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拆不拆?”荆年盯着他们俩,“要是不拆,那我......再问一遍。”
“哟,安荆年也好奇了!”许昀觉把搂着肖子然的胳膊搭到他肩上,然后拍了拍肖子然的脸颊,“拆啊,我说真的,封面上有没写名字,你不拆怎么知道是谁?”
“我没有必要知道啊......”肖子然扁嘴。
“你要是不看就还回去很伤女孩子心的。”荆年轻声说,其实她只是想知道写这封信的人是谁而已,其他都是胡编乱驺的屁话。
“听到没有!快啊,我们都等着呢!”许昀觉催促道。
“唉,好吧好吧!”肖子然终于被说服了,小心翼翼地撕开封口,从里面抽出一张天蓝色的信纸。
按着折痕展开,他没有去看密密麻麻的内容,而是直接翻到了背面,去看落款处,到底是谁的名字。
是,几个拼音。
“婉婷,林?”荆年歪着脑袋念了出来,“叫林婉婷是不是?哎?好耳熟。”
“啊!”许昀觉露出诧异的神色,死死盯着肖子然,“林婉婷,一班班长?”
“我靠这幅度跨的有点大啊,一班班长给七班班长送信让他转交给四班同学?”荆年不仅扶额,“什么情况这是,我作为一个正常人怎么理解不了?”
“林婉婷是我初中同学。”肖子然低声说,举着那张纸来回粗略地看了两眼,泄气似的垂下肩膀,“怎么会呢,她跟阿岑玩得那么好,要说喜欢也喜欢他啊,怎么会是我呢?”
“说不定她跟岑靖相处就是为了接近你哦。”荆年摊手。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留着窥听他的情史也不好,再说下午还得考化学,她得赶紧回去看两眼方程式再趴着睡上一觉,这样下午的精神才能倍儿棒。心不在焉的语文过去就过去了,化学考试绝对要以最绝佳的状态去面对。
荆年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我走了,睡觉去了。”
她说着就晃悠悠地转过身,直往自己的位置走去。肖子然皱眉望着她的背影,许昀觉则是低头津津有味地品读起这一份被遗弃的情书来。
下午考试定在两点,荆年有意识地晚去了,又特地避开肖子然和岑靖,像个小迷妹似的躲在郭林彬身后,和他一样捧了本书做最后的复习,加深记忆。
总的来说这场考试还算顺利,除了临近结束时周奕承举手问监考老师借涂卡笔,老师当然没有,只能从其他考生那边拿,可是刚巧前后左右的人都在填涂,就只能拿了荆年的。
“哎你帮我问梁子意拿一根笔芯嘛。”结束离场,周奕承叫住荆年。
“可以。”荆年点点头,“一根一百,先付钱后发货。”
“你太过分了,坐地起价!”周奕承瞋视着她,“你要是不给我,信不信我每场考试都问你借!”
“是你说了算吗?”荆年无所畏惧地垂着眼皮,“是老师说了算,又不可能每场都找着我,大不了你说要借的时候我赶紧假装在涂卡,那不就行了?”
“大家都是老同学,就不能看在多年的感情上帮我借一根吗?”周奕承没辙了,只能打感情牌。
荆年不为所动,“你就去问梁子意拿好了嘛!就在窗边,走两步就到了。”
“去你们班,我有点不太好意思。”周奕承抓了抓自己的鼻子,稍显不自然。
“都多大人了还不好意思。”荆年讪笑,“要勇敢地迈出这一步,周少爷,身为一个英勇的男子汉,不好这么怯弱的。”她横着手臂举到胸前,俨然是在鲜艳红旗下励志图强的新生代青年。
周奕承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不禁发笑,“我又不是去守边疆,要这么英勇干什么?”
“细节决定成败啊。”荆年耸耸肩,“你要是连借根笔芯的胆量都没有,党和人民怎么放心把保卫祖国的重任交给你?”
“你妈啦,借根笔芯都能扯这么远!”周奕承无力地抚着太阳穴,“我就是觉得没理由,平时都不怎么聊,一有事情就屁颠屁颠跑去求她,听着都觉得没心没肺。”
“拜托,你跟她坐了两年同桌哎!”荆年龇牙。
“同桌能代表什么?”周奕承耸肩。
“她还是你老乡哎!”荆年惊叹。
“这就更不能说明什么了!都不是一个小区的!”周奕承竖起眉毛,有煞气在他眉心翻滚燃烧。
“你小时候还去她家玩儿哎!”荆年的音量又高了十分贝。
“哦吼!”周奕承的五官骤然舒展开了,他扬起灿烂又明朗的微笑,点了点头,“搜达斯涅,我懂了,我懂了。”
“你懂个屁啊你懂什么了?”荆年莫名其妙地瞥着他,心里有股不安在四下窜动,他每次态度转变的时候她都会有这种不祥的预感。
“安荆年,你吃醋了哟!”周奕承一副“小东西,你的心思我全然明了,本大爷已经把你看透”的表情,伸手指了指她,脸上挂着夸张的笑容,两边嘴角都快扬到脸颊上去了……
荆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周奕承,我发现你有妄想症啊!”
其实他说得对,她真的吃醋了,而且还是放了十年的陈醋,酸到牙齿都要掉了!
“我这叫直觉。”周奕承挺起胸膛,“我看人看事一向很准的。”
“有鉴定吗?有专家认证吗?”荆年朝他伸手,“拿来看看,国家一级神经敏感证书!”
“什么玩意儿!”周奕承瞥了一眼,把她手拍落,“你能不能正常点!”
“不正常的人是你。”荆年摇头叹息,“妄想症,又称臆想症,用丰富的心理活动给自己制造假象,说服自己进入到这个虚构的世界里,用于逃避现实。”荆年认真地点点头,给他抛去个诚恳的眼神,“你这是病,得治。”
周奕承“呵”地冷笑,“我有病,你有药吗?”
“我屯这药干什么,我又没病。”荆年翻了个白眼。
“没药你说个毛啊,就知道耍耍嘴皮子,忽悠心思单纯的我,我差点还就信了!”
“到底谁耍嘴皮子。”荆年怒了,“周奕承,你再这样,我就要问候你娘了!”
“女孩子整天脏话挂嘴上的显得很粗鲁哎。”
“那也用不着你来管!”荆年扶住墙根就要给他来一记扫堂腿,但是周奕承好像已经看穿了她的出招路数,蹦跶了一下躲过,然后嚣张地从她跟前转进自己的教室里。
末尾,还很欠揍地丢给她一句,“来啊,进来打。”
荆年没有答话,只是朝他用力地翻了个白眼。拐了个弯走进自己教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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