是我,再接着是洪卫。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最后我也不知是怎么进入梦乡的——

    第二天,我们早早地起床,去逛了石棚山。山不在大,有仙则名。石棚山恰恰是因了苏东坡、石曼珠等同志而出名。山很精致,怪石嶙峋,姿态各异,树荫匝地,曲径通幽,是休闲养心的好去处。我们逛的大汗淋漓,抬头望天,太阳正在东边的山上望着我们笑呢!

    相郁亭兄是写盐河而在小小说上“扬名立万”的,到连云港如不看盐河那等于没来。在临去汽车站的路上,相兄指着一条小河对我们说:这个就是他笔下描写的盐河。这条河貌不惊人,一点看相也没有。我很为这条河庆幸,就是因为有了相郁亭,这条河才充满了内涵,波澜壮阔起来。老相哥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我的失望,他对我说:盐河是入海的,这里只是源头,它的下游非常的宽阔和美丽。并对我说,咱们去盐城的路上要经过盐河的下游的,到时我指给你看。我说好!可车子来到盐河上时,我因接一个电话,相郁亭兄没有打搅我,等我合上手机,相郁亭才告诉我,盐河已经过来了,我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他说,你正打着电话呢!

    我说:老相哥,你可把我害苦了,这趟连云港我算是白来了!

    缠缠绵绵响水的天——邓洪卫小小说研讨会花絮

    2005年9月28日,这一天和它的昨天、前天一样,凉雨潇潇,纷纷洒洒,就像一个怀春女子的心绪那样,涌动着无穷无尽的缠绵。邓洪卫小小说研讨会在江苏响水县响水大酒店召开,这是响水县委宣传部专门为其召开的,以此表彰他在文学创作上取得的成绩,来自《小小说选刊》、《雨花》编辑部的主编老师们和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及当地的业余作者50余人参加了会议。研讨会开得隆重而热烈,祥和而诚恳,主编、学者、作家、还有一些读者就邓洪卫的作品各抒己见,进行了客观论述和评论,一致认为邓洪卫的作品大气而又细密,厚重而又韵致,是当之无愧的第二届“金麻雀”奖的获得者。其作品集《飞翔的草帽》的出版,标志着他已逐渐成为中国当今第三代小小说作家中的扛鼎人物。本文记述的是会上会下的一些趣事。

    寇子:用数字说话

    寇子大名寇云峰,是《小小说选刊》的执行主编,是邓洪卫的老责任编辑,对邓洪卫作品最有发言权的人。寇主编先从发现邓洪卫开始说起,讲述了邓洪卫从一个碌碌无名的业余作者到第三代小小说作家代表人物的成长经过,并讲述了《百花园》和《小小说选刊》对邓洪卫的培养和扶持。讲到这儿,寇主编说出了一串数字,数字虽然是死数,但是最有说服力的。寇主编说:我在来响水前专门把2001~2005年的《小小说选刊》查了一遍,在这四年多里,光《小小说选刊》就选发了邓洪卫作品30篇,其中有两篇是创作谈。这对一个业余作者,不能不说是“最惠国待遇”和最大的厚爱了!

    相裕亭:执行第两套方案

    这次邓洪卫开作品研讨会,可把我们的老相同志忙坏了。原因有二:一是邓洪卫曾经喊过老相同志为老师。老师是什么,老相同志很清楚,所以他这次的忙活是对得起这个称号。二是去响水要经过连云港。老相同志在连云港也算个人物,所有去洪卫那儿的文友都是老相去接站。接你接他的,把老相忙得像当了连云港的市长,日理万机了!一来到响水,老相就把他写的对邓洪卫作品的评介交给了秦俑。哪成想,在会上,还得要他发言。咱们的老相同志不愧是当过乡长校长的,只见他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出了提纲。到他发言的时候,小嘴一张,一二三,说得一五一十的,还又像领导似的对邓洪卫的创作提出了几点期望。提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俨然他是国家领导人似的。最后,老相告诉我,即兴讲话,这是他的第二套方案,这是领导们的必修课。通过这次,我可是彻底的佩服咱们的领导老相同志了,人家那是:十斤的鸭子八斤的嘴——身子硬郎嘴更硬啊!

    雪弟:老夫子太严谨

    雪弟我可是久闻大名,是江西一所大学的教授,在小小说评论界那可是想说谁好就说谁好,想说谁孬就说谁孬——牛气得很的人物。雪弟我是第一次见到,没想到这么年轻和帅气。雪弟的严谨绵密是著了名的,这次在研讨会上,雪弟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像老学究一样点点丝丝地分析洪卫的作品。就拿《谢冬玉的生活》这篇2000多字的小文来说:雪弟说出邓洪卫写了9个矛盾。接着他就一二三四的析剖这9个矛盾,说的头是头脚是脚,不由得人不啧啧称服。感慨评论家们都是火眼金睛,能看到我们这些所谓作家肚子里的蛔虫啊!我们总觉得自己把自己掩藏的够深了,老奸巨滑似的,其实不然了,在他们的嘴里,我们都是穿着“皇帝的新衣”的啊!

    侯德云:远方的声音

    在小小说界,侯德云也算得是个“大腕”了,文笔利索筋道那是人人称道的。我是1999年春天在郑州和老侯认识的,时至今日已有6个年头,他的东北话说的好啊,叽里哇啦的,就是听不懂。但看他的表情,我一般也能明白八九不离十。这一次,德云兄原打算来的,因为临来时公务缠身,就没有成行。但把他要说的话用信寄过来了。在会上,朗读老侯兄的信是响水一中的教师,普通话很好,声音洪亮,句句入耳,老侯兄的关爱就飘荡在会议室里。融融的暖人。我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听清老侯兄的声音,真诚而挚恳,热烈而有见地。我就想,老侯兄的文章为什么写的这么好,隔着千山万水的还有这么强的穿透力,感情里面是真真的爱啊!

    邓洪卫:感谢一大片

    在会上,邓洪卫是倒数第二个发言的,邓洪卫一开口,就是感谢!他先是感谢《小小说选刊》杂志社对他的厚爱和推崇,感谢《雨花》杂志社对他的关注;接着又感谢盐城市委宣传部,响水县委县政府,市、县建行里领导,还有今天来参加他作品研讨会的专家、学者、朋友;并对他的一些没有到场的责任编辑、读者进行了感谢。邓洪卫的感谢是真诚的,真诚的让我感动。一个人的成功是无数个好人们共同爱护的结果。邓洪卫的感谢发自内心,没有丝毫的作秀成分。

    邓洪卫自以为他的感谢够全面的,就差自己没感谢了。俗语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谁想到,他却恰恰忘了感谢一个人。谁啊,老相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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