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涸的羞愧在向往的河道里流淌。褪色的成就和刚点染出来的希望在五月的袖头泛着光。我们的视线被高高悬挂在电线杆上。卑微的梦想。是谁摆着一颗丑陋的头颅走在红景天的目光里？岁月的阳光极无自信地落在散乱的枯叶上做梦。

    脑际里说话的声音又一次轰轰隆隆响起。摩托车切割着阳光。

    历史从草丛中发生。被湮没的往事从时间的缝隙间挣扎出来。蜻蜓的眼睛把太阳记载下来，叠成一个踪影。目光在调整中许诺，等待梦想飘香。让从鹰鹫的翅膀上滑落下来的蹉跎随风而去。

    终于快到鲁太保木匠爷家所在的居民点了，我下了柏油路在通往居民点的小路上慢行。两边的白杨树直插天空，可听到雀儿们的叫声。有哭声从树隙远处一幢一幢小楼间的鲁吉永叔家的地方和着电唱哀乐挤转出飘过来。摩托终于转到了居民点街路上。鲁吉永叔家的院门外站着好多人。一些人在忙乱地抬棺材。哭声从院落里不断升起。

    我放轻了车速，远远地，我就下了车。

    我感觉到有泪水要涌出眼眶。

    让从鹰鹫的翅膀上滑落下来的蹉跎随风飘去。

    我听到我嘴里咕哝出几个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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