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年愣住了,她还以为自己收场及时,他没听到的,突然这么赤*裸裸地问“那个人是谁?”,就好像是一个被戴绿帽的丈夫在质问妻子,“你娘的你在外面是不是有狗子了?那个人是谁,劳资拿刀去宰了他!”
态度之恶劣,场面之尴尬,让她一时间想不出好的应对策略。
她总不能把心里想的一股脑都抖出来,说,“哼,我就是想看看你脱光衣服之后长啥样,和肖子然比比看,哪个人的身材更能扛!”
可怕,这得是多少急色的女人才说得出这种话来,她可不想让周奕承觉得自己有多饥渴,她名义上还是个未成年少女,脑子里怎么可以有这么下流龌龊的想法。
所以意识到直说不行的荆年决定装傻来把这件事件糊弄过去。
“我,我刚刚有说什么什么了吗?”荆年摸着自己的下巴,笑得好似一个白痴。
“你少装蒜!”周奕承瞪着她,“我听到了,很清楚,我的听力一直都很好。”
“是,是吗?那你英语听力能拿几分?”荆年很认真地问。
“我靠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周奕承怒了,“别岔开话题!说,到底是谁?”
“没有啊……”荆年摇摇头,“我什么都没说,你自己耳朵坏了,耳聋耳鸣是肾虚的表现,你得去看一下老中医,男生么,肾很重要的。”荆年说着,自己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安荆年你真是够了!”周奕承脸黑得像是煤球,他紧紧咬着牙,忍住按着她的脑袋,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的眼睛,摸良心说实话的冲动。
其实他真的很想把安荆年一把揪到跟前,她就那么点高,看起来一百斤都不到,应该没多大力气反抗,平时打骂不还手完全是因为自己要做个绅士,不想落人话柄,要是真的发起狠来,他一个拳头就能把她给捏爆。
恶狠狠地注视着她,等她看着自己的眼睛稍微有了点忏悔的神色,他就给予她灵魂上的一击,指着操场上那个叫肖子然的二逼问她,“是那个小畜生吗?不,你不用说,我知道肯定是他,劳资早就注意到你们两个人眉来眼去了,你居然敢背着劳资偷人,啊不,是当着我的面去偷人,安荆年,劳资平时待你不薄吧,怎么就看上那个傻白甜了?草你妈的你是瞎了还是缺心眼?”
周奕承盯着她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本来就狼心狗肺,水性杨花,三言两语的肯定不能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正想着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浪子回头,眼前的人突然一跃而起,弯起手肘不偏不倚地朝着他的脸砸过来,周奕承一愣,下意识地仰着上半身往后退了一步,突然“啪”的一声响,在距离他脑袋仅半米的地方,安荆年用手硬生生地把篮球拍了下去,那火锅盖得,干净又利落,姿势还标准,简直毫无弱点啊!
“耶!“荆年刚一落地,就面朝方才传球失误的许昀觉比起剪刀手,“完美!”
许昀觉接了球,没说话,很敷衍地竖了个大拇指。
荆年还在为自己刚刚的扣杀沾沾自喜,转过头得意地看了周奕承一眼,“看,我刚刚救了你的狗命,还不谢谢我?”
“你刚刚差点打到我的脸!”周奕承没好气地说。
“那我也是为了救你!”荆年白了他一眼,“没良心的东西!”
到底是谁没良心?周奕承再次瞪起眼睛。
“哎哎,想起来了,还没回答我呢,你们班篮球服什么颜色?别说和我们一样哦。”或许是接下一球耍了帅的关系,荆年的气焰瞬间又嚣张起来,她拿手肘挤了挤周奕承的肚子,完全没了刚刚被他被逼到角落时的窘迫。
“黄色”周奕承简单地吐出两个字,他的气还没消,没心情多说话。
“亮黄?”荆年问。
“屎黄!”周奕承不耐烦地撇嘴。
“好羡慕啊。”荆年一脸痴汉相,周奕承的脸更黑了,他不知道这能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一种颜色么,她到底是羡慕这个颜色,还是羡慕这个颜色形容的东西。
荆年抿嘴,“可惜可惜,要是有黄色能让我选,我肯定选黄色,话说你干嘛选黄色?”
“又不是我选的,而且就一个颜色,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周奕承不明白,为什么女生对于颜色会有那么多讲究,一个黄色还分土黄亮黄柠檬黄,多此一举。
“肯定有原因的么,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挑中了这个呢?也是有缘分的。”荆年说。
周奕承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说你干嘛要选红色,图个喜庆吗?我记得你以前什么东西都挑蓝色的,桌上一抹的蓝。”
“哇哦,你居然记得。”荆年有些受宠若惊,巨大的幸福感像一把铁锤,几乎要把她砸晕。
“大姐,你那时整天跟梁子意唧唧歪歪的,我想不知道都难好吗?”周奕承叹了口气。
“哦,是这样吗?”荆年笑笑,看着场上奔跑的红色身影,笑容更深了,“哈,其实我选红色的理由很中二的,你想知道吗?”
“你说。”周奕承淡淡地回答。
荆年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因为红色,是湘北的颜色嘛。”
“湘北?《灌篮高手》?”周奕承一脸嫌弃,点点头,“确实中二,二到不能再二了。”
“干嘛,童年回忆你不服吗?”他这么嘲笑自己,搞的荆年很是不爽。
周奕承望着球场,突然眼睛一亮,“哎,那个红色十号,是你们班的肖子然吧。”
“是啊,你明知故问!”荆年突然觉得心底一抽,不知道为什么。
“看着他我就想起了樱木花道。”周奕承一脸狡黠的笑容,“哎你知道吗?灌篮高手的结局。”
想起这个荆年就来气,她拉下脸,“我记得我以前问过你,可是你没告诉我。”
“噢,那我现在告诉你,湘北没有夺冠,因为樱木花道他把背给摔伤了,而且很可能以后再也打不了篮球,还有他没有追到赤木晴子,最后陪他的只有流川枫。”周奕承淡淡地说,面无表情。
“诶诶!”荆年下意识地寒毛直竖,惊诧地皱起眉,“你说得是真的吗?听着好瘆人。”
“真的,我骗你干嘛。”周奕承耸耸肩,“没办法,青春就是这样的嘛!满满的都是遗憾。”
他摊手,转身走掉,丢给荆年一句,“好了,你们班的敌情我已经侦查完了,明天等着看我的比赛吧,欢迎来观摩哦。”
“妈的谁要来看你!”荆年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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